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妙妙听到了這里,心中不忍。歐陽燁不管落在他們兩個哪個手中,都是一個結果—死。「我不要!」周妙妙從小饅頭手中抽回了自己的手。
「我不要,要走一起走。」
面對周妙妙的任性和倔強,小饅頭只有干著急的份。
「你們那也去不了。」一陣詭異的聲音從樹後面傳來。歐陽炎滿臉鮮血的走了出來。看得出,這是一場硬戰。
這次,歐陽炎似乎是害怕周妙妙的逃走,一直都是用繩子捆綁著她和小饅頭,身邊也有保鏢寸步不離。
同樣,被綁住的還有一人,那便是山貓。這是第一次,周妙妙見他如此狼狽,零亂的頭發,滿臉的污漬。周妙妙不經感嘆,為了錢,需要做到這種地步嗎?
山貓一見到周妙妙就掙扎著身子,奮力撲過來。奈何身邊的保鏢將他死死按住。他似乎在碎碎念叨些什麼。「周禮,周禮,周禮……」
「你說什麼?」周妙妙主動將身子挪了過去。卻看到他的臉上已是滿臉的淚痕,眼珠中散發著仇恨。「血……周禮的血……」
「你說什麼?」周妙妙靠近些,想听的更清楚。
「他說,他想要周禮的血。」歐陽炎已經將自己清理干淨了,又成了那個翩翩公子。
「為什麼?不是已經進行了手術嗎?」周妙妙好奇。
「因為,小饅頭的血並沒有救活周格。反而加速了他的死亡時間。」歐陽炎的話像雷擊一般,擊中了周妙妙,讓她愣在原地不知所措。「你說什麼?」
「小饅頭的血帶有輕微的敗血癥,並不能在周格的身體內很好的兼容。所以,做完手術不到一天,他就死了。」周格死了?她的哥哥死了?
「你到底說什麼,我听不明白。」周妙妙當做自己沒听懂,她希望歐陽炎能告訴她,剛剛那一切都不是真的。
歐陽炎睨了她一眼,「你知道我在說什麼。所以,山貓想要小饅頭的血在實驗一次。但是這回,周格應該氣絕生亡了。你應該高興才對,不是嗎?」
周妙妙突然站起身子,像一只發了狂的野獸。「周年呢?周年呢?」保鏢拖住憤怒的她。不讓她靠近歐陽炎。
歐陽炎直勾勾的看著已是滿臉淚水的周妙妙,然後,站起身子。將其橫抱了起來。「你不是要看周年嗎?我帶你去!」
有些事情也許不看會比看到更加美好,比如現在,斑駁的面孔,蒼白的肌膚,停滯的時間。無不告訴著周妙妙,周年已經死了。這個她從小就期望著的男人,在他生命的最後,給了她父愛的男人,不在了。
「現在,看到了又是否滿意了?」歐陽炎的語氣中透著一些責怪。不知道到在責怪什麼。
「你打算怎麼處置他呢?」
「誰?」
「山貓!」逝者已逝,活著的人仍需要活下去。
歐陽炎知道,周妙妙定是想替他求情,雖然她已經自身難保了。「他太危險了。」的確,你見過被綁著還會攻擊你的俺男人嗎?人如其名,他就像一只野獸,稍不留神,就會被他撲食。
「我以為,你會更關心歐陽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