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公車上,英杰面無表情的看著窗外,心情很低落,因為黃叔的事,或許對于他的家人來說,今天會是最痛苦的災難日。
回到家里,英杰跟青老,莫芸姐打了聲招呼就躲進了房里,希望借助修煉來減輕心中的低落。
氣隨心動,真氣游走于全身筋脈,先是小周天,後是大周天,絲絲無形的真氣盤旋運轉,周而復始生生不息。
按照青老的經驗,元嬰結劍就是無形化有形,將元嬰意化為劍,釋放于身外,嬰為劍,劍為嬰,以無上精氣神*縱,刺魂挑魄,凝真質抗萬物實質。
英杰嘗試著將元嬰化成劍形,奈何那丹田中如嬰兒打坐般的元嬰絲毫未動,英杰氣血上腦,意念強制而為,結果那小小的元嬰可愛的擬人般打了個哈欠就動也不動了。
「真令人吐血,我就不信了!」英杰暗忖道,當下努力加快真氣運轉速度,那磅礡的真氣猶如萬馬奔騰般在他體內飛快運轉,那絲絲青色的能力在霎那包圍住小小的元嬰,就在這時,一股莫名的氣勁由外而生,飛快的沖進英杰身體里面,將原本平靜規律的氣脈打亂……
「噗!」英杰突然吐出一大口血。咒罵道︰「該死的怪病,這個時候又來干擾我!」
「修行也要靠一定的機遇,太過勉強是不行的!」青老不知什麼時候走進了房間,帶著關心的語氣說道。
「嗯!」點點頭將嘴角的鮮血擦拭掉,英杰站起身接過青老遞過的一碗藥水,很干脆的一大口就喝干了。
「真不知道還要喝多久,我那怪病才會好,剛剛強行運轉真氣,那股氣勁立馬出現,打亂了所有脈象。」英杰向青老說道。
青老點點頭,提醒道︰「下次不要太急功近利,你的病很奇怪,在修煉的時候要多加小心。好了,不說這了,可以吃飯了,啊芸把菜燒好了。」
「嗯!嗯!」一听到可以吃飯,英杰才發現肚子很餓了,當下興奮的搶在青老面前出了房間。
在桌上吃飯的時候,青老和莫芸時不時叮囑英杰多吃菜吃飯,隨意而又顯得一切是那麼自然,想起以前都不曾留意過這些溫馨的小細節,可從今天黃叔的事情,英杰覺得自己是多麼幸福,這些都算是珍貴無比的時光了,當下下意識的幫二人的碗里添菜。
青老和莫芸對英杰這般舉動覺得有些詫異,擔心的詢問是不是有事情發生,結果令英杰納悶無比,暗想從前自己是不是對他們很不好,幫夾一回菜都這般大驚小怪的。
「小杰,你上次說要送禮物我,就送了個盒子,說什麼以後送,那可不可以先告訴我是什麼呀?」在快吃飽的時候,莫芸姐突然問道。
「額……」英杰有些不知怎麼回答,在這種場合,青老正坐在旁邊十分有興趣的觀望著。
「說一下啦,小杰別小氣了!」莫芸追問道。
英杰干笑著,腦中瘋狂想著對策,這事沒青老在場,當然好說,該曖昧就曖昧,該透露就透露,可是如今,感覺要多怪有多怪。
時間一分一秒過,莫芸皎潔動人的雙眸期待的看著英杰,而在旁的青老就略顯可惡了,看著自己的窘樣還要在壞笑。
臉快紅到脖子的英杰坐立不安著,當下二話不說,借口自己好餓,抬起飯碗就把臉蓋住,猛的往自己嘴里塞飯,欲吃完跑路。
