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曦和林洋看來是十分熟絡,有說有笑的向我們走來,我是第一次見到林洋,不由的仔細打量起來,身高也就160左右,頂著一個可愛的**頭發型,身材發育的在高中生里已經是算好的了,身上t恤搭配牛仔褲顯得很清新。在我觀察的她的時候,發現她也在一直看我。我明顯能感覺到她嘴角閃現一絲不易察覺的笑意。面對于此我反而像做錯事一樣轉頭看別處。
一會陳曦和林洋走到桌前,我也不得不裝作初見陌生人一樣的和他們對視。陳曦主動向我們介紹林洋情況,說林洋是他的好朋友,兩家是世交等。說到這我徹底明白陳曦這貨為什麼這麼賣力的給林洋幫忙了,狠狠的白了陳曦一眼,陳曦確裝作沒看到一樣繼續向林洋介紹我們,首先是文能提筆安天下的大才子毛忱,然後說我是武能上馬定乾坤的祁亮。又說凌亞楠這種冰肌玉骨的大家閨秀大家都熟悉,不用介紹都了解。一席話說得在座的男女心理一個舒服,這廝拍馬屁太到位了,至少毛忱和凌亞楠都很受用,我確心如火燒,心中暗罵陳曦,你貨沒一句真話,早知道林洋回來,我打死也不會來的,等吃完飯一定好好的收拾一下他!
陳曦介紹完安排大家就坐,他首先做主席正位,左邊林洋,右手毛忱,凌亞楠挨著林洋,我在毛忱和凌亞楠中間,這個位置我感覺還不錯,第一能挨著凌亞楠,第二不用直接面對林洋,心里正美著,陳曦這貨有開始鬧ど蛾子了(使壞),說讓我靠著毛忱坐,中間要留個上菜位!他說的那麼自然,看不出一點險惡,我也不好爭辯,只能換到毛忱旁邊坐。抬頭正好看見林洋,兩人正對面視線掏無可逃,心理更是對陳曦氣急,暗罵不斷!
等賓主全部落座,飯菜也全部到位後,大家各自斟滿酒水飲料,陳曦開始了開場白︰「今天是小弟生辰,感謝兄弟姐妹前來,小弟先走一杯表示感謝。照顧不周之處敬請海涵!」說完仰頭干掉杯中啤酒。我小聲對毛忱說這貨這幾天說話怎麼總是文縐縐的?毛忱說這貨最近看水滸看多了,走火入魔了。隨後大家分別把杯中酒水干掉回敬,然後左手位的林洋先起杯,用飲料陳曦生日快樂,說要連敬三杯!第一杯已經喝掉,第二杯敬毛忱,初期見面。第三杯我以為要和凌亞楠喝,她卻表示和凌亞楠同學加朋友,已經很熟悉了,不用再喝了,換成了啤酒敬我!我喝也不是,不喝也不是的如坐針氈。偷偷看凌亞楠,她沒事人一樣的笑著看我,還起哄說一個女孩子敬你酒你還不主動喝啊?我狠下一條心,暗想反正喝一杯酒也沒什麼,就站起來倒滿啤酒踫杯一口干掉回敬,以為結束了剛要坐下,林洋確發難了!
