劍舞寒空之霜刃飛紅 第二章 一心兩忘 4

作者 ︰ 紫蘇流霜

經過一個白晝,一切喧嘩沉睡,唯留自然萬物輪轉。在這樣的環境下,綺紅衣听到的,不再是轟鳴的瀑布激流,而是自然的吟唱,一段自然演奏的樂曲,沁人心脾。就在這樂聲中,綺紅衣悠然入眠。

忽然的一聲鳥鳴,將綺紅衣驚醒。短暫的茫然之後,綺紅衣注意到臨水而立的那道背影。像是感覺到綺紅衣醒來,千易寒轉身,看著綺紅衣。綺紅衣感覺到一絲不自在,也不知該說些什麼,便站起身,沉默著離開。

「抱歉。」千易寒忽然開口,綺紅衣疑惑地轉身,千易寒也正轉身走向方才她坐著的地方。背對著綺紅衣,千易寒說道︰「我食言了。」片刻的愣怔之後,綺紅衣總算反應過來,千易寒是在為了房子而向她道歉。綺紅衣的屋子沒有建在那處高崖上,因為那樣太耗時耗力了。綺紅衣選了一處離竹林很近的湖邊,雖然她不喜歡水邊,但那里可以減少運送竹子的路途。

綺紅衣說道︰「不過是一時戲言,師兄不必在意。」淡淡語音,在千易寒听來是那麼的雲淡風輕。

綺紅衣走了。千易寒轉過身時,只看到那抹模糊的身影越走越遠。千易寒坐下來,盤膝閉目。

看著那一垛砍好的竹子,綺紅衣又將原定的時間縮短了一些。就算是啞婆不說,綺紅衣也已猜到,這是千易寒所為。如預想中的一樣,竹屋果然比木屋的建成快很多,半個月的時間,一棟不是很大的竹屋就建好了。當然,如此的速度,多半是因為千易寒。自那天後,綺紅衣和千易寒就像是約好似的,一個練功,另一個建房子,等這一個來建房子,那一個又已經去練功了。半個月,兩個人僅僅只踫過一次面,卻也是沒有說一個字,就那樣的錯身而過。似有一道無形的牆,將二人隔離開來,無從心力的是,他們不知道那道「牆」到底是什麼。

或許這半個月,除了竹屋的落成,還有一件高興的事,就是千易寒和綺紅衣已對「勘心」有所領悟。

綺紅衣自那夜悠然入眠之後,便已對「勘心」之意懵懂領悟,又經過了幾夜,綺紅衣才完全領悟「勘心」之意,繼而夜夜于瀑布旁修習。而千易寒因為心中浮躁,想到玉陽子要他采露靜心,便又晨起去了林間。與綺紅衣相同,千易寒也是感受到了那份寧靜,繼而領悟了「勘心」之意,再回轉于瀑布旁修習,便已心如止水。

心靜則心淨,靈台清明,無一絲雜念,當真如老僧入定,渾然忘卻一切。忘卻身外,獨留心中一念,而聞體內氣息血脈流轉,丹田之氣翻涌,導之游走于周身各處,如此一圈下來,便是武家所言的一個周天。

尋常武者因奇經八脈未通,丹田之氣只流轉于體內的一部分,故而收效甚微,窮極一生亦無法達到武學的高境界。而千易寒和綺紅衣已被玉陽子疏通了奇經八脈,所以,一個周天下來,丹田之氣便隨之增強了一些。千易寒感受到這一點後,自然不會輕易放過,引丹田之氣再行,足足行了六個周天,直到體內的水分因此消散的差不多了,千易寒這才作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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