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花弄擔憂的看著他,給他渡了一些內力,陽剛純正的內力緩解了尋鳶寒毒發作的冰冷,他覺得稍稍有些緩解,便制止了他的動作︰「梅叔,我沒事,老毛病了!你不用耗費你的內力了!」尋鳶的面色蒼白的令人憐惜,清白的宛若一張白紙,靜如白玉,細如白瓷。最新更新:風雲小說網舒愨鵡
梅花弄眉心掠過一絲心疼,語帶無奈的說道︰「公子,我們回忘憂谷吧!」最起碼忘憂谷氣候溫和,適合他的身子居住,而他的身子也早已經習慣了那里的氣候。
尋鳶閉目不語,似乎累極模樣,心中一陣一陣難以平復的疼,過了一會兒,才緩緩道,可有氣無力的樣子讓人分外擔心,他輕輕吐出一句話︰「梅叔,你忘了我來東秦的目的了嗎?」他不達目的,怎可甘心回去!
梅花弄目光一閃,心底一嘆,知他向來說一不二的性子,便不再多言。
自從決定來東秦之後,他便日日勸他回去,可尋鳶執意前來,他卻奈何不得,畢竟尋鳶是他的主子,主子之命不得不從,梅花弄嘆了一口氣,轉而無奈的說道︰「公子,為什麼你不把來東秦的消息告訴玉主子呢,她如果知道你在,想必不會讓你受這麼多苦的。」自始自終,他始終看不清這個主子。他處事有方,他領導有度,他決策千里,他運籌帷幄,可是他的心思卻極是難猜,讓人無論如何也看不清。
尋鳶半靠在枕頭上,感覺渾身依舊提不起一絲力氣,清清淡淡的眉眼冰冰涼涼的︰「梅叔,這麼多年,我為了隱瞞她的身份,已經花費了很多心力,我不想讓她再卷入天下紛爭!」
「可是,玉主子是雪女,就算你怎麼想法設法讓她置之事外,可是她真的能置之不理嗎?再者主子,您別忘了,她是雪女的消息您已經沒有辦法幫她隱藏了。」梅花弄直言不諱的說了句,玉驚容是雪女的身份如今人盡皆知,東秦帝現在把握住尋鳶就相當于捏住了玉驚容的軟肋,因為天下皆知,玉驚容是暗門的二門主,倘若尋鳶有事,她不會見死不救!
尋鳶目光里掠過一痛,當年,他出手救了玉雪後,把她帶回了忘憂谷,給她一個新的身份,甚至改變她的武功套路,就是不想讓她跟過去有一絲牽連,再加上納蘭玥當年處理干淨利落,知曉玉雪真容的人所剩無已,他一直暗中讓玉驚容與他見面,沒想到,他們兩個兜兜轉轉還是繞到了一起,只是,玉驚容現在沒有丁點記憶,納蘭玥對她還能情深不悔。
「如今有納蘭玥護著她,應該不會有人打她的主意!」尋鳶淡淡的說了句。
梅花弄想不明白了,要說自家公子不喜歡玉驚容那是假的,從救她回來便捧在手心里呵護,玉驚容失了原身記憶,倒也對他情深意重的,可是他卻不聞不問,裝不曉得一樣,搞得玉驚容剃頭挑子一頭熱,兩個人為此沒少互相折磨︰「主子,那南昭王呢,扶蘇丞相可不是簡單的人,他如果有心帶雪女回南昭,玉主子不知道能不能逃過。」
提起南昭眉目終究還是染上了痛,以為這麼多年情緒隱藏的已經夠好,可是自己身上的寒毒卻時時刻刻提醒著那刻骨的仇恨,尋鳶目光定定地投在宮燈上,肌膚下似乎滲了絲絲寒意,冷得他直打哆嗦,都說虎毒不食子,可是他卻是身來便被遺棄的人,涼薄的唇色微微一抿,血色盡失︰「阿玉會有辦法的,扶蘇如果與她交手不一定能勝得了她!」
