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下午,樂秋遙心情無比暴躁卻又無計可施,這棟房子一定安裝了信號屏蔽設備,完全斷絕了她和外界的聯系。而那些年輕的女佣人,無論她怎麼對她們大喊大叫,始終是一幅畢恭畢敬的表情和態度。讓她有火沒出撒。她們給她安排了面對河邊的房間,整個房間里都鋪著灰色的天鵝絨地毯。裝修簡約而現代。她們給她送上椰女乃炖血燕和海鮮煲,細致的照顧她,可就是不會回答她任何關于嘉文的問題。她吃完晚飯無奈的躺在床上看著新加坡萬氏酒店的標書,可是卻靜不下心里,剛看兩眼就煩躁的仍在一邊,過一會百無聊賴有拿起來看看。如此反復,最終敵不過倦意昏昏入睡。這幾天,她原本是累壞了。
樂秋遙又一次夢到嘉文,夢到他和她在學校的階梯教室里看電影。他趁著黑暗偷偷的吻她。可她並不高興,想要推開他。他卻因為她的抗拒而把她抱得更緊。
真實的疼痛感讓樂秋遙從夢中驚醒。一個滿身酒氣的男人壓在自己身上。她一把將他推開,驚恐之下用力過猛,居然連推帶踹的把他推到了床下。嘉文晃晃悠悠的爬起來,坐在地上,伏在床邊。他身體的線條在朦朧的月光下像雕塑一樣彰顯著力量之美。樂秋遙拿起枕頭奮力向他扔過去,而嘉文喘著粗氣,動也不動牢牢的看著她。樂秋遙從他的眼里看到的卻不是性的欲.望,而是野獸般凶光,她覺得嘉文似乎是想要把她撕碎的樣子。她感到害怕,叫了聲「嘉文……」
嘉文猛的撲到她面前,雙手捧起她的臉,近近的看著她。「你永遠都是我的。」這似乎算得上是一句情話,可是他的聲音冰涼,毫無愛意,樂秋遙听到的只有怨恨。她不想這樣,可是眼淚卻不爭氣的流下來。嘉文慢慢向她壓下來,她絕望的閉上眼楮。然而火熱的吻並沒有落在她冰冷的唇上,他很溫柔的吻在她的眼。似乎是想品嘗一下淚水的味道。樂秋遙哭的更凶了,連她自己都不知道這是為什麼,眼淚決堤似的涌出。她剛要哭出聲來,可是下一秒,卻被他封住了雙唇。
「我只要你。」嘉文喘著粗氣,用有些沙啞的聲音在她耳邊輕聲的說。之後直接吸住她左胸的尖端。樂秋遙不再掙扎,靜靜的輕哼著,嘉文的左手也放開她,握住她的右胸。樂秋遙雙手輕輕捧著他的頭,眼楮看向窗外,窗外明亮的月光灑在平靜的河水上,像細碎的亮銀,跳躍耀眼。她的背慢慢弓起,把自己的胸脯高高的挺起,嘉文發現身下的女人終于放松了抵抗開始迎合自己,上手的力道變得溫柔了很多。樂秋遙緩緩曲起一條腿,輕輕的抵住嘉文的小月復。突然之間用力的一蹬,同時雙手用力推開他的頭。
這女人真狠心下得去腳,嘉文捂著小月復在地上打滾,卻突然听到樓下傳來一聲慘叫。他艱難的爬起來,床上已經只剩下一條薄薄的蠶絲被了。一陣長風吹過,他抬頭一看,半透明的紗簾正在敞開的窗前輕輕飄蕩。
窗子距地面大概有四、五米的高度,下面是草地,應該不會很硬。樂秋遙下午的時候就曾猶豫再三想要跳下去,她覺得跳下去也不一定就會受傷,但最終還是沒敢。可是現在的情形她顧不來那麼多了。落地之後,一陣劇烈的疼痛從左腿小腿處傳來。疼的她根本就站不起來。
嘉文跑到窗前,看著下面一個只穿著小內褲的女孩正躺在草坪上雙手掩面嚎啕大哭。他一拳打在身邊向里開著的玻璃窗上,鋼化玻璃碎成支離破碎的小碎塊,混合著他的熱血一起散落一地。他終于清醒過來。嘴角卻升起一絲耐人尋味的笑意。他回身拿起床上的薄被,回到窗口縱身一躍,輕盈的落地。用杯子包住美好的身體,打橫將她抱起。語氣溫柔而戲謔的說道︰「這麼高你都敢跳,不要命啦?」
「你放開我!」樂秋遙大喊著用力打在他胸前。嘉文不以為意,「我要是放開你,你會讓人看光的。」
「你就是個混蛋。我的腿,是不是折了,嗚嗚嗚。」
嘉文抱著她乘電梯上了樓。女佣已經驚醒,看著他把她放回到床上。趕緊問他該怎麼辦。嘉文吩咐︰「叫個骨科醫生過來,帶上x光機。1分鐘之內。」
女佣說了聲‘是’,轉身要出去,嘉文又吩咐︰「等等,要女醫生。」
此時的樂秋遙緊咬著嘴唇,疼的說不出話來。嘉文對另一個女佣說道︰「這里有止痛藥麼,給我找來。」
女佣人找來止痛片,嘉文想要味她服下,她一把推開他的手。他無奈對女佣說︰「你喂她藥。」
樂秋遙疼的難以忍受,雖然不想對他有任何的屈服,但是實在沒能力跟止疼片過不去,只好乖乖的吃下女佣遞過來的藥。喝下一口水後,用盡全身的力氣對嘉文狠狠的說︰「嘉文,你現在變得太無恥了。我真想不到,你竟然會強迫我。」
嘉文有苦說不出,難道要他告訴她,這一切都是阿離惹的禍?那只能會更加的說不清了。他只好默默的接受樂秋遙對他的控訴。艱難的擠出一句,「今天的事,是我對不起你,這不是我的本意。」
樂秋遙狠狠瞪著他沒有說話,但很快又閉上眼楮,一臉痛苦的表情。她的兩只手臂和涂著天藍色指甲油的腳丫露在被子外面。胸前的隆起隨著她深深的呼氣上下起伏,讓他回想起剛才的香艷。她的腳真的很誘人,讓他想要捧在手里。她用手背抵著額頭,手臂彎曲的線條像古希臘的女神一樣優雅。還有那緊皺的蛾眉,輕輕扇動的小小鼻翼,抿在一起的嬌艷雙唇。原來劇痛下的女人,竟會展現出這樣讓人揪心的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