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家里找他,媽媽說他不在家,跟董哥出去了——我問了董哥,自然就知道你們是回家了啊!」小妮子得意的昂著頭。
「你就算知道我們回家了,可你又是怎麼找到我家具體地址的?」說到這個時,不只是田佳有疑問,就是紀天宇也納悶不已。
董國勛是知道自己和田佳回家的事,但他並不知道田佳家的地址啊!別說是他,就算是自己也是在到了這里後,才知道的!岑寒凝能這麼準確的找到田佳家,不得不讓紀天宇驚奇。
「這有什麼?從我知道你們回家開始,到我出現在這里,前後也沒用上一個半小時。」
听她說的輕描淡寫的,但這些田家人听了,卻是感受截然不同。諾大一個惠安市,茫茫人海,想到找到一個人的具體住址,在這個小丫頭的眼里,竟然是這麼輕松的事情。
紀天宇再一次的領會到了岑家的神秘。真的要找到一個人,就算是惠安的市長,也不見得會比岑家的效率更快。而且,岑家的根基並不是在惠安,他們能做到如此的效率,其勢力的龐大,讓人可以窺見一斑!
「你跑到這里,你爺爺知道嗎?」紀天宇問道。
「不知道!」岑寒凝明顯的還在生紀天宇的氣,雖然對他的問題給予了回答,但還是執拗的別著臉,不肯看他。
「老頭不知道你來這里?你沒告訴他就自己跑了出來?你的膽子是越來越大了!」紀天宇指著岑寒凝不知道要罵她幾句什麼話才好。
「我也有帶保鏢!為什麼我出門就要告訴他?」岑寒凝不服氣的轉過頭,對著紀天宇,瞪起了大眼楮。
「顧姨受傷的事情,你忘了嗎?」
「小姨受傷那是那個副市長搞的鬼,不是因為岑家!你什麼都不知道,就會說我!」
「哪個副市長干的?你爺爺查出來了結果了?」因為自己考試在即,再加上,岑家本就是神秘而龐大的家族,紀天宇當然沒有在他們面前顯示自己能力的必要。所以對顧靜雯受傷一事,他沒有做出任何的追查舉動。
現在听岑寒凝說已經有了結果,紀天宇當然想知道究竟是哪個混蛋干的好事!
「早就查出來了,是那個叫周華利的副市長!他在那個什麼玉/pu/團的案子里有問題,害怕小姨繼續查下去,所以就想了這麼一出,花錢雇的凶手來暗殺的!」
「呃……寒凝,那個不是什麼玉/pu/團,是玉春閣的案子!」紀天宇有些尷尬的咳嗽了一聲,他不用抬頭就已經感受到了所有人看向他們的眼神有多怪異。
玉/pu/團是什麼?這個丫頭也敢當著這麼多人的面說這個?
「她們干的事情不就是和玉/pu/團演的一樣嗎?」岑寒凝皺著眉毛,反問著紀天宇,
「那也不是玉/pu/團啊!」紀天宇有種長嘆出聲的感慨。
「我可是有看到他們留下的視頻,比那個玉/pu/團還要過分呢?」
紀天宇暗恨,岑東燁這個老頭,竟然讓寒凝看到這種東西!他不知道,這種東西給小孩子看了,會有不良反應的嗎?這個小妮子,已經夠壞的了,要是再跟著那些東西參考學習了之後,手段會更加嚇人的啊!
「那個周副市長呢?」紀天宇忙著轉移話題,他可不想在田家人面前,和岑寒凝探討一番,關于是玉春閣的錄像過分,還是玉/pu/團更過分的問題。
「被紀委和公安的人請去喝茶了!不過,關于那個玉娘的其他案子,好像還是沒有什麼大進展!」
岑東燁這個老狐狸,以他在極短的時間內就可以把行刺顧靜雯的主謀揪出來,那同樣破獲整件案子也是沒有任何壓力的,但他卻是只把周華利這個倒霉的觸了他的暗傷的家伙揪出來,其他的人,他竟然真的沒有插手!
「他為什麼不一起把結果告訴警察呢?」紀天宇有點生氣。
「我哪知道!不過我听爺爺說的意思,好像剩下的事情,跟你有些關系,就由你來辦好了,他說他不好意思搶你的活計!」
「老狐狸!」紀天宇咬著牙罵了一句。
這個老東西,明知道玉春閣能有今天,全是自己一手造成的!他能揪出周華利,那就說明,他已經完全知道了青幫和玉春閣的關系!而自己與青幫的關系,更是濱海地面上,人人皆知的事情。
這里面的糾糾葛葛,紀天宇不相信岑東燁不清楚!可他不但沒有幫自己,反而把一大攤子可能會把自己擔去的案子,扔在一邊,絲毫沒有幫忙的意思!
田家人听得雲山霧罩的,怎麼也沒听出來紀天宇和岑寒凝究竟在說著些什麼事情。雖然沒有听明白主要的意思,但是他們還是听出了一點,那就是他們口中的顧姨,小姨,應該是個了不得的人物,否則也不會有副市長一級的人物雇殺手來殺她。
從岑寒凝震憾似的出場,在到現在的言語之中透露出來的信息,他們就更加肯定了岑寒凝的身份不一般。這與紀天宇口頭語的一般般是截然不同的含意!
「你最好給你爺爺打個電話,告訴他你在哪里!」
「我又不是小孩子,用得著行蹤都向家長報告嗎?」小丫頭梗著脖子,看得紀天宇恨不得再上去拍她兩下。
這都十八了,好賴也算是個成年人了,怎麼還這麼叛逆呢?貌似自己那麼大時,早過了叛逆期了!
「那你趕緊走!這里不留你」紀天宇板起了臉孔。
「哥,你真的不疼我了?」岑寒凝小嘴一扁,大眼楮眨著,水霧迅速的佔滿了眼眶。
田家人,沒有人再去吃飯了,瞪著眼楮看著這二個人。這個明顯是個大人物家的好姑娘,為什麼會對紀天宇如此的依賴呢?
這個不聲不響的男孩,究竟有著怎樣的魅力,竟然把田佳這個終日板著臉的女人迷得忘乎所以,大膽的把他帶到了家里!
好奇的心,每個人都有,甚至還會有些人,好奇心旺盛到難以形容!
岑寒凝的四名保鏢站在田佳家的樓外,從他們身上傳出的肅然,剛毅的氣息是與普通人最大的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