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山後來有打來兩次電話,都是問她有沒有查清楚蘇洛惜的兒子,她沒有查到,只能說還在查。(權妃之帝醫風華)
公寓,她去過,兒子沒見著,也沒有找到男人留下的痕跡,唯一可用的線索就只剩下那張被蘇洛惜藏起的照片。
梁思童翻她的包,當然是想找回那張照片,拿去換更多的錢郎。
包里整整齊齊,紙巾、濕紙巾、衛生棉、眉筆、唇膏、錢包……
錢包打開,銀行卡、身份證、三百大鈔,一點零鈔。大頭貼還是上次她見過的那張,嘴巴性*感的噘起,眼楮睜得又圓又大,瞳孔放著光含著笑,腮邦子微微鼓著。可愛又不失美麗,美麗又藏著誘*惑…鉲…
梁思童又有一種想撕碎的沖動!
憑什麼都是女人,蘇洛惜噘嘴的照片就這麼好看,她噘嘴的照片就那樣欠扁呢?
沒天理啊!
再翻,翻出兩個一元的硬幣。再翻,就什麼都沒有了。
放下錢包,打開暗格,出生證明還平平整整地壓在里面,上面清清楚楚的寫著名字蘇酷酷,母親蘇洛惜的字樣。
「這麼沒天理?自己生的兒子自己不帶?還是……又被他男人接回去了?或者放到外面寄養了?」想到最後,她柔和的面孔一怔,忙忙把包放好,轉身離開,下樓去了醫院的後花園。
這個後花園是這家醫院最早的花園,後來醫院擴建修了一個更大更合理的花園,病人就都去那邊散步透氣,這邊就少有人問津。現在午息時間,就更是一個人都沒有。
梁思童找了一張石凳坐下,並撥出蕭山的電話︰「我前幾天去了一趟蘇洛惜的公寓,沒有看到她的兒子,她是一個人住。但是有看到一張照片,可惜那張照片沒有看清楚,就被蘇洛惜藏了起來。我這會兒再找,也沒有找到,不知道她又藏哪里去了。」
蕭山的電話在接通的時候,就轉到了傅韻輝的手上。
傅韻輝听到這個消息,不由的微微蹙眉。
左奕晨住在蘇洛惜那里,他是可以肯定的,現在左奕晨不見了,兒子也不見了,這說明什麼?
清楚的記得,那一天離開醫院時,左奕晨曾恨恨地說過,一定會讓蘇洛惜跪著求他。(超級神警)而讓蘇洛惜跪下求他,就只有一種可能,那就是把蘇洛惜的兒子抱走,利用兒子來要挾蘇洛惜,逼她下跪月兌光。
至于藏起來不敢公開的照片,不用想都知道,一定和左奕晨以及兒子有關,不定還是一張「全家福」!
「再好好找一找。照片雖小,但或許就是我們要找的重大線索和證據。」如果是,那他也可以拿去要挾左奕晨,或者拿去要挾蘇洛惜。
憑什麼輸的人一直是他傅韻輝,憑什麼蘇洛惜這些天可以一直躲著他不見,連電話也不听他的。
他怒了,也更想得到。得不到,他就開始搶,就開始逼迫。明的不行,他就來暗的。不擇手段一向是他的原則,他是不會放棄他看上的女人。
然,梁思童听到這聲音,卻是嚇了一跳,身體一僵坐得筆ting端莊,好似傅韻輝就在眼前似的︰「是,我會再努力地找,我也懷疑那張照片就是有力的證據。如果單純是她弟*弟的照片,她完全沒有必要那麼慌張地藏起來。還有,我懷疑她在外面請了保姆,讓兒子跟著保姆在外面住,也懷疑他兒子又被他男人接走了……我有種種的懷疑,但請您一定不要懷疑這個孩子的出生,他一定是她生的,因為剛才我在她的包里,又看見了那張出生證明。」
「好,你做的很好,我相信你的判斷是對的!」傅韻輝聲音沉沉,也確信自己沒有找錯合作伙伴,有心有腦。
梁思童松了一口氣,只要他不懷疑,那她的業務就可以再做下去,繼續她的財源滾滾來……
「她最近幾天心情如何?」
傅韻輝再問,問得有點接不上上文,梁思童怔了一下,才去思考他的問題,然後知無不言言無不盡︰「最近她一直在產科幫忙,上班時間很少見面,見面的機會只有上下班換衣服的時候。看著是沒有多大的變化,就是臉色差了一些,她說身體不太舒服,睡眠也不好,有時眼楮也會腫,不過現在看來,應該是想兒子想的哭了。」
「她身上可有什麼傷痕?或者淤青?或者……吻痕?」傅韻輝的聲音微微做緊。
梁思童搖頭︰「這幾天天氣熱,她都是穿的無袖v領口的及膝裙,露出的來地方,白白淨淨,沒有看見什麼痕跡。(最後人類)」
唇,不由滿意的高揚,這說明,心高氣傲的左奕晨真的傷了,傷到都不去找她,都不想踫她。這也說明,被左奕晨冷藏的蘇洛惜還在接受著高度的神經折磨,並沒有下跪、求饒和月兌光。
好,很好!