梅花弄看他神色如此篤定,倒沒有多說什麼︰「那主子,我們接下來該怎麼辦呢?」
「靜觀其變。」尋鳶嘴唇動了動,說出四個字,收回目光,徑直落在梅花弄身上,認真的問了句︰「梅叔,你今天有聞到東秦帝身上的藥味嗎?」
梅花弄不解,細細想來,今天東秦帝來的時候確實身上隱隱有一種藥香,他常年跟在尋鳶身邊對草藥也一知半解,但是具體的又聞不出來。
尋鳶目光如水,似乎在悠悠回想什麼,最後一字一頓的說道︰「梅叔,阿玉已經開始動手了,她給東秦帝下了見雪引。」見雪引是一種難得一見的毒藥,此毒狠辣無比,幾乎無藥可醫,如果發現尚早,還能有根治的可能,但是如果發現的晚,便回天無術。
今天東秦帝來探望他的時候,他聞到他身上有千蕁,錦惑,靈蘇,百芍,索魂草,他順勢在東秦帝脈上一探,便已經查察到了他中了見雪引,這天下知曉見雪引的人不多,除了雪國後人,便只有玉驚容一個,雪國已經亡國那麼多年,而咸豐除了玉驚容不作他人之想。
梅花弄大腦袋里一片空白,但畢竟是見慣風雨的人物,只是深了幾口氣,便穩住了自己的情緒,半是無奈半是嘆息的說道︰「玉主子怎麼這麼
大膽子!」
尋鳶唇稍勾起一絲笑,似*溺似贊許︰「她就是那個性子,誰讓她不舒服了,她絕對是有仇報仇,有冤報冤,可不管對方的身份是誰,再者,那件事已經觸犯了她的底線。」
不消他說明梅花弄也清楚明了他的意思,只是玉驚容實在是太膽大包天了!他不佩服都不行,這姑娘聰慧無比,腦子里都是古靈精怪的主意,在忘憂谷的時候纏的讓他很是頭痛,沒想到這出了谷非便沒有收斂一些反倒變本加厲了!
「主子,那您打算幫皇上解毒嗎?」梅花弄定定的看著他良久,突然問道。
尋鳶搖了搖頭,聲音依舊淡淡的︰「我暫時不會出手救他,他現在還沒有查覺自己中了毒,如果我冒然替他解毒,只會加重他心底疑惑,一切等阿玉離開咸豐再說吧!」
梅花弄鎖眉,突然想起一事,把今天下午玉驚容和秦無涯遇刺的消息跟尋鳶說了一遍,最後總結的說了一句︰「玉主子沒有受傷,倒是把那些人收拾慘了!」
尋鳶眼底終于含了一絲笑,將那一雙平淡無波的眼楮綴了星光,亮的逼人,似乎一夕之間有了一絲涌動︰「她那樣的人啊!」輕輕一嘆,半是無奈半是*溺,隨即目光一沉,似真似假的說了一句︰「恐怕明天皇後要遭殃了!」
梅花弄也想起玉驚容古怪的性子,斂財,且她斂的財都是取之于高官,用之于民,也算是為民做好事吧,但是江湖上對她這個規矩卻是頭痛不已,搖頭嘆道︰「希望皇後這一次不要大出血本!」其實他更樂意在一旁看笑話的。
尋鳶的視線柔和了許多,他靜靜地看著梅花弄,輕啟薄唇︰「梅叔,我還有一事要交付于你,無論如何,想個法子讓阿玉離開咸豐吧!」
梅花弄眼底的笑意一下子煙消雲散,面色無奈的看著他︰「公子,您這般做,倘若玉主子有朝一日知曉所有真相,她一定會怪你的!」
尋鳶神情微震,原本淺淡的嘴唇變得更加沒有血色︰「那也好過讓她扯進這一場本就不屬于她的紛爭里面好,我心中自有定數,梅叔,這件事就按你的意思辦吧!」
梅花弄輕嘆了一口氣,對于他的固執實在無奈至極︰「公子,你為她做了這麼多事,卻不告知于她,反而讓她誤會于你,那些殺手根本不是你派的,你為何不否認呢?」
