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間路 第十四章 情竇初開

作者 ︰ 青涵

那張雨晴走在前面時不時回頭看看墨展羽,那墨展羽卻有意無意的回避著,終于那張雨晴忍不住問道︰「你似乎有點怕我呀!怎麼我看你一眼你就躲向一邊,我又不會吃了你,你怕啥?」說完自顧自的笑了起來,而那墨展羽的臉卻紅透了,張雨晴見狀笑得更大聲,說道︰「你還會臉紅,我看你在那強盜首領面前天不怕地不怕,怎麼會害羞呢?」那墨展羽結結巴巴的說道︰「你——長得——太——漂亮了,我……。」張雨晴听到這句,臉倏忽一下全紅了,也許這是第一個外人這麼說吧,而且還是一個剛認識的男孩,抬眼看了看他,眼中流露出一絲羞澀,而那墨展羽頓了頓卻又說道︰「我爹說過世上最可怕的不是站在你面前的男人,而是一直站在你身後的女人……。」張雨晴沒等他說完就說道︰「我說怪不得你總站在我身後遠遠躲著我,原來是這樣,那你說我會是壞人麼?」說完眼楮睜得大大的看著墨展羽,似乎很期待他的答案,那墨展羽在她的注視下似乎有些局促,撓了撓頭,又看了一眼張雨晴,說道︰「我……不……知道,咱們剛剛認識,我對你不是很了解,不過……。」听到不過,張雨晴眼楮頓時一亮笑了笑趕忙問道︰「不過什麼?」那墨展羽回答道︰「不過你長得太漂亮,俗話說得好,紅顏都是禍水。」張雨晴听到這一句,笑容僵在了臉上,一時還沒反應過來,呆呆的望著墨展羽,那墨展羽見此情狀,也嚇得不輕,此時也顧不上什麼男女授受不親,搖了搖張雨晴,只見一行眼淚從她那漂亮的眼框中流了出來,也許這是第一次有人這樣說自己,長得漂亮又怎樣,為什麼卻成為了禍水,卻不知是哪位漂亮的前輩為自己抹黑,看到張雨晴在默默發呆,不管怎麼要都沒反應,墨展羽哪有見過這事,只得一個勁的道歉,口中說道︰「張小姐你是漂亮但你不是禍水……你是禍水卻不漂亮。」那張雨晴听到他的聲音也慢慢緩過神來听到的就是你是禍水卻不漂亮,瞪了一眼墨展羽,然後就自己一個人向城中走去,兩人一路默默的向前走著,墨展羽也想起自己說錯了話,此時也不敢再說什麼,萬一再說錯話怎麼辦,還是快點將這事辦完,離她遠點心中也不會這麼忐忑不安,不知不覺中城門已經可見,由于現在已經不是早上,那些早起進城的也早已進去,此時城門處也只有幾人進進出出,那墨展羽跟在張雨晴後面進城了,張雨晴不是時常出現在人們面前,此時城中那些人見到如此漂亮的小女孩都不禁贊嘆,而張雨晴冷漠地向張府走去,張府留下幾個看家的家丁看到小姐一個人回來不覺一驚,想說什麼卻被張雨晴止住,然後一個人走進府內,那墨展羽跟在後面想進去卻被張府的人攔住問道︰「你是干什麼的,張府是你想進就進的嗎?」墨展羽無耐地看向張雨晴喊道︰「張小姐。」那張雨晴理都沒理冷聲說道︰「關門,你們跟我進來,我有事吩咐你們。」那些家丁听令將門關上跟隨小姐進了後院。

不知過了多久,丈夫的門吱呀一聲被打開了,一直站在門外的墨展羽趕緊站了起來,只見張玉清梳洗過後換了一套衣服出來,臉上掛著一條淡綠色的面巾,比之剛才更美上幾分,當她出來見到墨展羽還在門外等,愣了一下,隨後從他身旁走過,身後沒有家丁跟上,很有可能是怕引起別人的注意,墨展羽趕緊追了上去,說道︰「張小姐對不起,我不該說那句話的,你是長得挺漂亮的,但你……。」張雨晴嗔道︰「你還敢說,我問你,你為什麼還沒走?」墨展羽見他終于肯答應自己,心中有一種說不出的感覺,連忙說道︰「我答應他們過來幫忙的,怎麼能自己一個人跑回去呢?」張雨晴听他這麼說回答道︰「沒想到你倒是一個有講信義的人。」說完回頭看了他一眼,眼角流露出一絲笑意,那墨展羽見她笑了自己也傻呵呵地和她一起笑了起來,張雨晴見狀問道︰「你傻笑什麼、」墨展羽回答道︰「我見你笑了,就知道不再生我氣了,而且看到你笑我心里也很高興,還有就是……你笑起來更漂亮。」張雨晴听他說完說道︰「誰說我生過你氣。」只不過臉上有些羞澀,又接著說道︰「我已經吩咐家里人先將藥送到那里,現在我們就去請李爺爺幫忙。」墨展羽听完重重的點了點頭,跟著張雨晴向前走去。

