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來干什麼!」東方玦拍案而起。
「我……」楚雲溪吞吞吐吐。
「你不說,我就走了。」東方玦說。
「我希望能幫你。」楚雲溪說。
「你應該听過農夫與蛇的故事吧?」東方玦一雙瞳仁再次變得冷冽。
「我知道……」楚雲溪水停頓了一下,「你現在已經無法相信我。」
楚雲溪眼神中透露出一絲絲哀愁。
「那我們還有什麼好說?」東方玦轉身就走。
「我也有苦衷的,阿玦,你听我說——」
「你的苦衷,就是東方睿用艷照去要挾你對麼?」東方玦冷冷的說。
楚雲熙一時語塞,東方玦走下飯桌。
「等等!」楚雲溪說。
但是東方玦沒有理會她。
「我能找到展顏在哪里!」楚雲溪大喊。
東方玦停下了腳步,「我憑什麼相信你?」
楚雲溪很想說,她以把展顏在哪里告訴東方玦。但是她不能。因為她答應了某個人,不以把這個消息告訴東方玦。
「……」
「哼!」
東方玦離開了面店,留下了楚雲溪一個人坐在面店中。
她思索了很久,她多麼想告訴東方玦,自己多想讓你開心啊?
是她現她失去了一個最重要的東西——
立場。
她沒有立場去說出那些話,她給了東方玦太多的傷害。也給了展顏太多傷害。
建立信任是很困難的,但是摧毀它卻十分容易。
現在的楚雲溪就深刻的體會到了這一點。
她沉默良久,始終無法釋懷。
這個世界上,許多事情都是這樣的復雜。因為人們的復雜而變得復雜。這就是現在楚雲溪的處境。
東方玦離開的面店,開著車,看著面前都市霓虹的穿梭,經過自己的身側。
楚雲溪的出現讓他平靜了不少。
他現在已經沒有時間思索楚雲溪說的到底是不是真的,因為他已經錯了太多。
這個局,自己已經被東方睿算計的太多。
他現在要思索的是如何反擊。為了自己心愛的人。也為了整個東方世家。
這個局他不能輸!
汽車的轟鳴聲變得大了起來,東方玦駕著自己的車駛向了遠方。
東方玦要回去處理一個人,一個必須處理的人。
「少爺!饒命啊!」岑雪跪在了東方玦面前。
「我實在是逼不得已啊!東方睿威脅我不交代出薛瑩,我就沒有命來見你了。」岑雪哭著說。
「少爺,怎麼處理她。」寒舟問坐在花園里的東方玦。
東方玦坐在別墅後面的花園中央,高高的盤起了二郎腿。他坐在椅子上,冷漠的看著岑雪的央求。
自東方玦從皇城逃出之後,他回到別墅的第一件事,就是把岑雪從薛瑩的房間揪出來。
東方玦不動聲色,任由岑雪爬到他的腿邊。
「少爺,我求求你。我真的是逼不得已的。」
「那你都對東方玦說了什麼?」東方玦問。
「除了告訴東方睿薛瑩的事,我什麼也沒說呀。少爺你要相信我……」岑雪焦急的說。
東方玦相信那是真的,岑雪也不會知道東方睿別的事。甚至東方睿的整個布局,岑雪只不過是其中一個環節。但是她什麼都不會知道。
「好,」東方玦坐正了身體,「我不怪罪你。」
「真的?」岑雪抬起頭,喜出望外。
東方玦默然點頭,「我只要你回到天上人間,當做什麼事都沒有生。」
「不要問我為什麼。」東方玦說,「你只需要照辦。」
岑雪笑著,「謝謝少爺!謝謝少爺!」
「寒舟。」
「是,少爺。」
「把她帶下去吧。」
「遵命。」寒舟現東方玦變得仁慈了許多。
在寒舟的印象里,一旦有人武逆東方玦,那這個人絕對不會完整的見到第二天的太陽。
東方玦曾經是那樣的心狠手辣,而且毫無感情。
但是現在的東方玦,已經完全變了一個人。
這種月兌胎換骨,能就來源于展顏和她月復中的孩子。
寒舟把岑雪帶出了花園,東方玦一個人坐在花園里靜思。
既然東方睿只是讓薛瑩作為阻礙我營救展顏的障眼法,那他現在留下薛瑩的目的是什麼呢?
