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話,假話,摻了一半。
掛下話筒的那一刻,蘇言柒的腦海里一直回蕩著成 予的最後一句似問非問的話︰「是麼,這麼巧
是啊。
不想開始,不想在繼續曖昧,只能一點點斬斷,即使這樣的溫暖是讓她能夠緩和的。
拒絕了聚餐的約會,下班時,蘇言柒打的去了昨天夜總會的地下停車場。
車子,依舊停在這兒。
停車場里,車子已漸漸地明顯增多,也許是夜晚的高峰期即將臨近。
在拐彎處,終于找到了她的車子。
翻開手提包找鑰匙的時候,她沒有留意,只是低著頭,長發遮住了她的視線,只听見身後傳來尖銳的剎車聲,腰被一雙強健的手臂猛地一旋。
身子,直直地撞進了一堵堅硬的肉牆之中……
她正要抬頭,鼻翼間卻清晰地彌漫開了那股濃烈而刺激的古龍水香味。
混雜在一起。
那麼熟悉,那麼震撼。
「這就是你做事的風格麼?」
偌大的停車場,這一句話卻異常地清晰,響在蘇言柒的耳邊。
她推開一步,目光清冷,冷冷瞥了說話的人一眼。
轉過身,不再理會,取出鑰匙,便坐進車里,車門還未闔上,一只修長的手臂撐在了其上。
蘇言柒不語,看向一臉肅穆的韓訾墨,他的眉已經習慣性地皺起。
不爽。
她知道他的習慣脾氣,他從不會去掩飾,只會用更加狠戾的目光將你凌遲。
但,關她何事。
「韓先生,請把你的手拿開好脾氣,好聲音,蘇言柒彎起嘴角,畫著橘黃色唇蜜的唇泛著誘人的光澤,將那股子媚惑詮釋得干干淨淨。
冰面,是堅固的。
但,當有一絲風吹草動,那輕微的撞擊聲會放大,在耳邊回響。
蘇言柒不允許,不允許任何一點動搖,即使只是一點點。
「你何必如此?三年來,你的教養都不見了韓訾墨緊緊霸著車門,不松手,傾身靠近一臉倔強的她。
他沒有刻意去找她。
但,三年來,很多事情會像放電影一般在腦海里一直悠悠蕩蕩,驅逐不開。
人是極其矛盾的動物,正如三年以來的他。
當再次看見她,他本以為一切如往常,但那骨子里滲出的一股悸動卻是如何也無法掩埋。
「韓先生,三年前,你的教養又在哪里?你有這種資格說我麼蘇言柒側過身,將一旁的手提包拿在手中,翻出一只小巧的黑色手機,摁下幾個鍵,揚在手中,「再不放手,別怪我撥出去
報警。
有時候,人總是會刺激得失去一些理智。
亦或者,是將真實的心袒露得更加徹底。
蘇言柒萬萬沒有想到,面前的這個男人會放肆到做出這樣的事情。
她還未來得及反應,只覺得車門被狠狠地關闔上,身子被猛地壓向了車座上。
身上,覆著一抹滾燙的身軀。
強健的肌肉,她只觸及他的腰側,就分辨得出那熟悉的觸感,清眸漸漸失去了清冷,她伸手,啪的一聲打在了那張俊美的臉龐上︰「韓訾墨,放手
但。
縴細的手被一只修長的大掌緊緊地握住,包裹進。
車座,在她的身下,漸漸地往下傾斜,直至平攤成了一張單人床。
她抿著唇,狠狠地瞪著一臉深沉的韓訾墨,那一如深潭的幽眸之中,完全分辨不出他的動機。
「你究竟想……」她想怒斥,他究竟想要做什麼。
但,接下來的話語卻盡數被那張玫瑰色的薄唇吞進了喉嚨之中,唇瓣上貼著那冰涼的觸感,陌生而熟悉。
他,竟吻了她。
清漾的水眸漸漸積蓄起一股怨恨,她想要伸手掙扎,身子不住地顫栗,但雙手被他禁錮著,他的強健,她又如何抵得過。
這一個吻,是全然強烈的掠奪,霸道地吞噬了她的聲音,她的喘息。
驚惶間,她慌亂地退後,他卻逼得更緊,直到將她的身子抵進車座的盡頭,無路可逃。
**如夜晚的大海,漸漸蘇醒,漾起波瀾。
茶色的車窗,在那修長的手指之下,漸漸地遙控升起了第二層遮擋處理。
一片漆黑之中,暖色的光暈淡淡散開。
陌生。
悸動。
車內,靜謐得只剩下彼此的呼吸聲,清晰而沒有節奏。
蘇言柒咬著唇,狠狠地堵著他的舌,不讓他進入。
而,他卻熟知她的敏感。
微涼的大掌放肆地撫上她細女敕的肌膚,略糙的厚繭滑過她的柔滑,燃起一道又一道的火焰,燒得她顫栗不已。
陌生的情潮挾著幾欲滅頂的氣勢顛覆著她的身心,雙手緊緊地抓著身下的車座,嬌女敕的唇不自覺地張開。
火舌,趁虛而入。
那種酥麻的舌忝咬,是會讓人沉醉的,會讓人不自覺地迷失,是會讓人喪失理性的。
蘇言柒想躲,但躲不開。
丁香小舌,被他纏繞著,肆意地翻滾著。
昏黃之中。
他看見了她怨恨的眸光,卻並沒有就此留情,下一刻她襯衫上脆弱的紐扣四下飛散,他唇齒抵在她的頸動脈上,輕輕地吮咬,疼痛與迷醉交織,她像等待沉淪的祭品,惶恐而不安。
灼熱的烙印一路向下,燙上了柔軟的胸前,她驟然抽息,嫣紅綻放如羞澀的花朵。
在他昂然的體魄覆上她的身體的那一刻,蘇言柒狠狠地咬著他的薄唇,力度冷厲地霎時滲出一股血腥的氣味,在唇齒間滑過。
一雙清眸,滿是冰凍的冷然︰「韓訾墨,你別逼我
第一回,她喚他的名字,在她堅強地回來,以一個自尊自信的女人身份。
在三年前他毫不猶豫地甩給她一張離婚協議書之後,堅強地回來。
空氣里,頓時變得靜默。
連呼吸都變得輕微而冷滯。
深沉的黑眸盯著她滿是淚痕的容顏,他的額上沁出一層薄汗,大掌貼著她的縴腰,溫熱的喘息聲性感而渾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