尋鳶閉上眼楮,長長的睫毛微顫,像是極力壓制心中巨大的情感,唇邊溢出一絲沉重的嘆息,喃喃道︰「雖然不是我親自下令,可這件事始終是因為我啊!」
梅花弄面目一慟,瞧著他蒼涼的面容,不知為何心頭突然絞痛起來。
夜漸暗,天也欲加涼了,夏風從窗外吹了進來,吹散一室煩悶,卻吹冷尋鳶身體,梅花弄起身去關了窗,目光看著尋鳶,他已經閉上眼楮,似乎很安詳的模樣。
「梅叔,你去睡吧,我也倦了,明日有事你再跟我細說吧!」他似乎真的倦極,本來身子又不好,又經過一番掙扎,只差沒有踏入了鬼門關,梅花弄輕應了一聲,便退出去了。
等他的身影徹底消失,尋鳶突然睜開了眼楮,漂亮的眸底有一絲淡淡的苦色,微暖,阿玉,我費盡心思不想讓你牽扯進來,希望你能明白我的苦心,而且,他是時候和納蘭玥見一面了!說出當年的真相了。
有些事情已經不再他的控制之內,北蒼肯定會興兵來犯,西楚現在內亂,納蘭玉把持朝政,納蘭玥雖然沒有動作,但是以他的性子肯定不會讓他獨攬大權,而南昭……
每每想起這個國家,心底都涌出一絲復雜難以言說的疼,南昭,是他永遠不想回去的地方,是他永遠深痛厭絕的地方,他不想提,也不想問,可是那人最近動作越來越頻繁,似乎想尋他回來,只是當年他已經舍棄了他,如今再來挽回,可能嗎?
心中淒然一嘆,早知今日,何必當初呢?只是他倒奇怪,南昭國如今竟然除了他再沒有一個能擔大任的皇子,是師父暗中做了什麼嗎?
如今四國動蕩不安,北蒼已經不日便興兵來範,而天下四分的局面很快就要改變了,尋鳶目光里帶著一絲清透,一絲憐憫,一絲無奈。這麼多年他雖然一直閉世不出,但對于天下局勢早就應熟于心,雪女降世傳言越演越烈,得雪女者得天下,究竟是陰謀家的野心還是一個出世的棋子,他不得而知,他只是想,護她一生平安,如此便好。
次日,皇後剛給太後請了安,回到了自己的鳳儀宮,便瞧著院子里大大小小掛了十
二個大紅燈籠,雖是白天,卻有幾分陰寒之感,皇後看著覺得怪怪的,蒼白的臉上起了怒意,最近已經為太子的事情傷透了心,如今想著皇上能早日立秦亦言為太子,免得她中宮地位不保,瞧著這些燈籠覺得古怪︰「這是誰弄的鬼東西,趕快給我弄去!一大早的晦氣!」
憐惜忙吩咐人去取那些燈籠,可是還沒有踫到燈籠,那十二個燈籠突然在院子里轉了起來,任由誰都無法取下,而燈籠一轉,空氣中漸漸浮起異香,讓人覺得更加怪異。
「娘娘,會不會是有鬼啊?」那燈籠沒有人踫,怎麼會在半空中飛舞。
皇後娘娘強作鎮定道︰「大白天的,哪里有什麼鬼,瞎說什麼!」
憐惜到底是見過世面的人,忙問一旁的小宮娥︰「這些燈籠是怎麼回事,誰送來的?」
一個小宮娥嚇得面無人色,看著她撲通一聲跪在地上,結結巴巴的說︰「這是重花樓的玉樓主送過來的,她說娘娘眼楮不大好使,特意送了幾個燈籠給您照亮!」
皇後娘娘氣壞了,這玉驚容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了,竟然敢作弄于她,當真以為自己是一個重花樓主,自己沒有辦法收拾她嗎,氣得渾身發抖,厲聲道︰「她還說了什麼嗎?」
