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逆天孽障 第12章 奶奶

作者 ︰ 徒步風塵

兩間土牆屋內不知什麼時候亮起了燈光,也許是孫猴子一直和兩人談話沒有注意到,亦或是屋內的燈光太過于昏暗,畢竟只有一個15W的燈泡,撐死也不可能發出多麼耀眼的燈光來。

可能是屋子小的緣故!走進小屋,首先映入孫猴子眼簾的是老人在微弱的燈光下納鞋底的身影,白色千層鞋底。

左手把緊鞋底,右手的針扎進去,用中指上的頂針輕輕一頂,從背面抽出針,將麻線一下一下的帶出來,用力扯緊。一針一線,一絲不苟,那支小小的細針在老人手中被耍的優雅自如,給人一種出神入化的錯覺,昏暗的燈光也似乎並影響不了什麼。

站在那里呆呆的凝視了片刻,孫猴子走向了老人。

「女乃女乃,這麼暗的燈光,您怎麼又忙起來了!我那還有兩雙鞋呢,不急著穿。」

沒有抬頭,老人笑道︰「知道你不急!閑著也是閑著,時間浪費了挺可惜的!再說,這燈光也影響不了什麼,以前在比這暗了不知多少的煤油燈下都能做活,更何況現在呢!」

孫猴子沒有說什麼,走到角落的一個舊櫃台前取出一個燈泡,快速的把那個15W的燈泡換了下來,屋內明顯比原來亮了不少!從燈光可以看出,這是一個不超過25W的燈泡。

老人笑了笑,又繼續起了手里的工作,抽出針放在頭發上擦了擦,老人道︰「把影子送到家了嗎?」

點了點頭,孫猴子答道︰「送到了。」其實,這刁民哪真把人家送到了家,還沒到半道就因為一句話把劉影整到了快要崩潰的邊緣,要真是送到家,這刁民能不能安全的回來還真不好說。

「剛剛我看到你和兩個人在外面談話,如果我記得不錯,那兩個應該是被叫做啥局長、館長的人吧!」老人停下了手中的動作。

孫猴子顯然有些意外,但還是裝作一幅若無其事的樣子道︰「你都看見了。」

老人點了點頭,「看見了,就是不知道你們都說了些什麼,本來想過去看看,但一想到了地方也不知說啥,所以就沒有去。」

孫猴子露出一個很無所謂的神情,道︰「其實我也是踫巧撞上了,就胡亂的聊了幾句。」

老人的目光突然緊緊盯住了孫猴子,那雙目光看似平靜無半點波動,卻又有些矛盾的給人一種無匿可藏的感覺。只听老人道︰也許別人可以輕松的騙過我,但是你不能,因為我是你女乃女乃!我知道你有自己的想法和主見,那幫村民看不好你那是因為他們沒有眼光,對于你,我和他們不同,在我眼里你是優秀的!所以在很多事情上我並不想問你什麼。但今天這件事情我不想你騙我。」

很隨便的找了把凳子座下,孫猴子平靜的道︰「其實真沒有什麼事情,那個瘦小館長想讓我跟他學什麼研究古墓、古董之類考古的東西,您也知道我那點本事,對于這些我是真的一竅不通,也沒有什麼興趣!」

「你沒有答應。」

「沒有。」

老人嘆了口氣,道︰「從小你就體弱多病,那段時間眼看著你就熬不過去,老天爺還算是有眼,讓你挺了過來。而這些年,雖然在藥物還有那什麼太極的作用下,你把命保了下來也總算恢復了正常,可其中受的苦卻也是常人所難以想象到的。用老頭子的話說,熬過了苦難、你以後的命也就是常人所不能比的了!可以說你寄托了他所有的希望,他活著的時候嘴里就整天念叨著「大成」。可惜,老頭子的命薄,早早進了棺材。嘆了口氣,老人接著道︰「老頭子的話還有幾分可信性,大成大成!別人不信,我信!只是小鳥要在天空上飛也要有一雙翅膀不是!是我這把老骨頭拖累了你,先不說你高考落榜這事是不是你搞了什麼貓膩,過去了,我也不想再提。可現在…

孫猴子來到老人面前,蹲下、握住老人那早已布滿歲月痕跡的蒼老右手,道︰「您是我女乃女乃,也是我在這個世界上唯一個相依為命的親人,咱們之間沒有拖累、欠這類話之說,生份!要非得說這些,您的「債」我是永遠都償還不了的!

