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舌小嬌妻 第11章 女人,你還不錯!(2)

作者 ︰ 明小透

「臭小子,你這是什麼語氣?」哪有小子質問老娘的!

「媽咪,以後不要亂離開我的視線,你那麼笨,要是被……」豆芽瞥了瞥俞滕,「怎麼辦?」

被什麼了?為什麼中間被格式化了?

「臭小子,你想說什麼就直接說。」言可抬手,賞下幾顆爆栗。

「都說不要敲我的頭啦,會變笨,會變笨,我要是變笨了,以後誰保護你啊。」當人兒子怎麼就這麼難呢?

眾人呈呆滯狀態,齊齊看向言可母子。

「小孩子不懂事,亂說話,亂說話的。」臭小子,私底下這樣就算了,當著這麼多人也不給她點面子,回頭看她怎麼收拾他!

伊靜沉下臉,干咳一聲,拉回眾人的思緒,柔和的嗓音里隱藏著不悅︰「都坐下吃飯。」

一聲沒出口的媽硬是被伊靜的眼神逼回了肚子里,言可沉默,抱著小豆芽坐回他之前的位置,自己也索性在豆芽旁邊坐下。

氣氛如此壓抑,實在影響口欲!

言可拿起筷子,看著眼前空空的碗,茫然無措,這是要自己吃空氣?鼓了鼓勇氣,她伸出筷子,筷子還沒踫到盤子里的春卷……

伊靜重重地放下筷子,不悅地斥責︰「言可,沒人教你俞家的規矩麼?」

果然是封建社會的殘渣渣!

「沒有。」她這是觸犯俞家哪條家規了?難道是舉筷子的動作不夠優雅?

「于管家,回頭好好教教少女乃女乃俞家規矩。」伊靜神情端莊,語氣听起來也不算尖酸刻薄,只是,眼里卻燃著兩朵不易察覺地小火苗。

言可愣愣地看向伊靜那張貴氣的美艷臉蛋,這是傳說中的……婆婆的下馬威?擦!她招誰惹誰了!

「是。」于山峰邁出一小步,恭敬回應,然後又退下一小步。

不吃只看,總不壞她俞家規矩了吧?言可放下筷子,乖乖縮起來當小包子。一入豪門深似海的道理,她森森明白,尤其自己還帶著拖油瓶入豪門。

俞滕不動聲色地看了眼言可,徑自埋首吃早餐。

瞥了瞥豆芽面前盤里的一小片面包和見光底的牛女乃杯,心安了。她向來秉承豆芽吃飽,全家不餓的原則!

餓她沒關系,不餓寶貝兒子就行,這閃亮亮地母愛,言可為自己驕傲。

餐桌是長方形,目測三米長,伊靜面無表情地坐在首位,左邊的位置空著,應該是屬于未曾謀面的公公俞世宏。

俞勒和俞滕面對面各坐一邊,她、豆芽依次坐在俞滕身邊,敢情俞家連座位都是有規矩的?

言可萬分慶幸自己的誤打誤坐。

「怎麼不吃?不合你的口味?」伊靜看向言可,微微一笑,慈祥又溫柔。

好典型的給人一棒子又給人一顆棒棒糖!

「不是。」她一舉筷子就被怒斥不懂規矩,哪還敢再動彈。

「嗯,那就吃吧。」

要她怎麼吃?誰來教教她?!

