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驚容腦門又疼了,今天出門她該看看黃歷的,這倒霉的事一出接著一出就沒消停過,委實令人頭痛,她不過是來赴個晚宴的,折騰出來這些都是什麼破事啊,玉驚容心里甚頭痛,甚是頭痛啊!撫了撫袖子想作從容**狀,可眼下形象著實慘不忍賭,便抹了一把臉上的血,作垂首狀︰「皇上,草民有負皇上**愛,只是草民有一事不解,還想問問這兩人。」
東秦帝猶豫一下,便淡淡道︰「那你問吧!」
玉驚容臉上正色不見,笑米米的開口,好奇道︰「你們兩人方才果真看到本樓殺人了?」
明明眼前之人溫潤如玉,可臉上帶著血滯添了幾分猙獰,其中一個倒吸了一口涼氣,像是極恐懼她一樣︰「奴婢句句屬實!不敢有半分誣蔑玉樓主!」
另一個也麻利點頭,稍稍喘了一口氣,才有條不紊的開品敘道︰「玉樓主是何等人物,奴婢們就是有天大的膽子也不敢陷害玉樓主,奴婢和青兒今晚在東宮當值,太子殿下和楚楚公主去參加宮宴,卻中途回來,奴婢隱約听到兩人在房中爭吵,奴婢還和青兒說殿下一向疼愛楚楚公主,怎麼兩人會突然吵架呢?後來奴婢听到隱隱有哭聲,再後來奴婢就看到您過來,奴婢正準備跟您請安,您就出手把奴婢們打暈了,奴婢們醒來時就看到您在殺人,奴婢不敢動,只能假裝昏迷過去!等二王爺派人來搬尸體的時候奴婢才敢睜眼求救!」她這一番話說得極是流利,連停頓都沒有,根本看不出半分惶恐。
另一個小宮娥听她說完,也點頭稱是。
殿中極靜,夜風從窗邊吹了進來帶著夜下花香,吹散了一室血腥。而眾人臉色極為復雜,納蘭玥心思復雜的看了玉驚容一眼,她除了臉色如常,唇角是慣有的笑意,慵懶中透著優雅,優雅中帶出大氣,大氣中帶出狡黠。
玉驚容慢悠悠的站起來,那兩個小宮娥身形不受控制的往後退一了步,玉樓主卻只是揉了揉有些發酸的腿肚子,終于還是沒忍住,月兌口而出︰「語氣挺通順的,練了多長時間啊!」
如果不是顧及場合納蘭玥肯定會笑出聲,再看其他人也忍的也很痛苦。
小宮娥呆了一呆,一張小臉青白交錯了好一會兒,有點手足無措的意思,囁嚅道︰「奴婢……奴婢……句句屬實……沒練過……」
玉驚容撐著下巴笑的意味深長,末了擺了擺手,寬厚道︰「算了,你們別說了,你們越說我越想笑。」還果真是捂著肚子沒心沒肺的笑了幾聲。
皇後的臉都黑了,渾身氣的直抖,指著玉驚容的鼻子,怒道︰「你,你……皇上您看看她……」說完,喘了一口氣,差一點沒暈過去。
華瑯公主也微微蹙了蹙眉,因為方才哭的太過份眼楮腫的跟核桃兒似的,可就算是這樣美人仍是美人︰「玉樓主,太子哥哥剛薨,您便笑的如此開心,他泉下有知,該作何感想?」
玉驚容撫額嘆息,其實東秦太子在泉下應該沒啥感想,人又不是她殺的,他如果有感想應該也是對殺他的那個人有感想︰「對不住,實在是這些人演技太差,我沒忍住。」
秦亦清的臉也黑了︰「玉樓主這是什麼意思,難道玉樓主以為這些人是本王教唆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