韋小寶仙游記 2、意外瀛人

作者 ︰ 長弓當挽

那挖坑的人早停止了動作,他在年長者耳邊嘀咕著,年長者眼楮瞧著他們,轉個不休。他收起架式,說︰「你的,我大人的,不和你計較,你的,回去吧。」他朝韋小寶揮揮手。

誰知,韋小寶眼尖得很,他看見那土堆旁邊,躺著一個與他身形一般大小的男人,寂然無聲,他一下子了然,他們是在掩藏這人了。咦,這里人煙稀少,沒村店的,他們干啥要埋到這里來呢?韋小寶非常疑惑。

年長者看到韋小寶注意到他們旁邊的那死人,臉上殺機頻現。挖坑的又在貼耳說著啥了。

「靠,那小子是不是在出餿主意呢?」韋小寶想,那年紀大的人,只知動刀動劍的,莽夫一個,我韋小寶只要一兩句話就可以擺平他的。

听他說了以後,年長者竟收起那彎刀來,不住地頜首點頭。他招招手,笑著對韋小寶說︰「你的,不必害怕的,我的,不會殺你的。」

不知道那小子又有何打算,一下子竟化敵為友了呢?奇怪,這些人不僅說話怪,就是翻起臉來,也翻得怪,哼,我韋小寶怕過誰來了?他模模身上的那護身寶衣,多少次僥幸逃命,都虧得有這件寶衣,現在那人手中有刀,可不能不提防著呢。韋小寶又假裝搔癢似的,踫了踫那柄短劍,兄弟,緊要關頭,還是你最乖,想想當年的鰲拜,自持武功高強,還不是栽在這劍上,嘿嘿。最後,他又望了望已站在身側的雙兒,娘的,老子怕啥?韋小寶慢慢地走過去,臉上雖掛著笑,心里卻仍在抖顫個不休。

「對,是的,你家里的有人的嗎?小孩。」年長者親切地詢問道,完全沒了剛才的疑慮和不快。

「我,我家里有八十歲的女乃女乃,七十歲的姥姥,還有爸爸和媽媽,他們都對我很好,這不,他們派了這位姐姐陪我出來玩。」韋小寶信口胡謅道,他說話,向來是真真假假,似真似假的,再加上他邊說邊察顏觀色,適時地圓著話,旁人難以分辨。

韋小寶說他有爸爸,連他老媽都不知道他爸是誰呢?他媽還戲說他是一個喇嘛的兒子。哼,我能把他抬出來,已經對得起他了,他生下我,卻不知在哪里逍遙呢。二人還真當他是個乖巧有趣的孩子,沒有猶疑。

「哦,你的,能陪我們的,去我們那里嗎?」年長者問道。

要我們去他們那里,嘿,有玩的了,妙呀,呱呱叫,別別跳,老子的運氣真個好,咦,他們莫不是看上了雙兒,要不,他們要我們去那里干什麼?難道是捉人的?格老子的,不說清楚,我韋小寶能輕易出山麼?「你們要我們去那里干什麼?我可不能上你們的當呢?我媽媽就我這個兒子,她還等著我給她娶媳婦,生孫子抱呢?我不想去。」韋小寶說話從來漫天信口地,這麼胡說一通,說得煞有介事的,他是在欲擒故縱來著。

「是這樣的,小朋友,我們地上這位小朋友的因病去世了,我們不好回去的交差,所以,想要你的,跟我們的去,行不行的呢?」年長者誠懇地說。

哦,原來你們要我去頂替他,太妙了,老子可以去,那地方叫啥來著。「你們那叫什麼地方呢?」韋小寶故意大啦啦地說,似乎他知道的很多似的,其實,除了去過羅剎國,他還知道哪里呢?