那小宮娥想了想,惶惶的搖了搖頭︰「沒有了,她說您看到就會明白是什麼意思了。」
皇後眼波微動︰「來人吶,御林軍呢,快點把這些古怪的燈籠給我扔掉!」她不知道為什麼,看著這些燈籠就覺得心底毛毛的,仿佛有什麼事情要發生一樣。
憐惜忙讓人卻取燈籠,只是兩個侍衛還沒有靠近的時候,那燈籠突然在半空中動轉開來,而空氣中的異香更濃,似乎有一層薄薄的花粉浮在了空中,皇後只覺得呼吸有些困難,緊接著身上越來越癢,她忍不住撓了撓,但是看其他人,卻像是沒事人一樣,不由問道︰「憐惜,你身上不癢嗎?」
憐惜看著她癢的實在難受,又要顧及形象,委實痛苦,莫名的搖了搖頭,淒聲問道︰「娘娘,您怎麼了?你這是怎麼了?」
皇後這會癢的恨不得十指手指頭在自己身上亂撓,她再也顧不得形象,去抓自己衣服下的皮膚,可是那騷癢的感覺卻是滲透到了骨頭里面,無論她怎麼撓,怎麼抓,非但沒有制止住那股子癢,反倒更是癢的非常了,她呼吸困難,面色發紅︰「快傳御醫,本宮難受死了,好癢啊,天啊,好癢啊,讓我死了算了!」她早已經顧不得形象了,只感覺趕快解決了身上的異癢,為什麼所有人都沒有事,偏偏就她一個人有事呢?
憐惜心疼的看著她有些發狂的模樣,皇後雖然平素性子潑辣,到底也是穩重的人,更何況她一直統領後宮,做出表率,所以形象各個方面都一直端莊大方,何曾像一個瘋婆子一樣亂抓亂撓︰「娘娘,您沒事吧,你哪里不舒服,奴婢幫您,您告訴奴婢!」
皇後已經癢得沒有辦法說出口了,院子里的燈籠還在飛舞,錯展開來,猶如一幅美好的畫兒一樣,只是那異香越來越濃,皇後的身上越來越癢,她突然利甲一抓,把身上的血肉都抓破了一塊,好癢啊,好難受啊,她恨不得一頭撞死算了!皇後被逼得沒有辦法,形象全失,叫得聲音怪嚇人的,而且她的模樣因為痛苦而變得更加猙獰。
「憐惜,幫本宮,本宮難受,快……」皇後吐字不清,突然瘦弱的身子猛的撲向一扇門上,然後靠著門就開始胡亂扭動,就希望著身上的異癢能夠稍微疏緩一些。
「娘娘……娘親……」憐惜心疼的看著自家主子,到底怎麼回事,一定是這股子異香搞得鬼,玉驚容到底想做什麼,憐惜眼底起了薄怒,幾乎讓她恨得失了態。
皇後已經沒有形象可言,又哭又笑,狼狽不堪,這時,一直避門不出的華瑯公主听聞了消息,匆匆趕來,她仍是一身素白長衣,沒有半點花紋打底,跟那些花枝招展的公主分外不同,眉目似起了一層浮冰,清清冷冷,無波無動,目光一凜,仔細看著鳳儀宮院子里的十二盞燈籠,眼底拂出一絲啞異,沒有想到有人竟然在宮中布了星羅十二宮,散出奇香,讓人生癢,她眉稍起了一絲冷意,突然身子一凌,騰空而起,閃身進了燈籠之中。
只見,紅色的燈籠越轉越快,像是被冷風吹拂一樣,而華瑯的白影被燈籠團團圍住,錯亂復雜,幾乎讓人看不清,眾人等得又驚又怕,這華瑯公主可是東秦帝的心頭肉,別看她一向不理世事,但是東秦宮她的身份可與皇後比擬,沒辦法,誰讓人家嘴巴甜,又生得美,討得了東秦帝的歡心。眾人都瞪圓了眼楮,甚至都忘了還有一個皇後在大吼大叫。
而這時,突然空中響起一聲極微弱的爆炸聲音,十二盞燈籠一夕俱滅,歪歪斜斜的掉在了地上,而異香漸漸散去,漸漸微弱,最後變成虛無。