而那早上站在路旁看見父親的周魯在看到父親出城之後,又和母親在城里逛了逛,由于早上出來的比較早可能是受了一點寒,母親又開始咳嗽,周魯趕緊將母親送回了客棧,讓她好好躺在床上休息,又從行李里拿了一些錢打算卻買藥,他母親盡管告訴他沒事但他堅持要這麼做,他母親見她這麼懂事也就不好再說什麼,也許是昨晚沒睡好今早又起得比較早,感覺有些累,沒過一會兒就睡著了,周魯在母親睡著之後輕輕關上房門來到樓下找到店小二,向他道了歉說明昨晚的情況,有他父親之前說過又給了一些錢,那店小二當然笑著說道沒事並叫他以後晚上有事可以直接去找他,周魯听他說完到了一聲謝謝並問他城里最好的大夫是誰?店小二想了想說道︰「是城東的李大夫,像張家這樣的大戶都是找他看病的。」周魯听完問明大概方向就向門外走去,只听店小二在後面喊道︰「公子,用不用我送你過去?」周魯回過頭來笑了笑說道︰「謝了,我一個人可以過去,你還是忙自己的事吧!」說完就向城東走去。

而這邊張雨晴帶著墨展羽來到一座房前停住,只見房梁上懸掛著一塊匾,匾上燙著四個大金字「懸壺濟世」,那張雨晴向身後看了看,又回過頭來走在前面說道︰「進去吧!」墨展羽跟在他身後緊了這家藥鋪,屋內有不少人都在排隊,堂中坐著一個頭發花白的老人,見到張雨晴進來,先是一愣,又低頭過來看了看坐在他面前那人的眼楮和舌苔,開始在紙上開藥,邊寫邊對那人吩咐著什麼,沒過多久就寫完將那張紙給了他,自己站了起來將身旁的一個伙計招了過來,自己卻向張雨晴走了過來,張雨晴對他喊道︰「李爺爺。」那老人笑了笑,模了模她的頭,說道︰「這里人多,咱們到後面說話。」張雨晴嗯了一聲就跟他向內堂走去,剛進內堂那老人就說道︰「晴兒,你和你娘沒事吧!你娘也回來了吧!」張雨晴說道︰「我和我娘都沒事,只是現在我們需要你的幫忙。」接著就將所有事都告訴他了,那老人听完明顯很吃驚,卻是沒說什麼,只吩咐道︰「你先在這里呆一下,我這就吩咐下去讓人去請王大夫他們幾個去幫忙,只是我們這群人一起出去恐怕會引起別人注意,我們還是單獨出城然後再會合。」張雨晴听完說道︰「還是李爺爺辦事謹慎,我們都听你的。」那老人听完笑了笑,就自己一個人出屋去了,沒過多久只見他又背著一個藥箱進來說道︰「我已經吩咐下去了,時間緊迫我們還是先出發吧!」張雨晴說了一聲好,跟著老人正向屋外走去,那墨展羽在後面說道︰「老先生,這藥箱有點沉還是我來幫你背吧!」那老人和張雨晴同時回頭看著這一直沒說話的墨展羽,那老人一直也沒注意這個沒說話的男孩,還當他是張府的家丁,此時听他開口,回頭認真看了一下,覺得眼前這人眉宇之間透出一些英氣,然後笑著說道︰「︰沒事,這東西背了幾十年了,已經習慣了,不過還是謝謝你了。」張雨晴只是笑了笑並沒有多說什麼,一行三人就向屋外走去。

沒過一會兒,又一個小男孩來到這座屋前,看著梁上那塊匾,笑了笑走了進去,進屋看到一個中年人坐在堂中給人看病,于是他走上去問道︰「請問你是李大夫嗎?」那中年人抬頭見是一個孩子,說道︰「我師傅剛剛出去,你找他有事嗎?」那男孩說道︰「我娘病了,我來本想讓李大夫幫忙看看的。」接著他又問道︰「那李大夫大概什麼時候回來?」那中年人脾氣倒是挺好,眼前這個小孩完全將他給忽視,沒想到他也是大夫,他卻沒有和他師傅爭風吃醋的意思,回答道︰「他剛出去,沒說什麼時候回來,不過他剛剛出去,如果你娘病的比較重,你現在追出去可能還能追到。」原來這小男孩就是拿來為母親抓藥的周魯,他听完這句話,問了問他師傅的特征,道了一聲謝謝,急忙向門外跑去,當他來到街上四處尋找,果然發現有一個頭發花白的老人走在前面,他急忙跑了上去問道︰「請問是李大夫嗎?」那老人看了一眼周魯,說道︰「是我,找我有什麼事嗎?」周魯說道︰「我母親咳嗽比較厲害,想請李大夫過去看看。」那老人說道︰「對不起了,今天我還有事,你明天再過來吧!」周魯站在那里想說什麼卻不知該說什麼,站在旁邊的墨展羽見狀似乎有所感觸,說道︰「老先生,你還是過去看看吧,城外有王大夫那些人應該應付的開。」說完看向周魯,接著又說道︰「萬一耽誤了他母親的病情就不好了。」那老人看了一眼墨展羽,似是很是欣賞,而旁邊的張雨晴也沒說什麼似是默許,于是說道︰「好吧!那我就和你先過去看看你母親。」回過頭來對著張雨晴說道︰「晴兒我們先過去看看吧!」周魯听到他答應去看,連忙道了一聲謝謝,又看向那幫自己說話的男孩,眼中流露一絲感激,當他看向一行人中的蒙著面紗的張雨晴時,心突然砰砰地跳了起來,臉也開始變紅,呼吸顯得有些急促,呆呆的望著她,張雨晴可能感覺到對面那異樣的目光,抬頭看了一眼,咳了一聲,周魯感覺到自己的失態,連忙說了幾聲對不起,紅著臉轉過身去在前方引路,那李大夫看到這情景笑了笑,墨展羽表情很是平靜,似和自己一點關系都沒有,而當張雨晴斜瞟墨展羽看到他那表情,臉上流露一絲希望,隨即又恢復平靜。一行四人向客棧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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