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族紛爭 浴火重生(四)

作者 ︰ 雪中雨

維納多走出了封閉的房屋,只覺得異常開闊。他一路都小聲念叨著︰「龍皇……龍皇……龍皇到底是誰呢?」

他望著藍色的天空,其間點綴著幾朵白雲,金色的陽光照耀著大地。他仰面走著,冷不丁撞上了一個人的胸脯。維納多‘哎呀’了一聲,抬頭望去,這分明是修拉嘛!他緊張的牙齒打顫,仿佛看到了地獄亡龍般的驚恐︰「修……修拉……」

「修拉?你既然知道我的名字,想必知道我的哥哥修林了。你知道他在哪兒?說出來我可不讓龍皇得知風才的事。」

「他可能也許在關押犯人的地方……也許在維克的牢籠附近。你知道維克被關在哪能兒嗎?」維納多撒了一個小小的謊。

「嗯?是嘛?你怎麼有點心虛?」修拉看著維納多,嘆了一口氣︰「不過看在你提供線索的份上,我大可相信你。」

「謝謝,我們走吧。」維納多抹了一把汗,這時他突然想起此行的目的。那麼龍皇一定是關鍵的線索了,他心想︰不論如何,我也應該把親人救出來,讓龍皇答應我的要求。我一定要弄清這一切!他暗自下了決心,大腦飛速地運轉著,沒有令修拉察覺。修拉轉過身冷冷地說︰「走吧,我希望你沒有騙我,維納多。」維納多又冒了一陣冷汗。

走了許久,終于到了牢門口前,維納多總算有了一種如釋重負的感覺。

「進去吧,你說在哪兒?我可有所有的鑰匙。」修拉說著,還拿走一串鑰匙‘嘩啦啦’地作響。維納多見了小聲地問︰「我可以先去探望一下父王嗎?」

修拉沒有遲疑︰「可以,當然可以,但你也要遵守一下承諾,可別讓我失望。」

維納多看見牢門是一個巨大的黑龍頭,張著血盆大口,龍口中有一排排階梯通往下方。四面空空如也看的出來,這是一個地牢。牢門旁也格外陰森,到處是尖利的荊刺,還有一大片紫色的雲團圍取聚在上空。維納多跟著修拉走了下去,卻總有一種陰森的感覺。

呵!腳總算是觸到了地面。維納多回頭一看,長長的階梯整齊地排列在入口處,牆壁上都有一束火把,照亮了這幽暗的地牢。維納多不敢怠慢,他得趕快找到父親,然後想辦法膠身。

這呆不是鬧著玩的!維納多心里很清楚,惹怒了個拉玉必定會若惱龍皇。到時候人多勢眾,自己恐怕是要死在這兒了。但面見龍皇也不是件壞事,他可以明白事情的來龍去脈。他繼續走著,旁邊不時傳來微弱的呼喚聲︰「救救我!快放我出去!」

「他有所有的鑰匙,快把它們搶來,好心人,讓我們獲得自由!」

「放了我們,我們會以命來報!」

維納多有些動心了,他的善心可受不了這些聲音的摧殘。突然一只手從牢龐的縫隙間伸出,狠狠地抓住了維納多的腳腕︰「放我們出去,不然我死芤不放手!」

修拉見況怒喝一聲︰「你們不可命了麼?如果想現在就死,我成全你們!」

一切都寂靜了,那只手也識趣地縮了回去。可維納多的心卻難以平靜。因為那些被關在籠中的可都是白龍族的子民啊!

維納多皺了皺眉頭,下定了決心,繼續向前走去,他終于忍不住問了修拉︰「維克在哪兒?」

「跟我來。」修拉小跑著,維納多緊隨其後,他終于看見了維克!他順勢拿走修拉手中的鑰匙,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打開牢門,對著維克大喊「父親!快跑!」

可維克居然一動不動,維納多來了個透心涼,只覺得背後被什麼東西給踢了一腳向前栽去,不偏不倚地進了牢房。他轉過頭來一看,鑰匙已經到了修拉的手上,他真想喊一聲‘卑鄙’,可又轉念一想,是自己先欺騙了修拉,這話也應該是他來說對。于是維納多也不作聲了,只是他感到奇怪,為什麼父親維克一動不動?

