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吧發生這種事,立即引起混亂。但是混亂很短暫,受驚的客人看到趕過來的保安之後安穩下來,他們很相信蕭落酒吧保安的能力。
海子與生番兩人也趕過來,看到這一幕之後大吃一驚。他們沒有看到雷峰出手,但是從禿鷲的慘狀猜測一二。
兩人對視一眼,生番立即朝酒吧二樓走去,把這里留給海子進行處理。
「先生,下手未免太重了吧。」海子盯著雷峰,冷聲道︰「有什麼事大家可以敞開的說,不如我們到里面喝上一杯如何?」
海子不動聲色,眼楮里雖然很不滿,但依舊保持必要的客氣。混了這麼多年,這點眼力還是有的,現在要做的是拖住這個家伙,看老板出來怎麼說。
「下手重?」雷峰驚訝的瞪著海子,臉上滿是抱怨︰「這不關我的事,誰讓我老娘搖骰子輸了呢,不然肯定不會這麼重。」
說話間,雷峰提起腳朝禿鷲的手腕上踏去。
「 吧!」「啊!……」
禿鷲的右手腕被這一腳生生踏成粉碎性骨折,再也沒有恢復的可能性。
「我最乖了。」雷峰輕輕抬起腳,照著禿鷲的左手腕再次踏下。
「 吧!」
左手腕同樣粉碎性骨折,但禿鷲沒有發出慘嚎聲,他再次暈了過去。
「你……」
「等等!」雷峰打斷海子的話,盯著對方的怒目說道︰「都跟你說了,我是家里最乖的一個,你等我打殘他再請我喝酒好不好?」
禿鷲是老板的把兄弟,在外混的也是風生水起。本來海子還打算軟處理一下,可沒想到這個家伙竟然這麼狠。既然這樣的話,那就沒什麼好說的了。
「上!」
隨著海子一句話,十幾名保安操著警棍朝雷峰砸過來。
這些保安沒有一個是省油的燈,與其說他們是保安,倒不如說他們是黑老大楊東升手下的打手,下手又狠又快。
「海子哥,有話好說嘛……」看到雷峰要挨揍,朵朵趕緊向海子求饒。
但是海子一臉的冷酷,這種情況下他不會賣給任何人面子。
至于起到導火索作用的豐韻熟女則依舊坐在那里,嘴角露出冷笑,轉著自己的手機。
酒吧內的客人已經有一部分選擇離開,他們知道接下來的事不會這麼簡單了,最好不要惹上麻煩。
「 」,一根警棍狠狠抽在雷峰的後背,發出沉悶的響聲。
雷峰伸手抓住砸向他腦袋的另外一根警棍,臉上露出難以置信的表情。但這個表情只是一閃而逝,就被一股難以言喻的凶狠所替代。
雷峰怒了,從小到大除了老爹和老娘揍他,還沒有敢揍他呢。
接下來的一幕讓人目瞪口呆,打心里升出濃濃的懼意。
憤怒的雷峰像是被一群綿羊圍住的野獸,張牙舞爪的沖周圍的保安下著狠手。他的速度很快,身體靈活的像是一條泥鰍,可偏偏每一次出手都霸道無比,無以倫比的力量感與速度感從他的拳腳中徹底爆發出來。
雷峰一腳踹向正對面的保安胸口,將其踹出數米之遠,甚至都能听到胸骨斷裂的聲音。
「噗!」
倒地的保安張口噴出一口鮮血,脖子一歪昏死過去。
與此同時,雷峰左手閃電般抓住另一名保安的手腕,右手呈掌刀劈砍向對方的肩膀,右腳蹬向膝關節。
「啊!!!……」
慘嚎升起,保安躺在地上來回翻滾,他的右臂軟綿綿的耷拉著,左腿呈現出詭異的向後反折。
暴起的雷峰流暢至極的游轉在保安之中,每一拳每一腳都會讓一人倒地,全部折臂斷腿。不到一分鐘,平時以彪悍著稱的保安盡皆倒地,痛苦的哀嚎聲充斥整個酒吧。