言可拿起筷子,輕輕咬著,左右為難,吃也不是,不吃也不是。

「這樣咬著筷子像什麼?又不是三歲小孩子。」伊靜輕聲喝斥。

握著筷子的手緊了緊,伊靜是故意為難自己的吧?剛剛那句話听在別人耳里,或許像是寵溺的輕斥。可她知道不是,敏銳地女人第六感告訴她,伊靜釋放出來的怒意太****。

「對不起。」言可放下筷子,縮起小肩膀,一副逆來順受地小媳婦模樣。

「不要一副進我俞家就受了天大委屈的表情,要是傳出去,還以為是我俞家怎麼不善待你了。」伊靜拿起沒多久的筷子再次被重重放下,怒意明顯。

言可憋屈地用左手扭右手。

「我沒有那個意思。」照她在言家十幾年的生活經驗,一旦有人要故意為難她,最好的辦法是乖乖縮起小爪子,當顆小包子。「您誤會了。」

「你的意思是我錯怪了你?」

「不,不是,我絕對沒有那個意思。」言可淚奔,不管她怎麼說,都會被伊靜赤駁。

求救地看向俞滕,他卻只管低頭吃早飯,淡漠地用黑漆漆地頭頂對她,壓根沒有站出來的意思。

「言可,這里是俞家,不是言家,俞家有俞家的規矩。你身為俞家二少女乃女乃,就該有二少女乃女乃的樣子,別讓下人看了笑話。」

這是金光閃閃地二十一世紀吧?為什麼她有一種一腳踏進古宅的趕腳?

言可乖巧地點點頭,「我會向俞叔請教俞家家規的。」而且,一定會比背小學生守則還要認真,俞家,真的讓她傷不起啊!

「明白就好。」伊靜輕哼,起身離開餐廳。

言可傻眼,目送伊靜離開,貴婦就是貴婦,連刻薄都可以刻薄得這麼貴氣!

餐廳的氣氛瞬間變得異常尷尬,俞家佣人全體用一種蔑視的眼神看她。

她看向俞滕,俞滕剛好抬頭,漠然地看了她一眼後,竟然滑著輪椅離開了!她再看向對面的俞勒,俞勒勾了勾唇角,也起身離開。

剛剛……是她看錯了吧?俞勒眼底那抹閃光,應該不是小說里配角要算計別人時才會出現的閃光吧?

餐廳只剩她和豆芽大眼瞪小眼。

全都散伙了,她也沒必要沒臉沒皮地享用俞家早餐。帶上小豆芽,給傲嬌打個電話,約好一起去蛋餅西施的攤子吃豆漿油條。

結婚這茬事,必須盡早對傲嬌坦白,只有坦白才能從寬啊!

