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群擁擠的機場里,廣播不停的重播著出入境況,行行走走的人群熱鬧非凡。
突然,一個讓人眼前一亮的女孩從出境走道上走了出來,她看起來大約有一米七二左右,消瘦縴細的模特兒身段,奧凸有致的身材,一頭長長的秀發在走動中動動漂然,美麗嬌顏卻帶著淡淡的冰冷。
「香憐,這里∼」欄桿外,一個年輕的男子向她揮了揮大手,英俊的面容帶笑。
冷香憐聞聲望去,回以淡然︰「你怎麼來了?」
龍雲飛與她是孤兒院一起長大的,平日里最多聯系的也就是他,雖然他們都各自為任務奔波,可是偶爾還是會聚聚。
男子也就是龍雲飛輕輕聳肩,一雙烏黑的瞳眸審視在她幾近完美的身上︰「來看看你是不是在發高燒啊!你真相信那個夢是真的?」
明明幾個小時前還與他通過電,不到一天,她卻告訴他,她回到了一個名叫月影國的古代,在那里她待了將近半年,也發生了很多事,而且要他以最快的速度找出一個男人的下落。
原本他只是當她在開玩笑,不以為然,可是想想又不對,他們同是特工殺手里資訊是最尖的,以她的才能,完全可以自己將人找出來,可是她卻來拜托他,可見她真的很在意這個夢,而且想以最快的速度‘回去’。
所以他問她為何要對一個夢追根刨底,她卻告訴他,因為她答應了他,這是她的承諾!
听到這里,他就知道事情大條了,她竟然真的相信那個夢的存在,為免她胡思亂想出事,所以他也只好來了。
「它不是夢!」冷香憐眼中閃過激動,可是片刻又隱藏在眼底,她相信它絕對不是夢,它太清晰了,清晰得讓她心痛。
他的絕望,他的痴情,他的一切一切,都是那麼清楚的呈現在她的腦海里,所以她相信她一定去過月影國,在那里,她愛上了他。
可是當她想要與他長相廝守時,卻造化弄人,一口冰棺,一枚戒指就將她送了回來。
聞言,龍雲飛皺了皺眉閉口不語,從香憐頑固的堅持看來,她是深信不疑,雖然他並不相信,可是如今能讓她相信的,大概就是去見那個戒指的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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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一個仙境般的世外桃園,古聲古色的涼亭,還有仿古的竹屋,走進這片天地里,冷香憐眼中閃過可疑的淚光,但很快便消失在眼里。
走進這里,她仿佛又回到了古代,雖然這里不是宮殿,也不像月影國的物景,可是這仿古的設計卻勾起了她心里最深的思念,她真的好想好想回再回到那里,哪怕會讓她折壽十年,或者是二十年。
「你們來了!我家公子等你們很久了!」
突如其來的聲音,冷香憐與龍雲飛同時一愣,待他們尋聲望去,只見一個女人站在側旁的小道上。
見著來人,冷香憐心中一喜,是她,眼前的女人正是那天與那個男人在一起的人,看來她是找到人了。
當時他只說這枚綠瑪瑙是樊氏家族留傳下來的傳家之寶,可是姓樊的家族何其多,所以她才開口讓龍雲飛幫忙,而這一找,就是將近半個月,這半個月里,她幾乎與飛機酒店為伍,可是姓樊的,家中有戒指相傳的,在中國她都找遍了,都沒有找到她要找的人。
這里是她最後的希望,只是沒想到真是這里,戒指的主人竟然是定居美國的華僑居民,這也是她萬萬沒有想到的,畢竟誰會料想,一個在國內贈她戒指的人竟然會在美國呢!
