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當當,「姐,你睡了嗎?你的藥我給您送來了。」
起身開了門,是紫苑,端著藥碗進來了,「姐姐,王大哥,少爺,鄭親王他們都回來了,我已經安置好了。」
「不錯,夠麻利。」司徒星點點頭。
「姐,你得說說冬花了,這丫頭嘴真不牢靠,差點兒就讓那個人把實話都套出去了。」
對于紫苑的話,司徒星只是淡淡的一笑,「她還小,性子直,沒有心機,單純挺好的。」
「哼。」紫苑十分的不以為然,「你比我還小呢,我不是還得管你叫姐。」
「技不如人你能怨誰?冬花還是個孩子,我們得多多關系愛護她才是。」拍了拍紫苑的肩膀,「這里也沒什麼不能說不能看的,嗯,頂多建築格局有點兒古怪,放心放心,歇著去吧,擔驚受怕一整天,也挺煎熬的。」
「我可不能睡,我得去布置防御。」紫苑撇撇嘴。
眯了眯眼,「怎麼,有消息了?呵呵呵呵,我就說吧,你做事是最讓人放心的,為什麼讓你來當這個家?不是讓冬花不是讓忍冬他們,因為你一出馬,別人基本都沒有活路了。」
「嘿嘿。」紫苑狡猾的一笑,「姐姐,我就當真的听了啊?老是這麼夸人家」,一跺腳,「人家好羞羞啊。」
「好了,好了,你再撒嬌我就要吐了,求你了,趕緊說正事。」
「那些人好像跟凌絕宮有些瓜葛。」
司徒星低頭沉思了一下,抬頭,「哼哼,哎,看來天下要不太平了。沒想到一時的心軟,竟然惹了這麼大一個麻煩?晦氣呀晦氣。」
紫苑豪氣的一挑眉,「怕什麼,他們要是敢挑事兒,我仗劍平了她。姐姐,你就是做事太過于瞻前顧後了。」
「非也,非也,我只是不希望太多人枉送了性命。凌絕宮與我絕仙谷素來就有仇怨,我們得提早提防才好,繼續低調行事,人不犯我我不犯人。」
「就知道,您就會這麼說。」
「錯,我只殺冒犯我的人。允許別人動第一刀,但是,絕對不會給他動第二刀的機會。」
司徒星渾身殺氣陡升,嚇得紫苑蹬蹬蹬倒退了好幾步,「沒天理了,你的功力又精進了,天吶,從來沒見你修煉過,怎麼就是比我等玩兒命修煉還強橫。」
「人品唄,快走吧,快走吧,還等我留你吃早飯不成。」
南宮睿被軟榻抬進了紫竹院,心里好生的難受了一把。
石子路縱橫蜿蜒交錯,燈火通明,在棧道的外面,點綴著或是荷塘,或是噴泉,美不勝收。遙望著一座宮殿,更是明亮的如同晶雕玉琢一般,光芒氤氳,亮透了半年天,宛若坐落在雲端,且一掛銀河自那雲端**凡塵。
穿過竹林,才看清,那是連綿不斷的宮殿竟然是竹子所建,而那瀑布,就是從宮殿下方流淌下來的,竟然是溫泉,水汽氤氳,把個宮殿映照的如同仙境。原來剛才所見的水,竟然是從此處而來。
「冬花,你家夫人好大的手筆呀,這麼大的一座家當,「不知耗費幾何。」光是這照明的設計布局,他這個皇帝就是望塵莫及。
冬花自傲的一笑,「是為家中長輩養老之用,自然是不惜工本的!!!」
「你家夫人倒是個極盡孝道之人。」
「夫人自然是頂頂好的,只是命不太好。」
「怎麼?」
「沒什麼,親家老爺我們到了。」說話間,已經沿著棧道進了到了一座竹樓的外面,「老爺,您自己請吧,奴婢就不方便進去了。」
「那怎麼行,我胳膊有傷,動轉不能。」
冬花俏臉一紅,「夫人治家頗嚴,不允許男女單獨相處,還請老爺體恤。」
「哈哈哈,你多心了,你家夫人醫術精湛,想你也不差吧,你就當我是你的病人不就好了。
我這個胳膊不能動,還能把你怎麼樣不成。
難道有男病人你就不看了不成?」
「這個,這個,好吧。」
南宮睿見這個小丫頭如此的好糊弄,不由得心里竊喜。他現在越來越好奇這個魏夫人是何許人也了。一個小女子,帶著兩個拖油瓶,居然能夠有這麼大的家業。二十個侍衛,居然能夠把那麼凶殘的數倍于自己的敵人滅殺,還能全身而退,比自己這個皇帝侍衛的戰斗力還強橫,這絕對不是一般人能夠干的出來的。
沐浴在溫泉里,「丫頭,大寶小寶沒有受到什麼驚嚇吧。哎,真是兩個可人疼的小東西呢。」
「哎,親家老爺你也這麼說吧,我家小姐就是命苦,遇上了白眼狼。」
「怎麼說?」
