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我閃開。」胡德才寶劍在手,一道光芒閃過,劈了過來,「嘻嘻,看不出還有兩下子。」梅清瑤對著梅傲霜一點頭,「一起上,拿下這個狗官。」兩人飛身躍起,一前一後,左右穿插,兩柄劍散發著五彩的劍氣,圍著胡德才不停地纏斗,近一段時間,在梅凌天的督促指導下,兩人進步很快,梅清瑤已經是劍皇初期,而梅傲霜也成為劍王,兩個小姑娘早就憋著一口氣,想找人檢驗一下自己的實力,因此一看打斗就躍躍欲試,嘰嘰喳喳的像兩只興奮的山雀,「小妹,砍他腿。」「知道,你往他眼楮那刺。」「刺他的脖子。」「注意他馬腿。」「加把勁,這個狗官快頂不住了。」一時之間逼得胡德才手忙腳亂,胡德才雖然有劍皇中期的修為,怎奈一向是養尊處優,出門都是重兵保護,哪有生死打斗的經驗,一會就有點氣喘,額頭冒汗,眼楮發花,稍微不留神,被梅清瑤一劍削在官帽上,連帶發髻被劈了下來,頭發散落,擋住雙眼,剛一愣神,梅傲霜俯身揮劍劈在馬腿上,疼的那戰馬嘶溜一聲鳴叫,四肢一軟,普通側臥在地,濺起一陣的飛塵,而胡德才也被掀翻在地,來了個狗吃屎,頭昏眼花,天旋地轉,剛想爬立,兩柄明晃晃的寶劍透著寒氣抵在後心,刺透衣衫,「別動,動一動要你的命。」「不動,不動。」胡德才嚇得面如土色,不停地叫喊著,梅清瑤上前點住他的穴道,胡德才感覺渾身酥麻,無法用力。
這時,遠處的戰斗也漸漸接近尾聲,展雄飛與朱猛都是狠茬子,如虎入羊群,不停地收割者一個個鮮活的生命,往往一劍下去,就有五六人栽倒在地,眾山匪也都是亡命之徒,平時將生命當兒戲,殺人如麻,可此時如遇鬼魅,眼楮充滿驚恐,想要逃跑,卻悲觀的發現四周已經布下密密麻麻的劍陣,剛一觸及,就有犀利的劍氣飛射而出,身體刺得如破舊的漁網,不停的噴血,朱猛如風狼一般嗷嗷叫著,手中劍散發著熾熱的能量,來回穿插,專往對方要害處招呼,殘肢斷臂在面前滿天飛舞,伴隨著陣陣血雨,整個人都染成了紅色,散發著一股濃濃的煞氣,逼得眾山賊不停後退,斗志全無,僅僅一炷香的工夫,上千人的賊眾除了幾名漏網的,大部分都橫尸當場,將大地染成深紅色,引得一群烏鴉在空中不停的盤旋,就連天邊的夕陽都格外的紅艷,而官兵卻是沒有傷亡,都被活捉,但也吃了不少苦頭,一個個兩眼發黑,身上淤腫累累,官兵不同于山匪,根據大蒼國律條。要想斬首需要有法定的程序,不能隨便處置,朱猛不知從哪找了條繩索,如串糖葫蘆將他們捆成一串。「哥,我們抓了個大個,厲害吧。」梅清瑤將胡德才推了過來,已經是鼻青臉腫,鼻孔嘴角流血。「不錯,給你們記一功。」梅凌天伸了伸大拇指。「那有什麼獎勵?」梅清瑤打桿子就上。「就知道獎勵」梅凌天輕輕的刮了一下她挺翹的小鼻子,「每人兩塊上品靈石。」「謝謝哥。」兩個小姑娘歡天喜地的跑到一邊。「胡德才,你還有何話要說?」梅凌天臉色一正,破開他的穴道,並不怕他逃跑「你們到底是什麼人?要知道襲殺官軍,綁架朝廷命官員可是要斬立決的,不過如果你們看中了艾鵲山,想在此安身立命,我可以提供方便,不過以後搶到的錢財與我對半分,今天的事我就既往不咎。」胡德才擦了臉上的血跡,將大老爺的架勢擺了出來。
「我呸。」朱猛狠狠的吐了一口,「好你個狗官,原來一直是干坐地分贓的營生呀,你把我們當成什麼人了?還以為是佔山為王的山大王呀?」「這點他倒是沒冤枉你,你本來就是呀。」展雄飛一臉壞笑的望著他。「展大哥你又取笑小弟,我早就改邪歸正了。」朱猛黑黝黝的大臉難得出現一絲紅暈。「再說我和他們可不一樣,我那是劫富濟貧,從不濫殺無辜。」「那你們想要什麼?錢嗎?我膠墨縣雖窮,但幾十萬兩銀子還是拿的出的,只要你們不殺我,一切都好商量。」胡德才眼珠直轉,內心不停的思量著。
「誰要的臭錢。」朱猛在他**上狠狠的踢了一腳,「像你樣的貪官,肯定不會缺錢,不過那都是民脂民膏。就是給我們,我們也花的不舒服。」「那你們到底要什麼呀?膠墨縣偏遠荒僻,可沒有什麼珍貴的資源。」胡德才有些疑惑。「我們既不要錢也不要命,你在這張紙上將你如何與山賊勾結殘害無辜的前前後後給我寫出來,簽字畫押。「梅凌天將筆和紙遞了過去。」「這………」胡德才猶豫半響沒接,混跡官場多年,胡德才深諳官場之道,做事一向是不留痕跡,免得被人抓住把柄,「怎麼,不想寫?」朱猛的寶劍在胡德才的勃頸上輕輕劃了一下,一股鮮血噴出,胡德才殺豬似的一踫老高,「寫,寫,我這就寫。」接過筆刷刷的一口氣將與艾鵲山吳氏兄弟來往的前前後後細細的寫了個遍,最後署上自己的名字。「文采不錯。」梅凌天了一遍,才思敏捷,文筆嫻熟。「可惜了,沒有用在正道上。」梅凌天嘆息一聲,揣在懷中。「展將軍,朱猛,押著他們,我們回營。」「大人,艾鵲山這幾年燒殺掠奪,應該有不少的積蓄,我看是不是先去搜查一番?要是被那幾個漏網之魚帶走了可就損失大了。」展雄飛在旁提醒道,以前在軍中服務,攻城掠寨的時候這種事沒少干。「有道理,那就勞煩展將軍走一趟吧。」梅凌天知道想在嶺西有一番作為,手頭必須有錢,但自身家底實在是淺薄,有機會肯定不會放過。展雄飛答應一聲,飛身消失在遠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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