「我們前來可從未打過一聲招呼,你們又怎麼知道我們會來?」龍雲飛深沉的瞳眸犀利的掃視在女人身上,眼中閃過懷疑與深思。
這女人竟然能躲過他與香憐的耳目,無聲無息的站在他們的身旁,可見是個高手,也正因為如此,他更是懷疑,他們是不是有所目的,他與香憐都是特工,希望他們消失的人比比皆是。
「先生若有疑問,進去之後我家公子自會解答,請吧!」女人語氣淡淡的,說著做了一個請的動作。
已經見過女人的冷香憐不疑有他,邁開優雅的步伐便順著小路走去,身後,龍雲飛眉頭一皺,卻也只能隨之而去,渾身卻戒備的注意著周圍的一舉一動。
隨著小路而進,他們走了一分鐘,才看見主屋,進了屋,就看見一個男人緊閉著雙眼在屋里端坐著。
冷香憐揚起回到現代至今的第一個真誠之笑。
果真是他,那個贈她戒指的男人。
冷香憐勾起了紅唇,然而她才要開口,原本緊閉雙眼的男人卻吟吟而道︰「帝女妄念,千年諾言,你還是來了!」
「對,我來了!」冷香憐心有激動,亦有緊張,找人談何容易,然而他在這個世間,她就有辦法將他找出來,可是遠在千年的空間,她又可否回去?
沒有離開以前,她想著和離,拒絕承認已經漸漸敞開的心,可是現在離開了,她心中的思念卻反而越來越激烈,此時此刻,她再也無法否認她愛他,真的愛他!
「你可想好了,這次如果真回去了,你就再也沒有機會回來了。」
「對,我想好了!我要回去!」她絕對要回去,這不只是因為她愛他,更因為臨別前他那傷心欲絕的痴情。
她對他有諾言,她答應過他的,她一定會回去找他,只是沒想到她要回去的路途竟然是那麼的遙遠,他們遠遠相隔了千年。
听到這里,龍雲飛實在听不下去了︰「香憐,你別听他胡說八道!我們從頭到尾都沒有說過一個句,他們怎麼就知道我們這次來的目的?小心有詐!」
只是一個夢,她竟然信以為真,如此的她,與以往精明的她,他實在很難相信她會變得如此盲目。
「不,我相信他,帝女妄念,千年諾言,這正是我此時的境況,千年前,我是皇帝追封的帝女,與帝並肩,千年前,我亦曾許下諾言,我答應過他,一定會回去找他,所以他說的都沒錯,我相信他!」
龍雲飛抿了抿嘴,為了她的頑固,他實在無奈︰「這也許只是巧合,那只是一個夢而已。」
他從不相信什麼重生,什麼穿越,那些都是神話故事里才有的故事,所以他並不相信她真的穿越時空,回到了千年前的古代。
比起她腦海里不真實的神話,他更相信他們都是有備而來,而且踫巧讓這個男人蒙對了她的夢境。
「我要怎麼做才能回去?」冷香憐越過了龍雲飛的話,她的解釋已經太多了,多得她不想再辯解,是不是夢,是不是神話,她心里很清楚。
男人鷹目輕抬,淡淡的看了她一眼才道︰「跟我來吧!」
冷香憐隨步而跟,身後,龍雲飛心中擔憂,所以最後也只能跟隨而去。
隨著男人的腳步,他們來到了一個地下室,地下室牆壁的兩旁,油燈微弱的照亮著,順著階梯一直往下走,空氣變得越來越冷,越來越冰涼,直到他們都忍不住打了個哆嗦,才走到了目的地。
「冰棺!」看到最深處的景物,冷香憐緩緩走近,小手輕輕的撫模冰冷的冰棺,眼角忍不住滑下了淚水。
千年前,一口冰棺,她的計劃破滅,而她也被迫離開,如今看見這口冰棺,讓她不免想到了千年,想到了他曾在冰棺前傻得痴情,傻得讓她糾心。
「何去何從,從哪來,從哪去,看見它,我相信你已經明白了。」男人的聲音悠悠的,淡淡的,毫無起伏的氣息讓人仿若道骨仙風的仙人。
一旁,看著冷香憐那神態,龍雲飛不免一愣,帝女,諾言,冰棺,這個男人不曾問他們一句,可是所說的話與所做的事,幾乎都幾香憐說的夢境相似,難道香憐真的曾經穿越千年?