西施蛋餅攤子就擺在敖嬌住的那個小區門口。雖然是個簡單的早餐攤子,生意卻特別火爆,一是因為攤主長得很漂亮,二是因為攤主手藝也很漂亮。

所以,生意火爆是有原因的。

言可帶著豆芽擠上公交到達攤子時,敖嬌已經霸氣地佔據了一張桌子。

敖嬌身穿寬大睡衣,短發雜亂,瘋癲不足,凌亂有余。她側身而坐,一腳踩在另一條凳子上,王八之氣盡漏。

覬覦座位的客人,一看她這個姿勢,避而遠之。

言可遠遠抹把汗,才朝敖嬌走過去。

「傲嬌媽咪。」豆芽人沒到,甜膩膩地聲音先到了。

「哎喲喂,小豆芽啊小豆芽,幾天不見,你又帥氣了啊。」敖嬌撤下腿,一把抱起豆芽,嘟起嘴就是幾個親親。

豆芽抹抹臉,嫌棄地皺起眉頭。「傲嬌媽咪,你刷牙了沒有?」

「哈,哈。」敖嬌張大嘴巴,湊到豆芽面前,哈了兩聲,「怎麼樣?有沒有口臭?」

「一股雞蛋餅的味道。」豆芽囧臉。

傲嬌,言可。

「嘿嘿,按捺不住,讓西施給我先攤了個雞蛋餅。」傲嬌嘿嘿地笑,臉上不見尷尬。

西施攤主听到自己的名字,扭過頭朝她們一笑。然後,又轉過臉,繼續攤她的雞蛋餅,不時抬手抹掉臉上的汗水。

言可拉開凳子坐下,心里一陣激蕩,西施攤主人美,心更美。曾經也是嬌滴滴被父母捧在手心里疼愛的寶貝疙瘩,為了方便照顧因墜樓而癱瘓在床的丈夫,起早模黑干這樣的髒活。

更讓她佩服的是,笑意不曾在她臉上消失,對丈夫更是一如既往的體貼照顧。

「西施,等忙好,也給我們攤兩個雞蛋餅。」敖嬌扯開嗓子一吼,無比豪邁。

西施扭頭,嫣然一笑,「謝謝。」

敖嬌擺擺手,一副小事一樁,無足掛齒的女俠模樣。

言可抽了抽嘴角,拿起桌上的豆漿吸了一口,看了看敖嬌還算和藹可親的臉,心里還是忍不住咯 了一下。

直接說,還是間接說?

直接說,敖嬌直接斃了她,間接說,敖嬌怒氣更盛的直接斃了又斃她。

不管怎麼死,下場都挺淒涼啊!

「那個……」言可躊躇著怎麼開口可以避免戰火。

敖嬌眼一眯,眉一挑。「有話就說。」

「我……結婚了。」

「什麼意思?」

「什麼什麼意思?」結婚還能有很多很多個意思?

「問你說結婚了三個字什麼意思!」敖嬌怒了。

「就是我有個新爹地了的意思啊。」結婚兩字真的很難理解嗎?大人的思維真是難懂啊!

「我靠,言可,你真結婚了?」敖嬌一拍桌子,大有翻桌干一架的氣勢。

言可︰「……」敖嬌,你好歹是敖家千金啊,不帶這麼御姐的!

點頭,承認,也沒否認的余地!」什麼時候?對方什麼人?誰讓你結的?我怎麼不知道?」敖嬌忍住揪上言可衣領的沖動,這個傻女人,一定又被坑了!才會連結婚都先斬後奏!

四年前被坑,生下小豆芽,那現在呢?又鬧哪樣?!

「昨天,俞家二少,言正強,沒敢告訴你。」告訴你就結不成婚了。

最後一句,言可沒敢說出來。

敖嬌在腦中一陣搜索,才搜出有關俞二少的小道消息。「那個殘疾人?」

言可視死如歸地點點頭。

「我靠,你是腦殘了還是腦殘了?言正強讓你嫁你就嫁?」敖嬌怒不可揭,一掌拍在小桌上。

當然,桌子是安然無恙的。

「媽呀,疼死我了,疼死我了。」敖嬌一邊吹著發紅的掌心,一邊跳腳。

「傲嬌媽咪,你中本(真笨)。」豆芽一口咬下西施送來的油條,說的口齒不清。

敖嬌一臉你才笨,你媽更笨的神情看豆芽!

「你錯了,媽咪笨是媽咪的事。」跟他絕對沒有關系的。

言可︰「……」

「說,把事情都給我坦白了。」敖嬌一**坐下,拿起豆漿咕嚕就是一大杯。

言可笨,她知道,這次怎麼連小豆芽都……俞家二少是什麼人?要是四年前的俞家二少也就算了,這腿都廢了,還能給言可什麼幸福!

于是,言可把結婚經過,包括撞車賠償事件都詳細說了一遍。唯獨隱瞞了俞滕是豆芽親爹的真相和自己私生女身份的事。

以她對傲嬌的了解,如果知道俞滕是豆芽親爹,必然是要找上門,找他算賬。而她有自己的打算,嫁給俞滕只是暫時的,等言氏危機過去,她就想個辦法離開俞家。

帶著豆芽離得遠遠的!

敖嬌一邊听,一邊是那個恨鐵不成鋼。

「死可,缺錢你可以跟我說的啊,犯得著犧牲自己嗎?犧牲自己也就算了,你還把小豆芽帶過去一起犧牲。雖然不需要我擔心小豆芽,可是你……」敖嬌握拳,何止是擔心,簡直是要日日夜夜提心吊膽。

「夠了,不許你們再侮辱我。」不吭聲,還真當她弱智了?!言可一怒而起。

敖嬌,豆芽一臉欣慰地齊齊看她。

敖嬌︰言可終于知道那是在侮辱她了。

豆芽︰媽咪終于頓悟了!

