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無情頭枕著雙手,背倚著牆壁,默默望著窗外的流雲在思索著什麼。金依娜則坐在他的床頭垂著臻首靜靜地削著隻果。忽听一聲輕微的痛呼,打斷了花無情的思緒。轉首望去,金依娜修長潔白的玉指上,綻開一朵鮮艷‘紅色的石榴花’————她割破了手指。「嚴重麼」,花無情起身坐起,自然地伸出手去握住了她柔若無骨的的縴縴玉手仔細端詳。「還…………好」,金依娜面紅耳赤,別過臉去不敢接觸他的目光,想抽回手來,卻未得逞。花無情吮了吮她指肚上的鮮血,在他耳邊輕笑道︰「知道麼?唾液可以殺菌、消毒」。金依娜臻首幾乎垂到胸前,蚊蠅般地‘恩’了一聲,算是贊同。嗅著淡淡的發香,花無情忽然有種將她攬入懷中蹂躪她的沖動。那長發下長長的睫毛,美麗的明眸,嬌艷的芳唇仿佛散發著致命的誘惑,令他渾身燥熱。他一把將她攬入懷中,雙唇叼住金依娜溫軟的唇瓣,親吻起來。懷中的少女先是大驚失色,渾身一僵,就欲掙扎。然而,始終沒能鼓起勇氣,只是緊緊閉起雙眼,軟軟的癱在他的壞中,任君采擷。美麗的眸子,睫毛顫動,屈辱的淚水順著眼角緩緩流淌。
伸出縴縴玉手解開了胸前第一顆紐扣。在解第二顆時,玉手被花無情握住。只見他雙目充血,極力克制,深吸一口氣痛苦地顫抖著道︰…………我……被下藥了!你拿我手機給錢八…………掛個電話,要快……快」。
與此同時,在院辦公室里,一位中年光頭漢子,將一沓美元交到眼前白胖的醫生手里,奸笑道︰「這下夠那小子受得啦,靠!還想英雄救美?我讓你變成惡棍,狗熊!」。花無情只感渾身燥熱,揮汗如雨,神智開始迷糊起來,他伸開五指,用力地抓著床單,那綻露的青筋反映著主人的無比痛苦。那種欲火焚身的痛苦促使他只想找個地方發泄一下,以減輕苦楚。金依娜紅著臉龐在花無情身上模索著手機,好容易翻到了正欲撥號,冷不防被徹底瘋狂的花無情撲到在床上。手機從她手里滑落,翻著身兒,落到地上,發出最後的絕響——「啪!」………………。
這是什麼地方?花無情這樣問自己。入目是無垠的皚皚白雪,寒冷徹骨。仿佛天地間除了自己再無活物。孤獨感蜂擁而至。世界寂靜而冰冷。忽然場景變了,父母出現了,他們一家人仍然生活在一起。父親依然早出晚歸。今天是他的生日,花無情記得很清楚,父親依然姍姍來遲,走到他面前,吻吻他的小臉蛋︰「兒子,瞧瞧老爸給你買了什麼禮物」。伸手入懷,掏出一把槍來,對著他的腦袋就是一槍,忽感頭上一涼,緩緩睜開眼楮握槍的父親竟然重疊成了提著水桶的光頭。「王八蛋你終于醒了,老子早說過你逃不出大爺的五指山」,光頭扔掉水桶,抓著花無情的領子一提膝蓋,正中花無情小月復,使花無情痛得彎下腰來。登時清醒了許多,他明白了自己的處境,敢情是光頭暗算他。甩了甩昏沉的腦袋,仔細打量四周,原來自己的兩只胳膊被光頭固定在一根鋼管上了。花無情迷著眼楮平靜地問︰「這是什麼地方?」。光頭好像發現了件多麼好笑的事,笑了一陣沖他身邊的一位紅毛小弟道︰「你來回答他這個,沒水平的問題」。紅毛聞言,上前一步戲謔地說︰「什麼地方?這是我們特意為你選的風水寶地,你的安息之所——荒郊費舊汽車場,怎麼樣?還不錯吧」光頭擺手讓紅毛退下得意一地揚了揚手中的一盤錄像帶奸笑道︰「這是你昨晚床戲的經典回放,我們特意給你錄了下來,權當留個紀念。嘿嘿,你還真龍精虎猛,連續‘奮戰’了七個小時,令她差點斷氣」,光頭捏著花無情的下巴嘖嘖稱奇。‘啪’地打了一個響指,讓人搬來一套音響放映設備陰笑道︰」等會給你個驚喜」。放入錄像帶打開設備,不堪入目的畫面展現在眾人面前,花無情盯著鏡頭臉上沒有任何表情,心中卻苦澀難言。光頭咂著舌頭,咽了口口水轉過臉來興奮地道︰「該說驚喜了,告訴你個好消息。那個女人,我帶來了,大家要不要見個面?」。光頭使了個眼色,一個小混混出去娜推金依搡著進來。少女烏發蓬松,面色蒼白,幽幽地望了他一眼,沒有說話。