z市城東的別墅區相當的幽靜,這里只有在周末的時候才會有人來,平時那些別墅都是空著的。『言*情*首*『言*情*首*
而此刻,上官逸就躲在這里。
東方玦透過樹林子,用望遠鏡注視著上官逸房里的一切。
很奇怪,上官逸並沒有什麼特別的舉動。他只是看著電視,貪婪的吃著巧克力。
天黑了下來,上官逸還沒有任何行動。
東方玦很奇怪,如果展顏真的在他手里,那他現在應該正在蹂躪展顏。
東方玦也能很快的確定展顏的位置,並且采取行動。
但是東方玦並沒有行動,難道上官逸是障眼法?
東方玦想了一想。
「少爺,我們行動麼?」寒舟問東方玦。
「等等,不急。」東方玦此刻表現的十分冷靜,因為他知道,越是到這個節骨眼就越要冷靜。不然展顏就會有危險。
突然,上官逸的別墅燈全都黑了。
「不好!」東方玦說,「寒舟!」
「少爺,請吩咐。」
「行動!」
話剛一落,東方玦突然听到兩聲槍響。
東方玦回頭望去,在月影下,自己的兩個兄弟被槍殺了。而殺人者的身影懸在半空,畫出了一道完美的弧線,那是一個女人的身影——
艾娃,她穿著黑色的緊身衣,手中緊握著兩把槍,已經從東方玦人馬的後方攻了過來。
「我們被現了!」寒舟說。
「那就開戰吧!」東方玦提起了手中的武士刀。冷冽的雙眼在黑夜中散血紅的光華。飛身沖了出去。
正當東方玦拔刀就要劈向艾娃的時候,一道寒光劃破了夜的寧靜。
叮——
清脆的金鐵交鳴之聲,過後,一把飛刀插在了東方玦身後的一棵樹上,一個壯碩而稚氣未月兌的身影出現了。
「小表哥,你的對手應該是我吧。」
上官逸的出現,再次讓這個戰團意外了許多。
「你是怎麼現我們的?」東方玦目光依舊冷冽。
「其實很簡單吧。」上官逸手中拿了一樣東西,展示在東方玦面前,「我在林子里放了不少的這東西。」
東方玦定楮一看,那是一枚針孔攝像頭。
所以剛才上官逸沒有看電視,他是在悠閑的看著監控錄像。
上官逸並不能早就知道東方玦要來,所以上官逸放這些攝像頭,一定是在防範別人。
東方玦猜想,那個人,便是賽格。
「小表哥,想表弟了吧。」上官逸親切的說,「竟然興師動眾的來看表弟。」
「哼!拿下!」東方玦一聲令下,一眾兄弟沖向上官逸。
就在這時,人群中又飛起來了兩個人。是艾娃的槍子使他們飛起來的。
東方玦的許多兄弟都見識過艾娃的厲害,再加上艾娃出手鳴槍示威,就殺掉了東方玦的兩個手下,這一眾兄弟見狀,竟然無人敢與之交手。
上官逸一時間得意,「小表哥啊,何必兵戎相向啊?我們還沒有好好的溝通感情。」
東方玦不語,手中的刀錚啷出鞘,就向上官逸砍去。因為東方玦知道,上官逸這種人只有擒下來才是最好的辦法。
艾娃護主心切,趕緊掠出戰團靠近上官逸,然而一只手卻被無形中剪到了背後。一時受制。
「你家主子的事,你最好別插手。」寒舟按住了艾娃。
「誒喲,想不到你對女孩子的手腕很粗暴麼。」艾娃輕松的說。
「在我更粗暴之前,你最好束手就擒。」
「那就看你有沒有那個本事。」艾娃身子一掣,把手臂拽月兌臼,隨即起腳就踹在了寒舟的小月復上。
寒舟向後一個趔趄,站定的時間差,艾娃已經將月兌臼的手按在地上,只听咯 一聲,手臂就接回來了。
寒舟伸手撢去身上的塵土,單臂背在身後。向艾娃勾了勾手指。
艾娃盤算與他又拉開了距離,準備以雙槍迎敵,她舉起槍,槍口已經指向了寒舟。
