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麼？」
「我該走了，今天謝謝你。」展顏對雲語瑤道謝，她不能在里面耽誤太久，外面的保鏢還在等著，在里面呆的時間太長，他們會起疑心的。
雲語瑤根本就沒想過這時候放過走，一把抓住了展顏的胳膊，「你告訴我，你現在到底愛的是東方玦還是錦哥哥。」她不依不饒地說，她也知道了，展顏和東方玦在一起是資源不是被強迫。
「我要走了，在里面耽誤的時間太長了。」展顏呀從雲語瑤的手里掙月兌開。
雲語瑤鐵了心就是要抓著她，「你給我說實話。」不然她不放心。
「實話就是你現在必須放開我，不然我們要暴露了。」
雲語瑤看了一眼廁所的門口，也是擔心他們的這次行動會暴露，那樣就能控虧一虧，東方玦有了防範，就算展顏願意，錦哥哥也不容易把她帶走，何況她還有一個瘋子媽媽需要營救。
「你敢說說你不愛東方玦嗎？」雲語瑤質問，這段時間楚雲溪一系列瘋狂的行動讓她覺得東方玦對展顏不是沒有感情的，甚至是愛展顏的。
不然以楚雲溪那樣的女人是不會在意的。
展顏的心一慌，要甩開雲語瑤的手，「你放手。」她被問的煩了。
「果然，你是愛東方玦的。」雲語瑤看展顏的眼神帶著恨意，想要把展顏撕碎一樣，「展顏，你真是和沒有良心的女人，不，你是沒有心的女人。」說道最後她的眼圈竟然紅了。
展顏對于這種情況有些不知道要怎麼辦。
「我真傻。」雲語瑤諷刺地說著，「竟然被錦哥哥說動忙著她去見他，這只會讓你在傷害他一次，四年前你就不管他的死活，現在還會愛他嗎。」
不管他的死活？
他們只是分手而已，他們都很難過，為什麼雲語瑤總說她不管東方錦的死活呢。
「四年前，就算他站在樓頂，你都不肯去見他一面，你太恨了。」雲語瑤緊緊的抓著展顏的手腕，恨恨地說著，神色狂亂。
「你說什麼？」展顏追問，「你說的什麼意思，什麼他站在樓頂，我不肯去見他一面，我不知道你說的是什麼意思。」她抓著雲語瑤的胳膊，「你說清楚，到底是怎麼回事。」她的聲音在顫，難懂還有什麼她不知道的事情嗎？
「你跟我裝什麼裝，你怎麼能不知道！」
「雲語瑤，到底是怎麼回事，你給我說清楚。」
「四年前，那個雨夜，你和他吃滴分手之後的一個星期，他站在樓頂，打電話給你，想要挽留你的感情，是你給她的回答是什麼？」
「……」
展顏的心緊緊地縮到一起，真的有這樣的事情嗎，為什麼她沒有接到東方錦的電話，她只知道，從那個雨夜之後他再也沒有聯系過她，也沒有找過她。
所以她認為就算他是難過的，但會過去。
「你給他的回答是——不要吵我！然後依舊掛斷了電話。」
……
四年前，東方錦和展顏在那個雨夜徹底分手之後，他了一個星期的高燒，一直昏昏沉沉地昏迷了一個星期，後來他能下床之後，就來到了他和展顏認識的z市中心廣場。
他坐在樓頂，雙腿垂下在半空中，身上的衣服被樓頂獵獵的風吹了起來，他的頭也隨著風飄起來。
臉色是病態的蒼白，唇沒有一絲血色，墨玉般的眼楮空洞失神，像是在雪舞森林里迷了路的孩子。
臉上沒有任何的表情。
雪白的面容讓他看上去像是水晶的一樣。
「錦哥哥，不要這樣，你下來，我去幫你找展顏！」雲語瑤站在距離東方錦五米之外大喊著，不敢靠進，害怕她一靠近會嚇到他。
「我幫你去找展顏，我一定會把他帶到你面前來。」
「錦哥哥，她其實不想跟你分手，她是愛你的。」
「我已經派人去找她了，你下來，那里危險，錦哥哥，我錯了，我真的錯了，她是愛你的，都是我的錯……」
雲語瑤哭喊著，是她第一個現東方錦不見的，想到他能回來這里，找來現竟然真的在這里。
除了雲語瑤的哭泣，還有警察站在一邊，不斷地勸說著東方錦，讓他放棄輕生的念頭。
警察沒有辦法強行把他帶下來，他坐在那里，一個不小心就會連帶著救助的人一起摔下去。
樓下面已經墊好了厚厚的充氣墊，有好多人在圍觀，在議論，或者在看熱鬧。
這些，東方錦都听不到，看不到。
