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
她小心翼翼地敲著門,而房里卻沒有任何回應。
其實房里沒有人的話反而更好。
因為在酒店這樣特殊的地方,不管是和誰見面,都很容易讓人誤會。
娜鳳悄悄地拉開門環。
「啪嗒。」
那聲音不知為什麼听起來那麼響亮,娜鳳被嚇得不由得縮了縮肩。只要听從韓蔚企劃社的金社長的囑托就可以了。
——只要把材料帶來就行。
在金社長的低語中,隱藏著不為人知的神秘色彩。
可是為什麼偏偏約在酒店見面呢?
她當然說不願意而強烈地抗拒著。她一直在追問如果只是單純的跑腿的話,為什麼一定要她去才行呢?
金社長回道,如果攝影組想讓韓雪麗在凱澤控股公司下個月的廣告中擔當模特的話,公司方面就一定要親自見她一面。所以金社長認為,娜鳳親自去送合同書的同時露個臉的話,也許會更好些。
凱澤控股公司的話……
是幾年前差點在那兒拍攝廣告的地方。
可是在最後決定的瞬間,擁有決定權的其中一個理事認為自己與他們集團的形象不符,便無情地把自己刷下來的,不正是這個公司嗎?她心想。
那時候,就算沒有了凱澤控股公司,請她拍攝廣告的地方仍很多,所以雖然娜鳳的自尊心被深深傷害,但還是就這麼讓它過去了。(漏譯)
凱澤控股公司是大企業,如果能讓她出演廣告的話,肯定不同于以前,即使現在只是給自己僅相當于當時三分之一的片酬也好啊,那樣自己肯定會感激不盡地接受。娜鳳暗自想道。
不管怎麼說,在這個行業模爬滾打已有十年之久的毒蛇金社長,也不是不能揣測他的落網之魚的心思。
——真的是這樣嗎?只要把材料拿去就可以了嗎?
娜鳳得到了金社長幾次反復的保證。因此,她來到了吉臣酒店。
當然,如果廣告贊助商只要親自見她一面便可以讓她作為凱澤控股金融公司的模特的話,娜鳳是無比感激的,但也僅僅是感激,沒有過要找金主的想法。
說是金主、後台,實際上那跟讓自己做妾有什麼區別?絕對不行。
黑暗的房里,寬敞的床邊只有一盞桌燈亮著,閃著隱隱約約的微光。
娜鳳鼓起勇氣再往里走。發現了矮小茶幾的娜鳳小心翼翼地把材料放在了上面。
「哼。」
有人!
被干咳的聲音嚇到的娜鳳全身都變僵硬了,站在原地無法動彈。
黑暗中出現了男人的影子。
坐在柔軟的三人用沙發上的他起身了,朝著她大步走來。
好像是凱澤控股公司的廣告商。
像是看到了怪誕電影的某個場面,那人朦朦朧朧的樣子將娜鳳嚇得心生警戒,後退了一步。
她心想,門一定還開著,如果他想做什麼過分的行為的話,向後跑出去就可以了。
但不知道怎麼回事覺得那朦朧的影子有些熟悉。
「會是誰呢?」
娜鳳眯縫著眼楮。不一會兒桌燈的光照出了他的臉部輪廓,娜鳳瞪大了眼楮。
因為五官分明,輪廓清晰的樣子凸顯出的堅毅的下巴,還有溫柔地散落在額前的頭發,以及凶狠的目光!
是在夢里也無法忘記的戀人在輝!
「你……不是死了嗎!」
娜鳳像是無法相信一般緊握著雙手大聲叫著。
黑色便服里穿著一身條紋清爽的襯衫的他還是一如從前,渾身透著一股高貴的氣質。那條高級的藍色絲綢領帶,瓖嵌著閃亮的珍珠,帶著刺繡花紋,更增添了他的魅力。
但是刮干淨胡須,並且把頭發往後梳的他的樣子,與以前不同,已然是個干淨利索的紳士模樣。
「什麼?」
臉上顯露出不悅神色的他皺起了眉頭,問道,放著好端端的人不顧說什麼胡話呢?「景珠說的……你和其他的女人……月復上死了……」
娜鳳結結巴巴地說。
「真的說已經死了……」娜鳳的眼里不知不覺間流出了清瑩的淚水。
曾經自己听到他死亡的消息是多麼傷心?如今他就站在自己的眼前,而娜鳳即使是自己親眼所見也無法相信。
為了他祈禱,祭祀,準備遺像的事情還是不久之前的事。但這是怎麼一回事?