但是,寒舟毫不閃避。也沒有做出要閃避的動作。
他不慌不忙的從袖子里掏出了一樣東西,「沒有這個東西,你能開槍嗎?」
艾娃低頭,才現手中的槍已經沒有彈夾了。艾娃笑了一笑,「原來我見你,只覺得你是面癱,現在沒想到,原來你是個令人討厭的面癱。」
「原來我只覺得你是個花瓶,沒想到,你是個扎手的花瓶。」寒舟扔掉手里的彈夾。
艾娃也扔掉了手里的槍,揮拳沖向了寒舟。
鏘——
上官逸拿著手中的匕首與東方玦已經周旋了許久。
「小表哥,一見面就這麼好的招待,我有點吃不消啊。」上官逸揮動手中的匕首擋駕東方玦的凌厲刀招之余也不忘調侃一兩句。
「如果不把展顏交出來,你會更吃不消。」東方玦揮起日本刀,架開上官逸。
「什麼?展顏被綁走了?」
「你少裝糊涂!」東方玦說罷,縱身躍到半空,提刀朝上官逸劈去。
上官逸閃身,向後一個空翻避過了東方玦,「誒,抓賊要抓髒啊,小表哥。相煎何太急?」
「還不承認!」東方玦撩起日本刀向上官逸橫砍過去。
一陣刺耳的金屬踫撞聲音過後,上官逸撞在樹上。他們兩人的兵刃還緊緊的貼合在一起,擦出陣陣火花。
「我!沒!有!」上官逸一字一句的說。並且起腳蹬開東方玦。
「那就打到你有為止!」東方玦不容上官逸爭辯,提刀又向上官逸劈去。
然而——上官逸竟然——
不閃不避!
「少爺!」艾娃見狀,大亂陣腳,冷不防就被寒舟一記擒拿抓住了肩膀。
「你放開我!」
「你以再讓你的手臂月兌臼一次,我一樣能擒住你。」寒舟冷靜的說。
「少爺!少爺!」艾娃大聲的呼喊著,眼睜睜的看著東方玦的刀刃就要斬下上官逸的腦袋。
這一刻,她的心揪著,眼見著自己的一切就要被東方玦奪走的感覺油然而生。
上官逸是艾娃的一切,所以她不惜一切的把上官逸從賽格那里救出來。只望上官逸平安。
即使上官逸從不領情……
她也絕不容許任何人奪走自己的一切!
「呀!」艾娃用盡力氣大聲咆哮著,「東方玦你敢!」
刀鋒正向上官逸迅速靠近,上官逸也已經閉上了眼楮。
然而,那刀卻只是削去了上官逸額前的幾根碎。
啪嚓——
上官逸身旁的一棵樹斷了。
上官逸緩緩睜開雙眼,笑了,「我就知道你下不了手。我親愛的小表哥。」
「展顏真的不在你手里?」東方玦冷冷的問。
「如果展顏在我的手里,你一定沒那麼容易找到我。」上官逸說,「如果你要找展顏,我不妨告訴你一件事。」
「什麼事?」
「賽格已經與你那寶貝哥哥合作了。在我從哥倫比亞逃出來之前,這是我最後得到的消息。」上官逸認認真真的說。
「我憑什麼相信你?」東方玦把臉湊近了上官逸。
「是呀,你憑什麼呢?小表哥你都把我送給賽格那個老**了。我為什麼不報復你一下呢?」上官逸的眼神突然變得怕,死死的盯住了東方玦,「你要是不相信我,那你以現在就一刀解決我!」
這時,東方玦的手機響了。那是一個陌生的號碼。
「凍方先生的弟弟嗎?」電話那邊傳來了一個操著極度不標準中文的冰冷聲音。
「賽格?」東方玦握著電話的手突然顫抖了起來。
「好久不見啊,老袍友。」
「你究竟想干什麼?」
「窩,簡單的恨,逆們中國潤有一句古話叫︰‘天生我才必有用,千金散盡還復來’。我不過是求財。」這種不恰當的比喻,只有賽格這種人才能說出來。
「你要多少錢?」
「凍方先生,國然爽快的恨。」賽格說,「窩要逆們凍方家旗下所有夜總會的毒品生意。」
