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道龍梟 第十一章兄弟情深

作者 ︰ 唐門四少

醫院走廊的長凳上,錢八抱頭而坐捶打著腦袋痛苦地道︰「都怪我,都怪我。要是當時我沒走一直陪著花少。也不會出現這種事了。我該死!」。愚虎掰開他的拳頭自責地道︰「我也有責任,如果………………」。姜飛打斷他的話︰「要說責任,我們大家誰沒有哪?當時誰也沒有料到有人會算計狼哥。現在事情已經這樣了,我們再自責懊悔,有用麼?我相信花少這麼多風浪都闖過來了,這一次會爬不起來?你們也不看看大小姐和金姑娘連夜守者老大都憔悴成什麼樣子了,現在他們的心理承受力已經到了極限,你們如此頹廢只會令她們更加傷心」。愚虎道︰「是吶,啊飛講得有道理。我們應該振作起來,我不相信老天會對花少這麼無情」。他隨如此說,卻難掩悲傷。錢八別過頭去羞愧地道︰「你們都這樣講,我也沒什麼好說的………………」。

918號病房里,花無情頭戴氧氣罩,身上插滿輸液管安詳地躺在病床。李雅若,金依娜分坐與兩側,一人握著他的一只手。望著金依娜憔悴的顏容,李雅若不忍地道︰「依娜妹妹,你還是去休息一下吧……這里有我」。金依娜緊了緊花無情的左手堅定的搖了搖頭低低地道︰「姐姐,我怕我一睡就永遠見不上無情了。我真的很怕!我這條命是他給的,他走了,我也不會獨活的。所以…………請姐姐不要趕我走——好嗎?」。李雅若心酸地道︰「沒想到妹妹無情用情如此之深,姐姐慚愧。只是……你的身體我怕你熬不到他醒來,自己就倒下了,到時他反而會傷心的」。金依娜微微一笑︰「姐姐,你也很累了,不如先去休息,到時他醒了,我第一時間通知姐姐」。李雅若苦笑︰「妹妹自從那天回來就沒睡過一覺比我更需要休息吧。我也想看著無情好起來。所以…………」。兩人會心一笑都不在相勸。

一日,兩日,三日,一個星期過去了,花無情依舊昏迷。眾人都愁眉不展,錢八更是郁悶的要死,又不敢透露半點風聲給那邊,整日借酒澆愁。這天他有到一家酒吧買醉,洶酒滋事,被人打個半死,死狗一樣丟在大街上。他匍匐著爬到摔碎的酒瓶邊,用手攏著流淌一地的酒液,狗一樣舌忝食著︰「都怪我,沒看好花少……我是混蛋…………不想清醒…………好酒」。姜飛在醫院保護著眾人,愚虎則四處尋找錢八的下落。黎明的街頭,行人匆匆來去,一個角落則圍著一群人在議論著什麼。愚虎湊上前去看到錢八如死狗般地躺在地上,他口水長流,*著半身,腳上皮鞋也不知丟到了何處,簡直邋遢之極。愚虎分開眾人將他扛了起來呵道︰「有何好看,還不與我塊塊散去!」。

錢八酒醒免不了又被眾人數落了一頓,大家到沒重責他,使他免去不少尷尬,坦言以後再不會犯此種錯誤。

祥伯憂慮地道「老爺夫人過不幾天就要回來了,這件事看來瞞不了多久啊。花少爺的情況又不見好轉,這………………」。小輝也故作老成地聳聳肩膀︰「也不是完全沒辦法」。「噢,什麼辦法」。見眾人目光集中到自己身上,小輝頓感自己高大了許多,挺挺胸膛︰「采仙草吃嘍。故事書上都這麼說的」。錢八眼一瞪︰「少在哪里胡說八道」。這時姜飛「啊」了一聲,表情十分奇怪,喃喃道︰「你是說……仙草麼。臨來時……我父親象給了兩棵哪」。錢八上前模了模姜飛的額頭自言自語︰「也沒發燒啊」。姜飛打開他的手皺眉道︰「我說的是真的」。「去,蒸的,還煮的哪,你老爸是神仙啊,還會采仙草。不過是個挖參的老頭。咦,你的仙草是指……」。姜飛傲然答道︰「我父親臨行前曾把兩棵野參交給我」。錢八叫起來︰「那快拿出來給花少試試啊,你老子把那野參吹的跟神仙似的。或許還有點功效哪」。姜飛懊惱地道︰「可是我把他交給花少了…………他放在那里……我就不清楚了」。錢八慘叫起來「我靠,不會是花少自己丟垃圾桶了吧。這小子總不信那些邪乎的東西。他不會珍惜的……這下慘了」。這時愚虎一言不發回房拿出一包東西丟到桌上︰「是不是這東西?當時花少親手交給我時囑咐我好好保管。他講這東西貴重之處不在它自身而是在于它是朋友送的。所以要我好好保存」。姜飛被感動了他小心翼翼地打開油紙包︰「正因為重視身邊的人才接受的麼?花少?不是如此或許會象垃圾一樣丟掉吧!還真傻的可愛哪」,沒人回答他。姜飛轉身堅定地道︰「交給大夫,試一試吧」。

在他們一再要求下,醫院讓李雅若簽了如有意外後果自負的協議書之後將野參汁稀釋後混合輸液。又三日過去了,在眾人都將絕望崩潰的時候,花無情的右手奇跡般地顫抖了一下。浴血的狂龍開始慢慢復蘇了…………。

