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死丫頭,你听我說話呢嗎?」
「听著呢,听著呢。」司徒星沒好氣兒道,「感情我們立志報國的二舅,原來是個想靠裙帶關系上位的軟蛋那,我听見了。」
「嘿嘿,死丫頭,怎麼跟長輩說話呢?我只說你應該好好的動動腦筋,趁著現在勢頭不錯,把自己的位子給搶回來,你就算是不為自己想想,你也得替孩子們想想吧。
咳咳,當然了,要是二舅能夠沾上你的一點兒光,那也是很不錯的呀,不過你放心,就算是沾不上,我也不會埋怨你的。」尉遲錦榮自說自話的拍著司徒星的肩頭,「放心啊,就算是沾不上你的光,舅舅也不會嫌棄你的,哪天你要是想吃玉米餅子糠腌菜了,盡管來我家嗎,管夠。
舅舅就不是那種嫌貧愛富的人。」
司徒星差不點兒沒趴地上,真是親舅舅啊,「謝謝您的好意了,有功夫先把百味居的賬單給結了吧,吃糠咽菜我就不用去麻煩您老人家了。」尉遲錦榮還要說什麼,司徒星急了,「閉嘴,想升官兒,從現在起就老實點兒,我不讓你說話,你就不許說話,不然讓大寶小寶管你叫大兄弟。」
「哦,那也行啊,還顯得我很年輕很玉樹臨風不是。」
啊哈哈哈哈,司徒星要哭了,你看人家大舅一本正的,再看看這個二舅,「嘿,二舅,你該不會是姥爺撿回來的吧,你看看人家大舅,多有範兒。」
「切,他那是裝,我這多自然,用你的話說,多原生態,誰跟他學,一張嘴滿嘴盡是醋味,一瞪眼能讓小兒止啼,咱不跟他學,咱是親民的典範。」
「哼,那你就準備一輩子做這個沒品級的小官兒吧,懶得理你。不過」,司徒星停下了手里的活計,翻著眼皮想了想,「你說我把你的話告訴大舅,不知道他能給我多少零花錢呢。」
「哎呀,不要。」尉遲錦榮大聲的叫起來,「寶貝兒,你可千萬別去,你說我這麼大人了,一天老被他拎著鞋底子追,多不好呀,你二舅我還沒娶媳婦兒呢?你也不想你姥姥姥爺總為我操心吧?」
「什麼人品,干活兒,干活兒,陛下。」
「不是孩子他爹嗎?你怎麼叫陛下,多生分那。」
司徒星感覺再跟這麼個不著調的二舅說下去就沒有活路了,「不跟你說話了,真討厭。
陛下在零星山莊呢,待會兒你帶人將王爺跟我一起送回去,你現在想想該怎麼說,才能把自己英雄救美的事跡弄得邪乎點兒,反正鄭王爺一會兒醒不了,你盡量往大了吹,狗皇帝心里最重的兩個人就是他這個弟弟那個姓柳的狐狸精了,你要是吹好了,說不定還真能升官兒發財。」
「哎呀,星兒。」尉遲錦榮,高興的一蹦,嬉皮笑臉的抱住了司徒星的胳膊,「二舅就說你是最有良心的了,果然沒白疼你,明白了,明白了,我這就去準備,對了你餓不餓,我讓人上百味居給你拿點兒吃的來。」
「不必,拿我的東西孝敬我,哼,虧你想的出來,誒,對了,二舅,你覺得子墨人怎麼樣?」
「好哇,長相沒的說,性子也溫和。」
「那,讓她給你當媳婦兒好不好。」
「不,千萬別,岳子蘇我可惹不起,那小娘們兒,太他娘的辣了,楚楚他爹天天跪搓板,我可不想攤上那份兒親戚。」
司徒星一皺眉,「你娶岳子墨,跟你過日子的也是墨墨,你管她姐是誰做什麼?矯情,明明二十出頭,把自己弄得跟個小老頭似的,活該你光棍著。」
尉遲錦榮翻著眼皮模著下巴想了想,「你說的也是哈,不過我還是得考慮考慮。」
裝吧,裝吧,要不是看在是長輩的份兒上,司徒星真像踹他這個不著調的舅舅兩腳,什麼人啊,明明就是心花怒放的,哈喇子都流出來了,還裝深沉,真欠揍啊。矮油,好糾結呀,要不要跟外公大舅好好給他上上眼藥呢,這真不是自己挑事兒。
一行人帶著南宮輝出了城,「誒。」尉遲錦榮一皺眉,「哎呀,夫人,這個好像不是去零星山莊的路啊。」
司徒星一皺眉,「怎麼不是了?」
「繞遠兒啊,至少要多走五里地。」
磨牙,磨牙,不行快不能忍了。司徒星這個氣呀,你小子還想不想升官兒了,還想不想娶媳婦兒了。
深深的吸了兩口氣,平復了一下心情,「回大人的話,雖然此地是多走了幾步路。」
「五里地。」
「我知道。」混蛋舅舅呀,叫什麼真兒嗎,「但是這里的道路比較平坦,對王爺的傷勢還是比較有好處的。」壓低了聲音,「你老小子還想不想升官兒了?」
「想。」
「那就別問了,到時候就知道了。」
再往前走了一段路程,「咦,雪兒,前面有金戈交擊的聲音。」
司徒星一努嘴,「那你還不趕快去看看,緝匪捕盜,那不是你的本職業務嗎?」啪,拎著馬鞭沖著尉遲錦榮的馬**就是一下子。
「大膽賊人,爺爺在此,休得猖狂,納命來呀哇呀呀呀。」
司徒星沖著旁邊一個小兵,「小哥,你們這位大人整天失心瘋似的,你們跟著他不覺得有壓力嗎?」
「不啊。」那小兵搖搖頭,「大人除了嘴有點兒碎,沒啥別的毛病,遇到誰有什麼事兒,特別的熱心。
那天看見我娘回家,愣是把我娘從我家門口給安全的送到了街對面,多熱情,好人。」
「哈哈哈哈。」司徒星差點兒沒笑的背過氣去。
「輝第,輝第在哪里,哎呀我的輝第呀。」司徒星正笑的開心呢,「你這個沒心沒肺的女人,輝第對你多好,他如今傷成這樣,你居然還笑的出來,你還有沒有點兒良心了?」
丫丫了個呸的,怎麼到哪兒都能遇上這個神經病皇帝,還讓不讓人活了。司徒星在心里咆哮了。
不過她的反應倒也迅速,水眸流轉,眼圈兒一紅,潸然淚下,「陛下,奴家這不是看見陛下安然無恙開心的嗎。在奴家心里陛下才是最重的呀。陛下可真是冤枉死奴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