「臭小子,害什麼臊呢?一副情竇初開的模樣,說是什麼禮物,八成就是想送定情信物吧!」青老一開口就直奔主題。
「噗!」剛將碗里的飯扒進嘴里,還沒來得及咽下去,英杰就被青老的話嚇得噴了出來,張大了嘴震驚的問道︰「你怎麼知道的!」
青老笑而不語,頓時三人的場面要多尷尬就有多尷尬。
「咳!都吃飽了,我想我該收拾去洗碗了。」莫芸是當事人,一個女孩子當然會更不好意思,當下飛速的收拾了桌上的碗碟,急匆匆的跑去廚房洗碗了。
「青老,你害死我了!」英杰無力的趴倒在桌子上。
「放心,事成之後再給我紅包,不成的話絕不收費,呵呵。」青老打趣的說道,英杰臉色難堪的跑回房間去了,深怕青老再說些出乎意料的話。
廚房中,在洗碗的莫芸慢慢擦拭著碗碟,她的心思在想著剛剛的畫面,心中說不上是高興還是生氣。
「小杰真的是喜歡我嗎?那我呢,是哪種喜歡呢?」呢喃著的莫芸發現自己的心有些亂無頭緒。
一個晚上,被點破心思的英杰一直呆在房里面打坐修煉,然而真正大多數時間腦中在想著隔壁房間莫芸姐的心情。
坎坷思緒中一夜時間流逝而過。
大清早,英杰偷偷模模的跑去上課了,害羞的小男生呀,畢竟是第一次的喜歡女生,被點破了,當然需要時間來準備面了, 華都學院,二年級文科一班的教室,此時剛上課響鈴,一些走進教室里的學生都能看見,學習成績第一的英杰此刻趴在自己位子上睡著大覺,重重的黑眼圈簡直快跟黑色眼鏡框一種顏色了。
正在沉睡的英杰突然感覺一股重量從背後壓來。
「英杰哥哥,起來,起來,起起起來……」
听到這稚女敕語調,英杰帶著倦意睜開了眼,反手將騎在自己背上的熙提到旁邊的位子上,扶著眼鏡框揉揉朦朦睡眼開口道︰「早上好!嗯,我的見面禮呢,不會忘了吧。」
熙「哦」的一聲,從口袋里掏出一顆如鵝蛋般大小的紅鑽遞給英杰。
如打上一針興奮劑的英杰瞬間精神百倍的做好,美麗動人的紅鑽發出晶瑩剔透的光芒,看呆的英杰張大了嘴口水都快漏了出來,做夢都沒想到熙居然給自己一顆價值不菲的鑽石。
「我……我……我的天呀,你對我真是太好了!」親吻了手中的寶貝,英杰四面張望了一下,而後迅速的將它包好藏進懷里。
「對你好是肯定的,爸爸說過對人才是需要投資的,這樣才會收買到人心。」熙單純的臉上此刻儼然一副商人模樣。
「額……我是不會被誰收買的!」英杰大義凜然的說,手伸入懷中揣著鑽石卻始終沒有要還的意思。
「哦,那算了,剛給的只是定金,我還打算再給一顆更大更好的,你既然不……」熙很惋惜的說。
英杰︰「更大更好?成交了,熙熙!說話可要算數!」
熙︰「肯定算數,不過要看你表現好了再給!」
「放心,我一定會好好被你收買的,除了要做違背道義的事,只要你吩咐,小的會赴湯蹈火在所不辭!」英杰獻媚的道,他現在眼楮里看到的都是亮晶晶的鑽石。
一個上午,某人神采飛揚的當起了全職保姆,按摩,賠笑,打水,跑腿買零食,無微不至的伺候著,就差以身做陪了,原則,英杰當然有,可是原則也是要建立在金錢之上的呀,那大鑽石砸來的時候,原則要學會能屈能伸嘛!