冷香憐點點頭,正要往冰棺里跨腳,然而男人卻在此時阻止了︰「等等!」
冷香憐心有有明,但還是收回了跨入的腳步︰「為什麼?」
他不是說從哪來從哪去嗎?既然如此,那麼她不是應該躺回冰棺里?她是從冰棺里離開的不是嗎?
「冰棺只是一個入口,想要改變一個人的命運可不是那麼簡單。」
「那還要怎麼樣?」冷香憐有些著急了,難道她不能回去了嗎?
「你靈魂必須在陰間經過千年的洗禮,如果千年之後你的心意還沒有改變,那麼就可以走地獄之火了,也只有走過奈何橋前的地獄之火,你才能容解千年前的冰宮再次獲得重生,這就是重生的代價,所以你要想好了!」
「香憐,我們回去吧!」龍雲飛深目微沉,連冰宮都說出來的,此時他也不得不相信這男人若是知道一些別人無法知道的事,可是就算他相信了又如何?千年它可不是一千個小時,又或者是千日,千年是一個人的多少個輩子了?
香憐她犯得著為了一個男人在陰間里千年洗禮嗎?而且還要過地獄之火,听來就讓人卻步。
冷香憐看著他,抿了抿嘴︰「你回去吧!我要回去。」
回去兌現她的諾言,說著,冷香憐毫無遲疑的跨入冰棺,躺了下去,她輕輕的閉上眼楮,等待著她改寫命運的代價。
月影國,賈仙離世的一個月後,皇帝病重駕崩,傳位于九皇子樊伏邑,二皇子樊伏權企圖造反,射殺不成,被十皇子的大軍趕出皇宮,不知去向。
金鑾殿上,樊伏邑居高臨下地看著底下一群朝臣,一襲金色的龍袍,渾身散發著淡淡的冰冷,與皇者的風範。
龍椅的側旁,大總管徊喜直著身板,尖著嗓音,揚唇高聲︰「有事請湊,無事退朝!」
「皇上,臣弟有本要湊!」樊伏郢站了出來,俊容淡然無波,樊伏邑擺了擺手,示意他接著說下去。
「皇上,二皇子余黨出末在南城一帶,我們是否要派軍前往,將他們一舉殲滅?」
聞言,樊伏邑心中一嘆,妖魅的容顏有些疲憊︰「算了,他們若肯安份,就別再為難他們了。」
趕盡殺絕從來都不是他做事的風格,況且他們當中,還有他同胞兄弟,只是二哥也隱藏得太好了,他竟然不知道一向喜歡留念花從的二哥還有那麼大的野心。
這次如果不是十弟無意中發現,並且暗中調兵遣將,二哥也許就真的密謀成功了,而他此時也成為一縷孤魂野鬼。
「是!臣弟尊旨!」
「十皇弟留下,其他人跪安吧!」樊伏邑大手一揮,眾臣立即叩首退出了金鑾殿,樊伏邑從龍椅上站了起來,從後殿走了出去,樊伏郢見狀也趕緊跟上,卻保持著一定的距離。
如今的九哥已經不是當日的九哥了,他現在是一國之君,很多事情都有了束縛,他們也不可能再像以往那樣自由言行。
隨著他的腳步,樊伏郢心中一沉,這是前往冰宮的路,可是已經半年了,九哥還是忘不了,每天下朝後,九哥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前往冰宮與賈仙說話,聊天。
是啊!也許不只是他,他們都忘不了,因為她特別得令人難忘。
小湖清澈見底,順著宮道,他們經過一座拱橋,拱橋下荷花粉粉,微風輕輕吹來,荷葉迎著風兒偏偏起舞,逸逸飄渺,慢悠的經過七彎八拐,他們終于來到了冰宮。
然而就在樊伏郢以為他要進去的時候,樊伏邑卻走進了一旁的涼亭。
涼亭里,一張貴妃椅靜靜的矗在那里,上面鋪著一張虎皮,貴妃椅旁還一張圓形的石桌,上面擺著點心與水果,從食物的新鮮度看來,東西似乎也是剛剛擺上去的,可見樊伏邑常來,而且宮中的奴才也早有準備。
