韋小寶仙游記 20、仁和之毒

作者 ︰ 長弓當挽

「你,你是誰?」荷子看到這老太婆有這能耐,她有些心虛地問道。

「你又是誰?」老太婆瞪著她,反問道。

「她,她是宮崎家的荷子小姐,你是誰?老婆婆。」中村擋在荷子前面,替她答道。

「哦?宮崎家的?你是秀櫻惠子的孫女?嗯,還有幾分她當年的模樣,不過,老身瞧你還是得步他們的後塵,巢欲傾,下蔫有完卵?」老太婆自言自語地說,後面幾句,她用中土話說出,余人不知所雲,韋小寶雖然听到她所說的,卻不知說的是何意。

「你老人家請尊敬點,宮崎家是這里數一數二的大家富戶,你若這麼說,我荷子對你不客氣了。」

「算了,你比這女娃子強嗎?老身不想以大欺小,不過,你如果想自找其辱,老身定會如你所願。」老太婆譏諷著她,不留余地,氣得荷子直打顫,卻莫奈她何。

「老人家,宮崎家有一個看門人叫仁和,前些日子他中了一種奇怪的毒,這種毒似乎是從一枚錢幣傳給他的,你說這是什麼回事?」久未說話的武士忽然插話問老太婆。

「有這事情?他中毒後是何癥狀?你且細細說來听听。」老太婆很是好奇,她關切地說。

「他事前沒有與任何東西接觸過,唯捏過一枚不知從何處來的錢幣,就中毒了,中毒後,他的手指腫脹粗大,月復部疼痛,很是奇怪的。是不是?老人家。」那武士把大致的情形說了一下。

老太婆沉吟著,她沒有說話,眾人都望著她,沒有作聲。唯有韋小寶在想,這武士是誰呢?他怎麼了解地這麼清楚,仁和關他什麼事,他要這麼著急地詢問。呵,女乃女乃的,你是山本,扮得這麼像,老子還真沒看出來呢。不對,他女乃女乃的你為什麼要來抓我?如果沒有這老婆子出來,你會把我弄到哪去,又會如何折騰我?想著山本拖拽著自己匆忙前奔的情形,韋小寶猜想他定然有別有用心的,要不,他直接來找就行了,何必裝扮成另一個人呢?對了,他現在是我的下人,我是宮崎川,他不敢開罪我,只有裝成別人了。他是妒忌我搶了秋田子?來報復我?可前面那黑衣人又是誰派來的,他們是一路的,還是他是私自一人來的?女乃女乃的,真想不透。哼,老子假裝不知道,看誰玩誰來了。

「老身百思不得其解,這樣的毒,老身也沒見過,不過,如果老身想起來了,定然會設法幫那仁和把毒除去的。」

正在這時,一輛馬車飛快地趕來,在他們身邊嘎然而止,車上跳下的卻是武雄太郎,他掃視眾人一眼,最後眼光落在荷子臉上,上下打量一番,見無大礙,才吁了口氣,責備說︰「丫頭,現在還不回去,在干什麼呢?」

「爹,這老婆婆正在和我們聊天哦,你把她叫到家里去,我們一塊回去吧。」荷子拉著父親的手,央求道。

武雄瞟了老太婆一眼,見她貌不驚人,氣惱地說︰「你這丫頭不要任性,平時寵你寵壞了,是什麼人都能往宮崎家里請嗎?回去。」說著,他望了韋小寶一眼,見他衣服零亂,褲子破碎,忍不住「撲哧」一聲笑了起來。他還沒有說話,看到雙兒躺在地上,驚訝地問道︰「這,這是什麼回事?」

韋小寶卻在想,武雄怎麼知道我們在這里?難怪他能找到,這山本和那黑衣人都能找到,他自然能了。女乃女乃的,你還笑,是不是玩了我你高興來了。你這瀛國人,你給老子記著,老子可不是好欺負的。辣塊媽媽的。

武雄邊說邊欲去扶雙兒,不提防老太婆擋在他面前,冷冷地望著他,那雙眼楮射出寒冰樣的光芒讓武雄情不自禁地打了個冷戰。武雄一時不知是否該上前還是退而不管,但是他是歷經萬千血戰的武士,如何會畏懼呢,他壯著膽子說︰「這位阿婆,地上這姑娘是我佷兒宮崎川的女僕,是你把她弄倒的嗎?」

荷子急忙走到父親身旁,低聲告訴他︰「爹,這位婆婆會盅術,你可別惹她。雙兒她是願意跟著婆婆去的,我哥都沒說,好像他要她去的。」

「啊?」武雄頗為驚異,他認真地打量著這怪異的老太婆。只見她身著玄色披風,青色絨褲,黑發夾雜縷縷銀絲分外醒目,她的臉圓潤,白,無皺紋,神情坦然自若,似未理會眾人的注目。她緩緩說︰「你就是武雄太郎?宮崎家由你來打理嗎?」

「是的,不過,我只是協助我媽,幫她跑跑腿,打打雜的,阿婆尚未回答我的問題呢?」武雄不卑不亢地說。

「你女兒已經把老身想說的都說了,你不必再問了。如果你還想問老身其它問題,你卻不必多費唇舌,老身不會回答你的。」老太婆冷若冰霜,她把武雄所有的話全都堵回去了,不容其置辯。

武雄甚為尷尬,他怔怔地站著,退也不是,進也不是。退,讓自己顯得虛弱,進,卻懼怕她的盅毒。那武士上前一步,對老太婆說︰「老婆婆,不知宮崎家與你老有何過節,讓你對武雄先生如此瞧不順眼?」

「你想強自出頭嗎?你是他什麼人?」老太婆譏諷道,她的眼楮發出的光芒讓所有望著她的人都不寒而栗。

「我,我只是覺得你老,你老太過武斷了,武雄先生可是這里有目共睹的好人呵。」武士仍在分說著。

「老身不管是什麼人,老身都不想回答。」

「可是,你老會盅術,宮崎家的看門人仁和似乎中的正是盅毒呢?」

「啊。」幾人都很是驚訝,異口同聲地叫出來。韋小寶在想,女乃女乃的,你這小子一定是山本,還沒想到,卻讓你猜出那是盅毒了?韋小寶正想著,卻不知秋田子已悄悄地移步站在他身後。

「 嚓」一聲,武雄拔出瀛刀,凶態畢現,惡狠狠地說︰「是,是你下的毒?我跟你拼了。」

「老身會弄這孩童伎倆嗎?若是你當老身是,盡管來好了,老身成全你。」老太婆若無其事地說。

「不是你?我可錯怪你了,那是誰呢?」武雄退回去,他訕訕地把刀放回鞘,問道。

老太婆沒有搭腔,她把雙兒背起,舉步欲去。

「等等,老人家,我中的毒哪天你給我解呢?」那武士走上前來,詢問老太婆道。

「每月十五,你去那宮崎川手里拿吧,老身會給他的。如果你沒有遵守承諾,那你就生受著盅毒吞噬了。」老太婆說完,她已慢騰騰地離去,雖然她的動作緩慢,卻于眨眼之間,身形已杳,眾皆駭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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