「說怎麼死的?」
他皺起眉頭。娜鳳不覺間向前走了一步,把手伸向他的臉。
「不是鬼吧?」
站在整張臉被燈光照得一覽無余的桌燈旁,娜鳳終于知道他就是活生生的在輝。
但是他用令人無法理解的微妙的表情看著她。表情很冷酷,即使是擦亮眼楮無法找到以前的深情。
「可以模模你嗎?」
娜鳳像是被鬼迷惑了似的再向前靠近了幾步,用手撫模著他的臉。在輝不禁全身戰栗。但是他卻轉過臉甩開了她的手。
「那是你的手段嗎?」
娜鳳稀里糊涂地望著他,見他揚起一邊的嘴角,一臉譏諷的表情。
「什麼?」
突然他環住了她的腰倒向了柔軟的床上。噗地,倒下的娜鳳被嚇到了,但他並沒有就此停止。
「看起來天真無邪卻在背後搞鬼的九尾狐,那才是你的真正面目吧?」
他一點一點兒地靠近,說悄悄話似的在耳邊用她所熟悉的嗓音問道。
「什麼?你說什麼?」
娜鳳完全听不明白他在說什麼。
「你失誤了,你看錯我了。」
他把嘴唇靠得越來越近,以幾乎相觸的姿勢小聲說道。
「等一下!」
雖然喜歡和他在一起,但娜鳳此刻很想弄明白他到底在說些什麼,也很想知道明明死了的他為什麼還活著,于是她便用力地推開了他猛地站了起來。
不管怎麼想都無法明白他說的那些話是什麼意思。要跟他談一下才行,仔仔細細地。她心想。
但是他用兩只胳膊抱住了她,把她扔到了寬大的床上。
「啊呀!」
一瞬間娜鳳被嚇得睜大了眼楮,雖然想拼命掙扎再次站起來,卻又馬上被他抓住扔到床上。
「放開我!」
在輝看著由于受到驚嚇而瞪得大大的她的瞳孔,急不可耐地向她的嘴唇吻了下去。
感覺到她那甜美的氣息沁入自己的嘴里,在輝急切地吞噬著她的氣息。
強勢地吻了好一會兒之後多少變得有些溫柔,像是熟悉了他的親吻一般她不再有絲毫反抗。像是失去了全部的力氣,之前掙扎著推開他的胸膛的雙手變得柔軟無力。
他輕柔地吻著她鮮紅的嘴唇時,她輕輕地喘息著。
他一點一點地掠奪著她的雙唇,在他將自己的舌頭伸進她嘴里時,她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張開了嘴溫柔地迎接著他的侵襲。
兩人互相****了10多分鐘雙唇還是不願分開。
娜鳳的眼神漸漸變得熾熱,她的雙臂在不知不覺間緊緊地攬住了在輝的腰。
他開始粗暴地月兌掉她的鵝絨夾克。敞開了夾克,他又開始動手解開女人穿在夾克里的絲綢罩衫。
「你干什麼呢!」
娜鳳避開了他的雙手騰地吼叫起來。
雖然很想念他但她不想要這樣。然而他並不理睬她的低吼。由于親吻而渾身無力的她根本無法反抗他的行為。面對表現出**luo的****的他那急躁粗暴的行為,娜鳳漸漸心跳加速。
因為男人用力粗暴的行為,娜鳳的被解開了。
啪地一聲掉在了地上。她那變得無限小巧的胸部就這樣展露無遺,看到此番風景的他呼吸急促,緊張得快窒息了。
直到那時,娜鳳才搞清楚了自己處在何種狀況之下。
也意識到了夢里才會出現的男人此刻正抱著躺在床上的自己的這一事實。
不知不覺之間,小月復那里也變得熾熱起來。
毫無防備地罩衫和裙子被一一月兌光。
雖然已經有些晚了,但娜鳳突然開始害怕起來。她用手遮擋住自己嬌小到寒磣的胸,驚恐地看著朝自己不斷靠近著的他,仿佛是看著陰間使者一般。
「啊,所以……」
既然以前已經經歷過幾次,並且同樣還是這個人的話應該沒有理由拒絕吧?反而會張開雙手歡迎的吧?