中午下課後,熙約了葉曉月一起用餐,在食堂里,可愛清純的熙,靚麗絕美的葉曉月,這道靚麗的風景可謂秀色可餐呀,而同在一桌的英杰卻顯得不自然,不僅是因為葉曉月時不時投來的溫柔目光,還有周圍一群雄性動物火辣辣的妒忌眼神。
「嗡嗡……」褲袋里手機開始震動,英杰拿出來看到上面的一則短消息,嘴角不經意弧度彎起,冷笑了一聲。
「怎麼了?」葉曉月好奇的詢問,熙也順著葉曉月的目光看向英杰。
「沒什麼,我有些事要先走了,你們慢慢吃吧。」說完英杰起身就欲離開。
熙趕忙拉住他的手 「大哥哥是去哪里玩嗎,帶我一起去吧,反正上課的時候我再會來好了。」
英杰趕忙搖手解釋︰「不是去玩,是……是回家,啊,好累,想睡覺,昨晚失眠沒睡好,千萬不要跟來。」
也不等熙繼續開口,英杰轉身就快步離開。
「算是我們第一次坐在一起吃飯,走得真急……」葉曉月注視著英杰離開的背景小聲呢喃道。
「葉姐姐,你好像很「關注」英杰哥哥哦,是不是有什麼故事呀?要不要說來听听,嘻嘻。」熙帶著好奇的表情笑道。
葉曉月眼神閃過一絲慌亂,忙辯解道「沒……沒有,我哪里有關注他,我們只是……一般認識的朋友而已。」
「哦」熙天真的點點頭,然後想了想說道︰「要不,我們偷偷跟去他家,嘻嘻,我要對我的手下多關心一點,就當突襲家訪吧!」
「不好吧,這樣會很冒昧的。」葉曉月有些猶豫。
「咦,表姐,難得見你坐在食堂吃飯,哦,居然還有個妖族的小鬼。」洪亮的聲音響起,來著正是壯碩結實的木強。
「你才是小鬼!」熙不高興的嘟起小嘴,不理會木強,拉著葉曉月焦急的說道︰「葉曉月姐姐,我們趕快跟上去吧,在晚一點就跟不上了!」
「英杰」听到這名字,木強頓時來了興趣,忙問道︰「你們去哪里?」
葉曉月︰「小熙想去英杰家玩,我……」
「快點,來不及了……」熙生拉硬扯的將葉曉月拉出了食堂。
「去他家,會不會見到獨門氣功的老前輩,獨門氣功耶!」木強想到就眼楮放光,忙對二人大叫道︰「等等我,我有車,我也跟去!」
公車一到站,英杰就飛快的沖進黑炎競技所里面。
更衣室里,換上黑袍的英杰坐在椅子上,靜靜的一言不發,目光停留在黃叔曾經的儲物櫃上。
看起來就像從未改變一樣,里面的東西都還在,幾條劣質的煙,幾件洗皺的暗紅色長袍,繃帶,藥膏,還有那張舊舊的合照。
照片里記載著十多年前,黃叔抱著老婆女兒在海邊嬉戲,他笑得很甜,真的很甜。
門打開,是胖主管,手上依舊帶著那不變的時間表,看了一眼英杰說道︰「場地,七號競技場,兩名四級術師對兩名四級武師,時間,十分鐘後開始,你準備上去主持吧。」
英杰微微點頭,起身將面具戴上,慢慢朝門外走去。
胖主管看著英杰的背影,開口想說什麼卻什麼都沒說,輕嘆一口氣,轉身去忙自己的事。
七號競技場里,此刻所有的位子都坐著群情興奮的觀眾,主要是昨天的激烈的一戰令兩名西方術師知名度提高,兩人對戰百人,大勝,殺敵八十七人,連一名暗紅級裁判也意外身亡,而最後似乎還與黑袍裁判結下了仇。
今天的看點是兩名早已混跡多年競技場的武師與之搏殺,對戰以後的激烈程度可想而知,實力階數相等的四人將會傾盡全力進行生死之斗,相對來說,觀眾同樣期待的隱藏看點是黑袍裁判與選手的恩怨,相信,兩名術師會高興戰場上再多一具尸體的。
戰台上,兩名術師意要煽動觀眾情緒,不斷作秀和挑釁著對手,人們似乎很受用,在為他們加油並吶喊著開始,另一邊,兩名武師則低調的等待,沉穩冷眼的看著一切,對于他們這種老手來說,高調就是驕傲,目色中的滄桑不是種味道,而是血與淚熬過來的。
