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勢到達了最危急的情況!天童雖然笑著對自己帶出來的部下有說有笑,但他知道了情勢已經到達了最危急的情況。忍者的報告源源不斷的過來,沒有一條好消息。樂浪這幾天的大量屯兵,擊殺地方斥候的次數越來越多,現在這已經是第二個空村落。對方要準備開始圍剿我們了。
「賴長大人,您真是英勇啊!深入敵境作戰。」
「是啊!是啊!記得那些雜兵們,見到我們過來就四處逃散,真是我們的軍威凜然主公的用兵神勇啊!」
三十人的精英武士攻擊些只有民團的村落,就算沒有帶上甲冑,但是這有什麼榮耀可言?哎~~~~難道最上家的榮耀就止于這花言巧語嗎?沒人看得出現在我們情勢危急嗎?主公你的想法已經不足以應付這亂世了啊!賴長沒有理睬他們,獨自喝著帶出來的清酒。
「賴長大人,我們該回去了吧!現在任務已經達到,我們要盡早回山形城。」
賴長看了看說話的,他記得是這個人是叫志村光安,一個在最上家的新秀,他的父親志村光清生前也是譜代家臣之一。
「嗨!小毛孩,我和你父親打仗的時候你還在娘的懷里呢!現在局勢大好,他們都嚇破膽了,干什麼要回山形。」
「但是,我們這幾天截殺的斥候已有七八人。而且今天這個村落是第二個沒有布防卻有物資的村落。漢人兵法一向精通,一定有什麼陰謀在里面。」
賴長看了看周圍那些似有疑問似有嘲笑的人,默默思考了一會,他決定自從他當上八楯盟主一來人生最重要的一次決定。
「這樣,既然志村你心有余悸,那麼就走吧!還有心有余悸的都走吧!你們的懷疑只能讓主公的計謀失敗!」
志村光安急忙辯解「在下不是膽怯,在下只是擔心。」
「夠了!」
天童賴長一下就打斷志村光安的說話,他指著眾人中同樣急切的幾個人說著「你們是不是也同樣膽怯了!質疑了!」
他們急忙搖頭,都開始胡言亂語的辯解著。
「夠了!現在,志安光村,你!帶著這些膽小鬼們回去吧!順便押送我們的剛剛得到的物質!」
志安光村剛想辯解,然後就被天童賴長瞪了回去。
「是,遵命。」
看著剩下的人手,賴長不由得嘆了口氣,不管那些走掉的人是真的膽小還是睿智都是應該給最上家保留的戰力。義光殿下,武運長久。
第二天,天氣不是很好,早上起了薄霧,這讓天童賴長開始不安起來。昨晚上雖然他們剩下的人在徹夜歡歌,但是長期早起鍛煉的習慣依舊讓他頂著黑眼圈起來了。冬天的早晨顯得非常的清冷,沒有人的腳步,沒有風聲,沒有讓人感到溫暖的一絲絲條件,只有大量的鳥群鳴叫的聲音。天童賴長隨手拿起那個自己帶著的清酒皮袋,咕嚕咕嚕的灌了個痛快。冷掉的清酒不僅沒有讓他提起神來,還讓他倒吸了一口冷冽的晨氣。這時鳥又叫了起來。
「早呀!賴長大人!」
「早啊!長田大人。您怎麼早起真是稀奇。」
「哎,本來還準備多睡一會,但是早上這些鳥,一直叫得不停,真讓人討厭。」
不停鳴叫的飛鳥?!怎麼會!快入冬的季節飛鳥怎麼會如此多的鳴叫!不好!
「長田大人,快!快去叫醒眾人,漢人們已經包圍過來了。」
「賴長大人,你早上說什麼胡話呢!看!我們的人還不是在那站崗嗎?」
長田直接指著那個在迷霧里拄槍站崗的人。
「喂!過來!」
天童賴長喊了喊,那個人沒什麼反應。見到賴長喊過這後這讓竟然還沒有動靜,長田就一邊支支吾吾一邊走了過去。
「你這家伙,聾了嗎?」
隨著幾聲吵鬧,有些許人也慢慢的從房子里走了出來。長田走到那個人身邊,輕輕一推,那人就倒了下去。就在眾人詫異的時候,長田大叫一聲「敵襲!」就中箭倒下。濃霧被幾個影子沖開,一些騎兵就這樣凸顯在他們面前。他們裝束打扮完全是漢人模樣,是樂浪的部隊!
