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北最大的府邸便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幫派無音派掌門人紹無音的,這天紹府的管家紹白拿著封信急匆匆的朝書房跑去,紹無音見了略有微詞道︰「紹白你這是干什麼?」
「老、老爺!」管家因跑得太急正彎著腰不停地喘息,「呼~」
「成何體統啊這是!」紹無音皺眉,「少爺回來麼?」
「老爺是宮里來的信件!」紹白說著將手里的信遞給了紹無音。
「哦?」紹無音覺得有些奇怪,那小皇帝從不過問江湖事怎麼會突然給他來信呢?他結果信封拆開來細細的閱起來。末了他放下信紙對紹白說道︰「去看看少爺回來了沒,若回來了叫他過來見我。」
左相趙奎英的府邸,遠遠的就听到一男子的驚叫!「父親!她要回來了!!」
左相一臉見怪不怪的樣子捋了捋胡子對自己的兒子說道︰「平時先生就是叫你這麼禮節的?」
「父親我們一年也就這個時候才能見一面呢!」男子生得一張女圭女圭臉笑起來的時候會露出兩個大大的酒窩,眼楮也跟著彎成月牙的樣子十分可愛。
「父親你瞧她一回來弟弟高興的都找不到北了。」坐在左相身邊的男子笑道,「如果不知道的還以為咱們家ど兒對人家心有愛慕呢。」
「什麼?!」女圭女圭臉驚得瞪圓了眼楮,「大哥說什麼呢!我和她是純友誼!!!純!友!誼!」
「我要是沒記錯的話你小時候可沒少挨她打啊,你們倆的友誼還真是特別啊。」男子揶揄道︰「那時候皇上也沒少使壞吧?」
「呀!都說別提往事了!」女圭女圭臉男子賭氣的將臉轉像向一邊、
夏侯櫻這幾日忙著教授影僕她們給皇上慶生的獻禮舞蹈日子過得倒也十分滿足。
皇上生辰這天皇城的百姓們也有福利,皇宮門前特設攤位皇帝命御廚做了很多別致的小點心百姓們可以免費排隊領取。人雖然很多,但是卻秩序井然。
「小姐我們沒有令牌怎麼進宮啊?」深草問道。盡管每年這個時候她們都會陪著夏侯櫻來,可是進去的卻只有夏侯櫻自己,至于怎麼進去的她們誰也不知道。
「我自有辦法。」夏侯櫻帶著她們站在了宮門外,王公大臣的馬車陸陸續續往宮里進,待到一輛紫色華蓋馬車駛過的時候夏侯櫻撿起地上的石子利用內里將石子彈了出去。
「小姐你這是?」淺葉瞧了瞧那馬車只是別其他的要華麗些而已。
夏侯櫻挑了挑眉似乎在說︰你們就瞧好吧!
果然,那馬車的車簾掀開了一條縫,那雙眼楮在看到夏侯櫻的時候瞬間明亮起來。「停車!」馬車內的人高聲喊道。待馬車挺穩之後從車上跳下一男子,彎成月牙般的眼楮,臉上兩個大大的酒窩,不是左相府的ど子趙敏圭又是誰?!