「親家老爺,你當真不知道?」
「我哪兒好意思問這個,這麼說,你家老爺還健在。」
冬花嘟嘟撇撇嘴,頗是為自己小姐鳴不平,「別提那個無情無義的了,成親沒幾天,喜新厭舊唄,就把懷了身孕的夫人給趕出了家門。
當時正值年關,家鄉老習俗,年關和離的女人不能住娘家,怕給沒結婚的兄弟姊妹鬧晦氣。
夫人怕父母親為難,就帶著小少爺和我們幾個侍女來了京城謀生計。」
「短短幾年,竟然能夠積累這麼多的財富,想必你家夫人的追求者也不少吧?」
「那倒是沒有,外事一般都是少爺經管,王管家孫掌櫃出面,她很少與外人結交,大部分時間都是用來**孫小姐孫少爺和學館里的那些孩子。
呀,您這麼一說倒是提醒我了,親家老爺冬花拜托你一件事情唄?」
「你說說看。」
「嗯,有合適的幫我們夫人留心一下唄?」
「哦,那你看我怎麼樣?」
冬花咧咧嘴,「我說了您會生氣嗎?」
皇帝老兒心情大好且自信的擺擺手,「不會,但說無妨,我這麼大人豈會跟你一個小丫頭生氣。」
「那我就說了,謝謝親家老爺寬宏大度,其實真話就是不腫麼樣。」
感覺被人打擊了,皇帝老兒差點兒蹦起來,什麼什麼,自己堂堂一國之君,居然讓一個小毛丫頭給鄙視了,這叫他情何以堪。
強壓心頭的怒火,「你倒是說說,怎麼就不合適了?」
「您太老了!起碼而立之年,早就妻妾成群兒女滿堂了吧?
我們家小姐才十九歲誒。憑我們家小姐的財富身價,怎麼可能給人去當妾室呢,這個我都不答應。」
小丫頭心直口快,氣的皇帝老兒暗自磨牙,我老嗎,我們自個認為挺英俊瀟灑**倜儻的呢。死丫頭,你的膽子可是夠大的。
「皇兄,皇兄,你在這里呀,臣第該死,讓您受驚了。」
「哎呦我的萬歲呀,可是把您給找到了,奴才該死,奴才都不想活了。」
「陛下,臣護衛不力,讓陛下涉險,臣罪該萬死,請陛下責罰。」
鄭親王領著內侍總管德福,侍衛統領鐵虎進來請罪,算是救了冬花的一條小命兒。
皇帝擺擺手,他向來對這些馬後炮的行為很反感,早干嘛去了。「都歇了吧,有什麼話明天再說,輝第你伺候朕更衣。」
兄弟倆進了寢室,皇帝示意南宮輝關好房門,「輝第呀,如今為兄也就只能信任你了。」
「皇兄我明白,你的身邊不太平,我會盡快暗中查探一下,看看是誰走漏了風聲。」
「嗯嗯,果然還是你這個親弟弟最貼心。那魏夫人?」
「皇兄,臣第用人頭擔保,這事兒一定不是她干的,我問過吳鵬和王干了,他們是要回江南老家的,偶然遇上了,要是真的伏擊與你,也不會帶上孩子麼不是?」
南宮睿心里升起了老大的不舒服,突然感覺對不起這個弟弟。如果不是今天這一出,他都打算等弟弟納了正妃,成全他的痴情的,可是現在什麼都不可能了。
「這就護上了,朕說什麼了嗎?」南宮睿面露慍色,「魏雪衣已經是為兄的人了,算起來該是你的嫂子,往後你不要再打她的主意了。」
「什麼,你說什麼?」南宮輝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一把拉住了南宮睿的衣領子,「皇兄你說什麼,這怎麼可能,我的雪兒不是那種人。」
「放肆,松手」,南宮睿端起了長兄的架子,「你還要弒君不成?」
南宮輝意識到自己失態,趕緊松開了手,「皇兄你是騙我的對不對,從小到大,什麼好東西你都會讓給我,你是為了拆散我們才這麼說的對不對?我不相信你會搶我的雪兒,我不相信。」
「不管你信不信,都這樣了,她現在是你的嫂子。」
「不是,她不是。」南宮輝近乎瘋癲的搖著頭,「她不是那種人。」
南宮睿也不想多做解釋,「什麼不可能,你忘了,她曾經當著你的面說喜歡為兄,這種朝三暮四的女人,不值得的你這麼對她的。」
「不,她不是那種人,絕對不是。我不信,我要去問她,我這就去問她。」
南宮輝轉身就要往外面走,南宮睿死死的拉住了他的手腕,「不許去,就算她不是那種人又如何,一個棄婦怎麼能夠跟一個堂堂的親王相提並論呢,你醒醒吧。」
「不行,我這輩子非雪兒不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