「全部躲在房子里!全部進房子。」
但是對方仗著馬強弓利,還是將幾個倒霉蛋射死在房外。咚咚的馬蹄聲走遠,然後跟過來的就是「嘩嘩~~」的步兵走路聲。賴長知道一旦步兵一個個在門口圍堵,那就一定會全軍覆沒。必須搏一搏,剛剛如果騎兵作為先番,一定是步兵向這推進然後騎兵在後面做包圍,于是他一個閃步走出屋子,大喊到「跟我來!」
十幾個訓練有素的手下借著房屋一時的遮蔽,都跟著他順著騎兵追去。如果能奪馬還能跑掉,就算奪不了馬,那些騎兵也沒辦法擋住我們。但是一波箭雨打消了他的念頭,弓兵!怎麼會!難道說~~「我們被包圍了!賴長大人怎麼辦?」
被包圍了,無路可逃,我的葬身之地就在這個連名字都不知道的地方嗎?難道我就要無名的在這死去嗎?賴長想到了他出發之前說的話「賴長,我三歲的時候繼承家督是您的支持,這麼多年來我默默的打理的家中的一切,也是您的支持。現在我們竟然落入了漢朝,我真害怕最上家就這樣被人分崩離析。所以在我能和平解決家中的事情之前,您有什麼辦法能讓漢軍暫時不打我們的主意?」
「在下倒是想過,如果化作匪徒在漢地里四處騷擾讓他們疲憊不堪,不事生產應該可以讓他們疲于圍剿。這次就讓在下來做主,我來帶領著那些刺頭們去騷擾漢軍。這樣也可以讓殿下安心籠絡那些不安份的家伙們。」
「這個?不行,您是最上家的宿老怎麼能讓你去!」
「哎~~~在體還很壯實呢!主公你一定要讓最上家安泰啊!」
最上家安泰,最上家一定要安泰壯大,我不能讓漢軍們捉到口舌。
「沖過去!現在唯有死戰!」
「是!」
賴長帶著不到十人,發狂似的往漢軍沖鋒,周圍的人一個個倒下,箭矢在耳邊不停地呼嘯,那些漢軍很高大,那些馬匹很俊美,那些箭矢很鋒利,武士自當戰死沙場。他現在唯有向前,極樂世界就在前方,代代先祖就在前方,敵人就在前方!
「十月紛飛櫻花雪,生死不足惜,唯丹心;向山形。」
??????「這老家伙真厲害,一個人沖進來砍傷了不少人呢。」
「嘿!看這人身上還有這個!」
「打開看看,打開看看,什麼東西!一個羊皮酒袋。」
「酒?!咦~~這味道好淡。」
「果然異人的酒就是奇怪,這麼淡的酒他們怎麼下的了口。」
「管他呢!」
「反正也是一群買不起酒的土匪。你能指望這些土匪有什麼好酒?」
「也是,不過听說了沒?老大他們下令暫時不攻打異人了。這次就幾十個人我們都沒圍住還讓他們跑了幾個。這些鬼人都是怪物嗎?」
「是啊!是啊!特別是那刀,乖乖。砍我們的鎧甲像切泥一樣。」
「還是老大他們英明啊!這個冬天糧食又少了不少,打仗是不可能了,今年可以好好過個年了。雖然糧食少了不少,但不打仗就是好事啊。」
「是啊~~雖然他們搶了不少糧食沒找到,不過好在不打仗了。」
主公,最上家,暫時安泰了。星黎一年,秋末。最上家譜代,最上八楯盟主天童賴長失蹤。最上義光星黎二年夏在大歷寺,立下天童賴長的衣冠冢,以作祭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