練功嘛,又不是背著她跟誰約會**呢,有什麼不能看的。難道是這陸教練教的是什麼武林秘籍,怕被她學了去。
見子書言玉疑惑的眼神,小林支支吾吾的道︰「蕭少有點慘,怕子書小姐看了心痛呢。」
「有點慘?」子書言玉更疑惑︰「不是陸教練給蕭凌然說說怎麼假戲真做嗎?難道真的打起來了?」
小林嘆了口氣,一邊往樓上走,一邊道︰「因為蕭少對這事情要求的真實度太高了,所以這個戲不好做啊。」
子書言玉心里奇怪著,總覺得不回慘到哪里去,畢竟那麼多人在這里呢,輕重厲害,還有靳宸看著呢。
上了三樓,走到走廊盡頭,便能听見人說話的聲音,小林道︰「就是這間了,子書小姐進來吧。」
說著,嘩的一聲推開了門。
子書言玉真的是嚇了一大跳,這應該是個練功房,地上鋪著厚厚的毯子,牆壁上,掛著幾把不知道是做裝飾還是真的能用的刀劍,地上還堆著幾幅拳擊手套什麼的。
房間里的空調打的很足,蕭凌然正在場地中間和一個四十多歲的中年人對打,靳宸皺著眉站在一邊,場地上,那幾個被靳宸找來演劫匪的人,正零散的站著,似乎在觀摩學習。
蕭凌然雖然不是科班出身,自然比不上什麼退役的特警專業和武打替身,可他也是系統的接受過訓練的,對付一般的人,三五個不是問題,又一直堅持健身,胸月復肌理分明,很是強健。
可是此時的蕭凌然果著上身,下面穿了條寬松的運動褲,果著的身上,已經布滿了大片大片的青紫。
子書言玉能夠確定昨天晚上的時候,蕭凌然身上絕對是沒有這些傷的。昨晚上蕭凌然是在她房里睡得,雖然裹著睡衣沒有扒光,可是早上醒來的時候,睡衣已經很是凌亂,腰帶也散開了,露出胸口一大片皮膚,光滑的小麥色,頗有些性感撩人,而不是現在,青紫中還帶著些紅色的血絲,像是被狠打過的痕跡。
房間里的氣氛有點緊張,蘇淺一時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判斷錯誤,沒敢開口,走到靳宸身邊,扯了扯他,又指了指蕭凌然,想問問這是怎麼回事。
靳宸搖了搖頭,將食指放在唇上,示意子書言玉稍安勿躁。
子書言玉的心略往下放了一點,想著那天那個人身上也是一身的淤青,連手指都被砍斷了,也是演戲,想來應該不會有什麼問題,便安心的在一旁看著。
一個走神,場地中的陸教練一拳打中蕭凌然月復部,只听一聲悶哼,蕭凌然往後退了幾步,被人扶住。
陸教練上下打量了蕭凌然一番,滿意道︰」差不多了,小林,你們幾個看仔細了,明天就按這個樣子來,就當自己還是在拍電影,照著我今天打的幾個地方打。」
小林應道︰「好,知道了,看清楚了。」
蕭凌然還捂在小月復上,臉上的表情有些忍耐,怎麼也不象是做戲。
子書言玉心里有點不安,忍不住走上前去,拉了拉蕭凌然︰「你怎麼了?」
蕭凌然一轉頭看見子書言玉嚇了一跳,馬上道︰「沒事,言玉,你怎麼那麼早就來了。」
子書言玉不理他,伸手在他肩上青紫的地方戳了戳︰「你這傷真的假的?」
蕭凌然馬上便苦了臉,伸手將她的手抓在手里︰「假的,你別踫。」
「假的我戳幾下怕什麼?」子書言玉心里疑惑,另一只手也伸了上去,手指並沒有用什麼力,輕輕的戳了戳。
「真的是假的。」蕭凌然連忙的去抓子書言玉的另一只手,卻因為動作牽扯到月復部的傷處,痛的吸了口冷氣。
蕭凌然可不是學演戲的,演技應該沒有這麼好吧,子書言玉心里一慌,連忙收回手來︰「不是演戲嗎?怎麼真打,就算是真打,也是明天啊,怎麼今天就弄的一身傷?」
「真的是演戲。」蕭凌然嘴角抽搐了一下︰「你看這些青紫,都是顏料抹上去的,現在化妝技術很好,這些顏料水和汗都不會掉色,除非用特定的卸妝水,不然比油漆還牢靠。」
子書言玉心里更是疑惑,湊過去聞了聞,果然,蕭凌然身上除了汗水的味道,還有種幾乎聞不出來淡淡的味道。
「既然是假的,你痛什麼?」子書言玉奇怪道︰「你現在演技這麼好?裝的很像啊。」
