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姻對于男人來說,也許是多了一個照顧自己的人,可對于女人來說,那就是失去了所有的自由,心甘情願的去當那個可以隨時服務的小保姆。
伺候公婆伺候丈夫伺候孩子,從公主淪落到黃臉婆,而且還不一定有好名聲,你你你這邊不好,那邊不對,公婆心情不好給你個白眼,給你點臉色,丈夫一不高興,你為啥變的這麼嗦,小孩撇嘴說媽媽你就不能不要管我嗎。
這些都是前世熙兒親眼看到,親耳听到的,前世的她不但是沒有家庭安全感,也是個對婚姻沒有安全感的孩子。穿越到異世,這樣的不安感也隨時伴隨著她,直到感受到父母兄妹的親情,這才漸漸的融化了她。
可是對于親事,她依舊感覺莫名的害怕,不是因為楚哲瀚這個人怎麼樣,而是對他的家庭缺乏安全感,楚哲瀚會常常不在家,說不定一去就是好幾個月甚至是一年,那麼這個期間,她該如何保護自己。
有時候熙兒也會暗暗的後悔,自己找個什麼人不好,偏偏勾搭一個這樣家世的男人。如若找個普通人,成親後能自己做的了主,身心愉悅的過完這一生也就罷了。越到成親的日子,那些個負面想法就越來越多,唯一值得安慰的是這次全家人為了她而搬遷到盛京去。
熙兒也想了,如果在楚哲瀚家里待的不如意,那麼她就跟他和離了去,自自在在的一個人,反而落的輕松自在少操心。
楚哲瀚能感覺到熙兒的不安,他也知道,這樣的不安來自于他的父母,來自他的家庭,同樣的是因為他而讓熙兒感到沒安全感,看到熙兒如此,他也揪心。但願母親是那個通情達理的婆婆,如果不是,那麼即便是自己的母親,無理取鬧的脾氣。他也不會助長。
在一家人各自的忙碌和熙兒的焦慮中,日子已經不知覺的邁進了深秋,楚哲瀚在萬般不舍中,回到了盛京,開始親手打理柏家一家來京後的各項事宜,而一同過去的還有福子,盛京的鋪子早就拿下了,這次先在盛京開的是福熙超級大市場的分店,這樣的店鋪在盛京沒有類似的,可以說是柏家獨一家。之後沒隔多久。芙蓉閣也緊接著開了起來。
可以說,柏家這兩間特色的鋪子,在盛京大火了一把,有羨慕嫉妒恨的,但是沒人敢拿還未搬到盛京來的柏家怎樣。幾乎所有人都知道,柏家的後面有人,柏家不好惹。
柏家之女雖是皇帝新收的民間義女,但是那份量不是普通皇宮大臣之女所能比的了的,要說皇帝為什麼收她為義女,就要說到柏家之女聰慧幾何,哪里是一般的女子所能比的。誰家的女子能為天竺國做如此巨大的貢獻,說的夸張些,那就是久旱無雨而落下的及時雨,誰都知道在天竺國吞並三小國後,也是元氣大傷,經濟大傷。在此時,為整個天竺國做出貢獻之人,無論多大的封賞都是不為過的。
所以柏家之女,柏熙兒得到了,這些個賞賜。是她應得的。
柏家還沒到,名聲就已經大振,有些想攀附的,甚至跑到了楚家,弄的薛夫人很尷尬,都知道啊,不久之後,柏家的女兒就要嫁到楚家來,那麼攀附楚家才更加實惠。
薛夫人的臉色一直都沒好過,心中對熙兒的怨念更深了。
什麼女子,未嫁之女不好好的在繡房待著,出來招什麼風頭,看來進門後非得管教管教,未嫁之前就如此敗壞門風,如果不是聖上賜婚,這樣的女子倒貼給楚家,楚家都是不屑于要的。
而莫不知,薛夫人的表情和行徑確是實實在在的傳了出來,大家都為柏熙兒進門後捏了把汗,這樣的婆婆誰敢相與,這還沒過門兒,就有如此表現,過門兒後呢?
