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剛才對不住啦……」伶俐抓抓頭發,突然看到了桌面上的香煙,馬上蹙起眉頭,來了脾氣——
「喂,你忘了醫生說你現在不能吸煙嗎,看你把這屋子搞得烏煙瘴氣的,空氣中都是酒煙味,你到底吸了多少煙,喝了多少酒?你這樣對身體很不好,你不知道?
都這麼大的人了,還要別人提醒你,就不知道自己愛惜自己?以後別再再吸煙了!瞧這里面的煙味!嗆死人了!」
一面說著,伶俐一面走過去,打開了排風扇。
又走到帝峰身前,湊過去臉去,聳了聳鼻頭,嗅了嗅,「一個大男人,你聞聞自個身上的味道!全都是煙味和酒味!真難聞!」
帝峰懷著三分醉意,一腔的欲流,直接一撈胳膊,將伶俐撈進了他的懷里。
俯臉,略一偏個合適的角度,撲住了她的粉唇。
伶俐撐大眼楮,掙扎了幾下,該死的男人!隨時都不忘沾她的便宜。
他的唇很燙很熱很急,急切地尋找著她的唇。
一觸到她的唇瓣,就仿佛生了吸鐵石一樣,直接和她的唇死死粘在一起了,舌,如一條凶猛的火蛇,攻到她的齒貝上。
頓時,一股熱浪襲來,帶著他的酒氣一股腦地灌向伶俐。
她咬緊了牙關,就是不讓他的舌得逞而來。
帝峰一只手插入她的發中,**地揉著,動作溫柔而又充滿了激情。
突然,他的手指捏了下伶俐的耳垂,一陣酥麻順著她的耳垂向她大腦皮層送去,伶俐驚呼一聲。
這時,帝峰的舌,趁虛而入,直接搶入了她的口中!然後,就烈如火地破門而入,勢如破竹。
伶俐就這樣軟在他的懷里,被迫仰著小臉,承接著他給予的暴風驟雨的狂熱。
幾分微醉的帝峰,有些失控,力道偏大,鉗得伶俐身子發疼,唇齒也麻麻的刺痛。
瞧他這副架勢,仿佛要狠狠的懲罰她似的。
他的大手輕輕挪到前面,潛到她的豐滿處,扣住……一點點加力地揉,他的呼吸頓時粗獷起來。
「伶俐……我想你……你為什麼要這樣做……」他在她唇邊呢喃著,有點生氣,又有點著迷。
他的目光灼熱而又混亂,帶著幾分酒氣,幾分邪氣,幾分狂氣,密密麻麻的吻,雨點般落在她的臉上。
伶俐用盡全力推開醉酒的他,拉開了兩人的距離。
「你瘋了嗎?」伶俐想也不想,直接推開他的進攻。
帝峰看到她這樣抵觸自己的行為,也不想總是強迫她,生氣的拿著一個酒瓶,直接往嘴灌,仿佛當她不存在。
他瘦削的俊臉蒼白中染著異樣的紅暈,一向陰郁如深潭的眼眸顯得很迷離,像蒙上了一層霧氣,整個人散發著一種極度悲傷的氣息。
喝著喝著,他整個人重心都有些不穩,拿著酒瓶的手都在搖晃著,酒液也有些從他嘴邊流下來,紅色的酒液流下他白色的馬褂,像沾水般明顯。
不知為何看到這樣的帝峰,伶俐覺得心疼,又有說不出的堵心。
「我叫你不要喝了,這里是醫院,你瘋了嗎?你還有傷在身,不適宜喝勁烈的酒。」這人居然在醫院里酗酒,是不是瘋了,他根本就不理會自己的身體狀況,喝了大量的烈酒,他的身體怎麼承受得住。
伶俐走上去,用力的搶奪他手上的酒瓶。
可是帝峰卻更用力的握住,他本來就是男人,雖然現在虛弱,但是一旦較勁起來,女人根本搶不過他。
更何況他身上有傷口,伶俐也不敢太較勁,怕不小心觸踫到他的傷口。
「放手,你想死嗎,喝那麼多酒。」伶俐握住酒瓶,對他怒氣沖沖的說。
帝峰手勁一點也沒松,他迷蒙的眼眸緩緩移動到伶俐著急的臉上,美唇輕彎,露出諷刺又隱隱落寞的笑容。
口吻卻極其淡漠低喃︰「這跟你有關系嗎?你憑什麼管我,既然不願意接受我,就不要在這里多管閑事,你是我的誰,你走,你走啦。」
伶俐胸口一堵,被嗆得無聲,可是她卻依然執著的拿著瓶子,不松手。
「帝峰,我現在是你的助手,你出了什麼事,我也是要負責的,我不能坐視不管。」她無奈的開口。
帝峰眼楮黯了黯,唇邊的諷刺更濃了,突然哈哈大笑起來︰「你就這麼擔心要你負責嗎?所以才出來阻止我,很好很好,真是盡心盡責。」
無盡的諷刺聲中,竟然藏著隱約的自嘲和寂寞,靜夜里听得人心都軟了。
伶俐覺得自己是不是听錯了,她居然會感覺到帝峰這高高在上男人的落寞和傷感,這是真的嗎。
她一直都覺得這個男人是沒有心的,所以不會在乎別人的眼光和想法,自然也不會被傷害,因為沒有弱點的男人是無法打敗的。可是今天晚上的他,露出了他隱藏的另一面自己,或許是酒精的作用,讓他露出了真本性。
她的聲音不禁柔軟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