「祁亮,這杯酒不算!」她雖然笑著說,但是我能感覺到她語氣里的冷,「站著踫杯坐著喝,喝酒的規矩你別說不知道!」我日!一緊張忘了這事了,我一個爺們不能和女的打酒架,二話不說倒滿第二杯,站起踫杯坐下干掉。結果林洋又開口了︰「這杯也不能算!我還沒說敬酒詞,你自己干掉是什麼意思?」我操!看來這丫頭比我想象的要復雜,對她太輕敵了。礙于情面也不好和她爭辯,只好又一次倒滿站起來,端著酒杯盯著她,等她說祝酒詞。
她看見我這樣,只是微笑一下對我開口了︰「祁亮,我經常听陳曦說起你如何仗義、如何義氣,今天算是第一次見,名不副實!」我听了頓時傻掉了,這什麼意思?看其余三人面面相覷,一副莫名其妙的表情看著林洋。林洋並不介意別人怎麼看她,繼續盯著我說︰「一個男人喝點啤酒還磨磨唧唧,我先打個樣換白酒,你敢不敢?」說完從包里拿出了一瓶草原白自己斟滿,端起盯著我。草原白是當地特產60度白酒,在當地有個段子形容這種酒,喝了草原白,誰干跟誰來!喝了60度,誰也擋不住!據說這種酒喝完不上頭,我也只是听說,但從來沒有喝過,畢竟我又不是酒鬼喜歡酗酒。面對林洋的咄咄逼人,我真的糊涂了,她這次是來給陳曦過生日的?還是來砸場子的?難道我對她的字條不回應就把她得罪了?這官家小姐氣性也太小了吧?
其余三個人听完林洋講話,叫的最歡的是陳曦,鼓噪著說我要是爺們就換白酒喝!毛忱基本看傻了不說話,我看了看凌亞楠,因為她知道我的酒量,喝一杯高度白酒肯定倒了,在她眼神中流露出的擔心,還是讓我心中一暖。
我是個男人,絕不能在自己喜歡的人面前丟臉,想到這就豪氣頓生,大叫一聲好!換掉啤酒換上一杯草原白,從新端起盯著林洋。
林洋見我如此也是面色一驚,但隨即鎮定下來,微笑對著我說︰「激動的心、顫抖的手,我給祁亮敬杯酒,你要不干嫌我丑!」說完坐下仰頭干掉二兩半的白酒,驕傲的舉著空杯看著我。到現在我才對林洋有了深刻的認識,真是官家小姐啊!酒桌文化她見多了,我還是一個小菜鳥,真是玩不過她!原來大國和二利對我說過,喝酒有幾種人不能惹,紅臉蛋的、吃藥片的、扎小辮的。最厲害的就是最後一種扎小辮的女人,只要她敢端杯,絕對是海量惹不起的!可是現在明白有什麼用啊?刀都架到脖子了才後悔完了,酒還是要喝。聞著刺鼻的白酒,我的胃直抽搐。端了幾次都沒有勇氣一口干掉。
陳曦這貨看我有點為難,不知道是幫我還是毀我,出來打圓場說「亮哥最近偶感風寒,身體不適,這白酒能不能不要一口喝完?初一是過年,十五也是過年,最後喝完就行了唄。」說完看著林洋征求她意見,林洋沒理他,不說話坐在椅子上,微笑的看著我。毛忱這廝這時候也湊過來,不知道從哪拿來一個桶子,端著對我說「哥,先喝了,不行咱再吐出來!」這兩個貨像說相聲一樣一唱一和,把我逼得不喝都不行了!心理氣急,讓他倆死開!我喝!
看了一眼凌亞楠,心中暗念,亞楠這都是為了你!然後一口入喉干掉,胃里如同火山爆發一樣,一股**像岩漿一樣直沖頭頂!眼淚瞬間流出,我咬緊牙關把胃里沖上來的東西硬生生的咽了下去。然後擦了一把眼淚,故作瀟灑的對林洋說謝謝!然後轟然坐下,胃腸肝脾腎一片哀嚎,難受的死!以後誰要是在我面前說草原白好喝,我tm一定弄死他!