通道口,,黑袍裁判走了出來,隨即那連接戰台和通道的鐵門口被重重鎖上,頓時戰台就猶如無出口的牢籠,只有鮮血綻放後為活著的人才能打開。術師艾曼和伊諾二人搖晃著手中權杖「歡迎」著來者,帶著嗜血般的笑容不斷注視著英杰。
銀色面具上毫無表情的涼意,眼眸里幾許漠然的氣息,英杰拖動那寬松的黑袍,一步步邁向戰台中央。
走形式的宣讀完規則,在眾人期盼中,比賽開始了。
沒有過多的語言,雙方都在第一時間拿出隨身武器,艾曼和伊諾緊握權杖,微微的白光縈繞二人,而兩名武師則隨意拿出一些短匕首,所有人都知道修武者的武器只是輔助,而最強的是自身身體機能。
英杰在雙方對峙間幾米處,全神貫注的防備著意外,這場搏殺,即使不想出手或許都很難,自己已經不能算是局外人。
猶如是牽一發而動全身,艾曼眼神稍微往英杰方向一看,這微微異樣引來兩位武師先發起攻勢,二者身體在瞬間爆發出最強速度,頃刻鋒利的匕首已*艾曼胸前。
艾曼慌亂中將權杖擋在前,而伊諾趕緊將自己權杖中的法力釋放開,一股幾米長的烈火甩向對手,可還是慢了一步,一把匕首在瞬間削斷艾曼的權杖,而另一把匕首接連而至直直指向艾曼脖子。
在所有人以為艾曼將被割到的時候,「叮」的一聲,匕首被震開,出乎意料的是艾曼此刻左手中多了一件異樣的武器幫他擋住了攻擊,而不待武師的繼續攻擊,烈火長甩而來,倆武師趕緊遠退數十米躲閃開。
「沒想到原來的權杖不堪一擊,硬要我出動聖劍權杖。」艾曼邪笑著扔掉左手被劈斷的權杖,雙手握住那異樣的武器。
說是異樣,它的外形輪廓就好比一把水晶巨劍,可是中間和握柄的瓖嵌部分卻是秘銀質的權杖,不時有一道道寒氣從劍身上冒起,而在中間權杖位置卻冒出絲絲詭異的血光色。
異劍的出現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英杰亦猜測它不屬凡品,或許有什麼特別用處,當下更全力防備著「意外」發生。
艾曼拿著巨劍橫檔在伊諾前面,而伊諾則握權杖在胸前,口中飛快的念著咒語看著敵人多了把看似不簡單的兵器,兩名武者不再貿然攻擊,小心翼翼的防備等待時機,。
伊諾和艾曼同時微微冷笑,這一對峙顯然讓他們爭取到了時間,之見伊諾手晃著權杖,頓時,半空中憑空降下雪花,而那雪花帶著刺骨的寒意冷徹全場。
「這是幻術?」英杰亦感受到了冰冷,可是了解伊諾只是個精神類術師,所以抱著懷疑這是不是自己的幻覺。
周遭的氣溫飛速降低,已接近零下三十多度,兩名武師不甘在等,沖了上去欲破伊諾的法術,可艾曼運用著手上的異劍硬是與二人相抗衡了下來,一時間居然與之打成平手。
匕光刃影,二武師默契的配合,用超越常人的速度,身法,力道,不斷襲向艾曼,綿綿不絕的攻勢從未間斷,奈何在使出如此密集的攻勢下,二人依舊無功而返,艾曼手中的武器蘊含了磅礡的能量,總是能在最危險的時候騰出氣罩保護好艾曼,還反噬過來一種詭異的力量,令二人不得不避其鋒芒。
溫度還在下降,英杰感覺手都快麻木了,一瞥觀眾席上的人們,雖然也覺得冷,可是居然不像自己所處的地方冷,略微思考了一下,英杰頓時明白,原來伊諾是在使用幻術,他的施法對象不僅是那兩個武師,更是包括自己在內。
既然已知道對方先下黑手,英杰隨即將一部分真氣用于驅散體表的寒氣,一部分用于抗衡頭部處接受的精神攻擊,待狀態恢復再陰回他們。
似乎雪花並不是殺招,在鋪滿戰台後,那雪花仿佛有了生命,移動聚集在了一起,慢慢的分化成十幾堆,最後竟演變成擁有肢干的雪人,它們動作笨拙,高大的身軀看著就像是座移動的小山,分成兩隊慢吞吞的朝武師和英杰走去。
