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帶路。」那縣官整了整衣襟,將大堂上的一把寶劍配在腰間,倒是有幾分氣勢。「大人隨我來。」展雄飛走在前面,出了城門,沿著官道,往西而去,梅凌天等人在暗處不緊不慢的跟著,去的時候已經打听清楚了,離此不遠有一座艾鵲山,山上有一伙盜匪,據當地人介紹,都是些窮凶極惡之輩,殺人越貨無惡不作,梅凌天就想看看這伙官軍面對盜賊怎樣處理?同時也想借機滅掉山賊,為當地除一害。越往前走越荒僻,道路也越來越崎嶇,那縣官臉上漸漸露出疑惑之色,雖貪財,但不笨,旁邊的一名將官悄悄的說道,「大人,看樣子好像是沖著艾鵲山去的,難道是吳虎吳豹兄弟所為?沒道理呀,如果金票在他們手里,早就應該分我們一半了呀?」「靜觀其變,說不定吳氏兄弟想私吞也不無可能,諒這小子也耍不出什麼花招。」縣官思索一下說道。
前行幾百里,一座雲霧繚繞的大山出現在眾人面前,氣勢磅礡,奇峰疊嶂,「大人,小人就是在這附近被搶劫的,除了十幾萬的金票,還有不少珠寶。」展雄飛指著前面不遠處的一個岔口,悲憤的說道。「好你個強盜,看我怎麼收拾你。」那縣官一抖韁繩,策馬沖到前面,對身邊的一名兵丁說道,「你去喊山,我倒要看看是何方盜賊,敢在我的地盤上橫行?」那兵丁答應一聲,跑了過去。「大人,吳氏兄弟都是自己人,這樣大張旗鼓的來討伐怕不妥吧。」那將官又在旁邊提醒。「什麼自己人?有錢才是自己人,沒錢就是仇人,如果將金票奉上,大家相安無事,否則,哼哼,我就讓艾鵲山換主。」縣官冷笑兩聲,「大人高明。」將官不停地拍著馬屁。一盞茶左右,那兵丁飛奔而回,後面塵土飛揚,馬蹄聲聲,一對人馬跟了過來,馬上之人個個神色猙獰,身材魁梧,頭纏黃巾,背插寶劍,為首的是兩名絡腮胡子的大漢,一身殺氣,雙目閃著寒光。一見那縣官,拱了拱手,「胡大人,怎麼有空來我艾鵲山?也不提前知會一聲,好讓我們兄弟擺蠟相應,里面請。」「罷了。」縣令胡德才翻了翻雙眼,目無表情「听說貴兄弟最近發了筆橫財,特來祝賀。」「橫財?」吳虎吳豹對望了一眼,滿臉愕然,「大人真會開玩笑,俗活說有財大家一起發,如果有橫財,怎麼會少了大人那一份呢?再說,我們還需大人多多照顧呢」「這可不敢說,說不定覺得翅膀硬了想單飛。」胡德才鼻孔朝天,不屑的哼了兩聲,「我來問你,你們昨天是不是搶了幾十萬的金票還有不少的珠寶?」「大人開玩笑了,艾鵲山方圓百里該搶的我們早就搶了好幾遍了,哪還有家趁十幾萬金票的富戶。」吳虎搖了搖頭。「不承認是吧,我看你是不到黃河不死心,你過來。」說著一指展雄飛,「是不是他們搶的你。」「大人,正是他們,我的幾十萬金票就是被他們搶去的」展雄飛故作激動的高叫著,「化成灰我也認得。」「小子,胡說八道,我們什麼時候搶劫過你。」吳豹大怒,唰的抽出寶劍,「再敢亂說我宰了你。」「殺人啦。」展雄飛躲到胡德才的馬後,「大人,他們想殺人滅口。」「二弟,在大人面前亮劍成何體統?」吳虎比較老成,為人也很精明,伸手將吳豹的劍奪下,插在劍鞘里「讓大人見笑了,不過我們確實沒搶劫過此人,更別說十幾萬兩金票了。」「你撒謊。」展雄飛又跳了出來,「大人,別信他的,就是在這個地方,你可得為我做主。」「吳虎,你給我個解釋。」胡德才不為所動。「解釋?大人你有所不知,昨天是我二弟的生日,所以整個山寨慶祝了一天,我們兄弟根本就沒下山,怎麼會搶劫他?難道是他跑到我山寨被搶的嗎?怎麼可能?」「真的嗎?」胡德才心有所動。」「那還有假?所有的弟兄都可作證?」吳虎耐心的解釋,不想與胡德才鬧翻。「如果大人還不信,可以查查我兄弟的生辰八字不就全清楚了嗎?」
「小子,到底是怎麼回事?」胡德才也感覺好像被人耍了,狠狠的瞪著展雄飛,眼冒火光。「大人,他們是山賊這終歸是真的吧,是不是應護一方平安為己任,對于這些惡賊,是不是該剿滅?」展雄飛挺了挺胸,一臉的正氣。「小子,滅不滅山賊本官說了算,還輪不到你來說教,你知不知道,戲弄朝廷命官該當何罪,來人,將其拿下。」朝後面一揮手,眾官軍各亮兵器,圍了過來,殺氣騰騰。
「精彩,精彩呀。」梅凌天手持折扇,風度翩翩的從旁邊的樹林里走出,朱猛等人跟在後面,「身為朝廷命官,不思報效皇恩,為民造福,卻與山賊沆瀣一氣,你又該當何罪?」「小子,你是何人?」胡德才止住手下的腳步。「我是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可知按照本朝律例,與山賊勾結是要株連九族的。」梅凌天如閑庭散步,一臉的悠閑。「哼,什麼勾結?大家不過是合作做生意罷了,不過,既然你看見了,就留你不得,來人,全部斬殺,一個不留,不,那兩個小妞看上去挺水靈的,比較符合本大人的口味,先留著。」胡德才咽了咽口水。眾兵勇與賊寇合在一起,吶喊著撲了上來。
「真是天作孽尤可為自作孽不可活。」梅凌天嘆息一聲,將折扇放進衣袖,紫虹劍展開,沒有什麼花架勢,悄無聲息,又快如閃電,每劍揮出,必有一顆人頭落地,朱猛卻是另外一番景象,屬于大開大合的類型,橫掃一片,殺得眾人是鬼哭狼嚎,展雄飛則是敵住吳氏兄弟,劍如滿天飛舞的秋葉,菲菲揚揚,吳氏兄弟雖然勇猛彪悍,但哪是展雄飛的對手,沒幾個回合,吳豹被一腳踹在前胸,內髒破碎,噴血而亡,吳虎也被刺了個透心涼,胡德才一看形勢不妙,打馬揚鞭往縣城狂奔,忽見兩個小丫頭輕飄飄的落在路中央,「這位大人,你不是說咱們姐妹符合你的口味嗎?你還是給咱們姐妹留下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