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眼之間就是三個月過去了,現已進入了冬季,本是萬物凋零的季節,可是在武道院中卻著實沒有體現出來。這里生機勃勃,不管入學先後師兄還是師弟所有的學員頂風斗雨一如既往地每天堅持修煉。星河也每天都在燃燒著他的熱情,一分付出一分收獲,在這三個月中,星河的真氣已經非常的凝實,人也明顯地長高了幾分,粗壯了一圈,看起來比當初又成熟了不少,和眾人的關系也非常的融洽,尤其是韓野那和他是再熟絡不過了,平時打打鬧鬧,嘻嘻哈哈是常事,兩人在一起的時間也是最長的。當然隨著星河的修為越來越高,逍遙三人組也對他越來越看不順眼,只不過逍遙兩兄弟非常有分寸,只是偶爾有酸言酸語通過寧代的嘴流入星河的耳朵里,對此星河一概一笑而過,沒有當回事。
這個清辰比較寒冷,星河從煉氣中回過神來,站在窗邊長長的地吐了一口氣,徐徐的熱氣從口鼻中噴出,在空氣中形成一道長長的白色的氣柱,再慢慢的消散不見。天冷了,不知大哥近況可好?大哥你等著我啊,小弟正在發奮圖強,爭取早日學有所成,助大哥月兌離城主府。
出得戶外,只見屋頂上,樹上,草地上……到處都被一層如鹽粒大小的白霜所附著,在微弱的晨曦中泛著蒙蒙的白光。此刻星河他們早已列隊站在了武堂的青石板上,一個個精神抖擻,臉上透著興奮之色。不一會老費便來了,目光稍微掃視了一下隊伍便開口了︰「你們這些臭小子,近兩個月來個個起得比我還早,讓我被老婆隔三差五的數落,說是店里很少看到你們的身影了,這進賬少了不少啊!」
眾人和老費相處了三個來月對老費的脾性也模清了不少,說真的才費真是個好師傅,對大家的教導不但盡心,而且還有蠻有自己的一套。就是他那愛錢的毛病在眾人看來也是那麼的親切了。
大家听了老費的話都對老費腆著臉笑著。老費也不氣惱︰「三個月了,你們所有的人都在體內練出了真氣,可喜可賀,這和你們的努力這其中除了天賦處更多的是你們自身的努力,當然也少了我英明的教導。」老費一臉自得。
眾人會心的笑著,听著老費的教導。
「既然已有真氣在身,那麼接下來我們就要進入武技境了。」老費頓了一下,在眾人炯炯的期待的目光下又講了起來,「如果說煉氣是為我們蓄能的話,那麼武技就是通過一系列的修煉讓我們怎麼去運用能量,身體中的真氣越多招勢所能借力就越多,威力也就越大,所以煉氣是一個武者終生都不能放下修煉………你們現在已凳堂入室,所以武道院也正式的給了我們一個稱號‘翔天’,有著這樣的類似的稱號總共有二十個,以後每三個月學院會組織這二十個班進行切磋竟技,勝負對你們很重要,對我也很重要,你們可不能懈殆。」
眾人听了老費的話眾人皆是斗志昂揚。
老費對眾人的表現還算滿意︰「現在你們先就地凝煉真氣,兩個時辰後進行武技的修煉。」
眾人依言盤坐開始煉氣,兩個時辰一下子就過去了,在老費的提醒下,眾人停止了煉氣開始武技的修煉,武技說到底其實就是真氣和招勢的配合,所以老費給每人一冊基礎掌法,一冊基礎步法,讓大家對照著練習。
星河拿到冊子,並沒有馬上練習。並不是說看不起基礎這樣的大陸貨,他知道說是基礎其實也是武道院千年來經驗的總結,智慧的結晶,現在就是給他一部高深的秘籍他也不一定能煉得了。最適合的才是最好的。星河認真的翻看著冊子,一邊看一邊思考︰真氣使招勢變得凌利,招勢使真氣變得靈動,二者相輔相承,真氣是本源,招勢是方法,是為技!
