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天剛亮,那周建就起床了,那鄒劍听到響聲也睜開了雙眼,目光明亮,顯然沒有因為昨晚睡得比較晚而顯得有什麼疲憊,只听他開口問道︰「是要回去看看麼?放心吧,我想大白天那些盜賊還不至于如此猖狂,即使來了這里還有我。」說完翻了一個身,不知是不是接著又睡去了。那周建听完也沒說什麼,只是對鄒劍的好感更多了,難得有除了妻子之外還有一個這麼了解自己的人,他默默穿上衣服,然後就出門去了。經過昨晚的事,大家也基本認識他了,對他的武功更是佩服,再說了還有那張家少爺的吩咐,于是大家也僅是點頭示意,並沒有過多問什麼。
那周建出了張府的門,直奔那家客棧而去。此時那客棧內點小二不知是在默默唧唧的說些什麼,好像是昨晚不知是誰進了廚房將廚房弄得一團糟,而罪魁禍首還躺在床上呼呼大睡,可能是昨晚半夜醒過之後又久久不能入睡,睡得比較晚今早到現在還沒醒過來。而他旁邊的房間此時也沒什麼聲音,應該也是沒有起來。
沒過一會兒,那周建就出現在客棧門外了,那店小二停止了磨嘰,上前去問道︰「請問客觀需要點什麼,這里的牛肉包子很好吃,客官要不要來幾個。」周建看了他一眼,問道︰「我妻子和孩子吃過早餐了麼?」那店小二先是一愣,然後抬頭看了一眼,笑著說道︰「客觀得罪了,居然沒有認出您來,只是夫人和公子到現在都沒有下來……」周建沒听他接著說下去,直接往樓上跑去,生怕妻子真的出了什麼事。
當他上樓推開門一看,桌子上放著一個沙罐,旁邊還放著一個碗,碗上還殘留著一些米粒,再往床上看去,床上躺著一個人還沒起來,周建趕緊上前口中喊道︰「鳳兒……」喊了一會兒,那婦人微微睜開了眼,看是自己的丈夫回來了,說道︰「你怎麼回來了,張府那邊怎樣啦!」說著就要坐起來,那周建趕緊幫忙將床上的衣服披在她的身上,然後將昨天自己離開之後發生的事都告訴他了,也提到了鄒劍所說的是,只是沒說沒希望,而是告訴那婦人等這件事忙完之後就帶她到那個地方去治療她的病,那婦人听到鄒劍的所作所為之後,笑著道︰「那人真麼如此孩子心性,以後得找個機會好好見識他一下。」當听到自己的病有希望時,只是淡淡地笑了笑,說道︰「嗯,我相信你。」那周建見她如此表情,心中一疼,妻子明顯知道自己在說謊,卻反過來安慰自己,心中不覺暗暗發誓,一定要想辦法治好妻子的病,也許是和鄒劍呆在一起,受他影響,自己變得也不是那麼消極了。他也是笑了笑,而是問道︰「魯兒的病好些了麼?」那婦人笑了笑,又示意他看向桌子上的碗罐,說道︰「他昨天晚上就好了,半夜起來去給我熬了一碗粥。」只是將自己咳嗽的事又給省略。那男子听完臉色有些怪異問道︰「能吃麼?」那婦人听完,用手輕輕錘了他一下,問道︰「為啥不能吃?」說完自己又不好意思的笑了起來。周建自然明白妻子的意思了,說道︰「我回來的時候听到店小二在說些什麼,原來是為了這事,他到現在還沒醒麼?」那婦人听完說道︰「還有這回事,等魯兒待會醒了讓他下去道個歉吧!現在還是讓他再睡一下吧,昨晚半夜醒來忙活半天,我想他可能也是天快亮的時候才睡著的」說完又忍不住笑了起來,臉上洋溢著幸福之情。又望向周建道︰「你一定沒吃早餐吧?先下去吃了在趕緊回去吧!」
那周建听完本想再說些什麼,望了望妻子,還是忍住了,只是說道︰「那你待會兒帶著魯兒一起下去吃,我會先多點付一些銀兩的。」說完起身離去,等到門口的時候又回過頭來看了一眼,最後還是轉身離去。當他來到樓下時,那店小二又迎了上來,問道︰「客官,您又要出去?」周建點了點頭,說道︰「昨晚是我孩子用了一下廚房,我先在這里代他道歉了,這里有些銀兩就當做補償吧!,多的就用作他倆的日常花銷吧!」只見他手中拿著一個銀帶,那店小二趕緊說道︰「沒事,如果以後晚上還有事就直接找我們,我們這家客棧提供二十四小時服務。」周建听他說完,道︰「麻煩了!」說完就離去了,背後傳來「客官慢走的聲音」。他剛剛離去,客棧牆角露出一個人,望了望周建離去的方向,又望了望客棧,也轉身離去。