林洋見我喝完伸了一個大拇指,我對于她的贊許已經沒有感覺了,整個腦子一片混沌,不停的在抵抗胃里殺出來的東西,只是有一個念頭在支持我,絕對不能倒下!絕對不能!不能在凌亞楠面前失態。余下的就餐時間我記憶不深了,就是余下的四個人在互相敬酒,我就像一個多余的人在一邊做著醒酒,直到凌亞楠坐在我身邊,給我倒了一杯茶我才回過神,口齒不清的說著謝謝。喝了幾杯茶,自己漸漸的清醒了,發現桌子上只有我和林洋在,其余三個人不見了。
問都去哪了,林洋說是叫老板搬電視去了,一會在這唱卡拉ok。她見我清醒了,先問我沒事吧?我回答沒事基本醒酒了。她沉默了一下,鼓足勇氣和我說「祁亮,你收到我的紙條了嗎?」我機械的點頭說收到了。她有點生氣的質問我為什麼不回?我無言以對,支支吾吾的說了半天也沒說出什麼。她有點傷心的自言自語道︰「我知道你和凌亞楠的事情,可是她對你沒什麼感覺,我是女的!我比你更了解她!」我爭辯說凌亞楠是我妹妹,沒別的!她反而回問我︰「她不是你妹妹,你還能把她當成你什麼?」我听著愣住了,是啊!凌亞楠我只是把她當成我妹妹,除了這層隨時可以消散的關系,她並不是我什麼人。我內心深處一直想牢牢的加固這層關系,只是為了能和她多聯系,可是這又有什麼用呢?她並沒有親口認可,只是我的一廂情願。
林洋見我情緒低落,坐在我身邊掏出了一盒中華,抽出一支遞給我,我驚訝的問她你也抽煙?她說她不抽煙的,知道我抽煙,特意給我準備的。我叼著煙滿身找不到火機,林洋見狀又拿出打火機給我點著,說就知道我丟三落四的,所以火機也備上了。我心理突然有點激動,這個女孩原來也挺心細和懂事的。
我心理雖然激動,但是內心有一個聲音一直在提醒我,你喜歡的是凌亞楠,你別動搖了!我不想這樣冷場,但是我真的不知道要和林洋說什麼,只好抽著煙看著湖中心發呆,林洋也不說話,就坐在我身邊一起發呆。
不知過了多久,陳曦、毛忱、凌亞楠三個人和老板抬著電視回來了,安裝好卡拉ok之後,我突然想唱歌了,就自保奮勇的先點唱,是小虎隊的《叫你一聲mylove》。
叫你一聲mylove,
親愛的是否你也關心著我
……
能不能叫你一聲mylove
是不是不相信童話太美好的結果
不敢來找我
唱著唱著我感覺臉上一涼,我竟然流淚了,這首歌在當時街頭巷尾到處傳唱,平時一直沒什麼感覺,可今天面對自己喜歡和喜歡自己的人,唱著確百般滋味。為了不讓別人發現,唱完說自己喝酒太熱了,出了很多汗要去洗手間,然後就匆匆跑開。
陳曦的生日聚餐就這麼結束了,等離開的時候凌亞楠自己先走了,林洋說要送我,毛忱自報奮勇的說他送,林洋也沒多說什麼,就叮囑我回家多喝水、多休息,就和陳曦離開了。
在回家的路上,毛忱很嚴肅的對我說︰「亮子,我覺得林洋對你有意思,是不是看上你了!」我沒說話,他繼續說︰「如果我沒猜錯,寫紙條的人就是她!」我點頭。他思索了一會繼續說︰「亮子,我不懂女人怎麼想,可是要提醒你,你自己要想明白,我們現在這麼年輕就談戀愛有意思嗎?凌亞楠和林洋都是好女孩,你不要傷了自己和別人!」我听到毛忱這麼說,特別吃驚的看他,沒想到平時不怎麼說話的人,看問題這麼有邏輯性,真是刮目相看啊!但是感覺他說的沒錯,拍著他肩膀表示贊同。
他又問我︰「亮子,你想過將來嗎?將來你想干什麼?」我說自己沒想過那麼遠,他說他想考軍校,想當軍官!我調笑他就憑他這身板,行不行啊?他說要是兄弟一起當兵多好,看著他嚴肅的表情,我確實被感動了,表示一定要一起努力爭取考進同一所軍校!一語成箴,沒想到幾年以後,我們真的同時出現在了同一所軍校!這是後話,暫且不談。
在回家後,獨自回想這一天的發生的事情,有些事情不是你不去想就行的,尤其是凌亞楠和林洋兩個人,輪番的出現在我腦海,總是不自覺的對比兩個人。心中的天平也此起彼伏。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