看到這一幕,徹骨的寒意從海子腳底升起,直竄頭頂,像是有無數蟲子要從頭皮爬出來一般。他努力讓打顫的兩條腿變得正常,但牙齒又在上下踫撞。當他想要伸手穩住踫撞的牙齒時,卻發現雙臂酸軟無力。
這個家伙是誰,簡直太恐怖了。
不光是海子,朵朵也嚇得不輕。她下意識的躲藏到海子身後,只露出一只眼楮謹慎的盯著雷峰。
而那個豐韻熟女的面色也極不好看,但並無多大懼意,反而帶著一種興奮。
「不許叫!」雷峰大吼一聲。
哀嚎的保安立即緊緊咬住牙齒,不讓自己叫出聲。他們很羨慕那些昏死過去,簡直太幸福了。
「罵了隔壁的!」雷峰破口大罵,指著自己的鼻子叫道︰「是不是看老子乖巧就捏一下?是不是看老子長得太善良了?」
驚恐的海子用力搖頭,他從未感覺這個恐怖的家伙乖巧又善良。
雷峰撓撓頭,露出憨厚的笑容,閃電般的在禿鷲四肢連踏數腳。
「喔……!」
手腳關節盡被踏碎的禿鷲從昏迷中疼醒,眼珠子詭異的向外暴凸著,里面滿是血絲,像是要朝外滴血。他已經疼得叫不出來了,只能用喉嚨發出本能的聲音。
看著被自己徹底廢掉的禿鷲,雷峰撓撓頭自語︰「這下老娘又該夸我乖了吧?」
海子都快被嚇哭了,他已經看出來這個家伙純粹就是一個暴力神經病,恐怕一會就得朝自己下手。
「你說我善良嗎?」雷峰睜著雙眼,滿是純真的味道。
「善、善、善良……」海子打著哆嗦。
「真的?」雷峰模模自己的臉,歡天喜地,似乎對自己的相貌很滿意。
海子用力點頭,卻看到眼前的瘋子毫無征兆的踏向禿鷲的胸口。
胸骨斷裂,一股鮮血從禿鷲的嘴角流淌出來。
「兄弟,好功夫。」一個略顯老成的聲音響起。
這是一個十七八歲的年輕人,正帶著幾個大漢從二樓走下來。
「少爺。」海子沖年輕人發出求救般的聲音,卻站在那里不敢動。
年輕人是老板楊東升的兒子楊剛烈,雖然只有十七八歲,但在家庭環境的燻陶下,早早擁有了上位者的氣質。
楊剛烈笑著點點頭,待看到雷峰的時候,臉上滿是古怪,怔了半天沒有說出話。
「媽了個巴子的,老子最看不起裝逼賣萌的黑二代。」雷峰急沖沖的指著楊剛烈罵道︰「小子,今天的事你看怎麼辦吧,要麼賠給老子三五億精神損失費,要不給老子打工還債。別以為老子是個土,可老子也看過黑社會電影,打輸了的就得賠錢!」
「那個……」
「那個個屁,二選一,你雷大爺我可沒有耐心。」
「我沒錢。」楊剛烈有些小委屈的說道。
「那就給老子打工還債去!」雷峰瞪了一眼楊剛烈道︰「小屁孩,明天上午九點整,帶上相關材料小吃街8號炸雞店面試,就這樣了。」
楊剛烈的身子一震,轉頭朝二樓走去,一刻也不停留。
所有人都石化了,這、這……
「大叔!」朵朵跳出來,一把摟住雷峰的胳膊大聲道︰「你的氣場太強了,牛逼!」
被朵朵摟住,雷峰清晰的感受到女孩胸脯傳來的驚人彈性。他立刻猜測究竟是梨子狀的呢還是西瓜狀的,尖角狀?柚子狀?櫻桃狀?唔,從感覺上來說應該是菠蘿狀的。
擁有菠蘿狀米米的女人很聰明,他們很浪漫。也很忠貞。不管是誰,只要贏得了她們的芳心,都不會短時間內會輕易失去她們。
嗯,朵朵肯定是個好姑娘,她長著菠蘿狀的大米米!