想清了以後星河便開始依照基礎步法上的方法閃轉騰挪加入修煉的大軍當中,比劃起來。在不斷練習當中,星河嘗試著把真氣運到腿部,然後去支配動作的完成,說來容易做起來難,人身是一個高度分化,又高度統一的復雜系統,要做到協調一致,不是一朝夕能夠完成的。難怪修武有刀槍不離手,拳腳天天有的說法。
自從進入武技的學習以來,星河那是上午練腳,下午練拳,晚上煉氣孜孜不倦地投身其中。半個月後,武堂廣場上樹立的一些用來練手的木樁,在星河的攻擊中應聲而斷,木頭斷裂的聲響使得其他的學員,暫時停止武技的練習,一臉訝然的看著星河。星河也怔怔地看著自己的雙手,有些不敢相信,隨後又對著別的木樁攻擊起來。吐氣開聲,手掌印在大樁上,碗口大的木樁,再一次 嚓一聲從斷掉了。至此星河已能讓真氣配合著招勢產生大的殺傷了,他也率先進入武技的初階一力降十會。韓野佩服地向星河豎起了大姆指,其他的學員被星河這兩下刺激得掉了一地下巴,這丫的也太快了吧,于是紛紛埋頭苦練起來。逍遙二公子更是鼻子里冷哼一聲,抹了一把汗水,惡狠狠地盯著身前的木樁,深仇大恨似地攻擊起來,一時間整個武堂一片「 啪、 啪」攻打木樁的聲音,好不熱鬧。一直躺在地上的老費,第一時間睜開了眼,雙眼放光地看了一眼後,又笑著閉目養神去了。
這幾天星河的心情很好,韓野一有時間便纏著他向他請教修煉的心得,星河毫不藏私,能解答的傾囊相授。又是中午時分,星河和韓野走在去飯堂的小路上,遠遠的便見到了逍遙三人組被一人堵在了路上,進也不是退也不是,正一臉憤然站在路中。
韓野拉著星河就要走,星河甩開韓野的手,站著沒動說道︰「看看,怎麼回事。」說便慢慢地朝著逍遙兩兄弟走了過去。
秦逍、秦遙看到星河走了過來,那是一臉的不自在。秦遙轉身對著刁難他們的其中一人恨恨地道︰「計成,不要太得意,今日之辱,來日定報大哥不要和他一般見識,我們走。」
此刻平日里沉穩的秦逍,雙目赤紅,渾身發抖,盯著那人仿佛一頭受傷的猛獸。那人一襲白衣,得意洋洋地看著逍遙二人,一臉戲謔之色︰「走,我讓你們走了嗎?我和你們敘舊都沒敘完啊,太不給面子了。」此人話一完和他一起的人便前後左右的又圍緊了些,這些人都是一譏笑地給三人使著絆子。
星河看到這雖然不知道具體發生了什麼事情,但是可以想像,逍遙兄弟遇到麻煩了。雖說逍遙二公子平日和自己不對付,可畢竟大家都是翔天的一員,況且少年心性,哪個不爭強好勝,再說了這麼久以來雙方也沒有真正的發生什麼沖突。眼下被人這麼堵著還被肆意的羞辱他就看不下去了。
星河來到了這群人面前,韓野毫不遲疑的跟著星河。星河觀察了一眼那個叫計成的,此人倒是生得一副好皮囊,只是眉宇之間,有股子戾色,讓人看著極不舒服,使他想起了當初郝少通的那副嘴臉。星河心里一頓煩燥,但還是平復心情來到逍遙三人組跟前︰「嘿,逍遙你們三人在這里啊,費師傅正找你們,你們今日沒他來得早,這會他要我來支會你們一聲,上他店里去選些東西,快走吧。」
逍遙二人听得一怔,但馬上便會意地低著頭想要從人群中穿過去。
計成猶豫了一下,費嘯聚卿他是知道的,他的那點嗜好他也知道,他也在老費那買過東西。可要他就這麼放過逍遙兩兄弟他還真不樂意,平時大家一門心思的修煉,還真沒有什麼事情可以消遣。于是他皮笑肉不笑地說︰「這們學弟,你話已帶到這就走吧,我和他們敘了舊,聊會天就放他們來。」
星河一想原來是老學員,怪不得這麼囂張。眉頭一皺︰「這們學長,這話就不對了,學院中尊師重道是我輩本分,師傅傳他去,他就一定得去,師傅要他快,他就一定得快。」
星河話剛完,和計成一起的來的一人說話了︰「老費是他們的師傅,又不是我們的師傅,我們為什麼要听他的。」
「對、對就不放。」眾人附合。
秦遙這時有些過意不去︰「你們對付不了他們,先走吧。」
「對付我們,笑話,給他個膽。」
此時星河不禁怒從心頭起,惡向膽邊生,他不著痕跡地朝韓野打了個眼色,向著計成道︰「話我已對他們說過了,我們這就走了。」
計成一臉得色地看著星河,趾高氣揚。
「噗」一口諾大的口水在星河真氣的加成下射向了計成的面門。計成下意識的偏頭躲閃,可太忽然了,那口水啪得打在了計成臉上,開了朵大水花。計成本能地半眯上了眼楮,揮動著手臂就朝星河打來,可是他還是慢了一步,電光火石間星河已一腳蹬在了計成月復部,計成就這樣腰月復向後四肢向前,弓著身子倒飛了出去。
韓野也就近一撞,立馬一個年輕男子被他撞得飛了出去,見好就收,星河,韓野見已打開了缺口,撒開腳丫子狂奔。秦逍兩兄弟反應也不慢,拉著寧代緊跟其後。
計成弓著身子抱著肚子,跪在地上,顫抖的伸出了手,指著星河他們突破的方向,艱難地從牙縫里擠出一字︰「追!」
計成這伙人被打了個猝不及防,他們是做夢也沒想到,竟然有剛入武道院幾個月學員敢動老資格的師兄,當下留下一人照看計成,其余的紛紛鼓動真氣,腳下生風朝星河他們追去。
星河他們五人也是鼓動真氣,沒命地朝住所跑去,這一路上,前面五個人在前面跑,後面一群人在後面追,聲勢頗為壯觀。
星河邊跑邊扭頭看了一下,雙方的距離是越來越近,還好已方先跑幾息的時間,要不然這會已經被追上了。住處越來越近,星河一邊跑一邊拿出卡片沖上二樓,打開了門剛要關門,後面韓野他們四個就跟了上來,口中大叫︰「等等,先別關門。」
「刷、刷、刷、刷」四人進了房間,「砰」門關上了。後面的追兵也趕到門前,可是無計可施,這住所上的門都刻有陣法,沒有本人的卡片,是打不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