他覺得眼前是一片黑暗，生活已經失去了所有的色彩，他已經沒有了在活下去的意義。
抬起手，張開五指對著陽光，陽光從指甲的諷刺里穿透，照在他的臉上，卻照不進他的眼中，他的眼中空空的，什麼都沒有，甚至連絕望都沒有了。
好像他已經不存在了似得。
「顏顏……」他喃呢著。
拿出手機，撥通了那個爛熟于心的號碼，帶快自動掛斷的時候那邊才接通。
「顏顏，我在我們第一次相遇的廣場，很想你。今天的陽光很好，穿過五指的縫隙還是很冷……不過很惜，沒有月光，我很懷念那天。」
「我坐在樓頂，控制不住想要跳下去…………你來看一看我，行嗎？」
他的聲音很輕，像是每一次說他愛她。
著高燒的展顏很難受，根本听不清楚電話內誰在說話，說著什麼，她只想睡覺，沉沉地睡去。
「不要吵我……」她難受地呼吸著說道。
「對不起。」
電話被掛斷的同時，掉向地上。
與此同時，東方玦白色的身影像是一直輕盈的蝴蝶一樣從樓上跳下去。
「不——」雲語瑤大喊。
……
雲語瑤給展顏講完了之後，已經淚流滿面，而展顏想要流淚根本就流不出來。
自殺，他曾經自殺。
她沒有攔著他，而是說不要吵我。
展現的腦中模糊地似乎有那樣一個電話，不過那時候她高燒，記不太清楚了。
「錦哥哥從樓跳下去雖然掉在了氣墊上，但是在下墜的過程中掛到了東西，撞到了頭部，傷勢非常的嚴重，被送進了醫院，他根本毫無求生意識，被下了五次病危通知書，被送進icu病房內又被搶救了三次，後來我找到了一個錄音筆，里面是你唱的一首歌，不斷地在他的床頭回放，第十天的時候他才醒過來。」
「後來他在醫院里住了三個月都就沒過話，之後在爺爺的阻攔下，還是出了國。」
雲語瑤說完了，「你覺得這樣夠了嗎，夠清楚了嗎？還用不用我在說一遍。」
「對不起，對不起……我當時不知道……不是那樣的……」
展顏說不下去了，蹲在地上，頭深深地埋在雙腿之間，緊緊地抱著自己哭了起來，脆弱無助的想個孩子。
怎麼會是這樣。
她以為她對東方錦的傷害已經夠深的了，沒想到竟然是這樣深。
幸好他還在。
幸好他活了下來。
「展顏，你真的愛錦哥哥嗎？」回憶完那些之後，雲語瑤也失去了力氣，沒有力氣在對展顏大喊大叫了。
東方錦住院的那三個月，是她最絕望的時間，她甚至想要要是他活不起來，她就陪他一起去死，除了展顏，她也是凶手，應該受到懲罰。
「當年錦哥哥站在樓頂上，是在等待愛他的人在意他的人去挽留，那樣你都沒能到了能，我該怎麼相信你是愛他的。」
「對不起……」展顏小聲地說，她的心像是在被一把刀子不斷地攪著。
凌遲也不過如此。
「你不用對我說對不起，你對不起的是錦哥哥。」雲語瑤無力諷刺一笑，「那個傻子不會舍得你說對不起的。」
「我希望你以好好考慮，你能不能給他幸福，如果不能的話……不要再給他希望。」
「他已經承受不起你在離開一次。」
雲語瑤說完走了出去。
展顏不知道自己在衛生間里蹲了多久，直到雙腳雙腿都麻痹了她還蹲在那里。
外面等待的保鏢實在沉不住氣了，就抓了一個女學生讓她去推門。
…………
在東方玦別墅的車上，展顏一直出神地望著窗外，非常的安靜。
司機和保鏢都看了展顏好幾眼，個個都非常忐忑。
因為展顏在廁所呆的時間太長了，他們回去的時間比平時晚了一個多小時，天已經黑下來了。
當展顏走進客廳的時候，就看到東方玦坐在沙上，雙腿交疊，如最優雅的貴族，微微低垂著眉眼，不知道在想些什麼，而她的身邊坐著的是楊安卉，她在看一部美國電影，現在正是男女主角接吻的畫面。
前面的茶幾上擺著各種各樣的水果。
電視雖然開著，楊安卉卻幾乎都沒在看，眼楮一直盯在東方玦的身上。
她特意找了一步比較艷~情的片子，美國的電影電視劇一向開放，里面有很多接吻的鏡頭，甚至做~愛的鏡頭都有，她找這樣的片子就是為了以引誘東方玦。
她一直對那天晚上東方玦讓她難看的時候記在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