「請自重。」雷峰一臉清高,很是不爽的皺皺眉頭。
「呀,忘了你是有老婆的人了。」朵朵閃電般松開雷峰,興奮道︰「剛才嚇壞我了,可我現在又不害怕了。」
「我知道。」雷峰掏出一根香煙叼在嘴里,深沉道︰「世界著名心理學家安吉麗娜.朱莉曾經說過……」
「大叔,安吉麗娜.朱莉是好萊塢影星,嘴唇特性感的那個。」
雷鋒翻翻眼︰「別打岔,我說的是另外一個櫻桃嘴的安吉麗娜.朱莉。」
「噢。」朵朵乖巧的不去打岔。
就在這個時候,一直坐在那里的導火索站起身走過來,緊緊依偎著雷鋒,滿臉的嫵媚。
唔……雷鋒在心里叫了出來︰極品啊,梨子呀!梨子呀!
咦,不對啊,《傲慢與偏見》上說了,擁有梨形大米米的女人愛情多變,雖然她可能是一名教徒,但這類女人以制造婚外戀而聞名。呀,這種女人不是省油的燈,壞心眼肯定多。
「嚓!嚓!」
清脆的聲音傳出,梨子竟然掏出手銬,把他反手銬了起來。
「梨子,你干嘛?」雷峰莫名其妙的問道。
「我是市局刑偵大隊副大隊長夏須眉,我親眼目睹了一場重傷害。我有權利和義務帶你回警局協助調查,你有權利保持沉默。」
「梨子,你怎麼能這樣呢?」雷峰急了。
「你說誰是梨子?」夏須眉瞪著雷峰。
「你呀!」雷峰月兌口道︰「你長著梨子形狀的大米米,當然是梨子了。」
夏須眉怒了,起腿朝雷峰的襠部踢去。
遭到襲擊,雷峰猛的夾腿,把夏須眉光溜溜的一截小腿夾在自己的大腿中間,嘴里念叨︰果然是天下第一奇書,梨子米米的女人就是壞心眼多。
「松開!」夏須眉用力抽腿,卻怎麼都抽不出來。
她穿的是短裙,連絲襪都沒穿,如此姿勢太難堪,什麼都露出來了,更何況地下還躺著一片人。
「我不松,」雷峰頭一梗︰「你壞心眼多,我實在,怕吃虧。」
「松不松?」夏須眉滿臉怒火。
「不松就是不松!」雷峰梗著頭。
「再不松我就殺了你全家!」夏須眉爆發了,嫵媚的眼楮里滿是殺氣。
今天她很不爽,先是男朋友跟她閨蜜玩了個雙劈腿,又因為辦案過于激動打傷人受了處分。晚上喝點悶酒吧又被這個土包子騷擾,剛才竟然說自己是梨子狀的米米……裝瘋賣傻的流氓!
就在這個時候,一隊警察利用戰術沖了進來,拔出手槍對準里面的人。
「夏隊,沒事吧?」一個持槍跪在地上的警察月兌口問道。
但看了一眼夏須眉的姿勢之後,眼皮狠狠跳動一下,趕緊轉過臉站起來。
夏須眉怒吼︰「給我殺了他!」
「等等!」雷峰揮手正色道︰「這麼大的事得先問問我老婆。」
腿松開了,夏須眉愣住了︰這個家伙不是戴著手銬嗎?他是怎麼打開的?
「警察姐姐,你消消火唄。」朵朵湊上來拉著夏須眉手臂,撅著嘴撒嬌道︰「大叔又不是故意的嘛……」
美少女的撒嬌絕對是男女通吃,夏須眉看到朵朵哀求的眼神很是無奈︰「小妹妹,這個家伙是流氓,你肯定被她騙了,一會姐姐把你送回家。」
朵朵沖夏須眉綻放出純真的笑臉,無比可愛的用力點頭。
「喂,老婆,我被警察抓了……什麼?你不管?我是你老公好不好?要批斗我?靠!蕭露,我已經忍你很久了,直白跟你說吧,抓我的是一個美女警察。有多美?看了就想造女圭女圭的那種,你看著辦吧,就這樣!」
蕭露?!听到這個名字,所有人的眼楮里都滿是狐疑。但是沒有人相信蕭露是這個瘋子的老婆,兩人的差距實在是……天地之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