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條的大街上,似乎只有王寧一人獨自行走,兩旁的商鋪大門緊閉,就連那夜市的小販也不見蹤影,昏暗的路燈照在王寧身上,有些寒意。
王寧掏出手機,翻開手機蓋,上面的時間顯示著七點多一些,路上連輛車都看不到,王寧不覺明歷,要是這時候出現殺人魔那就玩大發了。不自覺的加快腳步,不知怎的王寧有種莫名的心悸,從小到大還是頭一次如此害怕。
小巷當中傳出老鼠作祟的聲音,王寧越來越緊張,哪怕有點兒風吹草動也要回頭。
一個人走在空曠的大街上,難免會有各種幻想,王寧也不例外,最近正值殺人魔橫行,如此冷清的大街,真出來自己就算是有四條腿也跑不了。
「呼」一陣寒風吹過,王寧身子哆嗦著,朝著學校方向跑去。
每經過一個小巷,王寧之前看到的場景就會如放電影一般放出,揮之不去,想象著自己也會變成那樣就害怕,但也只是想象罷了,並非真實。
偶爾看到人,王寧就會松一口氣,但人很快就消失在各個樓道之中,沒有過多的停留,王寧的心又沉了下去,上方的路燈不停閃爍,時滅時亮,王寧哈著熱氣跑的更快,在這街道上停留多一分鐘都是危險。
另外一方面,警方也進行了蹲點式搜索,每個人劃分一定區域,時刻注意街道的情況,而年輕警察毛小方搜索的就是王寧現在所走的這個地方,毛小方早就盯上了王寧,不過沒有輕舉妄動,不是殺人魔也能夠當誘餌,何樂而不為?
王寧並不知自己後方早已跟蹤了一個警察,並且這個警察還是上次幫助過自己的。
謹慎的看著周圍,在外人眼里有些做賊心虛的樣子,但不然,這樣的環境下人會不由自主的緊張,感覺身後總有眼楮盯著自己,回頭卻沒有任何人的身影。
「你是我的小啊小隻果怎麼愛你都不嫌多,紅紅的溫暖我的心窩」王寧開始唱歌壯膽,身後不遠處的毛小方差點沒暈倒,挑什麼歌不好非得小隻果,不知道這首歌很煩人嗎?
根本不知道毛小方的存在,怎麼會在意,越唱越大膽,步伐也慢慢落了下來。
「大晚上的唱什麼鬼歌啊!」一扇扇窗戶被打開,兩道居民指著道上的王寧破口大罵,什麼難听的都有,王寧又無力反駁,只能不停道歉。
居民又罵了一會兒,才把窗戶關上,王寧只能干笑幾聲,加快腳步。
說真的,王寧現在真想被之前那幾個紅毛打一頓進醫院,在這道上走著慎得慌,腦子緊張的要死,可能多來幾次就瘋了。
毛小方也是松了口氣,自己搜索的地區沒有出現事故,很快王寧就要去下一條街,那兒就不歸自己管了。
剛打算離開,前面就傳來王寧的慘叫,下意識抽出手槍,快步趕去。
王寧臥在地上,雙手撐地,臉上寫滿了慌張,不停說著︰「不是我干的,不是我干的」而他的前面,是一具尸體,身體與前面幾具一般,臉被刮花,胸膛到肚子被劃開一個大口,十指被切走,牙齒也沒有放過,地上的鮮血還沒有凝固,並且,這是一個警察。
毛小方趕到時,看見地上這位犧牲的警察,心中也說不清的難受,犧牲的警察叫做宋偉力,前個月才喜得麟子,沒想到今天就喪命于此,周圍比較空曠,沒有什麼居民居住,在尸體旁還寫著幾個血字——不要惹我。
無法無天的挑釁!
