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瞿清 不可能給侯白打電話拒絕他的邀請和好意。既然都說了是試鏡,那就去唄,不過是在意料之中。即使一不小心過了那可能也是證明自己的演技在提高。
這是好事,瞿清 自然也是想謀求進步的。
因為做了一餐飯,虞謹和理所當然地滯留了下來。他甚至還慵懶地坐在沙發上把這當自己家了,他對著瞿清 說道︰「最近還要拍什麼戲?要我跟你對嗎?」
瞿清 搖搖頭,一則是他還真的很空沒有其它活,二則他想起了不好的回憶。上次對虞謹和說的肉麻兮兮的台詞,他可是還記憶猶新呢。
而且,看虞謹和眉眼帶著笑意,怎麼看怎麼狡黠。
方耀又來了電話,不過是和瞿清 說之前微博私信那件事。對方用了代理ip,微博也是臨時注冊的,根本就追蹤不到。方耀讓瞿清 多加注意點。
瞿清 苦皺著眉頭掛下電話,虞謹和就問他怎麼了。瞿清 想著方耀應該是還沒支會虞謹和,便把方耀的話粗略地傳達給了他。
「別想太多,壞事干多了總會露出馬腳,他有所圖謀的話不會就這麼算了。」
瞿清 無奈地搖搖頭。「可別再這樣了,弄得我心驚膽戰的。」
虞謹和隨意地說道︰「不用擔心,凡事有我。」
瞿清 看著虞謹和一副牛掰的意氣風發樣,很想挫搓他的銳氣。「那你幫我把他揪出來啊。」
虞謹和似笑非笑地瞥了他一眼。「那也要在我能力範圍內,他都沒露出尾巴,我有心抓他也沒法子。」
瞿清 鄙夷地一笑︰「那就不要吹牛逼。」
瞿清 坐在虞謹和旁邊的旁邊,拿起遙控板換了虞謹和在看的頻道,調了幾台後停在了正在放一古裝片的頻道,把遙控板甩到一邊,瞿清 彎□子在玻璃桌下模索著。
虞謹和看到他從那里掏了兩包妙脆角出來。
這才剛吃好蛋炒飯,虞謹和不禁提醒道︰「你怎麼那麼會吃,胃會不消化。」
話音才落下,瞿清 就把一小包拆開了,還遞到虞謹和的面前。「其實我不餓,就是嘴巴里想吃東西。」
虞謹和搖了搖頭,他不喜歡吃這些零食。看瞿清 這麼喜歡的樣子,還是忍不住提醒道︰「這些是垃圾食品。」
「民以食為天,就不要這麼計較了。」瞿清 邊發出嚼東西的聲音邊說道,完全沒有形象可言了。
吃著零食正high,突然腰間只覺得癢癢,瞿清 差點被嘴里的東西嗆到。用沒拿過妙脆角的干淨的手把虞謹和的賊手打了下去。「我怕癢,,你別鬧。」
「哦。」虞謹和輕輕回應道,然後說︰「你有小肚腩了。」
瞿清 大喊了一聲︰「什麼!」緊接著就自己把手伸進了衣服里模了模自己的肚子,反復捏了捏,覺得還成。
瞿清 傾向于虞謹和在忽悠他,不以為意道︰「我看你才有吧。」說完還真用手指去戳了戳他。沒想到虞謹和會怕癢,往邊里閃了閃,不過還是被瞿清 給得逞了。
看到虞謹和腮邊露出的緋紅色,瞿清 暗自以為虞謹和其實是不好意思了,可是在他的眼神示意下,卻是瞿清 變成滿臉通紅了。
「變態!」才戳了一下他的腰,居然就硬了!這麼一想,瞿清 發現虞謹和真是隨時隨地都能發情。
虞謹和只是笑笑,也不覺得尷尬。
瞿清 就不明白了,明明丟臉的是虞謹和,怎麼那笑容越擴越大還有些得瑟呢。
過了會,瞿清 分了神往虞謹和那邊瞄了幾眼,看反應已經過去了,便作罷打算借他衛生間的措辭。
幸虧沒有被虞謹和發現自己的心思,瞿清 把注意力放回到電視上。這麼一回頭,就看到了電視里熟悉的面孔。
那可不就是自己嘛。
瞿清 尷尬地抓起遙控板想換頻道,結果卻被虞謹和搶先奪過藏了起來。他總覺得,讓虞謹和看到自己的拍戲怪怪的,所以想竭力阻止。
更何況,這個角色還是個搞怪角色,形象更是搞笑。瞿清 在里面演了一個小和尚的龍套,那時他還特意剪了個光頭,反正頭發長長挺快。好在瞿清 夠宅,便在家里頂著光頭過了個把月,直到頭發重新長了出來。
瞿清 對小和尚的造型感到新奇,為作紀念,他還自拍了幾張光頭照保存在了電腦里呢。
瞿清 起身跑到電視機前面擋住屏幕不讓虞謹和看,電視里卻還是能夠听到往外蹦的歡月兌台詞。本來就是個龍套,鏡頭不多,瞿清 站了一會,自己的戲份就過去了。
「小光頭,挺可愛的。」虞謹和看著瞿清 說道。
