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雲花斜了丈夫一眼,「一天沒事了,就說糊話。兒女們還這麼小,好像把後面幾十年的事都抖出來說,看樣子你很在乎享兒女們的福。人們都說你是有知識的人,我怎麼就覺得有時候你比我們這些大老粗都不如,心眼像芝麻大。」
「婦人之見,你哪里懂得里面的學問。這玉不琢不成器,人不教不如豕,養子不教如養豬,養女不孝如養驢,有田不耕倉里虛,有書不讀子孫愚」。對兒女到底能起多少作用,武正東自己也不清楚。
「但是無論如何,兒女們理解也罷不理解也罷,我作為父親都必須一如既往把自己知曉的傾心傳授給他們,這是做父親的責任和義務,懂不懂?」武正東開始訓斥妻子李雲花道。
武都文雖有時也在心中埋怨自己命太歪了,要是出生在有錢有權人家,自己也不用活受罪,尤其是遭了父親打之後偶兒會蹦出這種想法,但馬上又被父親教授的言語給否定了。人不賺母丑,狗都不賺家窮,何況我們是人,是高等動物。羊有跪乳之恩,鴉有反哺之情。雖然他不全懂這些話的內涵,但是他隱約知道話中的意思,也就是父親常念叨的一句話,「哪個父母不希望兒女成才,將來有成就」。
「可憐天下父母心,不管父母打你罵你,心中都是希望把兒女教育成好人。可是有幾個兒女明白父母的心,我敢說天下沒有幾個父母是存心陷害兒女的,就連老虎那麼凶狠,它也不吃自己兒子,何乎人呢?」
父親教育自己的話听了不少,特別是男子漢做人講忠信仁義,禮儀廉恥,凡事要光明磊落,不偷不搶,不賭不嫖,為人需做大丈夫,不做卑躬屈膝的小人,要做君子。酒中不與真君子,財上分明大丈夫,人為財死,鳥為食亡,交朋結友,多少人都是在利益和錢財上產生矛盾、恩怨,要視錢財如糞土,仁義值千金。這仁義二字絕對要有,還有做人不能輸氣節、尊嚴。偷盜為生,無論他有多富有,來路不明的錢都是贓款,我們不要。
再多的錢只要不是靠正路弄來的,都是可恥的,骯髒的,我們祖宗八代都是清白的。我希望你們兄弟一定要記住,為人一生不偷不搶,老實做人,掙干淨錢,只要不做虧心事,半夜不怕鬼敲門。
幸許是受了父親武正東的影響,在耳濡目染的作用下,武都文對中國古代文學產生特定的情結,對做人處世產生了深遠影響,也讓他將來有緣接觸到神秘的功夫。這就是人們常說,積了陰德,才有機會和慧根學到特殊的功夫,遇到高人指點。
自從高人幾次出現之後,武都文一心想學一身的功夫,期望自己不但能打抱不平,具具備俠士風格,而且還能幫助別人,也可以防身、健身,強體。
秋天剛至,微微的清風吹佛,把燥熱的空氣滋潤得清爽宜人。武都文在殘陽西沉之時,滿懷心思的幻想著,突然從水波中有一個人影踏波而來,他看呆了,是鬼還是神,還是人?正當他傻傻出神之際,一個聲音從水波處傳來了︰「你不是想學功夫嗎?」
武都文在幕色之中恍惚看見了他的身影,一個非常高大清瘦的形像,看上去確實是仙風道骨,一種油然而生的驚奇與敬意道︰「師父,我能學到你的功夫嗎?」
此時此刻他也顧不得多想了,管他是神是鬼,只要能傳自己的功夫,不管他是體何方神聖,我只要能學到超常的功夫,那將來我可以做許多大事業了。
那師父似乎沒有听到他的話,在水波飄蕩著也沒有接回答他,大概過好一陣笑道︰「學功夫是非常苦的事情,而且你要經歷過許多磨難,你能做到嗎?」
武都文月兌口而出︰「沒有問題,我吃苦耐勞,不管吃多少苦我都不怕。」
「那好,不過光吃苦還不行,還要經受常人不能耐受的東西,方才正成果,你願意嗎?」
武都文正想說,沒有問題,突然一種寒氣擊打而來,全身感覺像萬刀刺心的感覺,頓時痛得大汗淋灕,難道說這就是師父的考驗自己嗎?還是他用的什麼邪法?