「我若是不答應呢?」
「那個叫展顏的女孩還在窩們手里,雖然我對女人沒有興趣,但是窩的手下們不一定,他們一定特別渴望能玩女人,即使是孕婦。」
「我怎麼相信你?」
「這樣吧,今晚零點,來皇城夜總會,記住,只有逆自己能來。」
賽格說完就掛掉了電話。
「少爺,他說話不足三分鐘。」寒舟對東方玦說。
「我知道。」
為了追蹤展顏的下落,臨走前東方玦已經吩咐了警察局二十四小時監控自己的手機。他知道,無論是誰帶走展顏,都會與自己聯系。
「小表哥,現在能相信我了嗎?」上官逸嬉皮笑臉的說。
東方玦收起了日本刀。
「我們走。」
「小表哥,等等我。」上官逸一蹦一跳的追上了東方玦。
「你追來干什麼?」東方玦依然冷眼相對。
「誒,你別這麼凶啊。」上官逸頑皮的說,「我就是希望能快點找到展顏。」
說到這里的時候,艾娃的眼中突然多了一些憂傷。但是那憂傷轉瞬即逝。
「別跟過來礙手礙腳!」東方玦恨恨的說。
「誒,」上官逸攔在東方玦身前,「小表哥,你要知道,當初是你把我送給賽格的啊。賽格他老人家,是很喜歡我的。」
「說重點。」
「所以,我跟你一起去,你才有勝算啊。」上官逸接著說,「何況我早就想報這個仇了!」
「哼!」東方玦轉頭就走,根本不理會身後的上官逸。
上官逸望著他離去的背影笑了,他暗想,展顏改變了自己小表哥不少。
因為在他的印象里,東方玦一向沉著冷靜。沒有確實的證據絕不會胡亂動手。
他曾經像眼鏡蛇一樣,伺機而動。如今卻更像是個外表強硬,內心軟弱的大男孩。
晚上八點,在北城的富麗大酒店。
東方睿點燃了一根事後煙,他身旁的女人緩緩的系上了文胸的扣子。
「怎麼樣?」東方睿的目光緩緩的移向身旁的女人,「我的技術不比我弟弟差吧?」
「東方睿,如果這次你成功了,我希望我們之間不會再有瓜葛。」楚雲溪毫無表情的回答。
「嘖嘖嘖,」東方睿爬起身,撩起了楚雲溪的下巴,「何必這麼絕情呢?小美人兒。」
楚雲溪把臉別過去,東方睿笑了出來,「好啦,準備準備,咱們該上場了。」
楚雲溪把衣服一件件的穿上,東方睿看著她的背影,「今晚你真漂亮。」
楚雲溪不答,只是打開門,走出去。
東方睿知道楚雲溪之所以打扮的如此精致,是因為她要面對生命中的第一強敵,展顏。
而東方睿最擅長的,就是運用她這一弱點。
東方睿正在下一盤大棋,一盤牽動整個東方家族的大棋。
現在他的棋子都已經差不多就位了。
那他也該粉墨登場了,他緩緩走下床,穿上衣服,打好領帶,準備出門。就在這時,他接到了一個電話,是他的副手打來的。
「什麼事?」東方睿不耐煩的問。
「少爺,不好了!夏曉詩被劫走了,我們在倉庫的那批手下也不見了!」
「什麼?誰干的?」東方睿一時亂了陣腳。
他完全想不通這到底是誰的手筆,以那麼迅速查到夏曉詩位置的人,這城市里除了他,東方玦,賽格,上官逸,他絕不做他想。
而現在,上官逸是個夾著尾巴的喪家犬,東方玦也即將要去見賽格。賽格斷不能在這個時候玩「黑吃黑」,所以——
這個人到底是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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