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星目光呆滯,還沒有從才的痛苦當中恢復過來。
一個邪笑的聲音忽然傳進破廟,「大哥,三弟,四弟快來快來,有樂子了,這里有對野鴛鴦。」
「呀哈,是嗎?沒想到今晚生意這麼好,得了不少的干貨,還有人給表演助興。」四個彪形大漢,閃進了破廟。
南宮睿趕緊用薄毯將司徒星裹好,自己再想穿衣服,一把把明晃晃的鋼刀已經架在了脖子上。
「還穿什麼穿那。」
「你們要做什麼?」
「再給我們大爺表演一個,我們大哥就好這一個。」
一口冰涼涼的鋼刀已經架在了司徒星的脖子上,呆滯的眼神瞬間變得靈動起來,煙波流轉,俏臉上還染上了一絲嫣紅。抬起修長的美腿,將南宮睿踢開,「大爺,這個太沒用了,看不上。
大爺,要是你不嫌棄,我們玩兒玩兒。」
「啊哈哈,好哇,好哇,小娘子真是懂得本大爺的心思,看在你這懂事的份兒上,本大爺決定不殺你了,帶回去做壓寨夫人。」男人說完就要月兌衣服。
「大爺,我們去佛像後面說悄悄話,免得這麼多人看著不盡興,您老人家說好不好哇,小女子害羞呢。」
「好,就依小娘子,就依了小娘子。」
司徒星嬌笑一聲,沖著那歹徒勾勾手指,披著毯子朝那佛像後面跑去。
「美人,大爺來了,快出來呀,別捉迷藏了。」
司徒星從房頂跳落在那惡賊的伸後,玉手拍在了那歹人的第五脊椎處,那人來不及呼叫,就這麼醉生夢死的進了極樂。司徒星要對付這四個人不費勁,可是不知道那個笨蛋皇帝會不會出什麼狀況,不敢冒險,畢竟是自己孩子的親爹麼。
南宮睿看得幾乎要吐血了,一條雪白的藕臂子佛像後面伸出來,居然讓一個女人這樣救自己,自己這個皇帝簡直是白活了。可是寒氣森森的刀就架在脖子上,他又無可奈何。
「還是兩位大哥一起來吧,你們老大真是沒用誒,這麼快就不行了,小女子還沒盡興呢。」
那是歹人不是柳下惠,一听佳人有約,那還管那麼多,嗷嗷怪叫著,沖著佛像後面就竄了過去。
還沒弄明白怎麼回事呢,兩只金釵已經釘入了兩個人的太陽穴。
過了一會兒,披著薄毯,從佛像後面風情萬種的走出來,「小哥。」這一聲百媚千嬌的呼喚,把那看守南宮睿的小子,骨頭都叫酥了,當啷鋼刀落地。那小子口水剛剛醞釀到嘴里,還沒有來得及往外流呢,一道旋風突然欺近,喉頭一緊,嘎巴一聲。再看這小賊,脖子上的臉孔已經轉到了後背的地方,死尸栽倒在地上。
「你,你,你,你麼事兒吧。」南宮睿哆哆嗦嗦的問著,他也不知道現在該說什麼。
「當然。」司徒星一挑眉,「我警告你,你也見過我的手段了,今晚的事情不許說出去,不然的話,我可不管你是不是什麼狗屁皇帝,這幾個小賊就是你的前車之鑒。
穿衣服,我們馬上離開這里。」兩個人牽著馬走到門口的時候,突然被什麼絆了一下,司徒星低頭一模竟然是一個包裹,打開一看,一包裹的金銀細軟。「收貨還不錯,總算這幾個飛賊有點兒良心。」
兩個人上了馬,南宮睿摟著司徒星的縴腰,「他們沒怎麼你吧?」
「怎麼不怎麼的,跟你有關系嗎?」
「我是好心。」
「謝了,今天的事情你最好不要說出去,我也會守口如瓶的,往後大家就當不認識好了。」
「衣衣,我們不是,我不會賴賬的,朕一言九鼎。」
司徒星扭頭,怒視著南宮睿,「你想走著回去嗎?或者皇帝陛下喜歡天當被的感覺,我可以成全你。又不是三歲的小孩子了,唧唧歪歪的干嘛。」
趁著夜色,兩人悄悄從密道回到了五柳莊。
「為何不走正門,繞這麼大的遠。」
「我也不能保證我的手下都是忠君愛國的呀,起碼我就是只愛國不怎麼忠君的,萬一有人起了歹心,我可擔不起這個責任。繞到了清風堂,這是莊園的正廳。
紫苑正在大廳前面張望呢,「呀,夫人,你可回來了。」
「嗯,孩子們可好。」
「夫人,好,好著呢,我騙他們說您給他們買泥人去了,他們就沒哭沒鬧。」
司徒星心理苦笑,原來自己就值兩個泥人的價錢。揮揮手,「王大哥和兄弟們如何了?」
「回夫人,有幾個掛彩了,倒是沒有什麼大礙。」