虞謹和看人的時候,不經意間就會透出一種溫柔,專門對待瞿清 的別樣的溫柔。
瞿清 眼楮一挑,便說道︰「你去剪個光頭,也會很可愛的。」
輕微的振動聲響起,阻斷了虞謹和要說的話,通完話後虞謹和慢慢起身,說道︰「我得回公司一趟。」
瞿清 又折回來直接跳到沙發上。「走吧走吧,大老板也是要工作的人。」
虞謹和略一思索,點點頭,然後道︰「不過那些沒有你重要的工作可以交給其他人。」
看吧,又這麼輕輕巧巧地蹦出花言巧語來了,不過瞿清 早就已經習慣了。
虞謹和都走到門口要出去了,還回頭問瞿清 一聲。「真的不給我一個告別吻嗎?」
面對虞謹和如此的厚臉皮,瞿清 甩了四個字給他︰「趕緊滾吧。」
門應聲闔上,瞿清 依舊看著電視里的節目,只是卻晃神了。怎麼覺得,虞謹和一離開,這客廳就冷清了不少,還有點讓人覺得寂寞了。為自己的想法,瞿清 連連搖頭,最後把原因歸結于虞謹和太鬧騰了。所以他一走,那明顯的差異就體現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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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試鏡沒有提前準備好劇本,大概要測試演員的隨機應變能力和演技,于是到了侯白新劇試鏡的那天,瞿清 只帶上了自己就去了。
在休息室里見到顧瑞的時候,瞿清 松了口氣,儼然在異國見到了老鄉倍感親切似的。不過,問了顧瑞,才知道兩人試鏡的角色不同。
瞿清 單知道自己要試的角色的昵稱,方耀直接告訴他是哥哥,而顧瑞試的是弟弟方進。不同的角色需要不同的人來試,小小的休息室里,進來的人已經慢慢多起來了,各自堆扎成一團。
還沒開始叫人,大家都在休息室里等待著。而瞿清 和顧瑞站兩個人站在窗台邊,倒也落個清淨。
只是,當楊倍朝他們走過來的時候,瞿清 訝異了一下。還真是好久沒見到他了,上次听說他摔下樓梯住院了,這會應該已經好的差不多了,拆了石膏,只是看走路的姿勢還有些勉強。大病初愈,臉色也有些憔悴,眼下兩道濃重的黑眼圈挺明顯的。
楊倍也是沒想到還在這里踫到瞿清 ,顧瑞姑且不論,倒是瞿清 算是怎麼一回事。楊倍知道,這次侯白的新劇沒有進行招募,而是侯白直接給演員打電話讓他們試鏡。雖然不知道同一個角色他叫了多少人,但能夠被劇組邀請試鏡,說出去面上也沾光。
楊倍自己是走了後門好說歹說能夠試鏡一個角色,難不成瞿清 是榜上了什麼大款了?
盡管心里對瞿清 不屑一顧,但表面功夫還是要做足,楊倍實則是來打探消息了。楊倍走到他們跟前,微笑著說道︰「沒想到,在這里踫上你們了,真巧。」
顧瑞沒有說話,瞿清 只好客氣地應付道︰「是挺巧,你的腿好了嗎?」
提起這個,就讓楊倍恨得牙癢癢,那次他好端端地走樓梯,卻不知道被什麼人從後面推了一下,害的他因此而耽誤了工作進步。可恨的是罪魁禍首還找不到,只能把這口氣咽下去了。
楊倍呵呵地笑了起來︰「謝謝關心,好多了。」
「走樓梯的時候小心一點,摔了挺危險的。」
當然,瞿清 只是善意地提醒了一句,沒有其它的意思。畢竟媒體播報出來的消息就是楊倍不慎跌落樓梯摔傷,楊倍內部也有意隱瞞真實原因。所以,瞿清 自然是以為楊倍是走樓梯的時候不小心摔了。
可這句話在楊倍听來卻像是幸災樂禍的僥幸,楊倍的眼角抽搐了幾下。
「小瞿,你試哪個角色?」楊倍沒有和顧瑞搭話,因為他知道顧瑞會直接無視他。
「不知道叫什麼名字,是個哥哥。」
「陳易,主角之一。」知曉內情的顧瑞默默補充道。
果然,一听到這話,楊倍的臉色就不好看了。楊倍自然也是想試主角的,因為主角才是劇的重點,那些配角都是陪襯的角色。他好說歹說,才爭取了一個配角,形象不錯,又是主角的朋友。到了沒商量的余地,楊倍也便對主角放棄了。
可卻听到瞿清 要試主角,他憑什麼。別開玩笑了,連部代表作都拿不出來只能跑龍套的小嘍嘍,他憑什麼?