華瑯公主一身白衣自半空中落了下來,仍是清冷疏離的模樣,可即便如此,仍是美的傾國傾城,她輕吐了一口氣,平復了自己的氣息,才慢悠悠上前一步,看著皇後面色潮紅,身上**在外的肌膚已經被她抓得血肉模糊,她眉心微皺,蹲在她身邊,如玉的手指探在她脈搏之上,抬起頭來輕輕說道︰「憐惜,現在備熱水,讓皇後娘娘沐浴,另外,把這一瓶淨玉露放在里面,可以止癢!記住,只能一滴!不能過量!」
憐惜輕應,趕快讓人去辦。
皇後已經痛苦的不能自言,渾身冷汗,奇癢齊齊向她襲來,她神志不清,只覺得萬分難受,恨不得扯下自己的血肉,華瑯不得已,只能出手劈暈了她︰「送娘娘回寢室!」
很快有幾名小宮娥太監將皇後送進了寢殿,華瑯才輕輕起身,白色長裙無風自舞,散去漂亮的華彩,目光掠向那幾盞破滅的燈籠,漸漸浮出一絲沉色︰「憐惜,方才是怎麼回事?」
憐惜咬了咬唇,看著這個一直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公主,雖然她裝束簡單,但是難掩風華,有國色無雙之貌,有傾國傾城之姿,站在她面前就有一種卑微到塵埃里的感覺,她咬了咬唇,把之才的事情述說一遍︰「會不會跟玉驚容有關,這燈籠是她讓人送來的。」
華瑯眸色平靜,听完之後只是微微蹙了眉心,整個人美的跟花兒一樣,目光幽幽靜靜,既有美人婉約又有男子英淨︰「憐惜,江湖都知玉驚容的脾氣,布下星羅十二宮,就說明她正在生某人的氣,你想想,是不是這兩日做了什麼事情惹怒她了?」
憐惜想了想,昨日她派了殺手試探秦無涯,想必是招惹玉驚容生氣了,不由忐忑道︰「請公主指點,憐惜現下該怎麼辦?」
華瑯眉目一展,淡淡說道︰「星羅十二宮我只會破,並不會解毒,倘若你想要皇後娘娘安然無恙,就備好銀子去重花樓吧!」
憐惜瞪圓了眼楮︰「她分明是在搶劫!娘娘乃一國之母,怎可向玉驚容低頭!」
華瑯似笑非笑,唇稍涼悠悠的,既冷且幽,目光透出三分迷離,四分悠然來,輕輕吐出一句話來︰「倘若,你不想讓你家娘娘奇癢而亡,就什麼也不用做吧!我的淨玉露只能緩解她身上的異癢,要想根治還是需要玉驚容的解藥,憐惜你一向聰明,想必知道該怎麼辦了吧!」她的聲音異常好听,宛如黃鶯在輕鳴,而一舉一動帶著與身俱來的尊貴和性子恬靜的淡然。
憐惜懊惱的垂下了頭,心中又急又氣,急的是自家娘娘的身體,氣的是玉驚容著實欺人太甚,沒有把皇家威嚴放在里面,同時又暗暗自責,恨不得把自己給剮了,都怪她昨晚辦事不利,連累娘娘受累,真真是恨不得一頭撞死在牆角上啊。心里卻是氣憤難當,玉驚容,你個吸血鬼啊!這筆賬本姑娘給你記下了!你給我等著!
可再怎麼氣憤,她還是準備銀子,前去換解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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華瑯美人出來冒個泡,好久沒有讓她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