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不過二十有三,皇上怎麼可能會有八十歲呢?」蕭鶴邊說邊在凳子上坐下了。
「真夠亂的。」曲嬋聳了聳肩,一**也蹬了下來,手直接挨著蕭鶴的衣服,「笙亭,你也坐下歇歇。」
她才剛坐下,身旁的蕭鶴就一下子站了起來,快如疾風。
「哇,你什麼時候速度變這麼快了。」曲嬋嚇了一跳。
「男女授受不親。」這貨他喵突然變異,就講了這麼一廢話?。
「親你個頭啊,你把我當男不就行了?」
「這樣怎麼行呢!?」蕭鶴立即繃著面,認真了起來。
「哎呀,別廢話了,隨你拉,愛怎麼樣怎麼樣,能不能給我倒杯水先啊。」趕了一路了,喉嚨干的難受。
「阿充,給兩位姑娘上茶。」
「好咧。」這個叫阿充的藥童拉了簾子,到後堂去泡茶了。
「那個,姑娘,現在天色也不早了,你們……」蕭鶴試探的問了一句,直接被曲嬋給打斷了。
「是哎,對了,你家有幾張床啊?」曲嬋自然而然的問下去了,她想過了,這邊她暫時沒有可以依靠的地方,還要保護好張笙亭,就目前為止來說,就這個看似不靠譜的大夫能暫時借助下了。
「啊!姑娘問這個做什麼!」沒想到蕭鶴反應這麼大,環手報身嚴謹的後退了一步。
「噗……」曲嬋忍不住笑意,轉念一想,反而曖昧的伸手挑逗道,「這你都听不懂嗎?」
「姑娘,這,這樣不好。」蕭鶴欲言欲塞,一口氣差點沒上來。
「小嬋,你怎麼想的啊,不要再欺負蕭大夫了。」張笙亭替蕭鶴解圍。
「我哪有欺負他啊。」藥童端來茶,曲嬋不客氣的一口飲完。
「唉……」蕭鶴嘆了口氣,「姑娘啊,你就別再整我了,要不這樣,你告訴我,你家在哪里,我也好送你們回去。」
家,她們哪來還有什麼可以去的地方啊,曲嬋戳了戳張笙亭的腰,一下子擺出了一張溫柔拂柳的可人樣,「蕭大夫,其實吧,我們兩個,是逃出來的。我們家啊,有個很壞的後媽,一天到晚欺負我們,餓了,沒有飯吃,渴了只有豬圈里的糟水,吃不飽,穿不暖,每天還要天不亮就起來放羊,稍微一點點錯,就要吊起來打,打完還不許擦藥,否則,三天都沒有饅頭干吃……」曲嬋說著,還在眼眶處抹了抹,轉變之快,連張笙亭都是驚訝了片刻才配合她作出無家可歸的可憐模樣。
「啪」拍凳腿的聲音,豈止,這蕭鶴比他們還要激動,憤怒的拍了一下桌子,「天下還有這樣的後母。」
「阿充,馬上收拾行李,我要帶這兩位姑娘回家,好好的替她們討回一個公道!」蕭鶴無比的認真對藥童說道,看樣子,是要連夜啟程。
「喂喂喂,你不是說認真的吧?」曲嬋傻了,趕緊站起來,想攔住他。
「姑娘放心,既然我們相識了,那就是緣分,告訴我,你的家在哪里,我這就跟你們一起去。」
「等等等等!」曲嬋拼命的朝張笙亭使眼色,示意她趕緊支招。
可是張笙亭搖了搖頭,實在想不到什麼好理由。
「別著急收拾啊,那個,我和笙亭都不想回去,如果我們回去,後媽就要逼我和笙亭嫁給一個五十歲賣豬肉的糟老頭子!」
曲嬋急中生智。
「那就更有違天理了,阿充,把文書也帶上,我要記錄,要上報。」蕭鶴反而更嚴肅了、
曲嬋氣的想吐血,她突然扶住肚子,撅唇,虛弱的聲音飄來,「不行的,我,我生病了,反正我最近不能出遠門。」靠靠靠靠,老天爺千萬別把這話放心上啊。
「生病?什麼病?」
「呃,這個,暫時還不清楚。」
「病不能養,有病就要治,阿充,拿記藥方的紙筆來。」蕭鶴不整頓行李了,又開始折騰藥方了。
「喂!你能不能消停會啊!」曲嬋砸吧砸吧嘴,叉腰對他說道。
「總而言之,我的病,就是不能出遠門拉,坐車坐太久我就頭暈,一頭暈我就難受,難受了我就可能失心瘋了。你是大夫,懸壺濟世懂吧?現在我和我的姐妹都沒有地方可去了,你如果願意收留我們,我們可以給你打工,絕不貪你。如果不願意,我也不勉強。」曲嬋不想再跟他糾纏那些無謂的話題,不如說個清楚。
「這樣的病,倒也不多見。」沒想到蕭鶴捋了捋頭發,又研究了起來。
我勒個去,曲嬋真的很想拍死他。
「不想收留拉倒,笙亭,我們走。」曲嬋一把抓起張笙亭的手,她還不信了,還找不到個容身之處!
「哎!你們去哪里!」都走到門口了,蕭鶴才追了過來,不小心一把拉住了曲嬋的手。
手心傳來的,是溫暖的相交感。
「你想干嘛,不是說男女授受不親嗎。」曲嬋一把甩開他的手,鄙視的道。
「姑娘莫氣,我又沒說不讓你們留下。這樣吧,我隔壁有一戶人家,家里只有老母親和女兒。你們都是大姑娘,若住在我這里也不妥當。他們家有間空房,原本是用來出租的,可是由于破舊,無人來租。我便租了當藥材房,可一直沒動用過,里面也修葺過,若不嫌棄,可以暫時住下。」
「不早說!」曲嬋樂了,她也想快點有個安全的地方,先穩定下來,然後找工作,一步一步來。
「你們也沒問我啊。」蕭鶴憨憨的說道,一副理所應當的模樣。
「哈哈,蕭大夫怎麼這麼可愛。」張笙亭被他逗的笑個不止。
「哪有姑娘可愛。」蕭鶴竟然也會講這麼性感的話,曲嬋也笑了。「嘴倒是挺甜。」
「那我帶你們過去吧。」
「那就謝謝你拉。」曲嬋開心的拍了一下蕭鶴的肩膀,一副不顧忌的瀟灑姿態,蕭鶴莫名其妙的紅了一下臉,眼中含一絲靦腆。
「謝謝蕭大夫。」張笙亭也連忙道謝,露出期待的表情。
「不客氣。」蕭鶴謙恭的笑了幾下,看著曲嬋的眼里,多了些亮晶晶的色澤。
「隨我來吧。」
蕭鶴帶領她們到了隔壁的一間茅屋里,屋里的主人已經睡下,蕭鶴徑直將她們送到了一件屋子里,由于困乏的緊,兩人也沒多做交流,躺在一張泥鋪草席的榻上,沉沉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