因為如此,柳夫人心里好過了些,幸虧當時沒義親成功,如若成功了,有這樣的婆婆估計自家女兒是要吃大虧的。
有為熙兒擔心的,有看熱鬧的,有幸災樂禍的,千人面孔千顆心,不同的心情等著看後續。
與薛夫人不同,楚中天很高興,無論在朝中,還是路上與誰相遇,眾人紛紛表示羨慕,有這樣的好兒媳,誰家不高興,誰家不榮耀?
此時跟薛夫人心情一樣的是薛姨媽和她的閨女梅傲雪,那日薛夫人的提議被楚中天否決後,過了幾日才想起來,派人去梅家說了原委,意思就是這門親暫時還是結不成了。
本來興奮的在天上飄著的梅傲雪哪里能受的了這樣的打擊,用剪刀狠狠的把繡的嫁衣絞碎,之後又大哭了一場,整整三天三夜沒吃沒喝。
薛姨媽也把妹妹恨上了,自家的寶貝女兒在她眼中就能作賤嗎?是,是梅家熱臉貼上了楚家的冷**,但是好歹親戚一場,兒女的一輩子的親事,就讓個大丫頭過來說了一下,便給打發了,這不是在打梅家的臉面麼?
薛姨媽除了對薛夫人怨恨上了,也對梅老爺怨恨上了,你說,這個男人但凡有點兒用,至于梅家被楚家踩在腳底下嗎,至于受這個窩囊氣嗎?
到了第四里,梅傲雪突然想到,如果自己嫁了楚哲瀚的表弟楚立恆,跟楚立恆恩恩愛愛,看他楚哲瀚後悔不!哼,看看那個鄉下的土包子有什麼下場,有皇上撐腰有什麼用,在婆家過的不如意才是求生求死都不能。不過,又一想,如果瀚哥哥膩了她,休了她出楚府,那麼她梅傲雪的機會,不就真真正正的來了嗎。
想到如此,她遣人去喊了薛姨媽過來。薛姨媽以為女兒不好了,急忙趕了過來,梅傲雪依舊是沒力氣的歪在床上,不過眼神卻是神采奕奕。
薛姨媽模了模胸口,著實是被她嚇了一跳,隨口罵了喊她來的丫鬟,並賞了一巴掌,又讓自己身邊的大丫頭去廚房煮點粥,之後走到女兒的床邊,拉著女兒的手,在床沿坐下。
還未等她開口,梅傲雪說了︰「娘,你也別跟薛夫人弄僵,听女兒說,一定是那土包子看上瀚哥哥了,在皇上面前請求賜婚的,如此,咱們誰也沒有辦法,包括薛夫人,不也是很無奈嗎?既然如此,那麼那個土包子只要進了楚家,咱就讓她日子不好過,時間一長,瀚哥哥肯定會厭了她,休了她出去,那麼,娘,女兒不是機會來了嗎!」
薛姨媽想了想,是這個理兒啊,妹妹肯定是心情不好,要不,怎麼可能就打發個下人來說呢,不過既然妹妹有煩惱,那麼我這麼做姐姐的不幫也說不過去了。
如此想想,薛姨媽的心情好了許多,梅傲雪的心情也好了許多,不費勁兒,一碗稀飯喝了下去,想再吃一碗,被薛姨媽拒絕了,這餓了好幾天,哪里能一下子吃多少,還是慢慢來,可不能傷了身體。
梅傲雪慢慢起了身,薛姨媽扶她坐在了床沿,等著女兒頭不暈了,在扶她站了起來。梅傲雪在薛姨媽的攙扶下,走到了梳妝台,扶著桌子坐了下來。
從銅鏡中,看這自己憔悴的容顏,再想象著那土包子的模樣,這樣的容貌不說是絕色,但也算是美貌佳人了,為何瀚哥哥不欣賞?梅傲雪輕輕的撫模著自己的臉龐,心里想到,為了瀚哥哥,如今的她是琴棋書畫都拿的出手,瀚哥哥定是不知道,她為了配的上他有多麼的努力,多麼的辛苦。要麼就是瀚哥哥的眼光有問題,真真被那土包子迷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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