樊伏邑一襲金絲龍袍,翩翩風姿卓越,華麗尊貴中卻帶著冷傲,淡漠疏離的魅眸遙望著藍藍的天邊,姿態慵懶而優雅。
身後,樊伏郢等了久久,可是卻不見樊伏邑說話,他只好拱了拱手道︰「皇上,您是不是有事想與臣弟私下相談?」
這半年來,九哥每天會做的事就是下朝後去看賈仙,可是從不宣他一同前往,然而今天的九哥有點奇怪,叫他來什麼也不說,也不進去,所以他心里直犯嘀咕,不知他這個九哥心里作何感想。
樊伏邑屈起手指,輕輕揉了揉眉心,神情甚是疲憊︰「這幾天冰宮有一股不尋常的熱火,朕擔心這座冰宮時間久了,也許出了什麼問題。」
為了這事,這些天他都無法安眠,冰會融化這道理他知道,可是就算會融化,里面的空氣應該也是冰冷的,然而冰宮中不但沒有冰冷的氣息,這幾天他只要從里頭出來,竟然覺得外面還要涼快,如其奇怪的現象他擔心不已,他擔心自己連最後能看見她的機會都沒有了。
聞言,樊伏郢心中暗暗一驚,眼中閃過擔憂︰「這怎麼可能呢?這座冰宮才修建了半年,況且就算部分的冰塊融化了,照理說也不會覺得熱,要麼是不是冰匠偷功減料了。」
樊伏邑嘆氣搖頭︰「應該不會,這座冰宮是朕親自督促的,他們應該還沒有那個膽量在朕的眼皮底下做手腳,為了預防萬一,朕要你去一趟北冰城,朕要保證仙兒容顏不會被毀。」
北冰城就如其名,位在北邊,那里的世界就是一個冰雪的天地,長年累月都處在冬季里,在那里,冰,永遠不會消失,所以他要十弟去一趟,他要那就最好的冰再建一座冰宮,他絕不能讓仙兒永遠離他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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奈何橋前,一抹縴細的身影站在烈火中,承受著地獄之火的焚燒,撕心裂肺的痛喊聲震蕩著整個陰曹地府,就連見慣生離死別的陰間使者們都為之糾心。
「冷香憐,你還是放棄吧!地獄之火不要說你一縷小小的靈魂,就是仙也沒有人敢過的,你還不如留在地府,閻王不是一直很欣賞你的才能嗎?要不你就喝孟婆一碗湯,孟婆跟閻王說情,讓你下輩子投個好人家。」孟婆心疼相勸,都在地獄之火里焚燒了幾天了,這撕心裂肺聲音實在讓人糾心,也讓人心疼。
一千年前,地府收到人間一位通靈師的靈符,上面記載著冷香憐的一切,還有她到地府來的目的,剛開始,對于冷香憐,他們都是看戲般的看待,可是一年,兩年,三年……
甚至是一百年,兩百年之後,時間越來越久,他們的心態都改變了,也慢慢的了解到她的認真,也心疼起這個痴情的女子。
然而這是地獄之火,又哪能那麼簡單就通過?如果容易,三界的次序早就大亂了。
「就是啊!孟婆的兩選一挺好的,況且這千年以來,你在地府我們都習慣了!」笑顏常開的白無常此時沒有了笑臉,臉上只有淡淡的無奈。
問世間情為何物,教人生死相許,問世間幾多有情人,終身挽手共此生。
問世間情為何物,愛是苦澀也是甜,問世間幾多有情人,孤單只影過日辰。
一個男人,真值得她千年等待,獄火焚燒嗎?真傻啊!只是也傻得讓人心疼。
「習慣個屁啊!應該說我們都是一個國度的,還過什麼地獄之火啊?」黑臉的黑無常原本凶惡的臉上更是凶光畢露,神態緊蹦。
