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周妙妙並不喜歡這個島嶼,感覺像個巨大的金絲籠。捆綁著周家一代又一代的子孫。
也許是歐陽炎的靈機妙算,也許是歐陽炎的故意放行。總是,他們成功的登上了島嶼,找到了周年。
但是,卻是奄奄一息了。「也許是勞累奔波,也許是病入膏肓。總之,他快不行了。」歐陽炎從另一邊,緩緩走了出來。
「小饅頭,周格那邊的手術,你清楚嗎?」周妙妙想就他,就他的父親。
「山貓也只是抽了我學在培育。估計這幾天也會做手術了。」
周妙妙祈求的眼神讓小饅頭很不忍心,遂卷起袖子。「媽咪,要不你也抽點血試試。」
周妙妙有些心疼,「那你呢?」小饅頭身上也有輕微的敗血癥,抽多了,不能保證他自己的身體健康。
「我沒事。」他越懂事,周妙妙的心就越如刀割。
歐陽炎趕走了周家的所有佣人,留下的,要不就是醫生,要不就是周家的死忠。歐陽炎倒也不非要趕走他們,他喜歡忠臣……
晚上,小饅頭也許是抽多了血,有些乏困。躺在周妙妙的懷中睡著了。歐陽燁被歐陽炎控制在處罰室。
歐陽炎輕輕地走到周妙妙的身後,「恨我?」
「不恨。」
歐陽炎笑了一下,「你總是這樣呢!不恨!歐陽燁那樣的對你,你也不恨。」
周妙妙提了一口氣,「恨?恨是泥潭中的泥澡,對于我們這些深處泥潭中的人而言。恨的泥澡只會將我們拖入更深的深淵。」
「的確,深陷沼澤時,你越掙扎沉的越快。你不動了,反而不會下沉。但是,我不是那陷入泥潭中的人。我已沉入深淵不可自拔了。」
周妙妙避而不語。對于他人的選擇,她從來都是尊重,不是反駁。「你什麼時候瞄準周家的呢?」周妙妙還是很好奇。
「救你的時候,看到你身上的花紋。」原來,從那個時候開始,他就已經在計謀了。那麼,這五年來,他們之間的感情,也是裝出來的吧?
也許是看穿了周妙妙的心思,歐陽炎走之前,補充了一句。「這五年,是我活著以來,最開心的日子。」
懷中的小饅頭,不知什麼時候,睜大了雙眼。一直以來,他都將歐陽炎當做他的半個爸爸,半個家人。
起初,听到周格說,他已經搶先佔領周家時。他並不相信,他認為這是山貓的計謀,離間計。
但是,第二天,他親眼看到歐陽炎的出現時。他開始懷疑起自己的推斷了。當听到山貓和他的商談後,他知道了,這個潛伏他身邊五年的男人。對他的好都是有陰謀,對他的笑都是藏著尖刀。
周妙妙模了模小饅頭的後腦勺,她知道,他雖然看起來沒事。內心,現在應該千瘡百孔了吧!有時候,周妙妙甚至很惱恨,為什麼自己要生出這麼一個天才孩子來呢?
不僅裝傻充愣的保護自己,還參與了那些見不得人的勾當。或許,這個孩子成熟的太早了。現在的疼痛,對他而言,太重。他小小的身子,會被壓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