毛小方無法忍受,直接拿出對講機喊話,話音未落,一根木棒砸在了毛小方後面,王寧還在那邊臥著,毛小方慢慢倒下,對講機里傳來喊話聲︰「喂!毛小方,毛小方同志!」
「喂。」偷襲者拿起對講機,發出沙啞的聲線,對講機對面質問︰「你是誰,你把毛小方同志怎麼了?」
偷襲者沒有回答,將對講機扔在地上,用木棒砸的粉碎。
看了一眼旁邊的王寧,又看看自己手中的木棍,給了王寧一個重擊,王寧沒有倒下,反而更加清醒,惡接手了操作權,比起慌張的王寧,沒有多少感情的惡更能勝任這樣的場景。
忍著腦勺劇痛,一記絆腳將偷襲者絆倒,偷襲者怎麼也想不到剛才那一擊竟然沒有將王寧擊暈,反而被王寧反擊了。
惡開始猛踹偷襲者月復部,沒有絲毫留情,人不犯我我不犯人。
偷襲者的手無力的握在了惡的腳luo部分,惡停下腳撿起一旁的木棍,一個力劈華山打在偷襲者頭部,頭破血流。
當其余警員趕來時,有些驚訝眼前的情節,先是被地上的血字和尸體驚呆,然後是被惡所驚呆,腦勺被重擊竟然還能穩穩站著,再看看地上的偷襲者,早就被打的不成人樣,生死不明。
法醫檢查了一下地上的偷襲者,點點頭,算是活著。
隨後三人就一齊被抬進了醫院,就連醫生也不敢相信惡還能站著,一副安然無恙的樣子,也不知道是裝的還是真的。
檢查一番,王寧的身體並無異樣,毛小方只是被偷襲後腦勺被擊暈,沒有腦震蕩,反倒是被打的這個偷襲者身上多處骨折,輕微腦震蕩。
包著白紗布王寧就這樣躺在床上,校方趕來詢問一番,先是斥責王寧為何不听勸告夜晚跑到大街上,然後冬寒送暖問候幾句,送上點水果。
雖然王寧自衛過度,但是還是救下了毛小方,獲得了警方一致感謝,不過拘留是跑不掉了,但絕不會影響工作,反而大力宣傳這樣的事例,在這非常時期確實需要一些英雄事例做宣傳,哪怕是自衛過度。
毛小方很快就醒過來,就躺在惡旁邊,對著惡道︰「多謝,不然我都不知會怎麼樣。」
「不客氣。」惡冷冷的回了一句,就躺在病床上休息,毛小方也是干笑幾聲,不尷不尬,听到毛小方醒來,他的家屬就進來探望,一大波人擠在小病房內,惡沉默寡言,面對毛家人的感謝沒有回答一句,反而縮的更緊。
毛小方的家屬和毛小方聊幾句後,放下慰問的水果離開,而後毛小方的同事又進來冬寒問暖一下,再是朋友,女友等等,一直持續到下午。
惡就窩在那邊的病床上一言不發,頗有徐庶進曹營之勢。
「那啥,我記得你叫王寧是吧,吃水果嗎?」毛小方好意拿出一個隻果,遞給惡,惡沒有反應,好像睡著了似得。
毛小方將隻果放在王寧旁邊的桌子上,也開始休息。
孫妞開著蘭博基尼,在醫院的地下停車場下了車,座上電梯直至王寧病房所在樓層,福伯早已候在門口等待,看見自家大小姐到來,卻是阻止︰「小姐,王先生似乎在休息,不如您先回去吧,我看著就行。」
「那怎麼行!」孫妞前來不止處于好意,還有別的用意,裝模作樣給自家人看,免得又給自己安排什麼腦殘大少,一個個豬哥樣還沒王寧正經!
見自家大小姐絲毫沒有退讓之意,自己這個做下臣的也不好阻攔,老爺和小姐之間,還是听小姐的好了,老爺那有夫人擋著,沒事兒。
孫妞一把推開門,門重重的砸在了牆壁上,把毛小方一驚,連忙起身查看情況,就差沒拔槍,不過槍被上頭先拿走了,想拿也拿不出來。
看見孫妞那桀驁不馴的樣兒,毛小方自覺躲避,一看就是財大氣粗的主,自己一個小警察可惹不起,干自己這行的沒點眼力真不行。
徑直走到王寧病床前,拉動蓋在惡身上的白色毯子,卻發現毯子被死死拉著,怎麼也拉不動,孫妞松手差點沒跌倒,雙拳緊握,臉憋得通紅,有氣沒地放。
掃過整間病房,慢慢的模向桌上的隻果,毛小方小心翼翼的看著不知孫妞要干嘛,只見孫妞拿著水果刀將隻果對半切,坐在王寧旁邊大聲吃了起來。
「煩死了,你找的人沒醒!」惡終于受不了了,想要好好休息都不讓,還讓不讓人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