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國之書生亂武 第八十五章:貪狼迫位

作者 ︰ 毅谷谷

將犯太歲,紫微星動,帝星自隱。

張毅盯著暗沉如墨,黏稠如海的夜空,心中不由得暗嘆了一聲。

「先生,可是看出了什麼?」一旁的張子平瞄了瞄星空,疑惑道。

「貪狼迫位,應是呂布親率大軍來了。」張毅忍不住搖了搖頭,沒想到這天下無雙的呂布真的是把東平作為了突破口。(貪狼化桃花煞,主禍福,配癸甲干,取象為傷官,司膽經,主**。)

「今夜?」張子平搓捻著雙手,思慮了片刻說道︰「奔襲而來,想是需要休整一晚,明日在做攻城。」

張毅點了點頭贊同道︰「子平所言在理,不過還是需要告知子孝、宣高留心戒備,提防偷城。」

「嗯,某這就去傳令。」張子平拱手行了一禮說道。

「等等!」張毅忽是想起了什麼,責問道︰「子平,听聞你強拆房屋,脅迫百姓進城,可有此事?」

「啊?」張子平震了一下,隨即義正言辭道︰「先生,所謂堅壁清野,便是不留一絲可用之物給敵軍,再者,若是屋不毀,林不燒、橋不斷、水不污,百姓又有多少願意走的,況且百姓不走,呂布大軍一到,豈有活路哉!」

「如此說來,你還是救了這些百姓?」

「當然,呂布大軍缺糧,怎會不殺人收刮米糧,如今他們只是受了點驚嚇,損了點東西,總比丟了性命強」張子平正是說得興起,忽然發覺先生直直地盯著自己,頓時訕然一笑,把剩下的話給咽了回去。

「你雖是出自善意,但此法卻是不妥。」張毅先是不滿,但仔細一想,卻又頹然,並州鐵騎驍勇善戰,經常跟匈奴廝殺對陣,人之性命在其面前怕是算不得什麼,子平所為是有不足然最為效捷。

發覺張毅責怪的語氣柔和了許多,張子平心頭一喜,沉聲道︰「先生,某錯了,下次某一定好言相勸,善語以待。」

「還有下次?」

「不,不,沒下次了。」張子平隨即眼珠一轉,微微一笑,說道︰「先生若是有空閑來責怪某,還不如想想如何好生安置這下剛遷入城的百姓。」

「你居然還敢笑?自己弄下的攤子,自己去收拾。」張毅甩了甩手,沒好氣地說道。

張子平深吸了一口氣,忍住笑意,說道︰「先生,如今這東平城內百姓可是各自抱成三團,某來處理,若是出了差多,可是」

「抱成三團?哪來的三團!」張毅震驚道。

「先生,東平城內原先的百姓為團一也,我青州黃巾歸順後百姓為團二也,剛遷進來的周遭百姓為團三也。」張子平頓了片刻,沉聲說道︰「鄉民聯結,實為棘手。」

咦?這听得怎麼感覺好熟悉,張毅模了模鼻子,思慮道︰昔日的西蜀劉備的境況貌似這就這般大同小異,蜀地可以說分為三大正營,一是最早跟隨劉備的關羽、張飛、糜竺、趙雲等人,二是如黃忠、蔣琬、魏延、馬良等荊州人士,三是法正、王平、,吳懿、楊懷等益州本土人士,派系內雖有不和與爭斗,但遇到問題卻是抱成一團,諸葛亮為了解決此事,不得已在蜀地嚴刑峻法,法理面前無情可言,自然也就壓制了不少派系見的紛爭。

「先生?先生?」

「嗯。」張毅應了一聲,皺眉道︰「看來此戰過後是應該編制一本法典了。」

「法典?先生欲行何等之法?」張子平疑惑道︰「儒家之仁德、或是法家之酷刑嚴厲、亦或是道家之無為而治?

儒家過于仁厚,對待大奸大惡之人亦能饒恕,實在不是自己喜歡的,法家過于嚴苛,犯點小錯就要割鼻子、切手指,更不可取,至于道家的無為只適合休養生息,與現在的兵荒戰亂格格不入,張毅忍不住搖了搖頭,沉聲道︰「我們需要編制一本屬于我們自己的法典。」

「先生欲行新法!」張子平為之一驚,漢室雖是沒落,但畢竟尚存,廢舊法,實新法,先生的膽識都快跟俺們黃巾相比了。

其實曾經的二十一世紀的良好宅男,古代的君君臣臣一套張毅基本是沒什麼感覺,不管白貓、黑貓,能捉老鼠的便是好貓,不管新法、舊法,真要能造福于民的,便是好法。

張毅想了想,沉聲道︰「秦以無道,政苛民怨,匹夫大呼,天下土崩,高祖因之,可以弘濟,然靈帝以來,文法羈縻,互相奉承,德政不舉,威刑不肅,專權自恣,君臣之道,漸以陵替,寵之以位,位極則賤;順之以恩,恩竭則慢,今吾欲以新法治民,法行則知恩;限之以爵,爵加則知榮;恩威並濟,上下有節,為治之要,于斯而著。」

