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代倫與成興對視一眼,他們都知道,在皇上的眼中,只有寒王爺一個孩子,其他的子嗣皇上權當是空氣,但是皇上是不會允許寒王爺的妻子是一個平民百姓的。
「是,我們知道了,寒王爺,微臣告退。」
「灑家告退。」
送走了錢代倫和成興二人,慕容寒似笑非笑的用極為天真無邪的嗓音說著,「姐姐,我們進去玩吧。」
姬流笙小心肝抖了抖。
侍劍憋著不敢笑,蝶蘭依舊一副冷冰冰誰都不理的樣子。
……
「一個女人?」
悅耳磁性的嗓音在亙古氤氳黑夜中游離,紫衣男子背對著自己的屬下,低聲喃喃。
「是的,主人。」
「有沒有探查到她叫什麼名字?」
「沒有。」
「沒有?廢物!」紫衣男子大手一揮,雄厚的內力夾雜殘弱的風卷,紫色的華衣 里啪啦的啪打著,風卷內力所過之地片片狼藉。
被風卷內力所擊敗的下屬吐出一灘淤血,但卻沒有倒子,依舊屹立著,「屬下辦事不力,請主人懲罰!」
「自己去火海中接受懲罰。」
下屬偉岸的身子很明顯抖了抖,咬咬牙,「是,主人!」說著,下屬捂著傷口,臉色煞白的離開。
良久,只留紫衣男子一人佇立,宛如一尊石像,看不清他的臉……
「女子?」慕容雍放下奏折,臉上一片陰寒,深沉銳利的眼眸緊緊盯著成興,「可是真的?」
成興一嘆,「是真的,看起來寒王爺很喜歡那女子。」
「看起來?寒兒也真是的,萬一那女子真的如太子所說是江湖奸細,那寒兒怎麼辦?那江湖的武林盟主覬覦盛軒王朝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情了!」
「皇上,依灑家看,那女子不像是江湖中能夠培養出來的人。灑家倒覺得這是幫了寒王爺一個忙!」
慕容雍抬眸,注視了成興一會兒,淡漠道,「何解?」
「何況現在的寒王爺是「痴傻」王爺,目前為止只有皇上,媛貴妃,灑家和寒王爺的親侍才知道寒王爺並不是痴傻兒,而且皇上也知道,其他的三個王爺對寒王爺並沒有完全放下戒心,依舊不依不饒的刺殺,卻每一次都沒有成功,他們可能會轉移到寒王爺的後院上的,這個女子正好是給寒王爺當盾牌!」
「所以灑家才說這個女子是幫了寒王爺的一個大忙。」
成興條理不絮的說出他的理由,一來就是寒王爺對待那女子是不同的,二來則是這真的能夠幫助寒王爺。
被成興這麼一提醒,慕容雍才恍然大悟,如今因為慕容寒是「痴傻」王爺,所以沒有多少大家閨秀願意嫁給慕容寒,而慕容寒也沒有主動提出過,久而久之,慕容雍就淡忘了,如今才想起來慕容寒的後院里一個女人都沒有。
其他的女人也不行,萬一是其他派系的密探,那豈不是羊入虎口?
「立即把那個女子的身份背景查出來,待會兒讓寒王爺和那位女子來皇宮參加家宴,其他的朕再做定奪。」
「是,灑家遵旨。」
……
寒王府待侍劍全部遣散完王府奴婢侍衛,慕容寒才不裝了。
「侍劍馬上給小姐安排一個身份背景,不要讓成興和父皇的人查到。」
「是,主子。」
姬流笙慵懶的坐在桃木花椅上,脂月白的手指劃過青花瓷茶杯,蝶蘭冷冷瞥一眼姬流笙。
「小姐,你倒是悠閑自得。」
姬流笙聞言一笑,「本小姐相信他,如果不相信他,有怎麼會答應和他在一起呢?」
「皇上是肯定不會讓你們在一起的。」
「和本小姐無關,只要寒願意跟我在一起不就行了嗎?小蘭蘭,你還有什麼需要問的嗎?」姬流笙抬眸,妖嬈一笑,可謂是佳人一笑百媚生!
蝶蘭一愣,小,小蘭蘭?
「小蘭蘭你真有趣,不過,可惜啦……」
「可惜什麼?」蝶蘭不禁追問,手緊張的握緊劍柄。
「沒什麼,只是覺得可惜而已。」姬流笙伸伸懶腰,打哈哈的說著。起身傾耳,覆在蝶蘭凝脂容顏的耳畔,「小蘭蘭,本小姐不需要不忠心的人!」
說完,姬流笙便離去。
徒留一臉呆愣紅潮的蝶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