「我們的,那叫瀛國,小朋友的,听說過的沒有?」

靠,那地方,韋小寶好像听說書先生說過戚繼光戰瀛寇的事來著,莫非就是這些好戰的人住的地方吧,太好了,戚繼光沒做完的事,要我韋小寶去完成了。想我韋小寶又是一個大英雄,這麼多年沒人去做的事,讓我做了,哈哈哈,小玄子是不是又會送我個鹿鼎公啥的了。比以前的更特別的是,這一次的行動,可沒有征求小玄子的請求,誠屬自個自願了。韋小寶在笑嘻嘻地想著,想到這些宏圖大志,真個快樂無比。

「小朋友的樂意去嗎?我們的,不會虧待你的。」年長者看到他一直在笑,心想,這小孩子,可真不懂事哦,我們問他,他卻還在這里樂呵著呢,那呆樣兒,嘿嘿。

「那,那地方好玩嗎?」女乃女乃的,你既當我是小朋友,老子就糊弄糊弄你,讓你服服帖帖了,再在你頭上撒尿,你瀛國鬼子竟與我耍,老子見過大世面時,你還未月兌女乃呢?

「當然的,小朋友,你們的,過來,穿上這人的衣服,听到的沒有?」

哈,要老子穿死人的衣服,老子可晦氣了,手氣肯定背,不過,听說瀛國的女人細皮女敕肉的,能捏出水來,哇,如果弄一些到揚州去,我媽只要數著銀子,唉,銀子,老子身上的銀子都花不完呢?不開了,不開了,小玄子正在找我,一開可就走不掉了。老子只是自己嘗嘗那瀛國的女人了,哇,比那羅剎國的那些多毛的女人肯定強吧?……韋小寶一陣漫無邊際地想象,渾然未曾理睬那瀛國人的問話。

這小子定然不會反悔說不去了,嘿嘿,我給他們弄一個假冒的人回去,讓他們听我指使,只是,這小子不能壞事就好。年長者想著。他叫那挖坑之人把那死人的衣褲給月兌下來。雙兒望一眼小寶,又看一眼地上躺著的那人,天啦,他們竟這麼相像,那嘴唇,那鼻梁,那耳朵,那臉型,那身材,只是,他的皮膚沒有小寶光滑,圓潤。兩人看著他們驚訝的表情,禁不住樂了。今兒個可真巧了呢,找到了一個幾乎差不離的替身了。他們想不去都不行,我們剛剛還想去哪找個人來替代,可真送上門來了。次郎不說,我還真沒想到呢,妙極。找了這人回去,誰都不會懷疑,這小子也不會說,不知那女人會不會說呢?不急,到了那里,慢慢再弄他們。嘿嘿。年長者得意地想著。

他們給韋小寶穿上衣服,整整發形,「哈哈,活月兌月兌一個宮畸川的。」年長者大笑道。

媽的,原來是要老子去為你們交差,利用老子來著,難不成老子又要玩假太監,哼,誰玩誰,老子要你巴結都來不及。韋小寶在嘀咕著。他把手攤開,懶洋洋地任由他們擺弄。哈哈,瀛國人伺候人還挺周到的,比起老子在皇宮里的那些太監,真不差呢?

「你的,以後就叫宮畸川的。听到的沒有?」

「哦,那你們兩個叫什麼呢?」韋小寶問道。

「我的,你的姑父,武雄太郎,他的,山本次郎,我的僕從。以後,你的有事,得經我們的許可,知道嗎?」武雄太郎面容一整,正色說道。

哼,女乃女乃的,你佷子都殺了,老子不是任由你擺弄了?且讓老子斗斗你,老子大大小小做過這麼多事情,沒有一件不是老子出奇制勝的,你他娘的想玩我,哼。「哦,姑父,佷兒這就听你的,你說向東,我不會向西,從現在開始,你說是我的親叔叔了。」韋小寶嘴抹了蜜兒,吹捧著武雄太郎。

「哦,你這孩子的,真個乖的,我的喜歡。次郎的,埋了他,回去的了。」武雄拍拍小寶的肩,笑得舒暢,他又吩咐次郎道。

次郎「嗨」聲應道,迅速動手把那具尸體掩埋了。不大會兒,山坡上隆起一弧新墳,沒碑無標,孤寂冷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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