「好了,不說這些了,生份!」老人笑了,笑容平靜似乎又夾雜著些欣慰。

這如沐春風般的笑容背後是否隱藏著老人那內心深處倔 的認定對這個孫子的愧疚、及對生活的酸楚和無奈,就不得而知了,老人沒有表露出來、也不想表露出來,面對眼前的這個孫子,老人永遠都想保持著開心。

這相依為命的祖孫兩人,在劉家村那幫村民的眼中就是一個明顯的極端。

孫猴子是出了名的不做人,說句掏心窩的話,背後戳這刁民的脊梁骨,這幫村民是真的不解恨!若真能千刀萬刮,這幫村民絕對不會打一丁點兒的折扣。

而對于這個被孫猴子叫作女乃nai的老人,村子里的人卻都是發自內心的尊敬和愛戴,不為別的,就為兩個字一一值得。有時這幫村民也會破天慌的認為,孫猴子這刁民是不是什麼作惡多端的「地煞星」轉世,要不然,被這麼一位老人養育了二十多年,怎麼仍是這欠揣的鳥樣。

唐代詩人王建曾這樣形容洛陽墓葬的稠密;北邙山頭少閑土,盡是洛陽人舊墓。

舊墓人家歸葬多,堆著黃金無買處。

比不上河南洛陽、陝西關中、湖南長沙周邊一帶等地,交界處方圓這片地區地下埋葬的古墓還真不多,就更不用說罕見的漢代墓了!當然,不多並不代表沒有,劉家村這個鳥不拉屎的小地方不就發現了一座!

地下埋葬古墓的稀少、古墓被嚴重的破壞、再者,這麼一座未知主人身份的墓葬不容易也不值得興師動眾的去保護,那麼就不得不擔心盜墓賊的再一次光臨,畢竟下面還有值得光顧的東西。所以也只能進行所謂的科學挖掘了,先不說是不是真的對歷史和科學研究有什麼價值,終歸是座古漢墓!出土些有價值得東西更甚再牽連出兩座出人意料的墓室來,也不是沒那個可能!也正是這種種原因,以中年局長和瘦小館長為首的一幫人這才興師動眾的進行科學挖掘。

要孫猴子說,這下面肯定能挖出有價值的東西出來,要不然,那中年局長和瘦小館長可不會在研究了那麼長時間後進行這所謂的科學挖掘,這兩人可不傻,在孫猴子眼中可都是老謀深算的主,那些閑得蛋疼沒有啥意義的事情他們可不會干。

這是一個方形的墓,更準確的說是由相連的兩個墓室組成的一座方形墓。墓深十多米,從上到下逐漸縮小,像漏斗的模樣。墓底的周圍塞滿白膏泥,據瘦小館長所說,這種白膏泥粘性甚強,滲透性極底,對于密封起決定作用。

兩個墓室相隔的很近,白膏泥封閉下的兩個槨室其中一個已經被嚴重破壞,是那四個「鳥人」通過所打盜洞干出的杰作。不過另一個槨室卻保存的完好。

兩個槨室並排著,坐南朝北。西面被破壞掉的墓室里已經沒有什麼東西了,這也足見四個「鳥人」的活干的是多麼的漂亮、干淨利落了。而另一個保存完好的槨室也的確沒有讓一行人失望,這麼長時間的功夫也總算沒有白費。

和西面那被破壞的槨室基本相同,這個完好的槨室有三米多長、一米多高,槨內置兩層棺。

從出土器物來看,均為西漢時期墓葬常見器物,鼎、盒、壺、倉器物及紅彩陶器多達40多件。

孫猴子這刁民倒也真有些佩服起那瘦小館長了,不管有多大的可信性,里面的不少東西他都能說出些道道來,具他所說,這可能是一座西漢中、晚期墓葬。

另外,一些玉質較好、制作精細考究的東西引起了瘦小館長及一行考古人員的很大興趣。根據一行人所說,這是玉衣片。瘦小館長腦袋里似乎確實裝有些東西,用他的話說︰根據《後漢書》記載,皇帝、諸候、列候、貴人、公主等才可使用玉衣。這話的意思很明顯,墓主的身份地位顯赫,在當時應該具有一定級別。但由于沒有出土可以明確墓主身份的東西,因此一行人也沒有辦法確定墓主人的身份,一切還需近一步研究。

至于《後漢書》,孫猴子倒是也知道的確有這麼一部書,可里面是什麼內容,這刁民就一無所知了!這會兒,這貨正瞅著這些埋葬在地下兩千多年的東西眼熱呢。當然,也只是局限于眼熱罷了!這刁民此時可不敢有啥非份想法,就是有,也沒用。這刁民還沒有那膽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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