「就是因為演技太差,所以才要受點皮肉苦。」靳宸走了過來,跟子書言玉一樣,伸出手指,在蕭凌然肩上某個青了的地方惡意的按了一下,換來蕭凌然無可避免的一抖和一個白眼。
「都是皮外傷,不會有問題的。」陸教練也走了過來︰「蕭少,不必擔心。」
「多謝了。」蕭凌然道︰「明天的事情,還要眾位多費心了。」
眾人紛紛表示能為蕭凌然效力,十分的榮幸。他們都是跟著靳宸混的人,而蕭凌然,是靳宸的東家。這個時候再不盡心盡力的,那真的是傻子。
子書言玉還是有點茫然,蕭凌然拍了拍她的手,讓她稍安勿躁,又跟靳宸道︰「你剛才說,還有哪里需要試一遍的?」
「這里。」靳宸手里,拿著打印出來的劇本,指點著道。
一拿起劇本,這男人就像是換了個靈魂一樣,平時里那幅無所謂的樣子無影無蹤。儼然一副名導權威的樣子。
「言玉。」蕭凌然拍了拍子書言玉的手︰「下樓等我好不好。」
「怎麼了?」子書言玉不解。
「有點難看。」蕭凌然難得的有些尷尬︰「咳咳,我覺得我在你心里的形象,應該是高大威猛的,現在被人群毆,實在是太難看了。」
子書言玉看看靳宸一臉的嚴肅認真,再看看蕭凌然的臉色,嘆了口氣︰「好吧,那我下去等你,別把自己弄的太可憐了,要是實在太可憐了,可以到我懷里來訴訴苦。」
蕭凌然忍不住笑了笑,也不在乎那麼多人在場,傾身在子書言玉額上親了親,柔聲道︰「真乖。」
子書言玉也能理解蕭凌然的心情,雖然心里還是有些不願意,卻還是听話的下了樓,畢竟這場戲里,蕭凌然是被打的那個,要是換作自己,也不願意有人在旁邊看著吧。
樓下大廳里,只有一個工人在,給子書言玉倒了茶端了一盤點心,拿了幾本雜志,便退到了一旁。
于是子書言玉很無聊的看著雜志,玩著手機,看著時間從…到四點,從四點到五點,感覺自己等到饑腸轆轆的時候,終于听見有人下樓了。
蕭凌然終于又恢復了衣冠楚楚的樣子,雖然還是難掩疲憊,可是卻遠沒有了剛才的狼狽。
子書言玉忙站了起來,走過去先上下打量了一番蕭凌然,放心了些,這才道︰「你沒事吧,這一身是怎麼搞得啊?」
「哪能有什麼事啊。」蕭凌然笑了笑,轉身伸出手來︰「陸教練,今天多謝你了。」
陸教練伸手和蕭凌然握了握,兩人難免又是一番客氣話,蕭凌然這才告辭。
出了陸教練的房子,靳宸這才低聲的道︰「真的沒事吧?不少字」
「你怎麼也婆婆媽媽起來?」蕭凌然道︰「你不是說陸教練最是知道輕重嗎?怎麼也擔心起來。」
「蕭凌然身上的傷到底是不是真的?」子書言玉一個下午煎熬的不行,忍不住的探了頭過去。
「那些青青紫紫不是真的。」靳宸道︰「但是那些傷是真的。」
很矛盾,子書言玉還是瞪著眼楮看著他們,頗有問不出結果來誓不罷休的樣子。
蕭凌然有些不知道怎麼說,靳宸爽快道︰「還不是蕭少爺太過男人了,讓他演個被綁架的角色,怎麼也演不好,小林他們假打打的是可以很到位的,可是蕭少不會假被打,這就沒辦法了。」
蕭凌然的神情有點奇怪,子書言玉想了想,道︰「我懂了,因為你不懂怎麼演出被打的感覺,所以就只能真的先被打一頓。現在你身上都是傷,明天即使小林他們裝模作樣的揣你兩腳,你身上也真痛,也能真的嚎出聲來。」
蕭凌然的臉色有點難看,不太大聲的道︰「言玉,我不太喜歡嚎這個字。」
子書言玉笑了笑,又道︰「那為什麼要今天,要是真想那麼真實,明天再打就是了。多挨一頓打,多奇怪啊。」
「小林他們雖然也是武術替身,可是畢竟還不夠火候。」靳宸道︰「演戲,他們能掌握好力道,能演的很逼真。真打,他們也能一個打幾個,可要他們控制住力道,半真半假的打,我怕他們做不到位,可別真的打出什麼傷來。」
子書言玉點了點頭,這下總算是懂了,而這個陸教練,就是那個非常會把握輕重的人,他可以在蕭凌然身上打出讓他覺得痛,但是絕對不傷筋動骨的傷來,正好配合蕭凌然的演技。而真正慘不忍睹的傷痕,還是要靠非凡的化妝技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