傅韻輝淡雅的臉龐焚出濃欲的火焰,這絕逼的是一個進攻的好時機︰「今天晚上,你找個借口去她那里過夜。到時候,你就見機行事。懂?」
「……」不懂!
梁思童真心不懂他的見機行事指的是什麼,可又不敢問,只是頻頻點頭,反正是見機行事,反正是到時候,那就一切都到時候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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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思童這邊算計著,蘇洛惜也已到達二樓主任的辦公室。
根據業務技術水平的高低,醫院的護士行列也有等級分化,第一的是主任護師,然後是副主任護師、主管護師、護師、護士長,最後才是護士。
蘇洛惜是本科畢業,有過硬的理論成績和技術,可沒有固定的工作單位和五年以上的工作經驗,所以她本事再高,也只能從護士的位置繼續熬。
而她的主任明顯是熬出了頭,頭發黑白相間,皮膚松馳微皺,四十多歲的身材開始發福,xiong脯大的像兩枚炸彈,繃得xiong前的扣子都險境叢生。
不過主任是一個好人,很和藹,很有母愛,而且很惜才,她提拔過很多護士,比如梁思童!
「李主任,您叫我嗎?」蘇洛惜一身白色的護士服,站在她的辦公桌前,後背ting直,雙手交握身前,臉上帶笑容,標準的天使禮儀。
李子湘打量她一圈,很滿意地微笑點頭︰「來,坐這里。今天找你過來是想和你說一件事。」
「好!」蘇洛惜走過去坐下,背板ting直,兩手放在腿上,規規矩矩。
她的桌上平鋪著幾份文件,最上面的是蘇洛惜的求職簡歷,李子湘拿起來又快速地掃了一眼︰「護士不比醫生,流動性稍為大一點,所以醫院每隔半年就會招聘一批護士進來。你這批是我親招的,總共招了十九人,而你是這十九人當中最令我滿意的,可謂是月兌穎而出。(大神,劫個色)」
蘇洛惜微笑︰「主任過獎了,其實還有很多不足的地方需要主任點撥指教。」
李子湘笑意加深,一室溫柔的母愛︰「你的不足就是太謙虛。有的時候,你也該去爭、去搶、去提要求,這個社會講究的是叢林法則弱肉強食,你不爭就不會有人注意到你。如果你不是我親招的,如果我不是對你的簡歷有著深刻的印象,我也不會去注意我們科室,還有你這麼憂秀的人才。」
臉微微發紅,她不喜歡被注意,也不喜歡上司夸獎,很不好意思的!