修拉大笑起來︰」好啊!你騙了我,現在你進了牢籠,我們也兩清了。那個維克,你自己有個清楚吧!」

維納多差點氣得腦溢血!這是什麼維克嘛!根本就是一堆稻草。修拉的臉上卻看著與他相反的神情,修拉笑著︰「維納多,本來我就懷疑你,而現在……呵,呵,你自己看著辦吧!我只是略施小計,便讓你露出了馬腳。你可真好騙啊,維納多。」

維納多已經覺得自己要死在這兒了。他後悔自己不該如此沖動,可現在又能怎麼辦呢?

修拉來到他面前︰「我不會報告龍皇,明天,自有人會來‘接你’,這點你可不用擔心,哈哈哈!維克,他們早已經不再這兒了。」

維納多錘打著牢籠,無可奈何地倚在了門邊。‘吱呀’一聲響,這顯然是鐵欄桿發出來的,維納多模了模,不就是些破銅爛鐵麼?他輕輕地向牢中的人們尋問︰「你們為什麼不用法力逃出這個牢籠呢?這分明很容易呀!」

「法力?不可能。我們這些卑賤的人別說用法力了,根本都不知那是什麼,只有貴族可以學。」一位老者嘆了一口氣。

維納多的手心里涌出兩股藍色的光束,通過他的手傳遞到了鐵攔桿上,這根攔桿立馬變得如冰稜一般。維納多用力一拉,這欄桿便四分五裂,像女乃酪一們干脆,‘啪啦啦’地碎裂。人們驚訝起來,也紛紛效仿。可他們還沒來得及做完這一切,門口便傳來了動靜︰「最近龍皇要我們來嚴加看守這地牢,可不能壞了大事。明天就要祭祀了,呆到節骨眼上了!」

「就是,你可得小心,出了事,我可擔當不起。」那兩個黑影由遠至近,逐漸走向牢籠,人們又把手縮了回來。維納多可不是這麼想,這牢籠又關口,自己飛出去不就得了?對了!還得在正午十二點前趕回去!維納多舒展雙翅,發出了輕微的聲響,飛到了天花板上,一動不動。這時,其中一個按下了一個機關,還喃喃自語道︰「還是這樣保險,不然犯人可都跑了。」維納多的心又是一涼。

「咚咚咚」一陣敲門聲傳來,那兩個人趕緊趕到門口,一個用力地推了另一個︰「非得關門干什麼?說不定是什麼大人物來了!一定是龍皇派來的!你這家伙!」那個被推的人揉了揉發酸的肩膀,抱怨一句︰「我也不知道嘛!」說著按下機關。

「轟隆隆」門再一次打開,一個身披盔甲的人已站在了門口。

「你們過來一下,我有龍皇的要事需傳遞。」那兩個人急忙跑了過來。

那人望了一下天花板,又把頭縮了回去。

「您在看什麼?」

「不,沒什麼。」

維納多越來越確信這個人是來幫你的。他不敢遲疑,用力捅破了厚厚的天花板,從那里飛了出去。一個灘血滴在了地上,那兩個人有所察覺,剛要回過頭去,便突然沒了知覺,倒在了地上。

「你們可以走了,快一點。」那個身披盔甲的人消失在門口,人們來到那個口子,那灘血是維納多的血。他們扇動翅膀一個個都飛了出去,但心里卻由衷感激那個人。維納多看見他們的身影陸續閃現,也迅速飛向家里。他松了一口氣。

