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吉醒來是已是三天後的近午,天天則依靠在床頭,睡熟了。他自己起床,不願弄醒天天,便把她抱上了床,給她蓋上了被子,看到她的安詳神情,心理有一中暖意,「這才是親人,」肖吉這麼想,「看來我沒選錯妹妹啊。」父母都去上班了,家里就只剩他們兩了,只得自己燒等于午飯的早飯。自己的這麼重的傷竟然奇跡般得好了。他一邊燒,一邊開著電視,听著新聞︰
「本市報道,東京朱式會社的總裁突然失蹤,但公司本部的人卻絕口不提……」
「他們大概是怕自己做的丑事敗露吧,」肖吉想。
就在此時,城市中的另一個角落——「死角」夜總會的vip包房里,一群人有男有女,正在快樂,只有一個人除外,他也看到了這則新聞。
「啊!這個公司就是我們要找的那家,現在他們的老板已經沒了,這說明了什麼?」說此話的人一副堂堂儀表,由內而外地散發著一種魄力,他正是周俊,他從各種渠道了解原來控制那些異能人的背後黑手就是這個總裁。
「俊哥,你怎麼知道這個東京朱式會社就是你們要找的那個什麼狗屁公司啊?」一個聲音怪里怪氣的男的說,他穿著一件牛仔夾克,留著一頭比女人還長的頭發,感覺上,總讓人陰森恐怖。
「棍子,以前肖吉跟我說過這個公司,他叫我不要插手這件事,」周俊又看了遍那個新聞,「看來這事是他做的,哈哈,爽啊。」周俊爽朗地大笑,嘴里喝了口涼啤。
「你怎麼這麼確定?肖吉就是你說的那個救命恩人?他真的有這麼強嗎?一個高中生是不可能做到的。」那個叫棍子的人說。
「是啊,是啊,你說給誰听都不信,就憑一個高中生,能這麼進去,然後又沒有被人發現再出來嗎?」一胖子攤在沙灘上說。
「石頭,棍子,別人也許不行,但他一定可以!他可是我兄弟!曾經幫我擋了一刀,他的恩情是我一輩子都還不來的,我不會看錯人的。如果不是他,我也不能回來,現在你們還能在這里陪著妞,喝著酒啊?」周俊瞟了眼在他們身邊的美女,除了石頭和棍子,其他兄弟都沒在听他講話,都在玩弄自己手中的妞,毫不把周俊放在眼里。他火了,一種不名的怒氣沖擊著周俊的大腦。
「夠了!」周俊大喝了一聲,整個房間頓時安靜了下來,「臭婊子給我滾!給我滾!」他對著那些妖艷的少女說,那女的听到周俊這麼發話,嚇了一跳,只能無奈地離開房間。房間頓時充滿著壓抑的氣氛。
「你們他媽的還有沒有良心啊,你們上個禮拜還在街上討飯,要不是肖吉救了我你們能這麼舒服嗎?」周俊憤怒地說,「我不是一直跟你們說嗎,義氣!江湖上最講究的就是義氣,滴水之恩,當永泉相抱,知道伐?」
那個叫石頭的人,看著周俊那瞪大的眼楮,只得緩和一下氣氛,「俊哥,不要生氣了,不必在這里傷身子嘛,我們知道了就是了,是不是啊,兄弟們。」
「是啊——」,隨即,傳來一陣陣的附和聲。
周俊大口大口喝了幾口酒降降溫,繼續說道,「我看啊,我什麼時候還要叫他出來給你們看看!什麼叫兄弟,至少比你們的德行要好——給錢的就是爺們,給女乃的就是娘!」
「是,是……」又是一陣附和聲。
肖吉弄好了快是午飯的早飯,準備叫天天一起吃,哪知天天已站在肖吉的身後,一把摟住了肖吉的腰,頭靠在他的背上,嘴里帶著哭腔地說︰「哥——,以後不許你再這麼不吭一聲地出去了,知道嗎?」
「好好,知道了,知道了。」肖吉轉過身,自己還是頭一次這麼被一個女生抱呢,心里怪不好意思的,不過轉身俯視可愛的少女也是一種享受,不是嗎?他笑了笑,輕輕地撫摩著她的長發。
「你知道當人家看到你全身是血的時候,我有多擔心啊。」眼淚已經到了眼角。對肖吉而言女人的三法寶——一哭二鬧三上吊是最頭痛的。
「明白了啊,快點吃早飯吧,不要讓它涼了,」肖吉說。
「恩。」天天點點頭,坐在桌旁,吃著肖吉準備的早飯,「哥,我跟媽媽說要讓我去讀書,她同意了。」
「那不是很好嗎,長點知識,以後到了社會不用去討飯了,哈哈,這是我媽以前跟我說的,可是我讀書不好,看來我要去討飯咯。」
「我哥哥才不會呢,我準備和哥哥讀一個學校。」天天喝了口湯,臉上也淡淡地紅了一層。
