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匹馬奔馳而來,馬蹄濺起地上的雪花,在白光的照耀下放出耀眼的光芒,張夫人和周建他妻子不由得抬手擋住眼楮,而那張雨晴卻是睜大眼楮看著這一切,她正在捕捉讓她心動的東西,因為她也相像周魯一樣畫出傳神的東西,以前開始學畫畫的時候也許並不是自己的本意,大概听母親說大家閨秀都得會這東西,這能提高自己的素質和修養,由于自己天賦挺高,學這東西並不是很費力,首先是得到老師的夸獎,後來感覺畫的不錯,開始在家里人面前露一手,父母見後都夸過自己,自己也就對這東西不是反感甚是有些喜歡,有時還將這當做自己炫耀的資本,直至自己遇到周魯,看到他畫的第一幅畫,這幅畫雖說只有簡單的幾筆,卻將焰火即將釋放前的那種美感詮釋出來,也許自己的那幅畫是將那一刻的美感留下,可是也有落幕的一刻,可是他那幅畫卻是留住之前那一瞬間,看到那幅畫都能想出即將盛開的美麗畫面,到這時她才想起自己的不足,但她還是不肯相信,到了今天她又看到周魯行雲流水般畫完那幅畫,感受到其中流出的幸福,她才看到畫畫還能有這些東西,她雖表面上看上去不是很服氣,可是心里卻深深折服,甚是可以說是被其中流露的感情所感染,後來听到自己的不足,才算是開始喜歡上畫畫吧,因為她此時心中已經有了自己的追求,並不是所謂大家閨秀那種技巧,而是用畫表達自己。因此到了此時,她並沒有像往常一樣急于動筆,而是靜靜捕捉自己心里的律動,也許先打動了自己才能打動別人吧!周魯雖說學過騎馬,但在山上練習的時間不是很多,父母也不肯能讓他在山上策馬奔馳,今天剛將馬趕起來,差點從馬上摔下來,幸好那時已經擺月兌母親的視線,不然一定會讓母親擔心壞,而父親也果然沒讓母親失望,及時翻身躍到自己馬背上穩住了局面,不然自己真得吃一嘴的雪,不過這樣的局面沒過一會兒,自己也就適應過來,感受到馬的節奏並配合他,張府的馬自然也不是一般的馬,很快就明白他的意思,也許動物就是這樣你能尊重他一分他卻能回報你十分,接下來兩人合作很愉快,一個是久違馳騁此時心里充滿渴望,另一個生來就是為了與風共舞。人知馬意,馬通人心,風吹過他們耳畔,留下的是動听的樂聲,雪拂過面龐,那是雪精靈在跳舞,而天地滑向身後,那是人馬在馳騁。雪地上冒出的草尖過去了,身旁的樹過去了,眼前的人也過去了,前方只剩有一片白茫茫的雪地。雪地里深藏的小狐狸此時仿若听到雷聲從遠處滾滾而來,探出腦袋疑惑地望向四周,他看到一匹高大挺拔的馬向這邊沖了過來,馬蹄高高躍起,看得出此時很是歡快,待到馬蹄落地,馬背上露出一個稍顯稚女敕的面龐,雖說這面容不是非常英俊,但眉宇之中透出一份英偉與堅毅,此刻隨馬上下,給人一種美感,看完就不想從他身上離開,這人也許天生就是為了活在馬背上,馬上才是他的天下。而那小狐狸卻是看呆了,不知是被這突如其來的馬給嚇著還是被此時的周魯所迷住。而馬背上的周魯也發現了他,此時倒是讓他犯難了,以前也和父親一起狩獵過,只是自己卻是沒有真正動過手,再說看到父親所獵殺的都是成年的動物,像這麼小的狐狸還是沒殺過。正在他猶豫的時候,後面飛過一支箭射在小狐狸身邊,而那小狐狸此時也從發呆中清醒過來,看前邊有兩匹馬向這邊跑過來,身子一激靈,撒腿就向他們那個方向跑去,也許這就是狐狸的智慧,倘若順著他們的方向跑,自己絕對沒馬跑得快,可是逆向而跑,仗著自己的靈活可能可以逃過一劫。看著小狐狸向自己跑過來,周魯也是一愣,隨即暗嘆這狐狸真是狡猾,不待自己動作那狐狸已經跑了過去,沒想到他跑過去居然還回過頭看了一眼,如果能懂動物的笑容的話,此時就是狐狸臉上的表情。