光頭得意一笑,想將她強行樓進懷里,卻遭到她的掙扎,這使得光頭大為光火,劈臉一巴掌將她打倒在地,抓起她的長發拖到花無情面前,*笑著對花無情道︰「昨晚上我就想上了她,但是沒有,知道為什麼嗎?」,見花無情冷冷的望著他,光頭神經質地哈哈大笑︰「因為我想等你醒來,當著你的面干死她,哈哈,這樣會令我更興奮。夠有創意吧,嘿嘿我喜歡這樣,這樣我喜歡。我要和你比一比,誰更持久!誰更猛更強,哈哈哈哈!」。花無情面色鐵青,迸出兩個字︰「畜生!!」。「畜生?」,光頭得意一笑一把撕裂金依娜的衣襟,舌忝著嘴角貪婪地凝視後者潔白的胸膛︰「我現在就當著你的面再畜生一回,嘿嘿」。不顧後者的哭泣伸手拽下了金依娜的衣裙,解開自己的腰帶就要提槍上馬。花無情臉上滿布青筋,面容扭曲,長發飛揚,雙目綠光閃爍宛如修羅鬼魅,十分可怖,顯然業已怒極,陡聞他怒呵一聲,宛如平地驚雷。他雙臂一掙只听一聲脆響「鋼管」竟被他掙斷,滾落到地上。他愣了,光頭等眾人也愣了。只見光頭的一位小弟小心地揀起那截「鋼管」氣憤地大叫︰「老大,這,這,這廠里人真是缺德。拿涂了銀粉的塑料管充當鋼管」。光頭猛然醒悟,撒腿要跑,卻被一雙大手扼住了咽喉————是花無情。光頭驚恐萬分,先前的囂張早已不見,他顫抖者跪倒在花無情面前哭桑著臉道︰「狼…………哥,有話好說,有話好說…………您大人大量……放……小的一馬」。花無情眼中綠光一閃陰陰地道︰「放你容易,讓你的弟兄把武器丟在地上都踢過來」。光頭馬上照做,他手下小弟聞言,猶豫片刻才不情不願地將武器踢了過來。花無情微微一笑︰「Verygood!叫他們都退出這間房子」。光頭馬上吼道︰「听到沒有?都給我滾出去」。其中一名小弟對光頭道︰「老大,這…………」。見光頭猶豫,花無情陰陰一笑︰「別忘了,你沒有討價的余地」。光頭哭喪著臉︰「都給我————滾!」。見光頭的小弟們一臉恨恨陸續退到門外,花無情調侃道︰「別忘了順手帶上房門,謝謝」。隨著緩緩合攏的房門房內漸漸暗了下來。花無情略一松手,光頭貪婪地大口大口地呼吸著新鮮空氣。疑惑地望了花無情一眼︰「我可以走了麼」。花無情古怪一笑,攤攤雙手︰「沒有人攔你」。光頭如釋重負地朝門口奔去,然而尚未奔到門口突感後背一陣劇痛,刀尖從胸前冒出。他瞪大了眼楮不可置信地轉過頭去,指著花無情道︰「你…………你…………」,昂面倒了下去。花無情木無表情地拭去刀身的血珠望著光頭大睜的眼楮緩緩說道︰「我放過你,可是它卻不放過你這種人渣。所以說————不好意思!」。解下外套披到金依娜身上,吻了吻她呆怔的眼楮柔聲道︰「嚇壞了吧,好好的呆在房里等我。OK?我很快就回來」。光頭的手下早已不耐,有的喊道︰「狼子,你他媽的快放我們老大出來,否則老子將你碎尸萬斷」。有幾人躍躍欲試想破門而入一探究竟,這時門打開了,一位拎著外套的少年緩步走來。回身鎖了房門,慢慢想眾痞子走去。「我們老大哪?」,眾人見光頭並未跟出頓時擺開陣式將花無情團團圍住。花無情悠閑地往天上一指︰「天上」。在眾人愣神的剎那外套一揭,露出了帶血的馬刀,長臂一輪刀鋒劃破了幾人的咽喉濺了他一臉的熱血。「媽的,上當了」,又幾人躲閃不及當場掛彩。花無情似地獄修羅,無間惡鬼般獰笑著殺戮著。光頭的小弟有一半的人橫尸當場。幾刀不同方向砍來花無情躲閃不及連種五刀,鮮血剎那染紅了衣襟,額前的散發早被汗水打濕,花無情面色慘白搖搖欲墜,他醉酒般地低頭閃過呼嘯的鐵棍,冷不防被一刀劃傷後背。由于失血過多加上被汗水浸漬的眼楮,使得他的視線開始模糊起來。忽然腳下被人一絆,花無情踉蹌著向後退去,突然他被人從後面死死抱住。忽听體內傳來割紙般「哧」的聲音隨著劇痛,一柄長刀透體而過。花無情的嘴角溢出一縷血水。眼前獰笑的敵人面孔愈發的清晰,花無情面露微笑死死扼住他的咽喉,感覺到靈魂正漸漸地離自己遠去。在有意識的最後一刻,他听到了一聲槍響,身後的雙手送開了,花無情緩緩後面倒去………他伸開雙手似乎要抓住什麼,在閉眼的剎哪迸出︰「娜……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