言可︰「……」她這是又被侮辱了吧?

沖動的勁過去,言可耷拉著肩膀坐下來,有氣無力。「傲嬌,不是我見外,更不是不相信你,你不願意回那個家,我又怎麼能讓你因為我而向那些人低頭呢。」

閨蜜這麼多年,怎麼可能連這點心思都不知道!

親眼看見傲嬌與他們抗爭,直到遍體鱗傷,仍然固執地要走出那個家門。那一幕,讓她印象太深刻,每每看見傲嬌的倔強和逞強都忍不住心疼。

敖嬌垂眼,短暫地沉默之後,抬頭,又是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女俠模樣。

「算了算了,婚都結了,我還能怎麼樣。白跟你閨蜜一場,結個婚都不告訴我。」敖嬌一連串的抱怨。

言可一邊啃著西施送上的蛋餅,一邊溫順地听著敖嬌的抱怨。

啃好蛋餅,付好錢,敖嬌回家換了身中性十足的衣服,就開車載著言可和豆芽來到一家銀飾店。

「我最近兜里緊,先送你條銀的,等我拿了工資,再給你補條鉑金的。」敖嬌邊走邊說。

「敖嬌,我不要……」

「小姐,您好,有什麼需要幫您的麼?」言可拒絕的話被迎面而上的服務員打斷。

「不用,我們自己挑就好。」敖嬌想也不想就拒絕,在服務員的鄙夷眼神下,帶著言可和豆芽直奔銀飾櫃台。

「敖嬌媽咪,這樣好丟人。」明目張膽把小車停在銀飾店門口,進去,卻直奔銀飾櫃台,真心好丟人,他的小臉都被她們丟光光了。

「看得起,買不起更丟人。」敖嬌招來服務員,選了幾款精致的項鏈,遞到言可面前,「看看,喜歡哪個。」

「敖嬌,算了,不要破費了。」敖嬌自己過得也不富裕,名門沒有落敗,名門千金卻落魄到這種地步,這種奇葩也只有敖嬌一人了。

原本只用眼神鄙夷的服務員,已經直接用表情鄙夷了,開小車,買銀飾,還破費,尼瑪,這簡直是人才,人才中的人才。

「快點,給你五分鐘。」這晚到的禮物必須送!

言可也知道敖嬌說一不二的性格,無奈,只好挑了一款款式比較精致,價格也比較實在的鏈子。

敖嬌幫言可戴好項鏈,付好錢,幾人走出銀飾店,豆芽才覺得渾身舒暢了。「你們真丟人!」

「小屁孩,懂個屁。」言可抬手,一頓爆栗賞下。

「懂放屁!」豆芽手一叉腰,嗆了一句,溜到敖嬌身後。

看著敖嬌一副袒護豆芽,豆芽又一臉得意的模樣,言可感覺心里一陣一陣的悲涼,最好的閨蜜,最親的兒子……怎麼可以這樣對她!

「好了,我要去上班了,要先送你們回家嗎?」敖嬌掏出車鑰匙,詢問言可意見。

言可搖頭,「不了,我先帶豆芽去一趟海洋館,現在回俞家也沒有事情可做。」說到底,是她有點抵觸俞家。

不,不止抵觸,只要一想到早上伊靜給的下馬威,她連立馬逃離俞家的心都有了。

「那你們自己去吧,我先上班了。」敖嬌揮揮手,打開車門,彎腰鑽進。

「敖嬌媽咪再見。」

「豆芽寶貝再見。」敖嬌飛吻一個,帥氣地帶上車門,小車呼嘯離去。

同時,一輛黑色轎車擦著敖嬌小車的左邊飛奔而過。

黑色轎車飛奔的速度很快,卻不妨礙坐在轎車里的俞滕看見言可和小豆芽站在街邊,朝那輛普通小車里的男人揮手。

沒錯,是男人,一頭利索短發,身穿黑色西裝!