「中考市狀元,高考市文科狀元,以你這樣的成績當年應該可以報考更好的大學。不知道你是報考失了手,還是真心喜歡這一行業,不過從你現在的表現來看,你做得依然很好。好到去產科幫忙,要麼不接生,要麼一接生全都是男孩,害得那些想要生兒子的孕婦,死活都抱著肚子,你不來她不生!」
兩人同時笑了。
蘇洛惜也記得那個產婦,是個農村人,來市里走親戚,由于不小心摔了一跤,導致提前生產。在產科待產的時候,听到護士們說的玩笑話就當了真,死活抱著肚子要等她,還在叫︰「我已經生了三個女娃子,再不生個兒子,我在村里就沒法活了……」
她ding著巨*大的壓力接生,還好是個兒子,不然毀滅的就不是她的傳說,還有產婦的希望……
主任接著說︰「你來醫院已經有一個多月,分別去了新生兒科、婦科和產科三個部門實習,按規矩你還不夠轉正的資格,但由于你表現俱嘉,我就向院長申請你提前轉正,院長也批準了。」
蘇洛惜大喜,轉正的工資多出兩千多,酷酷雖不在她的身邊,但這錢她還是要出,不然左奕晨就更有理由虐待酷酷了︰「謝謝主任提撥。我一定會好好干,一定不辜負你的期望。」
李子湘欣慰地笑︰「我很看好你,你好好干,爭取我退休的時候,你可以坐到我這個位置,也不枉你兩狀元的身份。我這里有兩份合同需要你簽一下,一份轉正的合同,一份是外派的合同。」
「外派?」蘇洛惜的笑頓時僵在臉上,隱隱覺得不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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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子湘點點頭︰「我們醫院和許多外資企業,以及個人都有合作關系,他們需要,我們就會派人過去工作。(大蠱巫)而外派出去的人員,必須是醫院的正式工,也必須有良好的口碑。你有良好的口碑,所以我就提前幫你申請轉正。你也知道,外派的任務相對于醫院來說,要輕松很多,而且薪水福利都比醫院好。就拿你的工資來說吧,你在醫院轉正後,工資每月是三千,獎金和補助一起加起來,大約能再有三千多點,總共也就不到七千。可你外派的話,工資每月就有四千,獎金和補助不變,還額外多一份外派保險和補助,算下來大約也有近兩千,總共就差不多到一萬塊。」
「一萬塊?」喵的,好多錢,只是……︰「這麼好的福利,大家恐怕都是搶著想去,主任關照我,我十分感激。但我可不可以問一下,我會外派到什麼地方去工作?」
李子湘低下頭,從簡歷下面拿出一份文件,遞到蘇洛惜的面前︰「在b城有三家本土大企業,龍頭企業當屬左氏集團。你外派的地方就是左家,也就是照顧左奕晨……近八十歲的女乃女乃,丁雪女士!」
「什麼?」照顧丁雪???有沒有搞錯?
她那天晚上明明已經拒絕了丁雪,左奕晨也警告她不許再靠近丁雪,可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怎麼跑到醫院要人來了!
蘇洛惜深吸一口氣,壓下驚︰「我想再問一下,這份外派申請是誰遞交過來的?」
李子湘不明白她的緊張,困惑地看向文件下端的簽名︰「是丁雪女士的親手簽名。她說是家庭醫生的力薦,也提了好幾個人的名字,其中就有你的名字。我們對比考核過,你的能力是最能勝任,就決定用你,這樣丁雪女士也比較容易接納。」
「……」擦,她又想玩什麼貓膩,蘇洛惜再編謊追問︰「前一段時間我去逛街的時候,有幸在商場見到丁雪女士一面。她看上去氣色不錯的,怎麼會突然就需要護士呢?」
李子湘的眼中露出尷尬之色,手輕輕地刮了一下鼻子,才說道︰「病人的*,我們是要保護,可這件事情應該算不上什麼*,你不知情,應該是沒有看娛樂報紙的習慣吧!」
蘇洛惜點點頭,她不愛八卦的,東家長西家短,沒意思。
于是,李子湘長話短說︰「十天前,網上開始瘋傳艷門照,這一次的女主角不是年輕的明星,而是丁雪女士。娛樂報進行了刊登,左家、丁家以及涉及此照的趙家,都出面做了回應。丁雪女士也由此受到重創,一蹶不振,病倒,需要護士護理。」
蘇洛惜的嘴巴合不攏,也不得不佩服,都77歲了啊,火力還這麼猛……只是這麼隱蔽的照片,誰流傳出來的?
左奕晨?
不由就想到他,就想到那一*夜不愉快的用餐,就想到他和丁雪的深仇大恨……現在丁雪吃了虧,又對付不了他,就反過來咬她……
可是為什麼要咬她呢?
難道那一*夜的晚餐,她露出了馬腳,讓丁雪看到了他們倆人深藏其中的貓膩?看出了問題,就想拿她來制約左奕晨,報艷門照的仇?
