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驚容忍住笑,連忙擺了擺手,恭維道︰「二王爺說笑了!草民就是有天大的膽子也不敢這般認為!」頓了頓,稍稍抬起頭,漂亮的眼楮里騰出一絲好奇︰「不過二王爺真是厲害,你什麼時候听到本樓說過是你教唆的啊?」
秦亦清眉心劃過一絲清冷,眸光卻是平平的看著她,半晌道︰「未曾,只是本王猜測的!」
玉驚容目光宛若雪色清寒︰「那太子之死呢?也是你們猜測的嗎?」
秦亦歌接言道︰「玉樓主,事到如今你還想狡辯嗎?本王gang剛進殿分明看到你從皇兄身上拔出匕首!」
玉驚容只是笑著看著他,一言不發,狐狸眼里仿佛沉了千年寒冰,幽的嚇人。
殿內眾人驚靜,秦亦歌不知為何被她看的毛骨悚然,那目光極是古怪,像是……像是地淵里的死人,他的後背不是知為何起了一身冷汗。
這時,皇後卻突然跪在地上,捉住皇上的衣角,淚盈盈的看著他,淒淒切切的說道︰「皇上,您一定要為遠兒作主,不然遠兒永不瞑目啊,皇上——」
東秦帝目光一沉,好一會兒,才看向玉驚容︰「玉驚容,朕再問你一遍,你為何要殺太子?」
玉驚容收回目光,炯炯的看著他,狐狸眼里已經沒有了笑意,卻越發深沉漆黑,仿似在算計著什麼,又仿似在思量著什麼,良久,才堅定的回道︰「草民只是一個生意人,跟太子殿下遠日無冤近日無仇,草民有何理由去殺一國太子,跟東秦結怨!」
東秦帝面色不變,可皇後知道他猶豫了,匍匐在他跟前,繼續撕吼道︰「皇上,真相已經已經大白,皇上為何還猶猶豫豫,不肯殺了這個妖女為遠兒報仇?」
真相大白,真相何時大白了?難道就因為兩個宮娥指認真相便是大白了嗎?
玉驚容在心底冷笑一聲,她倒想看看東秦帝是何意思,且事情發展到此迷團太多,似乎所有人都想痛快的誅殺她這個重花樓樓主,玉樓主甚疑惑,電視里演的不是出事了都有人求情來著,為何到了她這里眾人都眼巴巴的把她往火坑里推,看來平素委實太過混賬得罪人太多,玉樓主在心底甚心酸,不過這案子一時半會兒也查不出真相,不如順水推舟作個人情把這個鬧劇收場,大家洗洗都睡了,凡事明兒個再說,不由作垂首狀,深明大義道︰「皇上,現在大家一致同意太子殿下是草民殺的,草民一時半會查不到線索是何人在誣陷草民,草民雖然很憐惜這顆腦袋,可是太子一案畢竟非凡小可,關乎國體,關乎天下局勢,不如皇上您就下個令把草民斬了吧!草民絕無半句怨言!」
說完這番話玉樓主覺得自己真是古往今天來最是開明的嫌疑犯,瞧瞧多為人著想!如果多些像她這樣的人,社會和平絕對前途有望啊!
良久,卻是沉默,殿外涼月像大姑娘家怕驚擾了一樣含羞帶怯的躲在雲頭後,內殿里一肅靜,東秦帝面上仍看不出情緒,可心底思慮良多,太子突然身亡,皇後步步緊逼,他如果不作出處理恐怕眾人不會善罷甘休,可玉驚容在為他找台階下,他閉了閉眼,開口道︰「重花樓樓主玉驚容因與太子被刺一案牽扯甚多,暫時先收入天牢!日後再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