兩名武師也注意到了雪人正朝自己這邊過來,二人剛好與持著異劍的艾曼打成平手,如今再讓對手多一些助手,情況真是不容樂觀。
雪人的*近,英杰頓感無奈,自己不能明著動手,略微思索便想到一個辦法,當下自身朝對戰中的幾人趕去,雪人果然跟隨其後。
戰局中,三人沒有因為裁判的靠近而畏首畏腳,依舊毫無顧忌的使出殺招,各式各樣的攻擊層出不窮,英杰憑借著游龍訣步伐不時在三人旁邊游蕩,險象環生中躲避著波及來的攻擊。
雪人終于加入了戰局,巨大的拳頭不斷朝英杰和武師們捶去,威力十分驚人,一擊落在地上都能砸出一個深坑,英杰有游龍訣自能輕而易舉的閃過,武師也憑借本身敏捷的速度應付自如,可艾曼就處境落了下風,和這些雪人沒有什麼默契,因為雪人龐大的身軀在戰局中,動手會不小心傷到它們,不動手又會被它們誤傷到。
十幾個回合下來,敵人沒傷到,艾曼已經氣喘連連,自己的身體素質又不是修武,提著一把巨劍已經夠累了,還要顧及這些助手,打得有夠窩囊,心里面惱火越想越火。
「啊!啊!」怒火高漲的艾曼大吼一聲,拿著巨劍也不再顧及,一陣拼命揮舞,「 ……」巨響不斷,聖劍權杖的威力堪比恐怖,如割菜般,一揮劍倒下一個,最後,直到伊諾在後方吐血大叫停下的時候,艾曼才了停下來,發現身邊十米範圍內再無一物是站立的,而十米之外,兩名武者和英杰想看戲般看著艾曼,眼神中的笑意難掩,。
「別高興得太早,我會讓你們死得很難堪!」喘著大氣的艾曼咬牙切齒道。
英杰和武師們不約而同的聳聳肩表示回答。
艾曼青筋乍現,緊緊握著巨劍的手因太過氣憤而微微顫抖。
「我會讓你們死得很難堪的……」聲音嘶啞中帶著一絲冰冷,艾曼說完,將巨劍橫在胸前,另一只手掌搭在鋒利的劍刃,由下至上,慢慢的抹上去,當鮮血慢慢留下,染到劍中身權杖的時候,詭異的血紅色猛的乍放開,整個劍身蛻變成血紅光劍,還發出一絲絲猶如來自地獄的鬼哭狼嚎聲。
武師和英杰在第一時間都感覺到一股非常強烈的危險信號,這把劍就猶如來自地獄的魔劍,絕對能輕易奪去在場任何人的生命。
兩名武師的身體都在微微顫抖,那種特殊強烈的威脅是他們第一次感受到,可是二人卻挺直著腰板,眼神中帶著一種毫不退縮的斗志,早在第一次殺人的時候,二人就想到終有一天自己也會被別人殺掉的,不會退縮,因為這是修武者最基本的信條,就算是死在這種有錢人娛樂的場所,最起碼也是戰死的。
發出低低冷笑的艾曼,提著巨劍,飛奔著向前而來攻擊。
戰,戰,戰!抱著不退縮的意念,二武師昂身出擊,暴起的肌肉蘊含著強橫的力道,手上的匕首劃動空氣發出尖銳的呼嘯。
「土,凸牆!」艾曼高呼一身,傾刻,在雙方中間豎起一道兩米土牆,兩名武師毫不猶豫,用手中匕首在瞬間劃出數百下至前方,土牆如白紙般被分化碎屑,可就在牆消失的那刻,艾曼的血紅巨劍已至。
「鐺!」兩名武師的匕首同時迎上,與異劍發出一聲劇烈的響聲。
擋下了?正在觀眾們驚呼武師擋下異劍的同時,突變發生,匕首在瞬間被血紅色光芒吞噬,化為液態,而巨劍繼續劈下,十米長的血柱劍波頓生,而後方的英杰飛速後退,雖然退得剛好及時,可左手臂依舊被劃傷很小的一個口子, 而反觀兩名武者,皆紛紛倒地痛嚎,不同程度的被削斷肩膀手臂,血流不止,。
「我說過你們會死得很難看……」
在艾曼說完,兩名武者突然叫的撕心裂肺,從他們的傷口處,數十顆血草瘋狂生長。
英杰震驚不比,來不及多想,運轉真氣至右手掌,咬牙在下一刻生生將左手臂傷口處的一塊大皮肉切下。