獄火中,冷香憐揚起一抹虛弱的笑意,強忍著渾身的疼痛,微微沙啞的聲音虛弱得幾近無聲︰「謝謝你們∼我……我心意已決,各位就不必相勸了。」
漫長的一千年,為的就是這一天,好不容易等到了,她又怎麼可能放棄,只要過了地獄之火,她就可以回到月影國與他相見了。
「既然如此,本閻王就助你一臂之力吧!」
一個不知從何而來的聲音陰冷低沉,在聲音落下之時,一抹黑色的身影突然出現在奈何橋前,眾鬼將見到來人,立即叩拜行禮︰「閻王!」
閻王不語,拂袖將神力推向地獄之火,原本滋滋燃燒的烈火更猛了,眾鬼將見狀,立即明白的照著做,亦把神力注入地獄之火中。
冷香憐要過地獄之火,為的是融化賈仙所處的冰宮,可是一座冰宮,哪有說融就融的道理,這也是為何冷香憐被地獄之火燃燒了幾天都還在這里的原因。
而他們將神力注入,為的就是將地獄之火推到極限,讓冷香憐可以長痛不如短痛,能更快的從地獄之火中解月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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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廂,樊伏郢剛要執行樊伏邑的御旨,然而他才跨出步伐,一抹疑惑便從眼底閃過︰「皇上,您有沒有覺得突然很熱?」
現在是入秋日期,天氣涼爽,可是好像就在瞬間,這里的空氣突然變得悶熱,就如冰宮,九哥所說的不尋常,難道……
樊伏郢一驚,難道這股不尋常的悶熱是從冰宮里傳來的?如果是,能傳到這里的熱,冰宮內恐怕已經……
樊伏郢已經不敢再想下去了,而樊伏邑早就在他問話的時候沖向冰宮︰「仙兒∼」
不,不要,千萬不要,仙兒,你不可以離開,你不可以連最後的希望都讓我破滅,你不可以,不可以。
似乎印證了他們心里的猜測,在他們還沒有趕到冰宮殿門前,冰宮外,寒冰已經在滴著冰水,緊接著就是冰塊的隔落。
「不∼」
「皇上危險∼」樊伏郢趕緊拉著他,不讓他入殿。
殿外都已經在融化了,殿內就更不用說了,九哥此時進去只會是送死,雖然他也想為賈仙做些什麼,可是他現在能做的就是讓九哥安全,這也是他能為賈仙做的,因為他相信賈仙是在意九哥的,如果賈仙泉下有知,她應該也不希望九哥出事。
「不∼你放開朕,你放開朕,仙兒∼仙兒∼」樊伏邑極力的掙扎著,然而身為邊關大將的樊伏郢也不是那麼容易讓他掙月兌,所以盡管他想入冰宮,想看看里面的情況如何,但還是無能為力,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冰宮一點一點的隔化倒塌。
隨著空氣越來越熱,冰融了,冰水傾盆而來,從他們的半腰而過,待冰水往低處流去,樊伏郢才放開了他。
「仙兒∼」得到自由,樊伏邑奔跑的跑到擺放冰棺的地方,可是卻只見其棺,不見其尸,樊伏邑在冰棺前一愣,心里猛然扯痛了,回身就是龍顏怒吼︰「來人啊!給朕找!找不到人,提頭來見。」
聖意一下,奴才與御林軍的將士們都趕緊分散尋找,可是奇怪的事又發生了,他們找遍了所有被冰水掩蓋的地方,就是沒有找到賈仙的鳳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