「恩,很好啊,」肖吉愣了下,「好什麼啊,為什麼你要和我讀一個學校啊?」
「這樣天天就能每天看到哥哥了,」天天笑著說。
「那你準備什麼時候開始上學呢?」肖吉問。
「明天,」天天若無其事地說。
「明天?」肖吉大吃一驚。肖吉怎麼也想不到她竟然要去讀書,肖吉是一個過來人,他知道讀書辛苦,誰會主動要去讀書呢?肖吉是逃還來不及。
「恩,媽媽已經幫我去申請入學了,還有一些學習用品媽媽今天回來的時候會幫我買好的。」天天眨巴眨巴那對大眼楮。我們學校什麼時候辦事效率這麼高了,肖吉想。
「按照你的年齡應該是讀初中吧。」肖吉問。
「恩——不對,是高一呀。」
「啪——」肖吉剛吃下去的泡飯噴了出來,肖吉又端詳了一邊天天,她怎麼看都不像是高一的呀,天真的臉蛋,遷細的身材,難道是她發育太晚了?還是別人發育太早了?肖吉頭上盤旋著一個個問號。
「今天晚上季姐姐陪我一起出去買衣服,她說要幫我在新同學面前閃亮一下,」天天很幸福地說。
「你什麼時候和她混得這麼熟了,連她都知道了你要去我們學校上學的事情了,靠,我才是剛剛知道,難道是我孤陋寡聞了?看來我和時代月兌節了……」肖吉自言自語,「啊,對了,你吃好飯就早點,不,是午飯,就睡一個午覺,養養精神,謝謝你這兩天照顧我,我也去沙發上將就睡一下。」肖吉打了個哈欠,就起身準備要走。
「我不要!我要和哥哥一起睡嘛,」她很堅定地說。
汗……「肖吉,現在在你的面前有一個艷遇,要把握啊。」在肖吉腦袋的左邊突然閃出個穿著紅色奇怪衣服的男的說。
「這怎麼行,肖吉你怎麼能佔人家小姑娘的便宜呢。」在肖吉腦袋的右邊有一個穿著天使裝的少女說。
「把握機會!」「不佔便宜!」「把握機會!」「不佔便宜!」「把握機會!」「不佔便宜!」「……」「……」
——肖吉正在做著思想斗爭。
「我看還是算了吧,萬一被別人看到就不好了。」肖吉下定決心這麼說。但事實是,肖吉的父母不到六七點鐘是不會回來的,這個房間只有他們兩個,又怎麼會被別人看到呢,這個慌話也太傻了吧。
但是天真的天天就這麼信了……她徐步走進自己的房間睡了下去,嘴邊還掛著一個壞笑。肖吉看到天天進了房,也就放心地睡在了沙發上,不一會兒就睡著了。
他夢見他正被一個肥婆強吻,還壓得他有點喘不過氣來,肥婆一陣痛苦的嚎叫,有如香腸的嘴唇靠近肖吉,把他從夢中驚醒。但現實中的他仍然有點壓抑,他轉了一個身,準備再睡會兒。不過,當他發現他旁邊睡著一位美麗動人的少女時他就再也睡不下去了。
「天天,你怎麼在這里!你不是去睡覺了嗎?」肖吉很尷尬地說,「天哪,難道你一直睡在我旁邊?」
天天揉揉眼楮,露出剛睡醒的神色,「嘿嘿,」她詭秘地笑了笑。肖吉恍然大悟,他被陰了。他怎麼也想不到年齡這麼小的少女思想怎麼這麼開放啊,她是孤兒嗎?在什麼地方長大的?美國?日本?。
「哥哥,我真的很想和你睡,我怕黑——」天天很委屈地說。
「你找的借口也太……」肖吉說不下去了,他看了看窗外那下午的太陽,亮得有些刺眼,「快,回自己床上睡。」
天天「哦」了聲,只能回自己的房間睡下。但肖吉還是不放心,等到天天睡熟了他再躺在沙發上睡著了。
晚上,季婷和天天硬拖著肖吉去逛街,說是要參謀參謀,其實是要找一廉價勞動力幫她們拎著大包小包。兩個絕世美女走在肖吉前面談笑風生,吸引著無數目光,無數男子的眼中閃著紅光,這眼神有點像一匹餓極了的狼。當目光劃過肖吉時,他感到一陣寒冷,其中有嫉妒的眼光,羨慕的眼光,更多的是怨恨的眼光……「眼光其實能殺人。」肖吉感嘆道。
街上燈紅柳綠的,似乎黑夜不屬于這里,這里是一片熱鬧的景象,車水馬龍,好不嘈雜。上海,一座國際化大都市,有商業之都的美稱,不夜城也是指它。上海夜晚不再是夜晚,在上海,是人們娛樂享受的地方,一天工作的人們放下帶在臉上的面具,投身到這花錢消費的世界里,發泄怨恨,尋找快感。
表面上,這一切的一切都是那麼順理成章,可是,在來來往往的人群中卻夾雜著一些不和諧的音符。這時,肖吉注意到一只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