「法行則知恩恩威並濟,上下有節」張子平不由得念叨,隨即嘆服道︰「先生大才,竟有如此御國之策。」

「大才什麼!」張毅哀嘆一聲道︰「我現在連如何退敵都不知道。」

「先生不知?」

「不知!」張毅望了望寧靜安詳的星空,坦然道︰「兵來將擋,水來土掩,我們走一步看一步吧。」

張子平深深地看著搖頭苦笑地張毅,彎腰拱手說道︰「某定竭力守城,與先生共存亡。」

「什麼存亡不存亡的,我們還沒落到這等地步吶。」張毅甩了甩手說道︰「天色不早了,子平你還是先回去吧,明日還需早起。」

「是,先生。」

夜色將明,只見一輪紅日緩緩地從東邊山頭探出小半個腦袋,城外不遠處,數里的軍寨已然連綿扎下,一個個碩大的呂字隨著軍旗飄蕩在空中。

原來,陳宮知曉荀攸、荀彧、程昱之謀,覺得甄城、東阿、範縣三城互為犄角之勢,易守難攻,不如先取東平,以破兗州月復地,在吞其余三處。

隨即建議呂布令張遼、郝萌、成廉、魏續、宋憲、侯成六將領兵一萬五千,牽制住甄城、東阿、範縣三城的守軍,使其迫于壓力無法出城,隨後同高順、曹性起軍三萬五千,奔襲東平。

這不,陳宮坐在帳中拿著探子探听回來的情報仔細看著,越看這眉頭就越是往上揚起,張公禮?原為北海從事,黃巾之亂時,守北海,救徐州,反董卓聯軍時幾次料敵先機,相助于曹操,其後更是兵不血刃地拿下東平城,收服二十萬青州黃巾,現為東平主簿,總攬東平軍事、農務、財政大權

「公台,兒郎們都休息夠了,可以攻城了。」呂布大步流星地走進帳來。

「主公,此戰怕是不易,切不可輕敵也。」陳宮不由得心慌道。

「公台放心,某有並州鐵騎千余,外加威達的七百陷陣營,區區東平之城還不手到擒來。」呂布傲然道。(歷史上高順死得太早,《三國志。魏書。呂布傳》裴松之注引《英雄記》中也就稍微提到了一些,卻沒說起他的字,不過三國志成書于晉,司馬字仲達,司馬郎字伯達、司馬孚字叔達,兄弟八人俱有才名,時人謂之八達,于是便有可能是為了避諱司馬家各位先人的字,因而絕然不提高順的字,比蔡昭姬被改成了蔡文姬還慘,所以這里某就姑且將高順,字為威達。)

「主公,一路奔襲而來,我軍卻是找不到一顆能食之米,一滴能飲之水,一間能睡之屋,一座能行之橋,百姓亦是全然不見,堅壁清野至于如此地步者,某實所未見。」

「公台多慮了,某即刻攻破此城,堅壁清野又有何用?」

「這這哎!」陳宮心中暗嘆了一聲,主公勇猛天下無雙,就是過于自負,能行此計者,必是毒士,沒想到曹操除了郭奉孝、戲志才奇謀之人,荀公達、荀文若正道御兵之人,還有如此奸忍劇毒之士。

大軍緩緩壓城,沉重、壓抑,如同暴風雨來臨一般。

陣前呂布頭戴三叉束發紫金冠,體掛西川紅棉百花袍,身披獸面吞頭連環鎧,腰系勒甲玲瓏獅蠻帶,弓箭隨身,手持畫戟,坐下嘶風赤兔馬,威風凌凌地立著。

張毅站在城頭,望著城外密密麻麻地兵士,不由得頭皮發麻,「不好辦,真是不好辦吶!」

「先生放心,如今我東平守軍近乎萬人,守得孟德回援之時應不是問題。」一旁的曹仁抱拳說道。

是啊,我這也有萬人,守個幾日還不得?張毅掃了掃四周,臧霸、曹仁、何曼、卞喜以及被自己勸說出來的薛勝,近乎四千余人的黃巾兵士,儼然成了城樓上不可或缺的力量。

「守城之將何在?」呂布藝高人膽大,單身匹馬地靠近東平,高呼道。

這呂布還真是狂妄,若是神箭手太史慈或是夏侯淵在此,豈容他放肆,張毅不爽地回了一句,「某便是,呂布你有話快說,有」(不過某最喜歡的神箭手還是老將黃忠,為了他某已經埋了一條線。)

寂靜的戰場上,張毅不輕不重的話語尤為明顯,有話快說,後面當然是有屁快放,先生的膽子也忒大了,竟敢調戲絕世猛將呂布,不少參加過虎牢關之戰的兵士忍不住擦了把汗。

先生一文弱之士,都不懼呂布,我們還有何可怕?兵士們不禁動容。

「黃口小兒,竟敢戲弄于某!」呂布頓時憤然道︰「爾若現在獻城投降,某尚能饒你一命,不然破城之時,就是爾身首異處之日。」

「呂布,你要攻便攻,哪里這麼多廢話!」張毅依舊淡然地說道。

「好膽!」呂布怒而轉身,策馬回陣,立于大軍之前,持戟奮聲喊道︰「全軍攻城!得守城之將人頭者,賞金百兩,封地百畝!」

我靠,這就攻城了,呂布你都不試探試探,忒亂來了吧,而且居然只用區區百兩黃金懸賞我的人頭,也不寒磣自己,想我堂堂東平守軍統帥,至少也得千兩,不,是萬兩,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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