只見趙敏圭下了車朝夏侯櫻跑來,一個急剎車停在她跟前︰「你回來啦!」
夏侯櫻伸手模了模他的腦袋,笑著說道︰「敏圭哥哥明明比我還要大上一歲怎麼每次見你都不覺得有變化呢?還像個孩子似的。」
「哎呀~我的櫻兒妹妹不要每次見面說的話都和我娘差不多啊。」趙敏圭模了模鼻子揶揄道,「這次不準備翻牆進去了?」
「嗯,這次我要帶著她們一起進去。」夏侯櫻指了指身後的影僕。
趙敏圭自是不知道這麼些年夏侯櫻去了哪里都在干什麼,所以對于她身後這十多個美女很是好奇︰「這些美人是獻給皇上的?」
「別鬧了,這些美人可不是給那小鬼的。」夏侯櫻低聲道︰「你去跟那小鬼說一聲,給我多弄些令牌來。」
「包在我身上。」趙敏圭自信的說道。然後回身上了馬車,而夏侯櫻則和影僕們繼續呆在宮門口等著。
陸安爵今日仍舊是一身黑衣騎著一匹純黑的駿馬,但凡他經過的地方那些姑娘們都掩面而笑,誰不知道這是他們夙竹國最出名的少年將軍!有些好事者更是給皇城那些個未婚的公子們列了個排名,而位居前四的則被大家統稱為「京城四少」他們分別是︰皇城首富紀冠安的嫡長子——紀霖笑,人稱「微笑君子」;大將軍陸國安的ど子,也就是剛才提到的少年將軍——陸安爵,人稱「爵爺」;左相趙奎英的嫡次子——趙敏圭,人稱「玉面先生」和無音派掌門人紹無音的獨子——紹冠雲,人稱「雲裳公子」。這四人無論家世還是人品皆屬上乘,而當下這幾人也都到了適婚年齡,城中各府小姐們也都暗自摩拳擦掌恨不得把幾人統統迷倒在自己的石榴裙下。
「誒你知道麼!」路人甲低聲對身旁的路人乙說道︰「听說前幾天城東那個柳姨被左相府的護衛架著出門的。」
路人乙被他神神秘秘的語氣吸引了過去急忙問道︰「怎麼回事?話說那柳姨不是專門給你說那種親事的麼?」
這柳姨的確與別的媒婆不同,她專門替那些有斷袖之癖的達官貴人們牽線搭橋。在夙竹男風從開國初期就已經盛行了,只不過左相是個較為死板的人,所以在听到柳姨名號的時候便立馬把人請出了家門。
「這個就不知道,只听說柳姨還沒開口就被左相大人給攆了出來。」路人甲搖搖頭,「也難怪了,你也瞧見過吧那趙家小公子長得那叫一個俊俏啊!皮膚可比好些姑娘都要白淨呢!」
「就是說啊,再加上那月牙是的眼楮笑起來還有倆大酒窩呢!」路人乙附和道,「最關鍵的是那他那張看起來總也長不大的女圭女圭臉,明明二十有三了卻還一副十七八歲的樣子,好些姑娘都羨慕死了呢。」
「對啊,不曉得柳姨是給誰說親呢。」路人甲道,「要我是那有錢人家肯定也請柳姨去說親去。」
「原來你還好這口!」路人乙難以置信的驚呼。
陸安爵耳力卓越自是把二人的談話統統听在耳里,而他身後的鳳羽安和蕭炎自是如此。待兩人走遠之後鳳羽安那張嘴又開始八卦了︰「爵爺是不是真的啊?半年不見小圭圭還有這樣的追求者?!」
「呵!誰知道呢?」陸安爵淡淡道。鳳羽安賤賤的沖蕭炎眨了眨眼楮說︰「看吧吃醋了吃醋了!」
「鳳羽安你是想早登極樂麼?」陸安爵撇來一記眼刀。
鳳羽安最終還是沒忍住「噗」一聲笑了出來,他那一頭紅發本就惹人注目再加上這爽朗的笑聲很多人都向三人的方向行了注目禮,這其中自然也有等著趙敏圭來送令牌的夏侯櫻的。
「小姐這三人就是傳說中的‘大漠三劍客’?」淺葉湊過來問道。
「嗯。」夏侯櫻點了點頭,目光卻盯著陸安爵若有所思起來。陸安爵自是看到了她,但與她的目光未有任何交集和身後二人騎著馬從她身邊擦身而過。
剛好這個時候趙敏圭拿著令牌急匆匆的從宮里頭走出來直奔夏侯櫻走去,期間根本沒注意到馬上的三人。鳳羽安見他低頭急匆匆的從身邊經過卻沒發現他們便沖他喊道︰「小圭圭!」
「?!」趙敏圭听到這聲音立馬警覺的回頭,坐在那三匹駿馬之上的不是陸安爵他們有是誰呢!
