亂豪門 亂豪門 第179節 危險

作者 ︰ 兔眼藍莓

第二天正午,韓優雅正開心的用描金銀勺小口小口的扒拉著石鍋里的拌飯,就听到一陣喧鬧聲。

她偷偷看李一南一眼,只見這男人雲淡風輕的品湯,連眼瞼都沒抬一下,可是主位坐著的吳父卻是火了。

手中的銀筷一拍,丹鳳眼一挑,厲聲問︰「外面怎麼了?」

菲佣弱弱的低了頭,雙手絞在圍裙前,慌忙就要跑去外面看,只是還不等她出去,就被怒氣沖沖進來人嚇退到一邊。

「約克吳,不讓我進來是怎麼個意思?」遲雲離一臉痞邪的大肆肆進來,將手中拎著的吳沫沫往地上一丟,像是丟垃圾一般。

拉了個餐凳往上一坐,也不管背後跟來被打的很慘的護院嘰里呱啦的與吳父告狀,自己拽了一只空盤過來,取了叉子便開始吃飯,分毫不拿自己當外人,惹的吳父臉色鐵青,就連旁邊站著的廚娘都不知道到底該不該給他布菜。

「雲離!你這是做什麼!」吳父皺著眉,看著地上捂著小腿哭的隱忍的吳沫沫,氣的額頭上都爆出了青筋。

「來吃飯啊。」遲雲離聳聳肩,揚了揚手里的牛扒,自在的繼續吃。

有佣人將吳沫沫扶起來,一站穩,吳沫沫便一副梨花帶雨的模樣撲去吳父懷里,「爹地,遲雲離一路上老欺負我,不給我吃東西。」

「你——」吳父看著遲雲離,竟然半句話都說不出來。

「我什麼我?飛機餐全是點漢堡什麼的,她都這麼胖了,吃什麼吃?垃圾食品,我是想讓她多活幾年,所以全丟了。」遲雲離說的大言不慚,末了還看吳沫沫一眼,說︰「我這是為你好!沒腦子的東西,胸大有什麼用?」

吳沫沫一听。哭的更是淒淒楚楚,而坐在一旁的韓優雅卻是不能淡定了,吳沫沫現在看起來撐死有個九十斤,這都叫胖?那現在的自己算是什麼?偷偷的伸出手捏了捏自己腰上多出來的一圈肉。瞬間有種苦澀爬上心頭,看來該減肥了……

李一南瞧著這小女人心虛的表現,輕輕的將她攬在懷里。

而這動作,似乎才讓一直處于傷心委屈的吳沫沫反應過來,掙扎著從吳父懷里站起來,一根手指點著韓優雅,問︰「這是誰?她是誰?她為什麼和南哥坐在一起?」

「她?」李一南挑眉,正聲答︰「我妻子。」說著在她臉上落了一吻。

韓優雅今早起來沒有換洗衣服穿,這別墅又不讓人出去,只好讓專賣店送來一件連衣裙。連款式顏色都沒得挑,直接套上。

鵝黃色的圓領小毛衫,里襯是厚實的白紗裙,本來就白女敕的皮膚被襯的更是晶瑩。這在大庭廣眾之下被李一南一親,剎那間臉紅到耳根。愈發顯得俏皮可愛。

尤其自從倆人在一起後,她身上更散發出一種特殊的氣質,撩人心魂。

吳沫沫看著倆人相互依偎的樣子,瞬間感覺就不好了,忍了淚不哭出來,卻是直接拿起面前的牛女乃杯就砸了過去。

李一南斂眉,雖然敏捷的一手擋了過去。可是還是有大部分的牛女乃灑了她一身。

「吳沫沫?」李一南斜勾了嘴角,眼底劃過一絲危險的信號,將那水晶杯竟是一掌拍在鏡面的長條餐桌上,頓時變成一堆渣子。

「一南你這是做什麼?」吳父極為護犢子,尤其是膝下無子,就這麼一個得來不易的女兒。同為男人,他比女兒更看得清這個男人眼里的憤怒。遲雲離他不想打交道是因為這孩子三番五次的給他賭場里送去了許多肥肉,斂了不少油水。

但是李一南卻不同了,基本屬于他看著長大,于是冷了語氣。說︰「一南,沫沫是什麼性格你不會不清楚,如果不是你身邊帶著女人,她是不會這麼沖動的,你們遲早是要結婚的,有什麼趁今天全部說明白也好,也讓這位小姐早些看清楚事實。免得傷了我們兩家的和氣。」

「和氣?」李一南稍稍搖頭,一手抽著餐紙給韓優雅擦身上的女乃漬,一手拉著她發抖的小手,不屑的語調肆意︰「既然叔叔也想談清楚,那我就給你個準信,我已經有了妻子,是不打算納小了。」