周魯心里想道︰「這莫非是在嘲笑我,沒識破他的計謀。」這一切都在瞬間發生,周魯急忙拉住韁繩,馬前蹄高高躍起,隨即就停了下來,周魯調轉馬頭,發現身後張家父子已經趕了上來,而自己父親卻在身後不遠處,自己以笑致意,然後雙腿夾緊馬肋,馬通人意,後腿重重的蹬在地上,地上的雪被揚起很高,而他卻已經向前駛去,向著小狐狸的方向跑去。張家父子也沒料到狐狸會背道而馳,任由他跑去,此刻也只得停住,可是他們的動作與周魯相比簡直就是天壤之別,沒有一點美感可言。待他們轉身,周魯已經跑出很遠,已經和周建匯合。周魯來到周建身邊倒是沒有停下,而是向著他喊道︰「爹,這只小狐狸就交給我了,你不要插手。」周建也看到那只小狐狸從自己身旁跑過,只是他從來不獵殺這麼小的動物,任由他過去,此時看到兒子這樣,不知究竟發生了什麼事,心里不覺有些好奇,于是停住不太快的馬,調轉馬頭,和已經趕上來的張家父子一起向著周魯的方向趕去。不過周魯倒是不急于追上這只小狐狸,而是和他耗著,不給他一點休息的機會,跑了這麼久,這只小狐狸看上去已經累得不行了,可是還是時不時地回頭望向周魯,臉上露出可能是笑的表情,因此周魯才不急于追上他,自己就是要折磨他,誰叫他敢嘲笑自己。而他卻不知那只狐狸此時心中所想,也許他與人接觸不多,此時見到周魯在後面不緊不慢地追著他,還以為他是在與自己游戲呢!狐狸一直跑著,周魯一直追著,後面幾人已經追了上來,而前方慢慢出現了幾個黑影,又慢慢的看清原來就是張雨晴她們,張雨晴她們看到馬匹向著這邊沖過來,而前面有一個小動物在跑著,卻是看的不是很清楚,兩者之間的距離是越來越近,狐狸很可能是實在是跑不動了,就在張雨晴她們身前不遠處停了下來,見他不在跑,周魯臉上浮現出笑容,心里笑道︰「讓你跑,讓你敢笑我,累死你。」于是如剛才一樣勒緊韁繩,穩穩地停了下來,這一幕就被張雨晴看到,她從未看過如此景象,此刻的周魯甚是迷人,而本來有些擔心的周魯他母親,此時也是笑了笑,想到在他小時教他騎馬,沒想到他一點都不害怕,甚是是有點興奮,沒花多長時間就學會,此刻看到他那英俊的身姿,臉上露出憂傷的幸福。張浩遠他們在周魯身後也停了下來,只見張浩遠搭弓射箭,可是這支箭還是射偏了,插在離小狐狸不遠的雪地里,原本臉朝張雨晴方向的小狐狸听到響聲回過頭來看著張浩遠手中的弓箭,只是他卻不認識這是什麼東西,只是本能告訴他這東西對他來說很危險,于是他又側過頭看向周魯,如果你也懂生氣的話,那就是小狐狸臉上的表情,好像是在無聲訴說著︰「你怎能讓他拿那個危險的東西對著我射,萬一射中了怎麼辦,以後再也不和你玩了。」看完還故意向那邊側頭,可是眼楮還是向著這邊瞅來,這一切被周魯看在眼里,首先是一愣,隨即又笑了起來,心里想到這小狐狸太可愛了,對他有多了幾分憐惜。在這時身旁又傳來咻的一聲,一支箭射了過去,周魯驚呼不要,可是已經來不急了,可是小狐狸听到聲音本能的想動一下,可是沒動多遠因為力竭還是趴在地上,接著就傳來哀鳴聲,那支箭射中他的後腿,只見他回頭看著周魯,眼中多了些哀求,更有一些委屈,眼里也有一些淚花,不只是因為傷口疼還是因為委屈。周魯心中不覺有些後悔,自己不該這樣懲罰他,見到他這樣心里感覺有些酸,于是飛身下馬,可能是個子不是很高,雪地上積雪有些厚,又有一些滑,整個人半邊身子滑到在地上,旁邊的母親滿臉驚容,可是卻看到周魯迅速爬了起來向小狐狸跑去,一顆懸著著的心也放了下來,知道兒子的用意也就向著小狐狸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