而現在房間里彌漫著的並不是墜入愛河的甜甜蜜蜜的氣氛,而是讓人有一種身在弱肉強食殺氣騰騰的非洲野生大草原里的感覺。
也許是因為在可怕的猛獸面前娜鳳愣得半天說不出話來。
「等等,拜托了。」
她一邊急切地哀求著一邊想阻止他的手而不斷掙扎著身子,但他卻不給任何機會。男人像是抓住了機會一般貪婪地熱烈地吻著她。他不斷胡亂地親吻著她的嘴唇,能對他說什麼話呢?
因為殘忍的強吻娜鳳幾乎喘不過氣來,用盡全身氣力推開男人的胸膛但還是沒用。
「為什麼要這樣?咳咳……」
娜鳳趁著暫時擺月兌他的嘴唇的空隙喊出了聲。
雖然娜鳳挪開嘴唇掙扎著身體,但是他的舌頭馬上固執地緊貼著。他溫柔而又熱烈地吸裹著她舌頭和牙齒,甚至上頜和舌頭。
娜鳳的雙腿已經軟弱乏力,好像只要一松開攬著他的腰的雙手就會倒下。
娜鳳更加用力地抱著他的腰。
一會兒後,他撲向了她的身體。
看著像是瘋子一般侵入自己身體的他,娜鳳的意識好像有些模糊了。
不知從什麼時候她開始不斷地發出喘息聲,直至娜鳳再也無法打起精神為止他們做了無數次愛。
「再也無法忍受了。」
他貪婪地咬著她的耳朵。他曾經無數次想念這個瞬間!他的身體首先對她起了反應。
「啊,啊啊。」
再也無法繼續承受在輝的吻的侵襲。娜鳳不知不覺發出了灼熱的****。
他對著她不停地索取著,在她的身上印下了一個又一個紅彤彤的吻痕。
就好像烙下了專屬于他自己的烙印。
發生了什麼事?我怎麼會在這里?
在掙扎之中,模糊了許久的意識漸漸清醒過來了。一低下頭,自己的模樣就映入了眼簾。
被汗浸濕的長發亂糟糟地披散在自己**的身體之上。
娜鳳突然覺得想哭,仿佛無法相信剛剛猶如夢境一般的激烈而充滿熱情的情事。
但是當他將自己的右手臂伸出來的時候,她又像是理所當然一樣,什麼話也沒說就翻身蜷縮到了他的懷抱里。
離開束草已過了幾個月,但這個舉動就像條件反射一樣自然。
一時之間他們都享受著這種寧靜,就這樣靜靜地躺了很久。不知不覺之間,窗外夜幕已經降臨了。
「我實在不敢相信。」
娜鳳一邊注視著他,一邊悄聲說道。因為還未完全消散的熱情,她的全身還是熱乎乎的。
「居然能再次見到你,真的是無法想象的事情啊。」
她感嘆著向他告白,正當她想說出愛意,請求他再也不要分離的時候,
「****這種事本來就是那樣的啊。」
他冷淡地回答著,將手臂從娜鳳的頭下收了回去,不聲不響地直起了上半身。
「啊?什麼?你剛才說了什麼?」
娜鳳的眼中充滿了訝異與害怕,在輝看著她瞳孔漸漸放大的樣子,慢慢地轉過了身子。
仿佛在野外遇到猛獸一般陰涼涼的這氣氛,使她覺得眼前這個男人絕對不會是自己在束草認識過的,她的崔在輝。
「難道只是長得一模一樣的雙胞胎?」
娜鳳眨巴著眼楮,在腦海中想象了各種可能。他冷不丁地扔下了一句話。
「出去吧。」
在輝背對著她慢慢地穿上了衣服。
正愣愣望著他結實的背出神的娜鳳,忽地打起了精神,竭力隱藏漲紅的臉,用薄薄的被單遮住身子之後,匆匆走向浴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