「事情大致就是這樣,你還有什麼不明白的,還可以再問。要是都明白,這兩份合同你就簽一下,然後明天就可以去左家老宅報道。當然,我們也會定時致電,向丁雪女士打听你的情況。」李子湘又把合同遞到她的面前,再遞來一只筆。
蘇洛惜接過,看著上面的條款,醫院的合同工,三年一簽。左家的外派合約,半年時效。
只是半年的時間,真是一晃而過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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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份合同,她能簽嗎?簽了,她就會有錢,有很多很多的錢,足夠她養活自己,養活酷酷,再給父母寄錢養活蘇鐵。
可是……
不,不能簽!
這分明就是一個陷阱,就是一個火坑,在陷阱火坑里呆著,半年的時間會比一生過得還要長久!
因為丁雪看出了問題,就會直接針對她。如果沒有看出問題,就會折磨她,拿她的小命來試探左奕晨的反應。左奕晨沉得住氣倒好,沉不住氣就將處處受著限制,她的處境也會出現意想不到的困難。
想明白這些,蘇洛惜就把合同往前一推︰「主任,外派的事情有點意外,我能不能先考慮一下?」
李子湘沒想到她會拒絕這麼好的福利,當即有點發怔,好半晌才回神,揉著眉間說︰「外派對于你這種新人來說,確實有點意外,你考慮也是應當的。但對方要得很急,你考慮的時間不會有很多,明天早上七點,你必須給我答復。」
「謝謝主任!」
「如果你確定不去,我就再換其它人過去。不過這是一個好機會,我希望你能珍惜,而且時間只有半年。半年之後,你回到醫院,憑借這份經歷,我也可以再向院長申請你做護士長。人才,我一直都很珍惜的。」李子湘眼神誠懇有愛,她愛才的名聲確實一直存在,否則梁思童那樣的形象,又怎麼能做到護士長的位置。
蘇洛惜深深感動︰「謝謝主任的關照,我一定會認真考慮,明早七點我準時給您答復。」
離開主任的辦公室,蘇洛惜的心情一下午都很沉重,丁雪和左奕晨也在她的腦海中打起了架。
簽不簽,去不去,真的成了一個問題!
如果不簽,這家醫院她肯定呆不下去,丁雪一定不會放過她,一定會找各種事情弄得她身敗名裂,管她和左奕晨有沒有關系。可如果去,于她于左奕晨都將是一種折磨。
進退兩難,而且她又很需要這份穩定的工作和收入。
怎麼辦?
她難下決心,想找人商量,又不知道找誰。打電話給左奕晨,那貨還是不接,再打,就又是關機……
下班,拖著沉重的腳步擠上地鐵,一回到家,就死狗一樣地倒在chuang上。
剛把四只爪擺平,手機響起,以為是左奕晨又大發善心給她打來電話,她激動的手機都沒拿穩,直接甩到地上,沒音了,關機了。
趕緊撿起來,重新開機,卻怎麼也開不了,急得她又是拆電池又是充電,搗鼓好半天,才開機成功。
只是一開機,手機又自動關機,把她急得團團轉,就差拿去水池里洗一洗。又搗鼓了十來分鐘,手機才勉強能用,她趕緊查來電記錄。
一看,失望了,不是左奕晨,是梁思童!
正巧,梁思童的電話又進來︰「你怎麼關機了,老半天都打不進去,你沒事吧!」
「沒事。就是手機摔了一下,就摔壞了,剛剛才弄好。梁姐找我有什麼事嗎?」蘇洛惜郁悶極了,音線不高。
梁思童氣喘吁吁的聲音傳來︰「我家樓上漏水,漏了一天,水順著縫全流到我房間,把我的被子和衣服全浸濕了,房間里也水漫金山,根本沒法住人。我去你那里湊合一*夜,等明天水落了,我再來整理,你看行不行?」
這有什麼不行的,反正她是一個人住,還有一張超大的床!
「我就知道你一定會答應。快點下來,我買了一個大西瓜,還買了一些熟食。你下來幫我拿一下,我快要拿不動了。」
蘇洛惜也沒有多想,急忙跑下去,夜色下,遠遠的就看見梁思童胖敦敦的身體,在路燈下負重前行,搖搖擺擺的活像一只企鵝,滑稽逗笑。
她笑著跑過去,接過西瓜抱在懷里,郁悶一下午的心情也終于好了一些。與梁思童對視一眼,也忽然覺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