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靜的巷弄里,一眼看到了頭,楚涵氣喘吁吁地立在那里,看著地上空空的。剛才光顧著去追那兩個小偷了,也沒有顧得上去檢查那個女人的傷勢,誰讓從小到大做警察是他不可能實現的夢想呢?
正要轉身,楚涵看到了地上一個紅色的盒子,走過去,拿起來。是cartier的love系列中的男戒,環內刻著j的字母,扯著嘴角笑了笑。一年之內他這樣的對戒也不知道要送出去多少對,都以為帶著有意義的字母便是量身定制,其實,不過是批發生產的零售品。
楚涵回想起司楠那張有些蒼白的臉,那種冷漠已經融入到血液里的女人難道也對這類小女生情節的東西感興趣?
拿著手里的盒子,楚涵真是遺憾跑去追什麼小偷,要電話號碼不是比那不值錢的理想要重要的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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掛了福伯的電話以後,拖著疲憊不堪的落寞,司楠一個人回到了小旅館,仰躺在床上,眼楮定格在那張被翻出來的照片上。
司楠喜歡照片,她覺得相機被定格的那一瞬間,照片里的人終于是與世隔絕的了,在一個特定的季節,一個特定的環境下,一個特定的表情和一種特定的心境,獨立且唯一!
就像此刻她手中拿著的那張全家福一樣,幸福且短暫,仿佛就是相機定格的那麼一瞬間的事情。
「司震山,你到底留了什麼給鄭虹,又到底留了什麼給我?」司楠用食指指著照片中洋溢著幸福的笑容的男人,這樣的笑容已經讓她太陌生了,多久沒有見到過了?一年?兩年?三年?
「老家伙,你說說看,你的女人到底還想從我這里得到什麼呢?還是你臨走的時候,給她出了什麼難題呢?我就知道像你這樣的老狐狸怎麼可能會被一個小妖精耍的團團轉呢?你看到媽媽了嗎?你們和好了嗎?你帶我向她問好了嗎?你告訴她我想她了嗎?」
很想很想的那種!
「司震山,你說話呀!你不是最喜歡教訓我的嗎?你怎麼不說話了?你起來教訓我呀!」
「鄭虹,是你對不對,我知道今天一定是你對不對?你還想要什麼?你什麼都有了,你還想要什麼?是不服氣被扇了幾個耳光嗎?對了,你說過你不會放過我的!」
哈哈,你來吧!因為我也不會放過你,你看到命運打在你我臉上的烙印了嗎?我們一定會誓死糾纏的!
也許是哭的累了,也許是喊的累了,躺在床上的女人的呼吸漸漸地?*呂礎K?哿耍?硤謇郟?囊怖郟?櫧?諾納硤迓??仳樗跗鵠礎 br />
僅存的意識里,司楠的腦海里浮現出明天要做的很多事情,她要去華語集團報道,她還要找沈晨菲幫她找個房子,她還要去趟司家大宅看看那個面目扭曲的女人到底想要什麼,她還要找司震山的主治醫生,她要知道他到底是怎麼死的
明天,明天好忙
也許,一覺醒來,這些都只是夢
可即使是夢,卻又不停地被糾纏,最後定格在楚昊天的臉上!
仿佛又感覺到陌生的氣息不斷地靠近,慢慢地,她看清楚那是楚昊天的臉,男人的臉上閃過一絲隱忍的不耐,他煩躁地扯了扯領帶,又飛快地將女人的手固定在頭頂上,身下重重地一沉。
「啊」司楠痛苦的聲音在安靜的只听到喘息聲的房間里突兀地響起,一陣劇烈的疼痛,司楠猛地從床上坐了起來。
「不要不要」她痛苦地抱著頭,夢與現實的交叉,醒與不醒,都是那麼的讓人沉迷和頹廢。
可是,這一次是真的做夢。
看看手表已經六點了,想著剛才的夢,想著今天要見的人,再無睡意,司楠起身走向衛生間。等她趕車趕到華語大廈的時候,已經接近八點,趕著在電梯關門的一瞬間,她擠了進去。
一抬頭,就是那份玩味的笑容。
「司小姐,早!」
「楚楚總,早!」
「你昨天不是說不認識我嗎?怎麼,回家又好好翻閱了一下我的資料?還是你手上的人太多,昨天一時之間沒有辦法對號入座?」
司楠沒有說話,她只是盯著前方看,然後,她發現原來這步電梯是直達頂樓的,也就是說這應該是總裁專用的電梯,她有些尷尬地掃了一眼楚昊天的表情,又裝作什麼都沒有看見。
楚昊天伸出手,越過她的臉,按下了18樓的按鈕,他的手指若有似無地劃過了她的臉頰,輕輕的,淡淡的,不著痕跡。司楠忽然就想到那天他從背後環繞過來,同樣溫熱的氣息縈繞在她的耳畔。
楚昊天的手修長有力,指甲修剪的整齊干淨,和他的人是一樣的氣質。司楠忽然又想到就是這雙手曾經觸踫過她,還留下無數的印記,她忽然就覺得有些惡心,內心莫名的翻涌讓她忍不住地干嘔起來。
「司小姐是想再上演一次同樣的戲碼嗎?只是我很好奇的是,這一次,還會有玫瑰綻放的驚喜嗎?你的目的又是什麼呢?」楚昊天的眼楮里噙滿了嘲弄的意味,司楠才想起來上一次她就是吐了他一身才會有了後面的故事的。
「那楚總,你願意再一次上當嗎?」說著,女人蛇一樣靈活的肢體攀附上了男人的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