就算是這樣一個環節也絕對不能放松。東方睿的布局,東方玦已經太過了解。這個世界上,如果還有一個人能夠了解東方睿,那非東方玦莫屬。
「我的好哥哥啊,」東方玦望著正午刺眼的陽光,「看來你真的是要趕盡殺絕啊。」
東方玦細思著對付東方睿的辦法,就不知不覺間睡了過去。
他已經好幾天沒有好好休息過了。
因為展顏,自從皇城夜總會一役,他就沒有好好的睡過一覺。
連日來,東方玦幾乎筋疲力盡。此刻,他已經控制不住。終于意識模糊了。
陽光照亮了東方玦的視線,東方玦回過神來,現自己變成了五歲的孩子。
東方玦清楚的知道,那是一個夢境。
此刻眼前的這一片夢境,是在一片花海里面。
「弟弟,來呀,弟弟。」
東方玦循聲看去,那是年幼時的東方睿。
在那時的東方世家里,沒有人願意與東方玦這樣一個惡魔的化身為伍。東方沛也一直冷落著這個親生兒子。
而只有他的大哥東方睿,經常帶他出來游玩。
那是東方玦童年最開心的歲月。
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東方睿的性情大變。他漸漸疏遠了東方玦,這個比自己小六歲的弟弟。
甚至好長一段時間,東方睿都把自己關在自己的房間里。
夢境就如同走馬燈一樣,轉眼,這個哥哥已經長大,變成了今天的東方睿。
「我要你東方玦永世雞犬不寧!我恨你,恨東方沛,我要你們父子都不得好死!」
「啊!」
東方玦從夢境中醒來,他的額角滲出了冷汗。驚魂未定,就听到寒舟叫他。
寒舟又來到了後花園。
「少爺,」寒舟走到東方玦身邊,「有人送來了一樣東西,囑托要你親手拆開。」
「什麼東西?」
東方玦的海邊別墅環境非常的好,緊靠著海邊的公路,四周都是樹木環繞。
春夏時節,這里鳥語花香,空氣清新。
即使坐落在海邊,這里依舊很少有人經過。算是比較僻靜的所在。
然而今天,這里來了一口木頭箱子。很大的木頭箱子。
木頭箱子擺在東方玦別墅的門前。上面還貼了紙條,寫了字——
「東方玦親啟。」
「就是這個。」寒舟對東方玦說。
「是誰送來的?」東方玦問寒舟。
寒舟搖搖頭,「不清楚。」
「人也沒看清?」
寒舟搖搖頭,「那些人打扮成清掃公路的工人,用手推車推著這個東西,放在這,就跑到旁邊掃地去了。我們也是在那些工人走了以後才現這東西放在這的。」
東方玦心想,這里面的東西應該不簡單。
「而且,我們還現了這個。」寒舟遞給東方玦一封信。白色的信封,用紅蠟封好。上面也寫著——
「東方玦親啟。」
東方玦拆開信,頓時瞪大了眼楮,他憤怒極了。
「少爺,怎麼了?」
「沒什麼……」東方玦悻悻然收起了信件。
加強了戒備之心,東方玦吩咐寒舟,「你們把這個箱子搬到里面。」
「是!」
「等等,」東方玦又吩咐,「切記,輕拿輕放。」
「明白。」說罷,寒舟差人把箱子抬進了別墅。
「撬開。」東方玦交代手下。
「是!」說著,幾個保鏢拿起撬棍撬開了箱子。
咕嚕嚕——
箱子里面掉出了一樣東西。
不能說是一樣東西,確切的說,那是個人。
而且還是懷孕的人。
「少爺,是展顏!」
東方玦看到躺在地上的展顏,焦急的上前抱住展顏的身體,探了探鼻息。確定她還有氣,東方玦放心的長出一口氣。
「快叫醫生來!」
「是!」
嚓——
在城郊的一座莊園,大門打開了。
一個焦急的腳步正急急而奔。白色的襯衫上已經隱隱被汗水浸濕了。露出雪白的肌膚。
這個人的年歲不大,頂多二十出頭。整齊的型打過蠟,衣著雖然簡單,但是整體也算是整潔。
他正奔向一處深宅。
深宅十分氣魄,融合了意大利式和歐式的建築風格。
深宅上的浮雕靜靜的看著來的人。
「開門!」在保安室中的保安按下了一個按鈕,深宅的大木門也隨即打開。把這個二十出頭的男孩放了進來。
男孩穿過寬敞的大廳,狹長的走廊。來到了書房。
書房中的人正坐在一張轉椅上,他背對著男孩,沒有人看得到那是誰。
「什麼事?」轉椅後,那個蒼老的聲音問著男孩。
「展顏回到東方玦身邊了。」
「哦?竟有此事?」
男孩喘了一口氣。接著說,「今天中午的事。」
「確定那是展顏嗎?」
男孩咽下了一口口水,「東方玦表現的很著急,應該不會錯。」
「東方睿,你究竟玩什麼把戲?」蒼老的聲音自言自語。
在東方睿的宅邸,夜晚顯得那麼靜。卻傳出了陣陣**的嬌喘。
楚雲溪緊閉著雙目,任由壓在身上的男人撫模著她較弱的身體。她的腰部扭動著。她並沒有因此覺得很享受。
與此截然相反,楚雲溪的內心卻是另外一番景象。
她在醞釀著一個計劃。一個徹底擊潰壓在她身上的這個男人的計劃。
壓在她身上的男人,就是東方睿。
東方睿此刻正在開心的想著一件事,另外一個他馬上要實施的計劃。
「不管你是誰,我都要你敗!」東方睿想著,身體一用力。
楚雲溪出了一聲尖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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