這一句,不光是吳沫沫差點癱倒過去,就是吳父也是臉上青白相錯,這樣的侮辱,他怎麼可能忍的下。

大手一揮,背後的管家領意,對講機里說了一句什麼,便有成群結隊的實彈保鏢從院內涌入餐廳,將整個餐桌包圍的嚴嚴實實。

「納小?我吳家的女兒,再怎麼樣也淪落不到這個地步吧?」吳父輕笑著起身,拿帕子點了點唇角,理了理白西褲,蹙眉問︰「一南,念在沫沫和你這麼多年的情分上,我只給你一個選擇,是結婚還是讓這兩個女人一起死在這兒……」

說著,就有人推著李多柔從二樓出來。

李多柔看來沒怎麼吃東西,整個人懨懨的,看到韓優雅,「哇」的一聲就哭了出來,咬著嘴唇就撲了過來,死死的抱著她,「姐姐——」

韓優雅淡淡嘆口氣,也不管自己身上還是黏糊糊的,將她抱著拍了拍背,軟聲哄著。

李一南被擠的這會兒已經沒地方坐,于是也起身,看著端著槍站的認真的一排漢子,又看了看自己身後的木頭人,問︰「準備過了麼?」

「是。」木頭人們微微笑,一點也不緊張。

「這兩個女人,會不會死在這里,真不一定,但是我覺得,既然叔叔這麼不給面子,那我也只好奉陪了,雙方練練,也不傷和氣。只是這槍還是先放下來比較好,免得走了火,傷了你們自己人。」李一南抿唇笑著,朝著吳父遞了個眼神。

吳父擺擺手,點了六個人放了槍,直沖沖的就朝著李一南身後的木頭人過去。

李一南嘴角揚起了一絲笑意,選了個離韓優雅最近的餐凳坐下,自顧自的倒了杯白水來喝。

打斗進行了差不多半小時便能看得出勝負的端倪,吳父臉色不喜,但是吳沫沫卻在盯著韓優雅與李多柔了這麼久之後才問︰「你是韓優雅?」似乎現在才想起來這個人。

「是。」韓優雅自覺的坐直了腰背,干淨的答。

「就是你這個不要臉的女人,一而再再而三的勾搭我南哥!」吳沫沫像是認定了什麼一樣,拉著吳父就哭,「爹地,就是她,以前在頤園彈鋼琴的就是她。自從她出現以後南哥就不喜歡我了,再也不帶我出門了,還有訂婚那天南哥拿著祖傳戒指走了,也是因為她……」

韓優雅听的雲里霧里的不明白,但是吳沫沫還是不罷休,「就是這個女人,那天她過生日要死不活的,引了南哥過去,所以才沒有訂成婚,爹地,這女人不是什麼好東西!和好幾個男人訂婚結婚好多次了,都不知道被多少人睡了,南哥一定是被她騙了……」

韓優雅聞言身子一凜,抱著懷里的李多柔僵硬的別開臉,不得不承認,自己做過的那些事情,在被別人說出來時,的確是不好受的。

「吳沫沫!」李一南忍無可忍,鬼魅的閃身到了吳父面前,將掛在他身上的女兒用力一拉,一手狠狠的掐著她的脖子就往牆上抵去。

吳沫沫被嚇的花容失色,精致的妝容在這一刻扭曲,拼命的擺動著懸空的小腿,雙手無力的捶著李一南的手腕,「南、哥……我、我說的……是真的……」

李一南眼中全是戾氣,掐著她脖頸的手不自覺的又用力一分。

吳父看著保鏢們對準李一南的槍口,氣不打一處來,這麼開槍,就是不傷到吳沫沫也難保自覺那個傻丫頭替他擋槍。

一怒之下,拔了槍便抵住了韓優雅的太陽穴,「一南,你先放下沫沫。」

「她該死。」李一南這時候已經沒什麼理智可講,在看到自己心愛的女人在那一瞬間的黯然傷神之後,已然瘋狂。

「沫沫是我唯一的女兒,如果你要她死,那你們,今天一個也活著出不去,尤其是她!」吳父將槍又用力的撞了撞韓優雅的腦袋。

管家很配合的便朝餐廳的水晶燈放了一槍,幾米長的水晶燈嘩啦啦的掉了一地,聲音有些可怖。

「別這麼沖動,大家都冷靜冷靜。」突兀的,一直默不作聲只顧著吃飯的遲雲離擦了擦嘴,坐直了身子,扭動了幾下脖子,朗聲說著,「約克吳,咱們做筆交易如何?放了這倆姑娘,讓她們安全離開,我來保證沫沫的安全。」

「不可能!」吳父已經紅了眼,看著自己可憐的女兒正在別人手中奄奄一息,無奈又妥協道︰「先放了沫沫,再談。」

遲雲離點了點頭,也不怕他反悔,無聊的邁著步子走去李一南身邊,將人拽了出來,拍了拍他肩膀,直接將人丟去地上,說︰「放人吧。」

吳父拋了個眼神過去,管家立馬抱著昏迷不醒的吳沫沫就往二樓上去,現今的局勢,顯然是韓優雅佔下風。

雖然不比吳沫沫昏迷不醒,但是她懷里的李多柔早已經戰戰兢兢的閉上了眼楮,除了還會流眼淚,別的還真是一點生氣也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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