「你不想胡思亂想了,我知道你心中的想法,學功夫首先就是要學正心,別想邪念,做人要光明磊落,心理邪念過多,什麼事情把人想邪了,那自然不配學功夫,做人講光明磊落,講骨氣,你的父親也跟你講了不少吧!」
是的,怎麼他知道我父親教育我的話,而且連我心里想的什麼他都知道,這功夫真是了得?這是不是上次給我妹妹丹藥的那個師父,是不是幫我趕跑大黃狗同一個師父呢?
「武都文,你也不用多想了,一切都是定數,你還是先把人做好吧,人生在世,講的就是一種*守,一種德行,有了良好的德行,才可能承受更多的事情,你的心胸如果不開闊,眼界不寬廣,那自然是無法做事情的,我第一課就是訓練的心靈,讓你明白一些道理。」
夜色慢慢暗淡下來了,淡淡的月光如水般在那小河水面泛起銀色的光波。就在武都文眨眼之間,那形像消失在暮色之中了。繼而「今天給你講了幾句話,還給你加了能量,你要記住,做人講品德,講信譽、講*守、講節氣。如果沒有這種心理,你無法無天,不配學功夫。」
武都文早就听父親講這些,心里就怨煩,怎麼又遇到這樣的師父,他心里不滿道︰「有什麼,大不了,我不學你的功夫就是了。」
「不學,你不想學都不行,有些事情不是你想不想的問題,我看你是不耐煩了,我不給你點教訓,你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了,有了你這樣的徒弟,竟然膽敢對師父的不孝,不敬嘛!」這聲音仿佛在山頂上,又仿佛在自己面前。
武都文也來了牛脾氣了,「我不跟你學功夫不成了,我才不想受這樣那樣的規矩,我害怕你不行嗎?」
「你這個小子,看來真不知好歹,別人就是給我許諾什麼東西我都不會教他,你還不學,這種事由不得你了。」說完,那聲音如一股力量飛擊而來,武都文猶如一只燕子被彈在水里,頓時他被嗆得透不過氣來。
「服不服氣?」一種渾厚的聲音從山谷傳來。
露出水面的武都文大聲說︰「不服氣,我就是不想跟你學了,開始我以為好玩,現在覺得你們都這麼煩,不想學了,怎麼服氣。」
「那好,你這個野性的人,不把你訓練服氣,那還得了!」此時這種聲音如冰刀劃破了武都文的大腦。
終于,武都文耐受不住這種功夫的摧殘,只好認輸,認罰了。
隨著哈哈大笑的聲音,「只要你現在認識到了,學會做人的基本道義,良好的品德之後,沉靜的心靈,我自然就會教你的功夫,不過後面的路非常辛苦,但有我在,你也會安全的,許多事情也會化險為夷的。」
隨著哈哈大笑的聲音消失在月光如水的山谷中,武都文才回過神來,好像剛才做了一場夢!
也正是在這塊神奇的土地上發生許多故事,武都文非常熱愛這片土地,即使後來大學時期女友小蘭已移居了荷蘭阿姆斯特丹,苦苦哀求他同去,都被他拒絕了。
武都文特別戀家,雖然那是一個山谷,他始終認為那是一塊神奇的天堂,一個生他養他美麗而神奇的土地,誰不說家鄉美,這是一個令他魂牽夢縈的地方,一個永遠無法揮去的記憶。或許就是因為小時候,父親和師父對他的教育和影響,是深深的父子情節和難忘的恩師情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