太陽掛在當中,早已正午時分了。

………………

龍皇的轎子在大路上穿行,所有的人民都跪拜在地上。龍皇端坐在轎子里,看著孤寡的瑪麗,心中不悅。他聲音憤怒地問︰「瑪麗,請問維納多呢?」

「他出去了……哦不是,他正生病臥床。」瑪麗恐懼到了極點,仍顫抖著說道。她比誰都清楚,她將會與維納多一樣判處極刑。因為欺騙與不拜見龍皇是同等罪行。龍皇一揮手,幾名侍衛抽出利刃,粗暴地推開了瑪麗,沖向她後方的屋子。瑪麗絕望地閉上了眼楮,默默地禱告著。門被撞開了,瑪麗的身體劇烈地抖動了一下,一陣寂靜過後,那幾侍衛跑了出來︰「她沒有說謊。」

瑪麗懸著的心放了下來,也許是維納多趁自己不注意進了房屋。當然維納多確是如此,倔是從後窗翻進去的。

不過在這之前他差點兒就被發現了,要不是因為自己潔白的羽翼與天空融為一體,他現在還能活著麼?修拉急忙跑到龍皇的身邊耳語了幾句,龍皇站了起來,走下轎子,一步步邁向屋里,瑪麗和維納多都有一種不祥的預感。

果然龍皇走進屋里一把掀開維納多的被子,點點血跡正點在床上。維納多的眼楮微微眯出一條縫,幾個侍衛把他抬了起來,他剛想掙扎,卻動彈不了了。

維納多被鐵鏈綁了起來,他猛然睜開雙眼,龍皇已消失不見。那幾名侍衛正用力甩開苦苦哀求的瑪麗。維納多無奈他的手臂被人反剪著。而這時,修拉竟站在他的面前,他知道事情為什麼如此是修拉告訴了龍皇的一切。

他咬牙切齒,床上的血是他犯罪的證據。至今為至有哪一種病會如此?龍皇輕輕地說︰「把他把帶走,祭祀儀式提前!」

那個身披盔甲的人在他的視線里僅出現了一秒,便消失不見了。

是揭開龍皇真面目的時候了,維納多心想。

「答應?哈哈,開玩笑!」地獄亡龍笑著,「只要我拖延越多時間,維納多死亡的機率越大,你覺得如何?」

風雪女神一松手,把地獄亡龍甩向洞窟的一角,他在空中輕輕一躍便平穩地落在了地面上。

「現在我以魔尊的名義,召喚黑羽魔使!」數只烏鴉從他的身體里飛出,進攻著風雪女神。

地獄亡龍得意地笑著,冷不丁一把冰稜插進了他的後背。他捂住胸口,轉過身來是道格和維納多。

「拔出……他的冰稜……」他虛弱地說著,這時風雪女神也把一把劍架在他的脖子上。

「離開道格的身體,永遠!」維納多說道。

「好……」地獄亡龍抬起手,道格身上飄出一陣黑霧,維納多拔出了冰稜,地獄亡龍倒在了地上。

「地獄亡龍,你走吧!不然我殺了你!」

「只會暗算的小人!」地獄亡龍瞬間成了一頭巨龍,利爪插進了維納多的腰間。但他很快又癱軟了下來,一人傳送之陣再次閃現,地獄亡龍很快消失了。

「我不會讓你的親人們活得長久,你不會擁有一個朋友的!」

維納多倒在地上,他也同地獄亡龍一樣受了重傷。

「我復活了麼?還有道格,他怎麼樣?」維納多問道。

「你還需要知道三件事︰一找出仍在人間的地獄亡龍;二、這是你最後的生命;三、你可以選擇帶我走。道格已經恢復正常了。」

維納多看到風雪女神充滿了期待,他說︰「我要帶你走!」

風雪女神的眼角涌出了淚水,她說道︰「這是該離開的時候了。」

一切都成了空白,那在幻境之中接下來發生的事,也許是個秘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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