痛!火辣辣的疼痛,血不斷流出,冷汗紛紛冒起,英杰緊緊捂著傷口退到離艾曼數十米遠的距離。
在場所有人的驚呆了,兩名武者此刻已停止哀嚎,他們的身體全部長滿了血紅色的草,已看不出尸體的模樣,那一株株血草詭異無比的搖擺著,令人毛骨悚然。
「很聰明嘛!呵呵,居然沒有和他們一個下場,可我是不會讓你活著離開的!」艾曼冷冷的說道。
「比賽已經結束……你要動手我會奉陪」英杰撕下一塊布,纏繞住傷口,昂首與之對視。
「哈哈哈,我沒那麼傻,正大光明對裁判動手會遭到黑炎競技所高級人物的滅殺,呵呵,比賽可沒結束!」艾曼小聲的說完,轉身走到戰台中央。
「我艾曼,西方四級術師,將與師弟伊諾現在繼續歡迎同級兩名人士的挑戰,有興趣的請速下場!」
艾曼帶著驕傲的神情環視著觀眾席上,然而現場一片無聲,見識了剛剛的場面,沒有人敢充英雄。
「葉姐姐,你說這是你家開的競技場,可英杰哥哥在哪,我們找了好久都沒看到他,你可不可以讓人幫找呀!」
「噓!小聲一點,家里面從來不允許我來這里,找不到也只有走了,我可不想被家人發現我來這里。」
「額……就這樣走了?剛剛幾萬塊的門票,表姐你是不是要補償下我?」
「咦,那把劍和那些紅草怪怪的,還有這里觀眾都不說話的,都在看著拿劍的人說話,要不我們看下這個競技場的比賽吧,好嗎?葉姐姐。」
「嗯。」
熙和葉曉月,木強此時經過七號競技場,熙突然說想看,葉曉月想想陪熙看看也無妨,所以三人便停了下來。
「沒人听得懂嗎,看來我要再說一次!我艾曼,西方四階術師,將與師弟伊諾現在繼續歡迎同階兩名人士的挑戰,有興趣的請速下場!」
觀眾們沒有誰出聲。
「戰勝我們除了得到這場比賽獎金五百萬,我和我師弟另外送上一千萬。」
現場依舊沒人回應。
「三千萬」
觀眾席上有些武者有些蠢蠢欲動,可想到剛剛,一下子就縮了回去。
艾曼看著沒有一個人敢出來,心情有些惱火,趁現在已傷了英杰,就要一鼓作氣殺了他,以免錯失良機。
提劍向天,艾曼看著在場的所有人,上千人之中居然沒有一個敢應戰,當即用一種表情眼神中淨是鄙視的味道看向所有人。
「我艾曼,師弟伊諾現在證明我們兩個是四階之中最強的!」
現場一片噓聲響起。
艾曼冷笑,毫不在意的繼續開口︰「同時也證明了,西方術師強過東方武者!」
靜,競技場里出奇的靜了下去。
西方術師強過東方武者……這一句話如平地驚雷,讓所有人的怒火高漲,不少人緊握著武器欲跳下戰台。
「我現在要求你收回你的屁話,再嗑幾個響頭,要不然,我會讓你滿地找牙!」
三道身影突然出現戰台上,說話的正是木強。
葉曉月「必須道歉,要不然,讓你見識東方武者厲害的同時讓你提前戴假牙!」
熙︰「你們道歉吧,沒牙牙吃不了糖的。」
「哈哈,連小孩子都來湊熱鬧!」艾曼大笑著說。
「咦,難道不給小孩子參加的?不要嘛,好好玩的,哦,懂了,其實我是只可可愛的小動物,你看!」熙抖動著絨毛大尾,一溜煙的爬到葉曉月的肩膀上。
艾曼「可以,來送死的我都不介意!裁判過來繼續主持比賽吧,呵呵呵,感激我吧,路上你有人做伴了,哈哈哈」
觀眾激昂的叫開始,木強等人也擺出架勢,伊諾和艾曼也做好準備,戰斗一觸即發。
因為面具,三人都認不出這位黑袍裁判,英杰慢慢的走到雙方中間,看著熙三人,心里十分擔心,可是卻無法阻止比賽的開始了。
用冷漠的眼神看了一眼艾曼和伊諾,英杰緊緊的握住拳頭。
低下頭,閉上雙眼,用自己才能听得到的聲音說了一句話。
「黃叔,希望你的靈魂能看到等下發生的一切……這是他們……最後一場比賽。」