這年頭,女人也穿西裝的啊喂!這句話,是很久以後,敖嬌的心聲!

楊斐開車,俞滕坐在後座,車里的氣氛一如往常的沉悶。

楊斐是孤兒,十多年前,若不是俞滕出手相救,不惜花費龐大財力讓他到美國進修,回國之後,更是將暗組織交由他管理。

沒有俞滕,也就沒有現在的楊斐。所以,俞滕基于他不但是兄弟,更是救命恩人!

「總裁,千夜有意跟mt合作這期的百貨商城建設,你看……」楊斐從後視鏡里看俞滕,征詢他的意見。

俞滕微勾唇角,簡潔道︰「欲擒故縱。」

楊斐做了個收到的手勢,語氣難掩亢奮。「明白。」

「楊斐,送我回俞家。」相對于楊斐的興奮,俞滕顯得有些興致缺缺。俞勒總有一天必定會被他踩在腳下,只是時間早晚的問題而已。

「不去mt?」不是說好,今天易容去mt集團露露面麼?

mt從四年前創立至今,萬千員工沒見過mt總裁的模樣就算了,就連高層都沒幾個見過自家總裁,俞滕這總裁當的是不是太隱秘了點?

俞滕閉眼搖頭,連開口都省了。

「那去千夜?」不在乎mt,那總該在乎千夜吧?

俞滕手中的實權雖然早在兩年前就被俞勒架空,但他卻從未頹廢,兩年如一日,準時在上下班時間進出千夜。

俞滕冷峻的面容波瀾不驚,只有唇角習慣性地微勾。「我那好哥哥給我放了一個月婚假,不好好在家享受一番,豈不是對不起他一片心意?」

楊斐默然,俞勒想盡辦法逼俞滕滾出千夜,因為礙于俞家太上皇,不敢做得明目張膽。這次,有個婚假這麼好的理由,他當然更加不會放過。

「總裁,憑mt的財力跟實力早已能和千夜面對面相拼。」何況,還有強大地暗組織暗中協助,身為mt集團幕後總裁的俞滕根本不必再忍。

俞滕聞言,緩緩睜開銳利的雙眼,眸中頓時射出兩道精光。「千夜是俞家心血。」

俞勒能毀,俞家心血不可以毀!沒有足夠的能力拔掉俞勒,而又不傷害到千夜的根基之前,他不會輕易動手。

楊斐不再說話,默默調轉方向,朝清風別墅區方向駛去。

俞滕轉頭看向窗外,車窗外的景物快速後退,四年前那段不堪回首的記憶涌入腦中,眼中恨意頓時凝聚一線。

忽然,海洋館門口一大一小蹦的身影躍入他眼中。

「停車。」

楊斐不明所以,只好急忙剎車。

「總裁?」

「我要下車。」

楊斐不敢置信地扭頭看他,「總裁,你確定?」確定要在眾目睽睽之下,暴露自己殘廢的雙腿。

以他對俞大總裁的了解,即使是假裝殘疾,他也不能夠忍受別人異樣的目光。

俞滕點頭。

楊斐素來知道俞滕說一不二,打著方向盤將車停在路邊,解開安全帶下車,從後備箱搬出俞滕的輪椅,再將俞滕從車里扶出來。

「言可。」俞滕坐上輪椅,朝前滑了幾步,開口叫道。

楊斐頓時明了俞大總裁堅持下車的原因,原來是看見了新婚小****。

剛從海洋館請好假出來,正無毒一身輕的言可忍不住打了個激靈。慢慢地,慢慢地轉身,媽媽呀,怎麼……會是他?!

「你怎麼在這里?」言可指著他,嗓音有些發顫。

俞滕挑了挑眉,反問。「我為什麼不能在這里?」

對呀,他為什麼不能在這里?這里是大街,他愛逛就逛,愛壓就壓。

「楊斐,你先回去,有事電話聯系。」俞滕淡然吩咐,楊斐點頭,識相地上車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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