皓月光兮非自明 第八章 惡

作者 ︰ 笨雞蛋

饑而欲食,寒而欲暖,勞而欲息,好利而惡害,是人之所生而有也,是無待而然者也,是禹、桀之所同也——荀子

人的野性無異于橡樹林中的各種野獸。——本•瓊森

人類處于神與禽獸之間,時而傾向一類,時而傾向另一類;有些人日益神聖,有些人變成野獸,大部分人保持中庸。——普羅提諾

上回說到,馬無雲孩子滿月,眾達官貴人齊聚馬府,且禮部安排田天赴齊州任觀察使。

話說,這觀察使並無實權,便算一個虛職,其任務就是觀察和監督地方政府官員的工作,所以直屬于中央,但一般去了地方也就和地方那些官員打成一片了,所以按理來說,在這個位置上是很難有作為的。

可是齊州就偏偏來了個田天,這個十四歲的觀察使一來齊州,就先去齊州府拜訪了齊州太守玄軒回,第二日便去走基層,自然就先去了齊州最繁華的縣城︰仙居縣。

先說這齊州,地處西北,缺水也缺人,還好人不多,所謂一方水土養一方人,而且人又不多,所以過的還算富庶。也因為人煙稀少,這幾日田天一來齊州,就覺淒涼,在想想神都的繁華和蒼州的安寧,也便有些同情這居住在齊州之人。

第一日來到齊州府,田天倍感意外,這大街小巷小巷只有稀稀落落幾個人,而且到處都是塵土,無比的嗆人。不過到了玄府拜見太守之時,哲玄府竟然外是碧瓦飛甍,雕梁畫柱,玉階彤庭。內是瑤台瓊室,玉窗寒椅,面面牆壁可謂是雕龍畫鳳,且這太守為田天準備是食物竟和皇帝的食物有的一拼,雖然太守待他大是客氣,但田天心理總覺有些不舒服。

故第二日,田天便離開了齊州府,想去別的地方看看,固然是選擇了這仙居縣。

且說這仙居縣,傳說有神仙曾居住過,故名仙居縣,這傳說也大是有理,因為這仙居縣剛好處在綠洲之地,水源充沛,空氣濕潤,而且城邊有一湖,名曰︰仙緣湖。總之處處都與神仙有關。因為這仙居縣氣候宜人,而且這九州風景屬蒼州最佳,于是又稱「荒漠中的小蒼州。」

傳說玄仙門創始人莫紅塵就是在此地悟道,而成大氣,後玄仙門獨佔東勝神洲,才得以發揚光大,但這玄仙門是否存在,如今也無法考證。畢竟天籟盛世雖地領三洲,但人們對中土之外卻知之甚少。

因為是仙居縣,所以傳說還不止一個,傳說當年飄玄之戰,飄渺閣戰敗,倉皇逃回飄渺仙洲,路途上,閣主因傷勢過重死于此地,于是飄渺眾人便在此地葬了閣主,為閣主守靈齋戒了數日才把悲傷帶去。

田天來到此地听聞這兩則傳說,倒也不覺有什麼,除了那老道的來生相,他對關于其他的傳說自然都是不屑一顧的,田天給自己安排的時間倒是很足,就光適應此地便予了自己二十三日,今日才第二天。

田天如實答了,便叫那縣令繼續忙自己的公務。

這仙居縣令看只是一個觀察使,便沒大在意,也就坐下繼續審這個案子了。

且說這個案子,是一個縣官佔了一個百姓五十畝地,那百姓告縣官是強佔,但那縣官說是花了銀子的,但都無從考證。且這個案子也剛開始審。听完那百姓又是喊憤怒又是喊蒼天不公的供詞後。發現那被告縣官倒不大在意,好像絲毫不害怕一般……

這田天的舉動屬實把這縣令嚇了一跳,縣令只得不耐煩的听田天嗦完,才也便沉著氣隨和的道︰「我說你這年輕人,怕是在中央清福享慣了,怎這般不懂事故,你如今就任觀察使,這也不是你的事,你何必為了一個平頭百姓而這麼糾結?」

這原告看有人為他出頭了,急忙在田天身邊跪下,磕頭道︰「官爺啊,你要為小民做主啊,小民上有老下有小,家中沒什麼錢財,就靠那五十畝地,你真的要為小民做主啊。」

這田天扶起了那原告,和藹的道︰「放心,那地是你的就是你的。」隨後厲聲對那縣官道︰「怎麼與我無關?觀察使的使命就是觀察你們這些無良的官員!你等著,我即刻便上書中央,不僅革你的職!還要讓你掉腦袋!」

田天沒有理會那縣令,天色已暗,田天給那百姓安排了住處以後就急忙給中央寫信說明此地之事,當然沒有寫給刑部,而是直接寫給了當朝丞相孟言。

數日後。

孟言看了此信,好似有意一般把這件小事給桓帝反應了一下,不料桓帝卻大是重視,且怒道︰「這縣令本該是百姓的衣食父母,這狗官,真是丟我天籟官員的顏面!」隨後思索了一番,便召來人,道︰「傳我詔令,將這狗官貶為庶民,把五十畝地全部還給那被欺之人,以示我天籟之聖明。」

數日後。

聖旨傳到仙居縣,屬實把那縣令嚇得手心冒汗,怕他是萬萬沒想到此事會傳到皇帝耳中,面對聖旨,他也只能死死的跪在這。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齊州仙居縣縣令吳銀,因濫用職權,欺壓百姓,有違我天籟愛民之本,毀我天籟愛民之形象,便將其貶為庶民,百年內不得復職,接旨。’」

這聖旨一下,這仙居縣令欲哭無淚,如何甘為一個庶民?這不等于掉了腦袋?當真後悔前些天瞧不起那年輕的觀察使了。

次日。深夜。

仙居縣,齊州觀察使田天的住所。

不知為何,田天突然驚醒,好似要發生什麼一般,忽然眼前出現一個黑影,一道劍光,向他閃來。

欲知田天安危如何?在齊州又有何作為?且看下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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