楊倍立刻以有事離開了,唯恐瞿清 反問讓他不知道怎麼回答。
他站在幾個半熟的小明星旁邊,眼楮卻一直往瞿清 和顧瑞那邊瞄。他上下打量著瞿清 ,都是一樣的貨色,憑什麼他們過的這麼如意,他絕對無法接受瞿清 的風頭蓋過了他。
有個小明星對著楊倍說他很害怕,楊倍收起了眼底里的嘲諷,帶著虛偽的笑以前輩的身份開導著這位一臉緊張的人。
心里卻是不住地吐槽︰沒見過世面的鄉巴佬。
工作人員已經開始叫人了,休息室里的氣氛才緊張了起來,侯白說過他喜歡用新人,所以今天到場的多數以小有名氣的明星為主。一個人出來,一堆人立刻跑上去問這問那了解情況,殊不知連對方是不是和自己試一樣的角色都沒搞清楚,估計只能死馬當活馬醫了。
當楊倍進去的時候,臉上掛著自信滿滿的笑。即使是個配角,他也有橫的資本。他故意朝瞿清 那邊望了望,可惜瞿清 低著頭沒往他這里瞧。
瞿清 也緊張了。
確切的說,這確實是他第一次試鏡。之前的那些龍套角色都是小角色,戲份少,被導演看中了瞿清 就能直接上,否則連個龍套還得走試鏡的過程,那花費的時間長了點。
況且,瞿清 非科班出身,他沒有明顯的演技優勢,有的也只是往年跑龍套跑下來的經驗。只是看著顧瑞一副淡定自若的神態,瞿清 也不好意思把自己的緊張情緒表露出來。
楊倍很快就出來了,面上春風得意。下一個是瞿清 ,顧瑞拍了怕他的肩讓他加油。瞿清 神情凝重地點點頭,往里間走去。
楊倍和瞿清 擦肩而過的時候,不屑地嗤了一聲,弄得瞿清 莫名其妙的。
都到了這個份上了,只能豁出去了,瞿清 在門口深呼吸了幾口,然後便走了進去。
瞿清 低著頭,感受到房間里沉沉的氣氛。
「瞿清 ,是吧?」
瞿清 小聲地恩了聲。
「是瞿清 吧?」
知道自己回答的聲音太輕了,瞿清 才把頭抬起來,對著中間的人大聲回應道︰「侯導,你好,我是瞿清 。」
只是,瞿清 的目光往侯白身邊一瞟,驚訝地瞪大眼楮。「你怎麼在這!」
虞謹和笑得溫柔︰「我是這部片子的投資方。」
瞿清 知道虞謹和和侯白關系不錯,那虞謹和投資侯白的片子也是自然的,只是沒想到,投資方還要參加試鏡的流程啊。
糟糕,瞿清 覺得自己更緊張了,尤其在虞謹和面前。
侯白重重地咳嗽了一聲,示意兩個打情罵俏的人注意場合,瞿清 才正了正臉色,把目光放到侯白身上。
因為過來的演員對侯白的新片子具體內容都一概不知,所以最先開始,侯白把劇情梗概描述了出來,瞿清 要試的角色屬性也介紹了一番。
侯白選了重點來講,盡管只是三言兩語,也能讓人理解它講述了一個怎麼樣的故事。只是,越听下去,瞿清 的臉色越來越晦暗甚至有些蒼白。
他緊咬著嘴唇。
「瞿清 ?瞿清 !」侯白叫了好幾聲,他才回過神來。侯白把幾張紙放在面前,說道︰「抽一個情景來進行表演,給你一分鐘的準備時間。」
瞿清 神色復雜地盯著那幾張紙,卻遲遲沒有往前走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