一邊和紫苑說著話,一邊將南宮睿給扶進了大廳。幫南宮睿把了把脈,「紫苑,去拿筆墨來,我幫他開幾味藥,讓孫先生親自熬好端過來。
吩咐冬花準備紫竹院的溫泉和干淨的衣服,給這位相公換換,被褥換新的,讓忍冬準備點補氣血的膳食。
這位爺是孩子們的義父,也算是咱們家半個老爺吧,吩咐大伙說話注意點兒。
听明白了嗎?」
「是,夫人,奴婢明白,夫人若是沒有什麼吩咐,那奴婢告退了。」
「去吧。」
不多時,冬花領著兩個小丫頭進來,「夫人,我們來服侍老爺去沐浴更衣。」
司徒星嘴一咧,沒辦法,這位爺腦袋有點兒大,自己吃點虧就吃點虧吧。
冬花帶人離開,紫苑進來將墨磨好,?1實莞?就叫牽?胺蛉飼搿!?p>「妹子,一會兒通知所有的明衛暗衛都小心點,咱們可能惹上麻煩啦?」
「姐姐,怎麼說?」紫苑神色一暗。
「哎,我也不清楚,另外查查京城附近道上有什麼風波,一群訓練有素的死士,追殺當今皇帝,你說這事兒小嗎?」
噗嗤,紫苑一笑,「那不是你死對頭嗎?死了不是更好?」
「廢話,他在哪兒死都行,咱都管不著,但是,不能死在我們的地盤兒上。這個我才不擔心呢,我就是擔心對方能量恐怕不會小,萬一查到是我攪和了他們的好事,恐怕不會善罷甘休。」
「哎呦,姐姐。」紫苑將桌子上的棗子撿了一顆丟進嘴里,嚼了嚼,「誰敢打你的主意,我就放蜈蚣。」
司徒星搖搖頭,「不務正業呀,整天鼓搗些蟲子,將來怎麼好嫁人,拿,你去抓藥吧。」
結果司徒星遞過去的紙張,驚訝的倒退了好幾步,小臉兒羞得通紅,燦若天邊的火燒雲,「姐,你不會腦子迷糊了吧,這這藥是是。」
「多嘴呀你,讓你做什麼你就做就是了,怎麼我使喚不動你了?」
「不,不,姐姐,我只是不知道該恭喜你還是該替你哭兩聲。」
「混賬,欠揍啊,對了王大哥和魏鵬人呢?」
「他們和鄭親王一起回來的,見你沒有回來,就出去找你們去了。我已經通知人找他們回來了,您要等他們回來嗎?」
揮了揮手,困倦的揉了揉臉頰,「我累了,去歇會兒,沒什麼大事兒不用叫我了。大伙受驚不小,多發點銀子,受傷的翻倍。」
「是。」紫苑心疼的看著搖搖晃晃站起來的司徒星,「要不要也給你做點吃的。」
「不必了,我還好。」
走回自己的住處,這是一座白色的放佛盛開的荷花的三層建築,點綴在綠樹繁花當中,周圍有溪水纏繞,遠眺有翠湖相映。因為溫泉的緣故,此湖終年不結冰。這要是司徒星在這里建這麼一座莊子的原因,這里到處都是溫泉,被她巧妙的與各種建築構造在一起,冬天一點都不會冷。這個莊子很多年前就開始規劃建設了,本來準備是為了給幾位老人家養老的,可是一場驚變,她還沒有將這份大禮送出去,已經完全是物是人非了。
替孩子們掖好被角,在溫泉里沐浴完畢,回到自己的臥房。拉好窗簾,一道紫色的光芒,在房間里蕩漾開來,「主人,您找我?」一個頭上戴著花冠的美女,從那道紫色的幕布里走了出來。
「薇薇,我要用實驗室,幫我安排一下。」
「主人,你有什麼事情讓薇薇來做好了,薇薇最近都快閑的長蘑菇了。」花冠少女薇薇嬌笑著跑到司徒星的旁邊,抱住司徒星的胳膊搖曳著撒嬌,「主人是不是不愛薇薇了,對微微不放心?」
「我是不想你太累了。」
「我最近精神好多了。」薇薇甜甜的一笑,露出兩個酒窩,「真心希望能夠早點兒恢復正常,跟著主人去看看外面的花花世界。」
司徒星捋了捋薇薇的長發,「我也希望在我有生之年,能幫你完成這個願望。趕緊回去吧,不然又不知道要遭什麼罪呢。」將一個裝著血液的水晶瓶塞進少女的手里,將她推進了那紫色的幕布里。
女孩子的身影消失了,突然又哀怨的露出來一個小腦袋,「主人,不要忘了每天給薇薇送好吃的呀,哎,人家每天就這麼一點兒樂趣了呢。」
司徒星溫暖的笑笑,把那個嘟著嘴巴噙著眼淚賣萌的吃貨少女的頭給推了回去,同時關閉了那紫色的幕布。
躺回了自己的粉紅色大**,可是她卻睡不著,或者說是不敢睡,實在想不清楚,事情似乎沒有往她計劃的方向發展,她必須要重新謀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