「狼少」,「花仔」,「無情」!「少爺終于醒來了,真是太好了!」。花無情緩緩睜開雙眼,入目的是一張張關切的眼楮。「花少,你小子終于醒了」,錢八哽咽著揮手輕輕地擊在花無情揚起的雙手上。大概牽動了傷口使得花無情抽動了嘴角。「狼少,你……能回來真是太好了」,姜飛握住花無情的右手有些激動。愚虎,祥伯難掩的驚喜,李雅若金依娜的幽怨與嗔怒。花無情拍拍姜飛的手掌微笑這掃視大家一眼真誠地道︰「辛苦大家了,謝謝你們!」。祥伯沖愚虎,姜飛等人使個眼色一同退了出去。李雅若與金依娜這才安心地蹲來依偎到花無情懷里淚水難以控制地橫流起來。花無情有些慌了撫模著她們柔順的長發柔聲哄勸道︰「乖,莫哭,莫哭好麼。莫哭…………」。不知何時待花無情低頭看時。兩位佳麗已安然入睡了,那安詳的笑容使花無情感到有種無比的欣慰和難以言語的幸福。他的目光透過明亮的玻璃窗望向遠方,心底涌起一種無悔的信念︰無論何時,無論何地,保護自己的親友與所愛一生無悔!自從醒來,花無情感覺到自己身體有某些地方發生了奇異的變化。精力比以前明顯充沛起來。終于痊愈出院,花無情臉上露出了陽光的笑容。留下愚虎陪二女應付嘮叨個沒完的醫生護士,花無情與姜飛,錢八,小輝則偷偷溜了出去。「花少,你回去又少不了一頓埋怨」,姜飛笑道。「得了吧你,也不看看花老大是什麼人怎麼會被女人所羈絆,切」,小輝得意洋洋地道。冷不防一個巴掌輕輕落到他的頭上,回頭一看卻是花無情。小輝揉著後腦勺噘嘴道︰「干嗎打我?」。姜飛開心大笑起來︰「遭報應了吧,活該」。小輝吐吐舌頭拌個鬼臉︰「耶!」。花無情撫模著小輝的腦袋悠悠地望著天邊的浮雲︰「小輝,你最珍惜的是什麼?」。小輝小臉一揚得意地撮撮手指道︰「Money!」。「哈,膚淺」,姜飛戲謔地道。小輝沒理姜飛反問花無情︰「你哪?」。「朋友和親人」,花無情淡淡地道。小輝,姜飛同時一愣心里涌起一種情愫。那種情愫叫————敬佩!小輝拔了根草道︰「所以說嘛,你能做大哥,而我只能做小弟!」。花無情,姜飛,錢八開懷大笑起來。花無情轉向錢八道︰「八哥想什麼哪?怎麼一路不言語?」。錢八一嘆︰「好懷念以前和你拼搏的那些日子…………可我現在…………」,他拍了拍自己的那條廢腿道︰「可我現在是個瘸子」。他扭過頭去止住哽咽︰「在關鍵的時候卻幫不了你什麼忙…………我感覺自己真是個廢物」。花無情笑了笑走到橋頭望著緩緩細流道︰「你不是廢物,錢八。在我看來你不是。你只是太感性了,往往把責任往自己身上攔。看到這橋下的水麼?現在看來它只是靜靜流淌著,沒什麼作為。它是廢物麼?不是!無論天地萬物,只要存在就有價值,人也一樣。所以我不希望你把自己當廢物看,因為我不允許,你還要你為我打天下吶,明白麼,錢八!」。錢八十分感動︰「只要你看得起我瘸子,錢八肝腦涂地在所不惜!」。花無情微笑道︰「好久沒吃過正宗的豌豆黃,烤羊肉,五香捆蹄,冰肉千層酥和酥皮蓮蓉包了」。咂咂嘴道︰「你們猜猜我住院這一個月來都在想什麼!」。姜飛神秘一笑︰「好好陪陪兩位大嫂?」。花無情搖搖頭︰「陪是一定要陪的但卻不是當時所想」。小輝奸笑道︰「老實交代,是不是見異思遷又想泡別的馬子?」。花無情給他一爆栗︰「小毛孩思想真齷齪,不過不對!」,小輝耷拉著腦袋嘟囔著︰「切,或許你腦袋里就是這麼想的還死鴨子嘴硬不承認,虛偽!」。錢八托著下巴蹦出一句︰「難道是想橫掃美國黑幫,一人獨大?」,錢八兩眼放光︰「我精神支持你,花少!」。花無情查點暈倒苦笑道︰「我和你們的想法差了十萬八千里」。「那是什麼?」,眾人齊聲問道。花無情得意地奸笑︰「我想的是出院以後要大吃一頓,琢磨著吃些什麼好哪?我嘴里都淡出個鳥了。猜不到吧,嘿嘿」。「切!」,眾人齊豎中指︰「鄙視你!」。

「到那吃東西哪?花少?」。「當然是唐人街了,那里東西好吃又正宗,最主要的是————便宜!」,小輝掰著手指數落著那里的好。錢八陰笑道︰「好像說漏了吧,還有個好處就是——那里美女成群」。小輝猛踩錢八的腳面踩得他嗷嗷直叫︰「我打死你個小兔崽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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