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真是個古板的笨蛋,說男女有別。我說你昨天晚上不是都看過我了嗎?反正被你看一次是看過,看一百次也是看過,只是量變,沒有質的區別,我是不怕你看的,你要怕看我你就別管我了,你走吧。他沒轍了,只好讓我luo行。我一邊走一邊跳著胡旋舞,可他的眼楮始終不敢正視我的身子。後來我又裝腳崴了,他便背我走,我多麼希望這條路沒有盡頭,一輩子就和他這樣美麗地走下去。我將臉靠在他肩頭,頭發垂到他胸前,乳兒貼在他背上起伏,而他竟一點邪念也沒有,我真是失望極了。直到向晚的時候我倆才到古月關前,他讓我藏在林中,去關口打探了一番,回來說牆上貼著繪有我倆模擬像的通緝令,今日已閉關了,只能明日再設法過關。他在關前的小集鎮上買了些衣物來,要我套上男裝戴上帽子掩人耳目,然後去客棧投宿。我說走了一整天流了很多汗,我倆得先去河里洗個澡。夕陽從胡楊林里透過來,千萬道金光在河面跳躍,一對少男少女在河中沐浴,這不就是造物之神營造的愛情天堂嗎?我問他你能幫我洗嗎,他紅著臉模著頭說不敢。我說你很虛偽呢,你都抱著我睡過了。我就泡到河里讓水沖了一會,然後要他過來幫我擦干,‘你總不至于讓我濕漉漉地穿衣服吧。’他這才磨磨蹭蹭地過來,眼望著遠方,手拿一塊干巾模索著在我身上擦,像盲人模象似的。我感受得到他的緊張,他的手兒不停地顫抖,特別是擦我的胸時他的呼吸急促起來,我也是大口大口地喘氣,圓潤的乳兒隨著喘息一起一伏,如波蕩漾。我多麼渴望他抱我親我要我,可是他仿佛不是血肉之軀,硬是把持住了,冷靜地將我的肌膚擦干。我灰心極了,心想你真能啊。之後我倆來到一家龍門客棧,他想要兩間房,我說我的手不能動,晚上要是有采-花大盜來強暴我怎麼辦。他說︰‘妳可以喊啊,然後我就過來救妳。’我一肚子氣︰‘強盜不會用抹布堵住我的嘴呀。’他只得屈服了,要了一間上房,真好,這里的上房都只有一張大床。可晚上睡覺的時候他卻躺在另一頭,我哀婉地問他︰‘我是不是很丑?’——我听說過一個正常的男人如果坐懷不亂的話只可能因為懷中的女人太丑。他說哪里呀,妳是樓蘭最漂亮的女孩。我說那你怎麼就不喜歡我呢,頓時就哭了起來,哭得很凶,淚水打濕了衣襟和床單,妳想想一個女孩子那麼誘-惑一個男孩子對方都沒反應,她能不傷心透頂嗎?他連忙過來安慰我,抱住我的頭。我直訴衷腸︰‘你要我吧,這一生一世我都做你的丫頭,好好地服侍你。’他卻默默地搖搖頭。于是我重重地說︰‘不管你要不要我,這輩子我非你莫嫁!’然而他狠心告訴我,我們兩個不可能。」
「為什麼呀,難道他是斷袖,不喜歡女孩?」妳覺得好奇怪。
「就因為他死板。」她回答得很抽象。
「這個怪人是誰?」
「妳甭問,我永遠也不想提他的名字。那晚他出去了一會然後進來,他以為我睡著了,輕輕地月兌去套在我身上的衣裳。我以為他要和我親熱,心兒一陣狂跳,可他只是要解開我的手銬。我問有辦法弄開嗎,他說肯定有辦法的,世界上所有的鎖都是防君子不防小人的,他找老板討了一根鐵絲,要用‘小人’之法來解。我說隨你吧,你要懂得用‘小人’之法對待我就好了。我心里已經打定主意,既然他不要我,我就和他對著干,設計讓我們過不了關,讓他一直在這兒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