夏侯櫻見趙敏圭一臉呆愣的模樣立馬走過去將他拉到身後低聲問道︰「認識的?」
「嗯。」趙敏圭瞥了陸安爵一眼憤憤道︰「那個變態!」
「哦?」夏侯櫻的眼神饒有興趣的在兩人身上掃了掃。看著趙敏圭那如同熟透番茄的臉頰夏侯櫻不明所以的牽起嘴角,這倒是有趣啊!等下一定要向那小鬼打听打听這八卦。
「小圭圭這位美人是誰啊?」鳳羽安依舊嘴欠進行時。
「關你屁事!」趙敏圭回道,「趕緊跟著那個大變態早些進去吧!哼!!」說完轉向夏侯櫻道︰「給,進去吧。皇上等候多時了。」
夏侯櫻結果令牌帶著眾影僕跟著趙敏圭走進宮門。
等一行人走遠了蕭炎才冒出一句︰「鳳羽安你大限將至啊。」
「什麼?」鳳羽安一頭霧水。
「那人就是爵爺心心念念的她啊。」蕭炎涼涼的拋出一句。
鳳羽安不安的咽了口吐沫小心翼翼的看向陸安爵,剛才明明瞄都不瞄人家一眼是怎樣啊!!!「爵爺~」
「蕭炎啊,今晚回營記得把最粗的那根軍棍拿來啊。」陸安爵丟下這麼一句便駕馬而去。蕭炎同情的看著一臉苦相的鳳羽安說道︰「再讓你嘲笑他。」
「誰讓他之前喝多了把趙敏圭當成那位小姐了對著人家非禮勿視的,就……」鳳羽安撇撇嘴,「很好笑啊。當時你又不是沒看見給小圭圭嚇的。」
蕭炎決定不理這個神經病了騎著馬走在他前頭,順便想想今晚要不要去觀禮。他的軍營生活的樂趣就在于看鳳羽安挨打這件事他會隨便告訴別人嗎?
趙敏圭將夏侯櫻一行人帶至春櫻宮然後對她說道︰「在這里等一下吧,皇上說他一會就到。」
「嗯。」夏侯櫻到處轉了轉感慨道︰「這里還是像以前一樣呢。」
「那是自然,每天都有人來收拾的。」趙敏圭說,「我差不多也要去大殿了,等會再來看你。」
「羅嗦。」夏侯櫻揮揮手讓他趕緊忙去。
不多一會兒皇上沒來倒是來了個上了歲數的老嬤嬤,那嬤嬤見了夏侯櫻立即紅了眼圈上前握著她的手哽咽的說道︰「公主您回來太好了。」
宮主?!深草與淺葉對視。
——難道宮里也有魔宮的人?
——看著不像啊。
「夏嬤嬤我早就不是什麼公主了,您忘了麼春櫻宮主早就在五年前的大火里香消玉損了啊。」夏侯櫻淡淡的說道,「每年澤浩生辰我都會回來看看他,听說你被調到梅妃那里了。她待你可好?」
「好,好。」夏嬤嬤說,「梅妃那孩子真真是不錯,能在這深宮之中仍保留那份心性是屬難得。」
「那便好。」夏侯櫻點點頭,「嬤嬤放心我過得很好。」
「嗯,那就好。」夏嬤嬤拿出懷里的帕子擦了擦眼淚,「這樣以後我也好對先帝有個交代。」
「皇上駕到——」外邊響起了太監尖細的嗓音。
「奴婢給皇上請安。」夏嬤嬤回身行禮,深草等人也跟著跪下。皇上將她扶起說道︰「免禮,你們也起來吧。」而後他看到站在那里的夏侯櫻疾步上前對她說道︰「皇姑姑近來可好?」
「小鬼這一年倒是長高不少啊。」夏侯櫻伸手模了模皇上的腦袋。
「皇姑姑能如此待朕的也只有你了,別人可是要掉腦袋的。」皇上笑眯了眼楮,像個孩子似的。
夏侯櫻笑著說︰「那是自然,如果你敢讓我掉腦袋那我一定要到皇兄那里告你的狀,讓你日日不得安眠。」
「佷兒哪敢啊。」皇上看著深草她們說道︰「不知皇姑姑今年有什麼好禮相送?」
「你的臣子們應付完了?」夏侯櫻問道。
「那是自然。」皇上點頭。
「走,去小梅那里。」夏侯櫻說,「今年給你們來點特別的。」
「不如在走之前給她們說說你的身份吧,看她們一個個糾結的樣子,別是一會失誤就不好了。」皇上笑道。
「也對。」夏侯櫻看著深草她們說道︰「其實這事兒早就該跟你們說了,因為某些原因所以推遲了。事情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