當周建回到張府的時候,沒進院門,就見張家少爺迎了出來,張家少爺抱拳道︰「先生,昨晚的事有些唐突,實在是對不住了,還沒問先生名諱。」那周建看著眼前的人,又想起前天的一幕,眼中露出贊賞之情,也沒托大,抱拳道︰「張少爺,我姓周單名一個建子。」張家少爺听完接著道︰「原來是周先生,您和我父親年紀相仿,以後直接叫我明遠吧!」然後又笑著道︰「您屋里那個鄒先生叫鄒劍,您倆真是有緣呀!」周建淡淡笑了笑,張家少爺隨後又想起了什麼,道︰「周先生這麼早出去了,一定沒吃在餐吧?不如我們一起去吃吧?」周建回答道︰「不用了,我還不餓。」張家少爺听完向身後的家丁示意,那人耳朵立即附了上來,只見張明遠吩咐幾句,那人就離開了。然後又回頭向周建道︰「既然如此,那我就先走了。」
周建望著他離去的背影,心中暗嘆道︰「孺子可教也!」不覺又想起那天那個男孩,不知他現在怎樣了,心中有些後悔沒有幫到他,最後無奈的搖了搖頭。徑直回到了自己的住處。當他剛進屋沒多久,只見剛剛離去的家丁正端著一些早點走了過來,見到周建,說道︰「周先生,我家少爺特意吩咐我送來的。」周建看了一眼說道︰「麻煩你了,就放在桌子上吧!代我向你家少爺說聲謝謝。」隨後又想起了一些事,問道︰「你家少爺平時是個什麼樣的人呀?」那家丁听到這句話先是一愣,然後輕聲說道︰「他以前在外面和其他幾家少爺混是有些紈褲,老爺經常不在家,夫人見他也沒真正干出什麼壞事,也就沒多管他,但他本性不壞,對我們這些人也不擺一些架子,平時生氣起來最多也只是恐嚇一下,從未真正懲罰過誰,倒是那張管家……」欲言又止,在旁邊的鄒劍倒是來了興趣,連忙問道︰「他是不是非常跋扈?」那家丁回過頭看了看身後,又轉過頭來對著鄒劍聲音更小地說道︰「他平時對我們可凶了,只是在老爺夫人少爺小姐面前有所收斂,夫人見他為張家出了不少力,說過幾次見他沒改也就不好再說什麼。」鄒健听完說道︰「怪不得昨天晚上你們見他被我羞辱,心里都偷著樂。」
那家丁听他提起昨晚的事,不覺又來了興趣,連忙說道︰「听說他昨晚回去之後將房里的東西砸了個稀巴爛,盡早有人進出打掃還被他給轟了出來,少爺去勸過一次,也就沒管了,只是不知現在出來了沒有。」奇怪的是當他說完這句話時,背後突然吹起了一陣冷風,讓他感到一股惡寒,只傳來一句︰「你找我有事麼?」那家丁听到這聲音,趕緊站了起來向後望去,只見張管家不知何時已經站在自己身後,目光凶狠,那家丁連忙道︰「張—管—家,沒—事,我先走了。」說完一溜煙跑了出去。
鄒劍望著那家丁的背影,有望向張管家,笑著調侃道︰「張管家真是了得,居然能讓別人怕你怕到這程度,不過你也不要怪他了,都是我不好,昨天晚上不該那樣激動。」只听他講那個激動說得特別重,說完笑得更大聲。只听那張管家冷哼一聲道︰「我才沒這麼多閑功夫和你們計較,夫人和小姐是我弄丟的,現在救出夫人和小姐的事最重要,你們是過來幫我的,昨晚的事是我魯莽了,對不起了。」那鄒劍听到對不起後笑得更大聲道︰「什麼,你在說什麼?」
這時周建說了︰「那以後還請你多多配合了。」
這是屋外跑來一人說道︰「周先生門外有一個店小二說有急事……。」周建听到急事還沒等等他說完就趕忙跑了出去,鄒劍看了看張管家,也跟了出去,旁邊的家丁問道︰「張管家沒事我就先下去了。」說完也跟著跑了出去。屋里剩下那張管家,嘴角牽動了一下。
當周建來到門外,看到來人正是客棧里的店小二,他連忙上前問道︰「出了什麼事?」那店小二氣喘吁吁地說道︰「客官,夫人和公子被人帶走了。這是夫人臨走的時候讓我送過來的。」說完將手中的一封信遞了上去,只見周建接過信趕緊打開看,只見他眉頭緊鎖,後面更來得鄒劍問道︰「發生什麼事了?」那周建顫聲道︰「我妻子和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